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7章

“开始吧。”秦玄对着自己说道。

随着术式的运转，地脉能量开始顺着阵法的节点涌出，源源不断，越来越多，拥挤在小小的静室里。

无形的风在静室吹起、加速，这股喧嚣的魔力狂流开始围绕静室的四壁旋转，旋转，极速旋转，，在房间之外已经能清楚听到尖锐而嘈杂的持续轰响。而静室中央的秦玄附近却是诡异的平静。

秦玄明显感知到空气中的沉重、稠密，这种浓度的魔力已经仅次于神代时期的“真以太”空气环境，一般的魔术师都难以适应。但秦玄深知此时外界粒子密度与体内密度已经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压强差，即将让他突破徘徊了数年之久的炼气期，来到筑基期！

“啪嗒。”好像听见心底深处屏障破碎的声音，秦玄步入筑基，法力开始暴涨（本质上还是魔力，但为区别性质变化与体系差异，本作中但凡修仙的自有能量都特别称呼‘法力’）。

不过能量上限的变化不是重点，重点是秦玄自此可以通过“食气”（也就是吸收魔力）来维持生存，不必摄入日常饮食。修仙与传统魔术体系的最大区别之一也就在这方面凸显出来：

传统魔术师需要以自身生命力转换魔力，以供消耗；修仙者既让魔力作为能源，又可转换为自身资粮，壮大本源，精进修为，也就是实现生命的进化。

但秦玄更关注的是筑基的另一个变化：可以辅修一门功法！

修什么他老早就选好了，依旧来自《仙书》，唤作《大五行通圣诀》，这门功法实际上分为不灭金身，不老长春，冰肌玉骨，赤火锻体，黄泉炼血五个部分，修炼至大成自动获得“先天五行体”“五行大遁”，属于是正宗的炼体之法。

毕竟他之前就选择修《炼神术》，这离谱的功法修炼到后期是会让精神修为呈指数级上升的，如果肉体不够强大就会被精神压垮，于是他只好在前期就把炼体拣起来。

“定个小目标，先入门不灭金身。”

到时候再叠上硬化术、强化术等一堆甲，然后锤爆对面！

第11章 埋葬机关正在赶来的路上

预定好的棋子有三颗。

厌恶丑陋而追求无的静止不动者。

追逐兽性而人格稀薄的混沌大群。

证伪人类终结而空耗千年的虚言之王。

他们会逐一上台，

将那无限可能的未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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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从光从外观上就可以诠释为“苦闷”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看起来仅有45岁左右，却似乎永远怀着一股苦恼的情绪。

荒耶宗莲，一个平凡的魔术师，一个优异的结界师，一个活了200年以上的前天台宗僧侣。在200年间曾企图拯救人类，但最后认为人类无法被拯救而背弃信仰，成为魔术师追求根源。

佛说，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怨憎会是苦，爱别离是苦，求不得是苦。这些都是苦。因为一切生起的必然灭去。因此才应在红尘中争渡。荒耶却说，人生即苦，苦海难渡，不如就此结束。

荒耶早就放弃、乃至遗忘了当初救济人类的理想。他视人类为丑恶，渴盼人类的终结、以历史角度证实人类的无可救药，其追寻根源也无非是让一切归于无而消灭人类。

［你早已失去了人类的形体，也失去了思考问题时的变通性，所以在看到了那种未来的可能性，就决定和他为敌？］

明明面前什么都没有，荒耶的眼中却分明看到了一个黑雾般凝成的阴影，“因为那不是什么可能性，而是「绝对的未来」。”

传说所罗门王拥有看穿过去与未来的千里眼，但那只是主的恩赐，观布子市却存在着一个人类，她以自己的双眼看透了「绝对的未来」。

见黑雾没有继续交谈，荒耶也不在意，他仍然维持着苦恼的神情，似乎是因为之前委托在礼园女学院任教的玄雾皋月去暗杀的任务失败了——他此前未曾想过堂堂“伪神之书”居然不会任何攻击性术式，玄雾皋月仅有的行动，就是催眠有一双强大攻击性魔眼的浅上藤乃去代替完成任务而已。

现在浪费再多的棋子也是无用，他想到。

他的眼前摆放他的敌人——秦氏地脉术天才传人秦玄的资料，大体描述为：一个自幼失怙、却如彗星般崛起的魔术师，魔术资质中下，擅长阵地制作、土属性魔术、极其依赖魔术礼装辅助施术，近身格斗一般……

——————

观布子市一座高楼的楼顶，圆满的月光洒在冰冷的外墙上，随后透过一扇窗子渗入其中，照亮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沉静的脸。

茨比亚眯着眼睛，他留着一头金发，衣服款式仍是数百年前的，仿佛一位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血族贵公子。他安静地坐在那儿，右手的一根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着，一副闲适的模样。

“难得见到你一副高兴的样子，特意邀我过来是要分享你的喜悦吗？”

一只乌鸦不知何时落到桌前，它灵动地转着通红的眼珠，鸟喙里传来了中年男性的声音。

茨比亚回答着不知所谓的话：“一个内心充溢憎恨、执意制造地狱的人，一度怀有救济的理想，一个一心追求根源的人，却不索要答案而欲求毁灭，一个如此积极奔走的人，起源却是‘静止’，真是让我欣赏了好一场‘矛盾螺旋’的戏剧啊。”

乌鸦飞到黑暗中的一只手上，然后不受阻碍地融入进去，那手的主人显然不存在太多的喟叹或者说多余的兴趣。

他说道，“你说那边那栋公寓里的结界师？他似乎没什么特殊之处，不过，其构造已经成了一种现象，只是还被束缚于‘个体’之中，这种程度对于你来说确实是可以如傀儡一般随意操纵的存在。”

那人来到近前，月光才照亮了他灰色短发、宽大风衣和那副沧桑、理智时而露出兽性的脸庞。

尼禄·卡奥斯自然而然坐到桌子另一边。

茨比亚对卡奥斯的理解不置可否，他转而说：“你应该听说过那个人——我指的是，这位结界师现在所要对付的敌人。”

“嗯？”没见卡奥斯有什么动作，他似乎就亲眼见到了荒耶宗莲翻阅资料的场景，“…这个国度有名的地脉师？怎么，他有什么你所认可的‘价值’吗？”

“看来你此前未曾听说，不过今后他也注定被人知晓，”茨比亚没有直接解释，“只是我看到了——借由他（秦玄）身上，你我将有希望实现未竟的事业。”

“……”卡奥斯对这个答案的风格并不满意，但多少也算知道了茨比亚邀请他远来的目的。

“关于那个伟业，早在签订死徒契约之前，我已失败过无数次，”茨比亚微笑道，“但在如今，我等来了一份‘绝对’的助力、一个承载‘无限可能’的人选。”

相比茨比亚的兴致勃勃，卡奥斯对此没什么动力，“我不是你们（阿特拉斯院），我可没有救济人类的愿望。”

卡奥斯曾经作为「彷徨海」的一员，自然与「阿特拉斯院」前院长的茨比亚相识，但同为精于研究的“魔术师”，卡奥斯与罗亚那种为了自己的研究课题而无所顾忌更为相似。他不会去关心人类，更不用提如何证伪人类灭绝的未来。

如果茨比亚说的是他如何摆脱“塔塔利”的固有机制、实现自由行动的，那份“绝对”的助力在这其中到底起了什么样的作用，那么他确实对此颇有兴趣，不然他也不会不远万里赶过来赴约。但若仅仅是大谈特谈所谓的“理想”，那还是算了吧。

茨比亚知道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了，“你的‘混沌’正在不断侵蚀你，名为‘尼禄·卡奥斯’的人格如今还能保持多久？”

卡奥斯将固有结界“兽王之巢”置于体内，将肉体与影子为载体从而避免世界的修正，巢内共有666个“兽之因子”，这也是教会称呼他卡奥斯（chaos）的原因。但问题在于，这兽群已经不是他的使魔，是他本体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如今他的存在形式由个人转变为了无数兽类组成的集群，意识也会由「尼禄·卡奥斯」这个独立人格向着混乱的兽性演化，早晚有一天，这第十祖将不再是“尼禄·卡奥斯”，而是“混沌大群”。

“原本预定的，是这样的结果，”茨比亚说着，紧接着又话锋一转，“但现在出现了新的结果：「你遇到了秦玄，自此走上了一条前所未见的道路。」”

“…！？”卡奥斯十分清楚茨比亚的演算机能，即便挑战第六法失败了，在历代阿特拉斯院院长中也是压倒性的强大，他既然演算出了这样的结果，那么就表明确确实实存在着这样的发展。

“我明白了。”卡奥斯看着始终没有意外表情的茨比亚，心中顿时了然。

如果能解决“兽群”的隐患，乃至更进一步，那么走这一趟完全是值得的，得了好处的他也暂时不会对茨比亚那所谓“绝对”的神秘助力太过追究。

不过他俩的谈话进行到这样的地步，果然也完全在这家伙的演算之中吧。

第12章 凛，我要你助我修行

濑尾静音惊魂未定地关上家门，晃晃悠悠地走入屋里。似乎还没习惯那种恐怖的幻觉。

少女就读于礼园女学院，这个学校实行封闭式教育所以她理应是留校的，但家长以家事为由将她叫了回来。在回家途中，噩梦发生了。

她发现自己能看到某些“幻觉”，幻觉内容都仿佛在播放某种即将发生的事。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然而她还通过“幻觉”看到了非人的怪物，那种如凶恶的野兽般的东西，绝对会主动袭击人类。

但不论是“未来幻觉”还是“非人怪物”，都不是正常人能够轻易相信的，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

“那些怪物难道别人看不见吗？为什么没有任何袭击的报道？”濑尾静音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无奈决定自己发网上看看有没有转机。

2ch。

【救命！！！】从昨天开始一直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请问还有救吗？

[1]ID:/cj5pRFcd

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突然看到路过的巷子口里冲出来一只红眼睛黑色怪物咬过来，但回过神发现自己还没在原地，巷子口根本没什么怪物，我掉头走别的路，又看到一只乌鸦飞过来，红眼珠子盯着我……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被什么给盯上了啊？

[2]ID:haVwuZykd

图呢？

[3]ID:Q63j7TfQF

怕不是红眼病?

[……]

[37]ID:ofS18y8aa

话说，所有的怪物都是黑色外形红眼睛的吗？

(? ? ?)

[38]ID:/cj5pRFcd

是的！！！大佬，救救我

[40]ID:ofS18y8aa

你别急，我这边先确认一些东西。

[41]ID:/cj5pRFcd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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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我书桌上左起第三堆文件，现在马上立刻到地下室来。]

正在书房自习的远坂凛突然收到了秦玄的紧急通讯，差点吓了一跳，好在她没掉链子，火速带着东西直奔秦玄所在的静室。

“阿玄，我带来了——”远坂凛刚打开房门，却迎面扑来一股狂暴魔力流，她一下子被掀飞出去，幸亏及时用了强化调整姿势，不然差点摔进墙里。

“真是的，又在搞什么…”她怀里还抱着文件。

费了一会儿功夫，远坂凛才成功进了升灵阵，秦玄直接让开位置，把她推到上面，“筑基过程你早已经预习过了，接下来我准备加速一下，你突破筑基之后稳固一下境界，然后立刻修行我选好的辅修功法。”

秦玄指指这叠文件。

远坂凛其实也就修炼了不到半年，但架不住她天资卓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达到了秦玄花了数年才到达的炼气期圆满。

远坂凛作为魔术师的资质自然是四元素加架空元素属性，而她作为修仙者也是五行灵根俱全。当然，五行与元素本就是测定世界的不同“视角”，这或许造成了不同体系下的某些共通性。

因此秦玄为她挑选的辅修功法为《大五行真灵诀》，此功法硬性要求五灵根俱全，而且不同于纯炼体的《大五行通圣诀》，它更注重于法力。

其修成之后便可使任一五行属性的法力转换为另一属性，还可融合五行为一，形成法力极高质量的“大五行真光”，能够加入任一术法之中并使之威力剧增，而修炼大成还会自动获得“五行真灵内景”和“五灵法相”。

秦玄让远坂凛如此迫切修炼的原由还有一层：他自己的《大五行通圣诀》修炼时需要高质量的五行属性灵物，其中率先要练的不灭金身更需要大量金属性灵材。

以前秦玄还有储备，不过如今都丢给苍崎橙子去强化他的“雪月花”人偶了。在材料短缺的情况下，秦玄只能采用另一种炼体方式，就是采集高质量的五行元气。

什么才叫高质量？凛的“大五行真光”就是现成的高质量！

“嗯？”就在秦玄一边看护远坂凛修炼进程、一边计划下一步修炼的时候，普罗米修斯的通讯忽然传来。

“怎么回事？”

“发现疑似目标：根据大量网络传言描述，其形象与教会资料中‘第十祖尼禄·卡奥斯’高度匹配，传言者的IP均位于观布子市。”

“……！”秦玄差点想骂出声，tnd，为了对付我这个14岁的孩子，出动两个以上的祖级别，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有那么一瞬间，某种心累的感觉浮上心头。

17号静静地看着他的创造者，没有说话。

秦玄沉思了一会儿，他恢复冷静后看着《大五行真灵诀》上关于“大五行真光”的论述，“不对，现在事情还有转机。这股能量的组合方式如果应用于地脉的话……”

晚上。

秦玄把修炼结束的远坂凛叫过来，此时凛已经完成筑基并初步入门了《大五行真灵诀》，“凛，过来。”

“做什么，呃…”远坂凛发现秦玄正拉着走向卧室门，感觉事情陡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秦玄还在琢磨着那种“大五行真光”能量，光靠神识扫描看不出什么来，果然还是要亲自上手才行。加上《大五行通圣诀》的修炼也需要加速，只能苦一苦远坂凛了。

“今天晚上不睡觉。”秦玄拉着一脸懵逼的远坂凛进房间，关上房门，凛由于刚入门的缘故，“大五行真光”运转不熟练、效率也不高，得抓紧时间了。

不、不睡觉？这么刺激的吗……

在远处魔眼全程围观的浅上藤乃脸颊红红的，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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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地脉学术研讨]

[……]

抖M工口手机桑去死！：诶，这么说，sion酱也要加入讨伐死徒的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