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那段时间叶铭身在其他次元，没能和刻晴在一起，但在临走之前，叶铭曾经提醒过刻晴一句，让她多留意飞燕这个人。
也正因为如此，刻晴才能将对方抓了个现行。
“叶铭吗？真是厉害……该说不愧是刻晴大人倾心的对象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
刻晴愤怒地质问道：
“你不是理解我的做法吗？不是知道改革的重要性吗？”
“那些答案都是我通过偷听您和叶铭的谈话学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取您的信任。”
暗中窥探，来去无声，都是飞燕的得意本领。
“亏我还把你……”
“把我当做同伴吗？”
飞燕看刻晴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
“很遗憾，刻晴大人的知己，普天之下似乎只有叶铭一人呢。”
276.我的心血，也包括你
“真是抱歉啊，看得出来，您是很器重我的。”
飞燕轻笑道：
“能够理解您的人，算上凝光大人，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愿意全身心支持您的人，好像只有叶铭一个呢。”
“我啊，就是认准了刻晴大人的心理，才能得手。”
被抓到之后，飞燕既没有抵抗，也没有辩驳，相反，她还一脸轻松地将自己犯罪的手法交代了出来。
“我还了解到刻晴大人和叶铭不一般的关系，想要利用这一点。”
“但其实我很犹豫，毕竟能力出众的玉衡星大人，应该没那么容易亲近吧？”
“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奏效，看来在面对叶铭的时候，刻晴大人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孩子呢。”
【住口吧！杀人诛心是吧】
【你给我闭嘴行不行】
【她怎么这么多话啊？】
【为什么这家伙一点不慌的？】
“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还是儩说改革损害了你的利益？”
周密的计划，精准的针对，让刻晴在失望和愤怒的同时，也十分困惑。
“没有没有，其实没那么复杂啦，我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收钱……办事？”
突然间，刻晴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自己倾注心血所努力的事业，以及想要让璃月变得更好的愿望……
在外人看来，只需要一个如此肤浅的理由就能全盘否定。
“对了，刻晴大人，一会儿千岩军来了，您可不能添油加醋哦。”
“被您抓到之后，我和您可没有发生任何冲突，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怎么说也得定个坦白从宽吧？”
“至于财产损失……好像也没给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财产损失嘛。”
正如飞燕所说的那样，如果让璃月的法律来裁定，撑死也就判个一年多。
这也是她当场投降，不做任何抵抗的原因。
“没有……损失……？”
刻晴双拳紧握，愤怒和委屈一并涌了上来。
她很想反驳飞燕，哪怕和她的量刑没关系，刻晴也想要单纯地反驳“没有损失”这一点。
可是过了许久，刻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眼前的家贼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让司法部门的人来鉴定，最后的结果也会是如此。
心血？理想？感情？努力？这些东西要怎么量化？
而且自己推行的改革，原本就是一个非盈利性质的长期工作，飞燕所带来的进度损失，又该如何量化？
“哈……放弃吧，刻晴大人。”
不知是良心未泯，还是在与刻晴的相处中感受到了对方的魅力。
看到刻晴如此难过，飞燕也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这个贼人没有劝慰您的资格，但如果继续下去，对您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伤害刻晴大人的成本太低了，低到即便我被抓去坐牢，也会有下一个人来。”
听到飞燕的劝说，刻晴难以置信地问道：
“下一个人？我是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要被人这样前赴后继地妨碍？”
“当然不是，虽然我不懂，但刻晴大人为璃月着想的心思我还是了解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
“因为您所付出的一切，在不理解的人看来，根本毫无意义。”
飞燕一针见血道：
“只要自己荷包里的钱少了，他们就会抨击刻晴大人是在乱来，至于对错……谁又在乎呢？”
“……”
刻晴知道自己想要推行的改革有不少反对者，也知道他们经常在背地里说自己的坏话。
刻晴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可在那一瞬间，脑海内却浮现出了叶铭的身影。
“刻晴大人，还是不要再去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唔！”
飞燕原本还想奉劝刻晴两句，却发现对方紫色的眼眸之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令人胆寒。
她从未见过刻晴这个样子，那张伶俐的嘴一时间竟被吓得不敢发声。
在那之后，飞燕被捕入狱，叶铭也回到了刻晴的身边。
在得知飞燕背叛的消息之后，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对刻晴安慰道：
“放心吧，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人有问题，很多重要文件都已经备份过了，损失很小。”
叶铭的缜密让观众感到安心，按理说听到这个好消息，刻晴也该松一口气才对。
但她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好转，紧咬着的樱唇也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刻晴，你听我说……”
叶铭轻轻地将刻晴抱在怀里，低声抚慰道：
“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作为一个时代的先驱必须要承受的事情。”
“鱼目寸光的人无法理解，倒行逆施的人会想方设法妨碍进步。”
“但你应该明白，这些落后于时代的人越是散播恶意，就代表你的理想越是正确。”
认可刻晴的做法，肯定她的努力，鼓励她继续向前。
叶铭的安慰可以说是覆盖了刻晴内心所有容易受伤的部分。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如此了解刻晴的自己，竟然也漏掉了刻晴难过的真正原因。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刻晴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就如同她娇柔的双肩一样。
“这点小小的委屈，对我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我无法容忍的是……连你的努力，也要被那些短视之人否定。”
叶铭没想到刻晴真正在乎的竟然是他自己，太过突然的状况让叶铭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新政的制定，改革的推行，早已不是我一个人的心血，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那些家伙在背地里如何对我使坏都无所谓，作为领导者，我早就能够坦然处之了。”
“可是一想到我们一起走过的时光，被他们诋毁成无意义的胡闹，我就冷静不下来。”
与叶铭诉说着理想的夜晚，奋战通宵后一起迎接的日出，劳累时彼此依靠的温暖……
那些无法忘怀的光景越是令刻晴回味，当恶意侵染到叶铭的时候，她就越是无法接受。
刻晴不想、不愿、也不允许，任何人用浅薄的想法来否定叶铭所做的一切。
277.一点小小的资本主义震撼
“是这样啊……”
感受到刻晴的心意之后，叶铭自嘲地笑了笑。
相处了那么久，自己到底还是小看了刻晴。
也对，怀中的少女可是璃月的七星，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阴谋和诋毁就停步不前呢？
能让她如此愤恨和不甘，一定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
只是叶铭没想到，那个原因，竟然就是自己。
“如果我说……我有一个办法能够一锤定音……”
“用无可阻挡的势头将改革完成，你能接受吗？”
考虑再三，叶铭决定不装了。
他本想配合刻晴的思路，以最为温和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推动变革，尽可能地减少经济结构变动时带来的负面影响。
为此，作为穿越者的叶铭，将一肚子降维打击的方法给压了下来。
可现在，竟然有那么多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没办法了。
“你有什么办法？”
刻晴十分诧异，虽然她知道叶铭见多识广，可这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你想改变璃月经济的根本原因，就是看穿了目前经济体制的漏洞，认为不久的将来会发生危机，对吧？”
见刻晴点了点头，叶铭又补充道：
“绝大多数人不理解你的原因，是他们看不到未来会引发的各种问题。”
“既然如此，我们让危机提前到来不就好了。”
叶铭冷笑道：
“只有亲历过金融体系的崩溃，人们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理解你的未雨绸缪。”
“不行！”
刻晴立刻否认了叶铭的想法：
“我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璃月，如果以伤害璃月为前提，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那如果这个伤害是虚假的、所有的后果都会有人兜底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到刻晴一脸的困惑，叶铭解释道：
“我来作为恶人，扰乱经济，谋取暴利，当一切尘埃落定，只需要有一位英雄制裁我……”
“让我把掠夺来的财富归还回去，那对于璃月上下来说，不就是有惊无险吗？”
叶铭的计划让刻晴目瞪口呆，这何止是大胆，简直就是天马行空。
可仔细想想，叶铭的逻辑好像也没错……前提是他能做到自己承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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