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尽管布洛妮娅立刻追了上去，可还没等她接近，瓦尔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
只留下了一个散发着彩色光耀的水晶。
“调查一下吧。”
这样想着，布洛妮娅对着水晶伸出了手。
那一瞬间，她就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而在2011年3月……少女面对的劫难，就是火灾。
那时的布洛妮娅还只是西伯利亚的一名雇佣兵狙击手，在马克西姆叔叔的带领下做着一名雇佣兵。
“这是……布洛妮娅去孤儿院之前的记忆？”
老实说，布洛妮娅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样一段记忆。
那段往事对她而言，并不算特殊。
既没有刻骨铭心的伤痛，也没有像叶铭给与自己的那样无与伦比的幸福。
只是单纯地……辛苦、不好过、缓慢而长久的悲哀。
“布洛妮娅！”
就在这时，刚才走散的琪亚娜突然出现在了布洛妮娅面前。
“太好了，你果然没佧事，我刚才朦朦胧胧看到布洛妮娅被人从火场中拖出来……那应该是幻觉吧？”
“那恐怕不是幻觉，而是布洛妮娅的记忆。”
两人互通了一下情报，却得到了一大堆的问题。
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像是五万年前的月球，为什么布洛妮娅变成了当年做狙击手时的模样？
为什么她能看到瓦尔特·乔伊斯的身影，又为什么能从自己的梦境中解放出琪亚娜。
而这一切问题的答案，都藏在最后一个问题里——羽兔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她的目的为何？
“这个人影是？”
“瓦尔特·乔伊斯！他又出现了。”
没等两人对羽兔讨论出什么来，乔伊斯的又一次出现让布洛妮娅她们隐约觉得他的身上会有线索。
然而等追上去之后，身影又一次消失，只留下一颗水晶。
不过这一次，没等布洛妮娅触碰水晶，芽衣就自己挣脱出来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事情的进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但布洛妮娅她们也发现，主动权都在羽兔手上。
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
“想要对抗终焉的力量，超越圣痕计划，我们至少需要和逆熵还有天命的科学家们建立起稳定的联系。”
“这么说来……”琪亚娜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曾在特斯拉博士的资料里，见过逆熵用于应对崩坏的总体方案。”
“从如今的视角来看，当时的逆熵似乎是想借助月光王座的力量，帮助我夺取西琳曾经拥有的全部律者权能。”
巅峰时期的西琳同时拥有四颗律者宝石，也被称为四核驱动，那也是她动不动就膨胀得像河豚一样的资本。
“可是，在战胜了支配律者后，逆熵的前辈们却没有一个人将此事重新提出。”
“难道不是翻篇了吗？”布洛妮娅反问。
“事情本身确实如此，但我在意的是……当初她们为什么打算让我掌握住那四颗宝石分别对应的权能。”
芽衣看出了琪亚娜的心思：“难道你觉得这件事的重点不是西琳，而是和终焉有关？”
往事越扒越有料，看来逆熵确实隐藏着对抗终焉的方法。
顺着这个思路，琪亚娜也突然想到：
“难道说，第一任理之律者，他就是为了这件事而现身引导我们？”
有了这么一个猜想，琪亚娜一行就决定从更多的记忆中寻找线索。
那都是布洛妮娅在加入孤儿院之前的故事。
曾经收养她的马克西姆叔叔，为了给她们修房子而攒钱，结果在工作时被一个和布洛妮娅差不多大的少年兵走火打死。
之后的故事就算不说，大家也都能猜到，经历了仿佛地狱一般的生活之后，她也变成了残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因为始终无法越过赎罪的心坎，布洛妮娅还差点溺死在梦境之中。
直到……有人在她的墓碑上，写下了一段不可磨灭的墓志铭。
【在象征死亡的地方留下希望】
【没有比这更能战胜死亡的勇气了】
在那之后，一行人还看到了卡尔·古斯塔夫的记忆，他也是乔伊斯所囊括的三十万人的意志中，最初的那一位。
而通过他的眼睛，一位有着绿色长发的美少女也映入到了大家的眼帘，她就是卡尔的妹妹，埃玛·普朗克。
正在拉小提琴的她看起来优雅又可爱，除了美丽动人的外表之外，她的身材也是……
能“大”到将小提琴完全托起来。
“这个世代的科学家都是美少女吗？”
爱莉希雅看得眼都花了，满脸都是惊喜。
“特斯拉也好，爱因斯坦也好，还有这位普朗克小姐，真好啊，大家都是美少女的世界真棒啊。”
虽然大饱了眼福，可卡尔记忆的出现，也标志着理之律者的核心，在圣痕计划的影响下已经开始分崩离析。
“这件事也没有听上去那样可怕，理之律者毕竟是一个统一的概念，因此无论是两位瓦尔特先生还是布洛妮娅，我们都具备驾驭这三十万种思想的能力。”
“所以，真正的问题在于……如何让这分布式的律者核心摆脱圣痕计划的影响，这样以来，布洛妮娅也就有机会顺势恢复力量。”
琪亚娜对此很是困惑：“但芽衣和我并未遇到这种困难。”
“是因为我们的律者核心并不是你所说的分布式吗？”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或许不仅仅是这样。”
“和琪亚娜还有芽衣的情况不同——布洛妮娅，并不是一名经历过羽化的律者。”
【律者还能羽化的吗】
【难怪鸭鸭总是输】
【但鸭鸭赢过丽塔了，怎么说】
【塔子姐是未经过羽化的女武神？】
【那渡鸦就是未经羽化的SP收集者】
【那刻晴就是未经羽化的雷神】
836.建议把凯文踢出玩家群体
于是乎，没有经过羽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一个新梗。
只要是强度不够，无论是游戏性方面还是剧情表现方面，都可以挂上一个“未经羽化”的理由。
“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
看到这些弹幕，刻晴一副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先不说我本来就不是雷神，之前的春节版本不是已经把我加强了吗？怎么还能迫害的。”
“谁知道呢，可能是这些发弹幕的观众是未经羽化的云玩家吧。”
【阴间更新的作者就是未羽化的菜鸡】
【醒醒，鸡羽化了之后还是鸡】
【不如点一把火变成烧鸡】
【懂了，阴间更新的作者都是烧鸡】
【啵奇塔：我是正经鸡，不烧】
“不用那么灰心，从好的一面来说，找回理之律者的力量，或许与对抗羽兔的方法是同一件事。”
布洛妮娅倒是看得开，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输麻了，不在乎胜负了。
“而且，理之律者的存在方式，其实与圣痕计划本身颇为相似。”
理之律者是通过三十万人的意志操控核心的力量。
圣痕计划则是通过梦境统合人类的意志，进而窃取终焉之力。
本质上都十分相近，无非是小巫见大巫的区别。
“也正是因为如此，圣痕计划对理之律者核心的影响，才会比对其他核心的影响大上许多。”
这么一来，从刚刚被卷入圣痕计划开始，布洛妮娅一直吃瘪的原因就找到了。
【那在那之前的吃瘪呢？】
【别问，问就是没羽化】
“如果猜测再大胆一点，我们可能不是被圣痕计划——反倒是被理之律者的核心困在了这里。”
“以此类推，那么羽兔所做的，可能就是乘虚而入，刺激理之律者的核心，使其人为离散，让它更接近于圣痕的存在方式。”
【鸭鸭要是去乐土，篇幅少一半】
【这分析总结能力太强了】
问题有了，至于解决方式，芽衣提议效仿千劫，在被卷入那些记忆之中后，开始大肆破坏，总会有进展。
于是在那之后，每次进入理之律者的记忆，琪亚娜就会尝试动用权能，尽管那非常困难。
在一次进入到布洛妮娅小时候和马克西姆在一起的回忆时，布洛妮娅居然恢复了自己的思考。
而就在她感到疑惑的时候，布洛妮娅突然产生了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谁？！”她警惕地质问，得到的只有AI般的声音。
“用故事来描述过往的一切，的确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方法……布洛妮娅……”
“毕竟人类最伟大的力量就是叙事。”
很快，声音的主人、普罗米修斯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人类最伟大的力量是叙事吗？”
看到这句台词，叶铭忍不住打了个岔。
“怎么了？”
“我个人而言，其实不太赞成这种说法。”
叶铭解释道：
“叙事的力量固然伟大，但对于人类而言，还有更加强大的武器。”
“当然，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吧。”
他还记得，自己的答案最初是那位高中老师教授的。
比起含金量，他比普罗米修斯差远了。
不过在遥远的某一时刻，叶铭也亲身经历了答案的验证，最终得到了和那位老师一样的看法。
“长话短说。”
游戏中的普罗米修斯在介绍完自己和梅的事情之后，立刻将话题转回到了当下。
“如果各位还想反抗、乃至颠覆圣痕计划，那么理之律者的力量就是其中堪称基石的一环。”
【鸭鸭这次要当主角了吗】
【也该有一次高光时來刻了】
在那之后，普罗米修斯又源源不断地讲了一大堆的设定。
因为要直播的缘故，所以爱莉希雅一句没跳地完整看完了，而自己玩到这里的玩家，基本上都处于闭着眼睛按ctrl的状态。
并不是说这些设定不重要，只是它们实在是太庞杂、太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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