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户巾
小白你也是，嘴上在那里犟个不停，不断顶嘴，表现得貌似很激进，但你好歹反抗反抗啊，现实版的嘴上不客气，身体很诚实？
而在邱易的右边，少年右手则是捏着芷萱圣女的柔荑，细细把玩，时间一长更是摸上了对方的纤纤细腰，而这位圣女殿下竟然同样半点都不反抗，强撑着微微僵硬颤抖的身子，反过来和小白话语轻柔有说有笑……
“有本事你放我出去，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三个狗男女！”
没过一会，班长大人便看不下去了，这……这……这种场面怎么能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现场直播，简直刺激她的小心脏。
“咳咳，作为一个理中客，在我看来，男女之间做些亲密的小动作，你情我愿，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仙镜也是能搞，张口就是老会了。
“没你个头啊，邱易同时占两个姑娘的便宜，这哪里正常了？”
柳玥蝶真要被这器灵给气的喘不过气来了，你说你至于吗？
“这位好歹以前也是天帝吧，辛辛苦苦那么久，面对一群想要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都忍住了，现在享受一下怎么了？再说了，他过去在异世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牵过你的手，搂过你的腰，那样摸过你的腿？”
仙镜一顿有没有三连，直接问的班长大人面红耳赤，连连跺脚。
“你……你……你……”
她和邱易认识的时候都只是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生活的主旋律，哪像混元界这么的风气开放啊，拉拉小手，看看腿就是极限了好不好？
怎么可能像小白芷萱这样潜意识默认允许的让她去摸！
少女似乎是气急败坏了好一会，忽然眨了眨眼睛，扭头斜眼看向那声音的来源：“你是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和注意力的？就是不想好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劝你放眼现在，不要好奇心过剩的探寻那些过去的事情。”
前方的玄光镜上镜面一闪，又清晰了一些，可以清晰的看到白幼柠那羞耻又格外享受的小表情。
只是这次班长柳玥蝶却是冷笑一声，抬手一巴掌将镜面手段拍碎，娇喝出声：“我只要你告诉我答案，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敷衍我，如果你真要坚持的话，那下次我可就直接告诉邱易同学或者我结拜的妹妹毓秀了，你应该不希望见到她吧？”
“……”
仙镜无声沉默了好半晌，仿佛它自己都在斟酌思索一般，良久之后才没好气的说道：“有必要吗，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根本就没询问的价值好不好……”
“怎么没有。”柳玥蝶瘪着嘴：“那你又是磨磨唧唧的转移话题，又是有这种方式推三阻四是为了什么，我就只想知道一个结果，你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不就好了？过去的邱易同学真的堕入黑暗了吗？”
“嗯，算是吧！”
出乎少女意料的，当她以为这仙器或许还要继续推三阻四两下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对方肯定的回答。
这个回答反倒让班长大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邱易真的堕入黑暗之中了，这么可能？
目光游离，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少女才抓住了最后的细节，连忙问道：“算是吧、是什么意思？另外，邱易同学他为什么会堕入黑暗啊，按照这本书里的记载，不是分明只有那些上了年纪，不思进取的年迈仙尊才会堕入黑暗的么，他成为仙尊才多少年啊，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好不好？”
“看吧，我就知道，一旦我起了这个头，你们女人就会迫不及待的追问到底，但你问了又能怎样呢？”仙镜对此有些兴致缺缺，懒的开口。
“起码也让我心里有个底嘛，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说出来的问题会非常大啊，即便是告诉其他人，她们也不会相信的。就像写这本书的冬渊，他自以为自己是一位仙尊中的活化石，对于过去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可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仙镜语气唏嘘，感慨万分。
“究……究竟发生什么了啊？”少女抱着这本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这才小声的嘟哝道：“难道邱易同学过去堕入黑暗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堕入黑暗，堕入黑暗，不要学会一个词就随便乱用。”
“诶？”柳班长瞪大了眼睛，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另外反正你问那个小丫头，其实也会知道的，首先，过去很多人都搞错了一点，黑暗与黑暗是不同的，光是黑暗本身就分成不同的种类。”仙镜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和这姑娘简单唠两句。
“嗯？黑暗也分种类？”少女眨眨眼睛，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不然呢，大体上分成三种吧，一种就是你在这本书里看到的，也就是冬渊这些仙尊他们认为的堕入黑暗，修士的道心崩溃，无法驾驭自身庞大的道行与法力，强大的力量反过来主导脆弱的身心，从而做火入魔，就是最简单也是最普遍的堕入黑暗，这种黑暗只要凭借足够的实力，还是可以对抗的。”
“那第二种呢？”少女略一思索，旋而问道，只是凭借实力能够镇压对抗，应该指的就是过去修士堕入黑暗之后，被诸多仙尊研究的那种，并没有展现出来过分的威胁。
“第二种其实不应该说是堕入黑暗，而是成为黑暗，天帝邱易就是这一种，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那种程度，化作足以颠覆一切的黑暗，这是与先前那些仙尊截然不同的黑暗，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无人可以抗衡。”
“成……成为黑暗？”听到这种说话，班长当场呆住。
不是堕落，不是迷失，不是道心的败亡，而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那究极的黑暗。
邱易同学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我也不好说，怎么解释呢，他与第一种完全不同，第一种最多也就是仙尊本身失心疯了，脑子不正常，为祸众生而已，但天帝邱易的这种，黑暗会自发吞噬整个世界。”
“吞噬世界？邱易同学真的这么做了？”
“……”仙镜这次没有回答。
“那……第三种呢？”少女不禁再度出声。
“第三种……”说起这个，仙镜都一阵纠结与无奈，好半晌才小声憋屈的说道：“几年前这种黑暗其实还没有定性，但因为我的大意，还有你和那小姑娘的疏忽，让这种黑暗真正有了一个名字。”
“黑暗有了名字？”柳玥蝶张了张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违和？
黑暗是什么东西，不应该是无比渗人与恐怖的危机险恶吗，还要取什么名字。
“嗯，她有名字了，她的名字就叫毓秀！”
“！！！”
毓秀也是黑暗的一种？
等一等，柳玥蝶忽然反应过来，她自己不是和小毓秀结拜了吗？她又是邱易的同学？
岂不是说，三种绝望的黑暗之中，她本人和其中两种有着非常非常密切的关系？
卧槽，她这还混什么混啊！
“我能再问一下吗？毓秀那丫头有了这个名字很重要吗？”
“这两个字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名字是哪位亲自为她取的，言出法随，这是一种仪式，是一种不可忤逆的既定事实。”
班长有点迷糊，这话说得太玄了，让她像是接触了新知识点，一时半会间无法了解透彻，但少女的缜密的心思还是让她抓住了某些细节漏洞。
“等一下，邱易同学给毓秀取名的时候，他才什么修为啊？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天帝了，他也不是过去的黑暗了，说得话真有那种效果？可以给一种黑暗进行定义？”
仙镜这次没有回答，只是悠悠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楼阁之中回荡。
“你确定吗？有些东西可如果能让你更用眼睛看出来，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过去的天帝陛下，如今的少年邱易，你为何会会与常人一样惊惧那位已经消亡在大劫之中的天帝邱易，反而忽视了这个少年邱易……
殊不知能够活生生站在你们面前的，才是超越究极的怪物！”
第三十五章 世界如此冰冷，只有姐姐带来些许温暖
“娘，你真的要去找慕姨吗？”
仙颐山的山道上，毓秀道身亦步亦趋的跟在优雅高贵的女子身边，一步步走向流淌着琉璃光彩的山巅。
“你不是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仙剑么，怎么现在又退缩了？”
叶珺兮没有看她，修长的身段袅娜前行，在这个悠然吐息的过程中调整状态，气息空灵，不染一丝凡尘。
“我这不是担心你又和慕姨打起来么？”
小丫头悻悻开口，神情异样。
前天刚刚为了男人的事情找上门去，旋即便发生了一场波动席卷整个青洲大战，最后结果两败俱伤。
今天又带着宝贝女儿上门，还是借用慰问孩子她爹青梅竹马的名义，毓秀很有理由怀疑娘亲是故意上门踢馆找茬啊！
哪有这么办事的？
面对女儿的质疑，叶珺兮的反应很是从容，优雅高挑的神姿如女神在人间的分身，美丽无暇，掀了下嘴角，轻笑一声。
“你爹现在或者正搂着外面别的小狐狸精逍遥快活，软玉温香呢，我们只是被你爹抛弃的孤儿寡母，你慕姨同样也是没有男人要的女人，我们同病相怜，她为什么要和我动手？”
？？？
毓秀猛的回过神来，眨巴两下大眼睛，脑子有点转不太过来，
这是什么逻辑？受害者联盟吗？
被抛弃的青梅竹马和孤儿寡母？
“娘，你们前两天才针锋相对啊！”少女谨慎的提醒道。
“那又如何，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用在女人身上也是一样，没有永远的情敌，只有感同身受，同病相怜的体会……女人不就应该在这个时候互相帮助吗？”
！！！
毓秀张大了嘴巴，幼小的心灵深受触动。
这……这也行？
每次跟在她身边，都能学到一些新东西呢！
没有再过多的争辩，女儿随着娘亲跨过一级级台阶，没用多久就来到了这座整个混元界都赫赫有名的仙颐山巅。
山上的景色倒是与先前没什么两样，除了那柄散发光辉引人瞩目的琉璃心外，整个山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而与原先唯一有点出入的倒是，原本应该静静盘坐在仙剑之下，如天阙仙子一般神圣渺远的秋昀神女，眼下却是站在青石之上，眸光怔然，没有半点焦距的望向远方，像极了一位楚楚可怜翘首以盼男人回来的柔弱女子，就是不知道站的时间长了会不会变成一块望夫石。
“……”
看着情况应该是还没有从邱易给她造成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叶珺兮挑了挑眉毛，神情异样，有那么一丝对于眼前这位两世仙尊，绝代神女的同情，但更多地则是心中对于孩子她爹的暗骂。
小易啊小易，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把人家搞得这样不上不下，心神恍惚，浑浑噩噩，结果现在自己却偷偷搂着其他姑娘自在快活，简直罪大恶极啊！
不过她没有开口，这时候她主动开口不怎么合适，容易引起误会，便抬起手掌轻轻的拍了拍毓秀的肩头。
“！！！”
少女先是一愣，而后瞬间心领神会，抬起腿儿向前走了两步，甜甜的唤道：“慕姨，我来看你了。”
少女清脆动听的声音在空旷的山巅传出去很远，慕秋昀一下子便从茫然走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秀颈拧动，一张美丽的容颜带着惊讶、意外、纠结、诧异等等不一而足的复杂神色望向这边，呢喃道：“毓……毓秀！”
女人的声音空灵悦耳，又夹杂着浓浓的不敢置信，毓秀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与她难以置信的激动相比，山顶上空，一直漂浮在哪里的仙剑就是直接打了个哆嗦，周身光芒都明灭不定了好几下，这完全就是被吓的，慌到浑身都在颤抖。
我靠，这位怎么突然找上门来了，它是不是得换个地方挪个窝啊！
“慕姨，好久不见了呢，你没事吧？”小丫头继续扮演一个乖孩子的模样，小脸上笑容甜美，嗓音纯纯，似乎可以抚平心头的焦虑。
“我……我……”
慕秋昀扯了下嘴角，似乎还在思索这个时候要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不过当看到少女身后站着的白裙飘扬，如神莲般摇曳挺立的女人之后，神色瞬间恢复了淡定悠然，盈盈笑道：“我很好，毓秀，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说话的同时，她玉手轻挥，细腻的法力流淌，玄妙的波动在她身边悠扬，只是顷刻之间而已，光秃秃的山巅之上，一株株青翠葱茏的玉树拔地而起，淙淙的清澈溪水冒出，蜿蜒成一条崎岖的小溪，一路鲜花绽放，五颜六色，芬芳扑鼻，更有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鸟鱼虫，争相轻鸣。
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山顶就变成了一片祥和的仙境，仙尊的手段可见一斑。
“我……我就是好不容易来到仙颐山了吗，总要过来看看慕姨。”毓秀小脸有点微微的僵硬。
这话可真为难她了，什么叫她过来看看对方，一年多前，慕姨刚被爸爸击杀了化身，几天前慕姨又囚禁了爸爸，这关系恩怨复杂到如此程度，为什么要她一个小孩子出面调解关系？
她是干这个的吗？
慕秋昀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太自然，看着少女那精致又天真的小脸，像起几天前的事情，她真是有些无地自容，可是又见到少女身边的女人，她脸色却显得更加难看，别看小毓秀喊她慕姨这般亲切，可喊那个女人的时候，直接称呼她娘啊！
心中落差之大，属实挑战承受的底线。
“先坐吧，要吃点什么吗？”女人平息了一下忐忑的心绪，抬手一挥，水榭亭台之中，桌椅板凳纷纷出现，更有美味的佳肴清香的灵果有序摆放，令人目不暇接。
“叶道友，你要喝灵酒佳酿还是古韵仙茗？”
当然招呼毓秀的时候，她自然也不会忘记另外一个女人，虽然有点气恼嫉妒对方今世与少爷的关系，但起码的招待工作还是得做足做到位的。
“喝茶吧，只是前来拜访一下仙尊，澄清一下先前的误会，又不是什么喜庆的事情，没必要喝酒。”叶珺兮也是淡笑着开口回应，温声轻语。
“那好吧。”慕秋昀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旋即看向一旁目光游离的少女：“毓秀，那你呢？”
“我当然是……”
小姑娘就要脱口而出，但眼珠转动之际，忽然见到了一旁正在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仙剑，想都没想，就像是一只激动的小兔子般奔了出去，抬起小手就抓向仙剑。
“慕姨，东西我待会再吃，这柄仙剑能让我好好玩玩吗？”
“毓秀，小心！”
“丫头你……”
叶珺兮和慕秋昀当场花容失色，惊骇不已。
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少女如此胆大包天，那可是仙器啊，古往今来一共就那么几件，仙尊都无法将其认主，其他人就连靠近仙剑都做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打它们的主意？
两人下意识就要动手，这可是邱易的女儿，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担待不起，然而令她们不可思议的却是，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没有凌厉的剑光迸射，也没有激荡呼啸的钻心剑意，少女轻盈的跳上半空之中将仙剑握在手中，就像是从树上摘下一棵成熟的果子一般轻松。
！！！
叶慕二女齐齐看呆，饶是她们曾经修成仙尊，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此刻也想不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慕秋昀尤为如此，她与仙剑交流多少年了，只能在双方目标一致的前提下借用仙剑的力量，但要真正驾驭它，总觉得还差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