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谷子
如此光鲜靓丽的语言背后，绝对隐藏着一把锋利的刀。
第256章 金飞侠租赁条约
“这里的条件您也看到了，太艰苦了！”罗格发出一声叹息，心疼的说：“纽特先生年近百岁高龄，呕心沥血、没日没夜的照顾金飞侠。您知道的，他在守护巫师和魁地奇的良心。”
“可是，我们不能让老人家如此辛苦。最开始的5只金飞侠，现在一下子变成20多只，工作量成倍增长。我们有必要提供更好的工作条件。”
哈桑忍不住拿出手绢，他还没听到具体内容，额头已然冒着豆大的汗珠。
巫师的寿命远比麻瓜长得多，百岁只能算作刚刚进入老年。至于呕心沥血，工作量翻倍……他凝视着罗格，有一句马卖批不知当不当讲。
“不过您放心，绝对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罗格的语气十分轻柔，说：“毕竟我们的初衷，都是为了更好的照顾金飞侠。”
“当然。”哈桑的心惴惴不安，虚张声势的说：“即便它们是飞龙，我也能准备好金库迎接它们入住。”
“您太夸张了。”罗格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羊皮卷，上面早就撰写好了租赁金飞侠的协议。
哈桑鼓着大鼻孔，目瞪口呆的看着罗格。原来一切早就准备妥当，就等他上钩了。
他接过羊皮卷的手有些颤抖，深吸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打开它。
上面写着，关于租赁金飞侠的相关协议：
租金支付：租借每只金飞侠每年需向金飞侠繁育基金支付5-10万金加隆租金。
如果金飞侠在出租期繁育出后代，租借方还需为成功孵化的每只幼鸟支付5万加隆。
此外，幼鸟所属权归繁育基金所有，成年后必须回到基金所辖的繁育所。
饲养能力和条件：金飞侠必须享受独立的饲养空间，不能受任何神奇动物、巫师及其他因素的伤害。
租借方需要根据基金会要求，建造适合金飞侠生活的环境。如使用魔法营造生活空间，则需通过基金会认定。
合同期限与归还：租借通常为10年期限，并且两只起租。金飞侠幼鸟需要在2岁前送回繁育所。
非正常死亡与赔偿：如果租借的金飞侠非正常死亡，租借方必须支付每只5万加隆的赔款。
其他规定：租借条约还包括保护金飞侠的家园、健康、禁止金飞侠被滥用、损害等方面的规定。
哈桑一目十行，很快将协议内容看完。这哪里是租借协议，简直是给自己买来的祖宗。
他大张着嘴吧，好似在说：“我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没见过如此离谱的协议！”
“呐，你现在见到了。”罗格从他震惊的眼神中读出对方的意思，默默回答。
这份租借协议可是他精心准备的，前前后后借鉴了不少东西。不但严谨负责，更是保护金飞侠的重要利器。
直白点说，罗格就是要把金飞侠打造成极稀有的神奇动物，让所有人对其求而不得。
一方面通过租赁数量、回收后代的方式，控制它的稀有性。另一方面通过宣传和教育，把金飞侠和魁地奇牢牢绑定。
相比于钻石恒久远的营销，金飞侠可是实打实的魁地奇运动受害者。至于那些收益，我罗格对钱没有任何兴趣，完全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它们。
“太……太贵了。”哈桑焦躁的站起来，不住的摇头，“不可能，这条件谁都不会答应。”
“那可不一定。”罗格自信满满，丝毫不慌。他说：“您可是见到这份协议的第一位客人。”
“就算主席先生没有兴趣，其他魔法部也会答应，比如英国魔法部。”罗格若有所指的说道，“无论谁当选新部长，都需要向英国巫师展现自己的能力。”
他拿起条约，在空中摇晃，“这就是能力的证明，并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罗格像个小恶魔，兜售的每句话都让人心神摇曳：“金飞侠已经灭绝数百年，报纸上的几张照片就能引起大量的讨论。如果能把它亲手带回魔法界，肯定会收获大量赞美和支持。
从伦敦到华盛顿、从枫丹白露到开罗，所有的报纸都会不吝笔墨，赞誉他所代表的巫师良知。”
“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这卷羊皮卷上签上名垂历史的大名。”罗格笑着递过羽毛笔，他找不到任何拒绝签名的理由。
相比于其他改革措施或者行政法令，他的租赁协议没有任何后遗症。金飞侠如此宝贵，上面的条件算黑吗？一点都不黑！
你也不看看熊猫租赁合同，比他黑（呸）……严谨一百倍。一群人求着签合同，还不一定有资格。
“唉，我罗格实在是太善良了。”罗格轻声感叹，在心里默念：“托梅林洪恩，我罗格·特拉维斯就是大不列颠及爱尔兰魔法部以及其他分部和辖区的无敌善良小郎君、大英魔法界良心、公平的保护者。”
面对桌子上那份精致的合同，哈桑表情犹豫，内心复杂。
他知道金飞侠对魔法界和魁地奇的重要性，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来找罗格。罗格的话不但充满诱惑，更是全面彻底的揭露它的好处。除了要花点钱，没有任何代价。
“唉，我再看看。”哈桑拿过羊皮卷，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
实话实说，条约上的钱并不多。几万加隆，对国际联合会来说轻轻松松。
每次举行大型魁地奇比赛，光是外围赌盘就能让他们大赚一笔。这也是联合会同意举办次级联赛的重要原因。
可问题是，金飞侠的所属权永远在所谓的基金会手上。即便孵化出来的幼鸟，也不属于他们。每年花费数万加隆，也不给过是给别人养鸟。
哈桑的眉头微微皱起，深陷思考之中。这种合同，完全和妖精的契约如出一辙。那群地下的哥布林，对自己卖出去的产品也认为所有权在自己，只是售出了使用权。
自己一旦签下，会不会被人认为是傻子。可要是不签，潜在的反对者出手呢？
哈桑的内心在权衡利弊，他知道这决定关系到自己的主席职位和个人声誉。自己能将其带回魔法界，真的能获得无尽的荣誉和声望？
“主席先生，又不是您掏钱，何必纠结呢。”罗格十分轻松的说，“我听说，预言家日报又开始报道魁地奇了。”
“真是艰难的抉择，”哈桑轻声自语，手指在合同上游走，似乎在试图找到答案。
他感到身边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艰难的抉择让胸口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好吧。”哈桑深吸一口气，拿起羽毛笔。
他再次认真阅读，指着租金条款问：“你每只每年要多少钱。”
“不不不。”罗格立刻摇头，“不是给我的，那些资金是为了繁育和保护金飞侠。”
“对，为了繁育和保护金飞侠。”哈桑的语气透漏着嘲讽，他用手指点着那几个词，目不转睛的盯着罗格：“5到10万加隆，具体是多少呢？”
“我和您这么熟，5万吧。”
“太少了。”哈桑拒绝了低价，顿时让罗格有点不会了。
这年头做生意，还有人嫌卖方出价低的？
第257章 谋划世界杯
“我觉得租金6万，不高不低，颇为合适。”哈桑声音低沉，对罗格说，“不过，合同上不妨写上……”
他没有说具体价格，而是用手指沾沾茶杯里的水，在桌面上勾勒出一个8。
罗格目瞪口呆的看向哈桑，感到万分惊愕。他实在没想到，眼前浓眉大眼的魁地奇主席竟然吃回扣。
罗格木讷的点点头，在哈桑的示意下将合同上的租金数字改成8。作为卖方，自己反正没吃亏。只要您觉得合适，我的意见无所谓。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反正，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罗格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先生，我会被您教坏的。”
哈桑嘿嘿一笑，拍拍罗格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受教了。”罗格把羊皮卷递过去，说：“金飞侠基金会，每年会提供给您一笔2万加隆的顾问费。不过，我有个额外的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顾问费？”哈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作为堂堂魁地奇主席，临时当个顾问，很合理吧！
他对罗格的说法十分开心，毫不犹豫的拿起羽毛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想到从今以后，每年都有一大笔顾问费收入囊中，他的心情不禁大好。只要有这份合同在，彼此的关系便如同打了防腐剂，坚不可摧。
于是，当哈桑听到罗格另外的请求，十分大方的说：“孩子，你就说吧，有什么请求。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答应你。”
面对哈桑大方的保证，罗格不由得笑起来。果然，金加隆是最好的关系润滑剂。
“霍格沃茨需要一支能参加世界杯的职业球队名额。”罗格说出自己的请求。
“哦，这很简单。邓布利多校长向联合会提交申请就行。”哈桑一脸轻松，指着自己说，“经过必要的审核评议，伱们的球队就能被登记在册。相信我，这并不费事。”
罗格摇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支球队能参加明年的魁地奇世界杯。”
哈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随即反应过来，大叫起来：“什么？直接参加世界杯？”
他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或许，罗格太天真了，以为自己能左右世界杯的入场券。
他摇着头，坚定的拒绝道：“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参加魁地奇世界杯的职业球队，必须通过全球各地预选赛。预选赛通常在比赛前两年开始，由联合会和魔法界运动司一同组织。你要明白，不管是哪支球队，必须通过预选赛才能进入世界杯。”
他接着说道：“如果你在去年说起这件事，我还可以运作一番。现在，时间上来不及了。预选赛已经步入尾声，各大球队和魔法界巫师，是无法容忍这种作弊行为的。”
罗格认真听着哈桑讲述关于世界杯的规则。他了解到，以目前的规章制度，确实没法将一支球队强行塞进去。
然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思想肯滑坡，手段总比办法多。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有问题的人。绕不过规则，就重新修订规则。
罗格回忆起麻瓜足球世界杯，没记错的话，举办国可是拥有保送名额的。自家球队根本不用参加预选赛，也不用让球迷算什么概率，百分百保送32强。
只要不怕丢人，完全可以通过举办世界杯，让自己国家的球队冲出亚洲、冲进世界。毕竟，钞能力也是实力的重要方面。
相比之下，魁地奇世界杯的规则太古板了，完全不知道灵活变通。和这样的规则在一起，怎么能发展好魁地奇这项运动呢？
罗格开口说道：“世界杯明年可是在英国举办的。”
“嗯？这有什么关系？”
“可以给举办国一些优待啊。”
“优待？”哈桑一头雾水，不理解罗格的意思。
“完全可以让主办世界杯的魔法界有一个保送名额。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跳过预选赛直接进入世界杯。”
“啊？！”哈桑的声音瞬间拔高好几个分贝，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你……”他脸色涨红，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罗格：“孩子，你这个想法可真是太……太大胆啦！这在我们魔法界，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可越是这样。越能证明您改革的魄力啊！哈桑先生，我们的目标是让魁地奇运动走向世界。这样做，可以大大提高各个魔法界举办世界杯的动力。”
哈桑思忖半刻，依然满怀忧虑：“英国魁地奇已经很强了，爱尔兰队、威尔士队都是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如果再给你们一个保送名额，世界杯还搞不搞？其他球队还活不活？”
“您别激动，这只是暂时的。”罗格微笑着开解道，“等其他魔法界举办世界杯，他们也有保送名额啊。”
“主席先生，您想啊。如果主办方连预选赛都没出线，那该多尴尬，多打击他们对魁地奇的热情？毕竟在世界杯上丢人，也好过没有出线。您说是不是？”罗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试图化解哈桑的顾虑。
哈桑听后，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陷入深深的思考。魁地奇相关规则制定得极早，时过境迁很多地方都不合适。
然而，如果让主办方直接参加世界杯，意味着将打破现有的比赛体系，会让那些还在竞争出线机会的球队感到不满。
“比赛名额本就僧多粥少，再被占走一个，肯定会引起波动。”哈桑说出自己的担心。
罗格眼睛一亮，就这点事情啊，那可太简单了。
“为什么要占据之前的名额，您完全可以再增加两个。一个给举办方，一个给次级联赛的冠军球队。如此一来，双方都能兼顾到，岂不美哉？”
“我要是您，还会趁着金飞侠回归，多做些改革。比如，在次级联赛实验新规则。”罗格见哈桑开始思考自己的提议，就知道有戏。
“如今的魁地奇比赛需要抓住金飞贼才能结束，可参加次级联赛的学生们还得上课。若是一直没抓住金飞贼，他们岂不是要一直在天上飞来飞去。”
“我想，如果耽误了他们的学习，校长先生肯定会找您谈谈。”
哈桑脸色一变，之前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假如霍格沃茨球队的比赛持续一周，他可以想象邓布利多和善又恐怖的眼神。
金飞侠的回归能为自己带来很高的威望，自己确实可以趁着这股力量做些变革。
哈桑深思熟虑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会考虑在你的建议基础上，提出一个改革方案。但这个过程不会轻松，需要做好面对困难的准备。你也不要抱太大信心。”
“这件事，需要国际联合会共同决定。即便最终通过，也会引起不小争议。”
他站起身，不敢多待。仅仅一会儿功夫，他就签下一份“丧权辱国”的合同，甚至要送出两个世界杯小组赛资格。
再待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把魁地奇国际联合会给卖掉。
“金飞侠我可以带走了吧？”
“现在可不行。”罗格狡黠的笑道，指着合同说：“您还需要为金飞侠准备生活环境，招募专门的饲养者。”
听到罗格这么说，哈桑脸上不禁有些愠色。罗格察觉到他的不悦，提议道：“主席先生，为什么不和金飞侠合照一张？”
哈桑眉毛一挑，瞬间高兴起来：“这，合适吗？”
“再合适不过了！报社肯定争相报道这件事情。”
“报道不报道都是其次的，我们都是为了保护金飞侠。”哈桑虚伪的说道。
临走之际，他用手点点合同提醒道：“基金会的事情要抓紧筹备。”
“绝对让您满意！”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哈桑带着照片和合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