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闪光
“听我说，教授，尼亚姐，我们都理解错了。极恶——她绝非是说维尔薇所有负面的集合！我觉得……她或许，是那位最初始维尔薇，一切的自负与骄傲。”
这话说出的那一瞬间，别说徐琦对面的两人，就连他身后的维尔薇，也是一脸惊愕！
“你……你说什么？”
梅比乌斯脸上有些动摇之色，但……但她还是有些没有办法相信。
“仔细回想一下吧！如果是这样，那么我身后的维尔薇，她很多的行为，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752、终于窥见了维尔薇的全貌
徐琦的话语，让教授和阿波尼亚，皆是陷入了犹豫当中。
徐琦说的，会是真的吗？
也就是在她们犹豫的档口，维尔薇从身后，缓缓的抱住了徐琦。
“维尔薇？”
“真蠢……她们都说了，我在对你进行侵蚀，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相信我？还说什么我是维尔薇一切的自负……
我看如果你也能将自己的人格分裂，你就是徐琦一切的自负。”
“那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控制不住。”维尔薇凝望着徐琦的侧脸，面颊上的泪痕未干，让她此刻竟是有了些许的凄美感。
“侵蚀，是我的本能，在我发现自己原来已经真正爱上你的那一刻，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份本能。”
“那你侵蚀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想让你爱我。”
徐琦疑惑，“可我已经爱上你了啊？”
维尔薇突然不答话了。
而在她们的对面，梅比乌斯则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吊着她一双蛇眼看向徐琦道：“这个爱，是动词。”
“……”
梅比乌斯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极恶，你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你应该清楚你的能力是有多么危险，尤其是……
你还没有了其他人格的束缚。”
“我明白……”维尔薇深吸一口气，她让徐琦转过身，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并说道：“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
“给我？”
“指挥家认为，只有她才是最接近本我的那个人格——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的确是那位最初的维尔薇，将自己一切自负分割出去，从而诞生的人格。”
徐琦疑惑。
“所以……你要做什么？”
梅比乌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对着阿波尼亚摆了摆手，同时看向维尔薇的目光，也满是怪异。
“向你展示，我的全部。”
······
当徐琦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四周的景色已全然发生了变化。
他不再是身处于自己的房间当中，而是在一处棕红色的小洋房内，教授和尼亚姐都不在此处，徐琦尝试将自己的精神力蔓延出去……
做不到。
他回想起了在来到这里前，有意识的最后一幕。
在维尔薇的眼眸中，他仿佛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齿轮，它们交织成螺旋的形状，将自己的意识牢牢吸引其中，并在最后……
得以让徐琦来到了这里。
“你，终于来了。”
声音，似乎是直接钻进了徐琦的脑海当中，但他知道并非如此——因为这是精神力的空间，在这里，方向是没有意义的。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力终于得以延展开来，并感受到了……
就在他的身后，那熟悉的，却又陌生的精神力波动。
转过身，弥漫着古典气息的沙发上，维尔薇面带笑意，对着自己挥手道：“你好，徐琦，我们……终于见面了。”
······
徐琦的房间，望着刚刚安顿好且已经失去意识的两人，梅比乌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面带无奈。
床上，徐琦和维尔薇皆是紧闭着双眼，陷入了思维的沉眠。
阿波尼亚就站在教授身旁，方才两人突然失去意识，差点没把这位修女小姐给吓到。
所幸她立马便发现，徐琦的精神力似乎是陷入到了维尔薇的精神空间当中。
“看来，那位终于是愿意苏醒了。”
梅比乌斯面带讥讽。
“沉睡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和人类打招呼。”
······
单调的房间里，徐琦看着坐在沙发上，即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深吸一口气。
“你……又是哪位维尔薇？”
“既然已经猜到了，不妨直接说出来，也是可以的，对我来说，这并不显得无礼，徐琦先生。”
“你就是，那位【最初】的维尔薇？”
然而对此，这位身穿螺旋的洋装，膝盖上放着书籍看起来像是文学少女一般的维尔薇，却是摇了摇头。
“已经没有【最初】的维尔薇了，徐琦先生，当维尔薇开始进行思维分裂之时，便代表着维尔薇的存在形式，也发生了改变。”
“那你是？”
“你可以认为，我是维尔薇的【本我】。”
徐琦脸上的表情，满是疑惑，似乎是在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很大，徐琦先生。您可以将人格分裂，当成是维尔薇的一次死亡，指挥家和我，都是维尔薇第一次死亡后的产物。
只不过，指挥家是分裂体，而我是母体。”
听起来感觉有点怪……
徐琦笑道：“维尔薇，杀死了维尔薇？”
“您可以这么理解，但如果真的让我去杀死某位维尔薇，我还是做不到的，因为我，杀不了我自己。”
有点绕，但徐琦能够理解。
他有些感慨，加上这位最神秘的【本我】，他终于……得以窥得维尔薇的全貌。
“你喜欢我。”
对于这位【本我】小姐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徐琦陷入到了愕然之中。
“这是我的精神领域，徐琦先生，在这里，你对我的任何感觉，我都能感受得到。”
啊这……
“我很高兴，因为……”维尔薇略带着一丝羞涩说道：“我也喜欢徐琦先生您。”
啊这？
“可是我们……”
“我明白，徐琦先生，明明我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您忘了吗？”维尔薇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你对于维尔薇真相的那一番推论。”
维尔薇的真相？
徐琦喃喃道：“螺旋的维尔薇，你们既是相互独立的个体，又是一个整体……”
“现在，你能明白，为什么我会喜欢上您了吗？徐琦先生？”
“那要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在指挥家喜欢上我的那一刻……”徐琦不说话了，而维尔薇也是笑而不语。
良久的沉默后，徐琦恍然，而维尔薇，也终于是开口道：“只能说很抱歉，徐琦先生，她们都还比较稚嫩，无法正确面对，自己内心当中的情感。”
徐琦不禁有些感慨——维尔薇……真的很复杂啊……
“最后一个问题。”
“知无不言。”
“极恶说，把选择的权利给我，并向我展现了自己的全部——告诉我，她说的，是什么选择。”
753、徐琦：同时，八……八个维尔薇！？
本我的维尔薇并不介意，徐琦在见面没几句后，便绕到了那位极恶的人格上面。倒不如说……
这反而会让维尔薇很是欣慰。
因为她看得出来，徐琦是真的很在乎极恶。
一个人连他人的自负与自傲都能接受，那还有什么样的恶习是无法接受的呢？
“我都知道了，你不仅洞悉了属于维尔薇的真相，更发现了维尔薇所隐藏起来最大的秘密——那就是极恶的真相。
关于她只是维尔薇全部自负的事情，可是连其他几位人格，都不知道。”
怪不得……
毕竟指挥家完全没有必要去欺骗他才对。
看来就连她所了解到的也是——那位极恶，是维尔薇一切的负面。
“【最初】的那位维尔薇，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学者，任何所谓的天才，也只是可以见到她的门槛罢了。”
徐琦伸手打断了一下，并狐疑的看向对方道。
“你确定，你真的把所有的自负都切割给了极恶，而不是自己还保留了那么一部分？”
“啊，这个是最初的维尔薇留给自己的介绍。”
哈……那还真是显而易见的自负呢……
“可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她开始讨厌起了自己的自负，她不想让自己始终像以前一样。
正好，那个时候维尔薇刚刚尝试完成了第一次的人格分裂，诞生了指挥家和我，于是……我便再一次的开始了分裂。
而这一次分裂出去的……”
“便是极恶。”
“没错。”维尔薇恬静的点了点头，“就连指挥家都不知道，我只是单纯厌恶自己的自负，所以试着将其分裂了出去。
她还以为，我是想创造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圣人，所以分裂了全部的负面。”
正常人谁会朝着这方面想啊……
哦，维尔薇本就不算正常人了。
她主动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精神病。
“但你讲的这些，貌似都是【极恶】的由来，这和选择，又有什么关系？”
维尔薇平静的露出笑颜。
“因为只有知道了【极恶】的全部，这样的选择，才会显得公平。是继续将其封印，还是任由她成为维尔薇的一部分，选择的权利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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