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璃风公主
算了，无忧决意如此，自己怎能拖他的后腿？现在，还是先静静守候吧。
第十一章 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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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隔绝，悠闲清净，唯有逍无忧相伴的日常，这一切，让北冥胧月有种回到万年前的错觉。
只是，逍无忧却和当年有所不同了。
修炼更加刻苦这一点，北冥胧月还是很欣慰的。
但她在意的是另一点。
不知为何，逍无忧的眼神更澄澈了。
万年前，北冥胧月时差能感觉到微妙的视线在自己的脖颈，手腕，腿脚上停留。但现在的逍无忧却埋头苦修，毫不留恋，反倒让北冥胧月莫名落寞。
晨间薄雾，将秘境渲染的如诗如画。雾气氤氲，山湖作伴，白衣剑修，一板一眼的挥着木剑。逍无忧的身材不算健硕，却又足够撑起一身剑袍，展现出匀称的男子曲线，很是耐看。
稀薄的晨光下，那专注的神情宛若一块温润的暖玉，带着奇妙的魔力，让北冥胧月久久移不开视线。
北冥胧月一阵怅然，愈发怀念那视线在自己身上悄悄扫过的时候了。
"小师祖？"
"......."
"小师祖？我哪里练的不对么？"
北冥胧月恍然，好在她的神情一如既往不见起伏，即使是发呆了，也让人看不出区别。
"无事。你最近练得不错。"北冥胧月淡淡地回道。
实际上何止是不错，在气运加持下，逍无忧已经到了元婴大圆满，距离化神不过半步之遥。
自己当年也当世第一剑修，却花了足足百年才步入化神。
念及此，北冥胧月忍不住又叹一声："比本座当年要强。"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都靠气运嘛。"逍无忧嘴上谦虚，脸上却够坦率，乐得合不拢嘴。
那比山水更俊朗的笑容，让北冥胧月看得又是一阵失神。
其实在她看来，能催动气运才是最惊人的。万年来踏入炼虚，半步成仙的大能也不是没有，但能将气运运用到如此程度的，只有逍无忧一人。
"不过我貌似也到极限了。"逍无忧有点苦恼。
这几天他大概花掉了一半的气运储量，才到元婴大圆满。
可现在，不管他催动多少气运，修为都无法再提升了。这种感觉不像天道压制，似乎只是单纯的瓶颈。
北冥胧月正色道："修炼终究是有极限的，要突破化神，生死磨砺必不可少。"
"所以，接下来......."
北冥胧月话说一半，却是兀自回头，瞥向远方。
逍无忧往那个方向望去，不禁嘴角一抽。
不愧是沫沫，到了化神期，她的幻术已经巧妙到自己都看不出来了------如果没有那条横跨整片湖泊的气运连线的话。
"你先修炼。"
北冥胧月轻点玉足，纵身一跃，又在湖边一点，如蜻蜓点水般轻易跃过了湖边，来到了对面的草丛。
她穿过草丛，毫不犹豫地一脚踏上了空无一人的角落。
"嘤！"
空气瞬间扭曲，显现出一个捂着屁股的人影。
"你干嘛？！就算看破了也不用踩咱尾巴吧？！"涂山沫沫飙着泪花，捂着被踩了一脚的尾巴，严重抗议。
北冥胧月一言不语，就那么冷冷地盯着她。
涂山沫沫秒怂，瞬间缩回了脑袋，小声嘀咕："切......切，本狐大度，不和你计较。"
"有事？"
"你这话说的，咱就是来看看主人嘛~"
"那牵扯重大，不可告人的事解决了？"
涂山沫沫狐耳一震，顿时涨红了脸："那是维护道侣感情必不可少的......"
北冥胧月冷冷一哼："沉迷情/欲,纵欲享乐,朽木不可雕也。"
这下小狐娘不乐意了，跳起来指着北冥胧月，甩开尾巴，竖起眉毛，怒道："你懂什么？"
"那叫鱼水之欢，共赴巫山！乃天下第一大快事也！就算是你这个面瘫脸，到时候也只会爽得不要不要的，指不定比咱还涩，每天缠着主人下不了床呢！"
北冥胧月嘴角微微一瞥，竟是忍不住一声可笑的轻哼。
"荒谬至极，本座道心坚定，岂会像你这般放纵？"
涂山沫沫不屑地摆了摆手："那是你没尝过而已。"
说到这里，涂山沫沫好奇道："你亲过嘴嘛？"
见北冥胧月微微一怔，小狐娘心领神会地坏笑起来："看来是亲过捏~"
"这么说吧，那种事，比亲嘴还要爽一万倍，谁试谁知道！"
北冥胧月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不，这狐狸只是在夸张......吗？
没体验过的东西，北冥胧月很难判断真伪。而且从逍无忧另外两位道侣的态度看，沫沫说得还真有几分可信。
琥珀色的眼瞳像被风打乱的鸟儿般微微震颤，一如仙女动摇的心。
"唉，总之你以后有机会试试就知道了。"
涂山沫沫忽然改为传音，脸色凝重起来："比起那些，咱可不是单纯为了涩涩才潜进来的。"
北冥胧月先是瞥了远处的逍无忧一眼，确认对方没有注意这里，才向涂山沫沫点点头。
"计划还顺利吗？"涂山沫沫的眉宇间褪去平日的散漫，唯有深沉。
五千年前，涂山沫沫本来是想拒绝金刚门祖师的。
但就在最后决定前的那一夜，她邂逅了北冥胧月。
从这位剑仙口中得知了有关于气运和天命的一切，涂山沫沫最终同意了她的计划，决定合作。
封印妖魔之主，就是计划的一环。
气运之子只有超脱既定的天命，才能让被天命所累的逍无忧活下去。
就像北冥胧月渡劫成仙那样。
问题是，这个计划中，其实没有逍无忧的角色。五千年前，涂山沫沫借助外力突破天命的尝试也失败了。沫沫现在已经搞不清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出了意外，但不影响。"北冥胧月的回答模棱两可。
"那主人能催动气运和神剑，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吗？"涂山沫沫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北冥胧月摇了摇头。
这下涂山沫沫更奇怪了："不是你？那是......"
"神剑之上残留了他前世的剑意，那是他自己的力量。千年前，他针对神剑留下了某种后手，我也不清楚。"
"这......不过应该是好事吧？"涂山沫沫犹豫道。
本来她们还在苦恼如何超脱于天命，但逍无忧已经接连斩断了三位气运之子的天命，她们还有什么可苦恼的？
"我听主人说了，现在就差那个魔女了吧？只要把她的天命也完成了，主人就能从气运之子的天命中解放了吧？"
这么一想，涂山沫沫立刻乐观了起来，笑眯了眼。
逍无忧前几世的悲剧，都是因为被气运之子的天命所连累。最坏的情况下，沫沫本来做好了永远无法陪伴逍无忧的绝悟。但现在的情况比预想中好太多了。
沉默片刻后，北冥胧月一声轻叹。
清风缭绕，让那如雪的银丝模糊了涂山沫沫的视线。
"......嗯。"
第十二章 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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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涂山沫沫，北冥胧月回到阁楼下，打断了正在空挥的逍无忧。
"妖皇走了，我们继续。"
"对你来说，修炼作用已经不大，生死磨砺才更有意义。"
逍无忧听得一阵皱眉："小师祖，我的气运量是有限的，动真格有点浪费啊。"
北冥胧月一怔，下意识反问："那要如何补充气运，你还从来没说过。"
逍无忧顿时面色一黑，默默地捂住了腰子。
完成天命之后，唯一能补充气运的方式就是共享风月。
这一百五十滴气运是自己不知道多少个日月历经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才换来的，逍无忧可舍不得一下子全用了。
"总，总之，很难补充就对可。"
"无妨。木剑对练，有一成功力足矣。"
北冥胧月退而求其次，抽出一柄木剑，摆好了架势。
仅仅如此，天空便为之肃杀，无形的剑意便已展露锋芒。
"话虽如此，除了压制功力外，本座不会有丝毫留手，休要大意。"北冥胧月冷冷地叮嘱道。
"那是自然。"
逍无忧浑身紧绷，收敛心神双手握剑，时刻紧盯着对面的银发少女，丝毫不敢大意。
在此前，逍无忧从未和小师祖用木剑对练。万年前哪怕他用真剑，也被小师祖一只手，甚至是一只脚摁在地上摩擦。
如今有机会和小师祖对等较量，也让逍无忧不由兴奋。
冷风萧萧，湖波荡漾。
银光迸发，刺眼夺目。
北冥胧月猛地刺来，只是一剑，锋芒毕露犹如千刃袭来。
逍无忧呼吸一窒，动作却丝毫不乱，试图侧身躲过再接一斩反击。
只是这一剑还没斩出去，北冥胧月神色一凌，木剑猛地变招，斜劈而来。
"卧.......！"
逍无忧匆忙一挡，却只觉被万钧大刀袭来，浑身发力，才好容易挡住。
银色的剑气蔓延而出，将他身后的唯美山峦劈得粉碎。
不是，如果我犯了错请惩罚我，别一上来就放这么夸张的剑气啊！我不想练了！
"小师......"
"不错，看来没有留手的必要了。"
"？？？"
小师祖真不是在说笑，接下来一剑比一剑凌厉，每接一剑，逍无忧都感觉到无形的锋锐剑意穿过木剑，璀璨着自己体内的经脉。
若没有气运护体，寻常元婴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回了。
逍无忧不敢再留手，直接炼化气运，对了上去。
神凰虚影一晃而出，木剑上划过艳丽的绯红。
那一瞬，少年眼中的锐利与坚毅，深深地印在小师祖琥珀色的瞳孔中。
比展翼的凰鸟还耀眼夺目。
这一次，剑仙的剑刃竟被猛地压制回去。
小师祖身形一乱，猛地退了一步。
细腻的银丝如雪花般在风中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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