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柿子有毒
小到针头钱脑,大到水桶、箩筐什么的都有。
见他这副审视的样子,那店家畏畏缩缩的退到了墙角:“大人,小的冤枉,我什么也没干啊!”
针北旺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这些红毛鬼子刚刚想买什么?”
店家连连摇头:“大人他们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的听不懂啊。”
“他们好像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但又什么都没买。”
针北旺:???
“你确定?”
店家点头,但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从货架上取出两个东西放在了柜台上。
“大人,他们好像一直在盯着这两个东西。”
这是一件鲁班锁,和一套九连环,算是这个时代的益智玩具。
针北旺并没有放在心上,向那店家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见没什么可疑的,就带人将那六名传教士押了出来。
来到南京,按照常理,朱由校是应该回宫居住的。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来到大明这么长时间以来,几乎都是在深宫里度过,对他来说,那空旷的宫殿里,没有一丝烟火气。
他更喜欢这几天在酒楼里过夜的经历。
推开窗子,就能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偶尔还能听到有妇人骂街,这样的感觉,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
那就是..........
接地气!
南京城,朱雀街。
这里外城最热闹的地段之一,不远处便是应天府衙。
醉仙楼里,朱由校坐在一楼沿街的窗边,看着外面的脸色很是阴郁。
现在还是白天,他也没有让人包场。
此时,就在他不远的位置,几个书生围在一张桌前,正发表着自己的高淡阔论。
“你们听说了没,陕西那边已经闹翻天了!”
“怎么没听说,那些贱民造反,把官员都杀了十几个了!”
“要我说,还是朝庭不作为,否则怎么能坐视那些贼人壮大到如此地步?”
“张兄,依你之言,像陕西这样的情况,朝廷该如何应对?”
被称作张兄的那人捋着胡子,一脸的得意。
“要我说啊,当调宁夏卫、榆林卫、镇虏卫,以雷霆之势灭之!”
“敢造反,就要诛九族,无论涉及多少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万贼人,至少能牵出百万的贱民出来。”
“全都杀了,朝廷既省了花钱赈灾,又能给陕西平添数百万亩的无主之地!”
“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旁边的那些书生闻言顿时击掌叫好。
“张兄果然大才,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来。”
“没错,依我看,明年的恩科,张兄必能高中榜首,到时候,可莫要忘了我等同窗啊。”
“...........”
听着这些这些人的话,朱由校的脸色变的越发的难看。
他总算明白了朱元璋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众人皆许直言,为生员不许!’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有资格批论政事,只有书生例外!
这些家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以为自己懂了些学问,便敢对任何事指手划脚!
若是此时有蒙古细作在,将这些书生的话传回关外,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怪不得大明到最后成了筛子,从皇宫,到民间,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的秘密!
只要外族想要知道的,皆可轻易获得!
这帮子书生,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
甚至还在为自己指点江山之举,而洋洋得意着。
李定国就在他身后站着,同样听到了那些书生的议论,义愤填膺的说道。
“爷,这帮家伙太放肆了,小的去把他们打出去!”
“不必!”
朱由校伸手将他拦下,向孙康旺道。
“打听一下这几个书生的底细。”
“给朕查!”
“查他们祖宗十八代!”
“但凡有半点儿不法之处,严惩!”
“是!”
孙康旺立刻应下。
等那帮书生吃饱喝足起身离开的时候,几名锦衣卫不着痕迹的悄悄跟了出去。
待到夕阳渐渐落下,店里的客人相继离去,只剩下朱由校他们一行人。
这家酒楼是南京城中最大的,也不知是从何时创办起来的,听说分店遍布大明各州府,生意很是红火。
醉仙楼的后院,有三个独立的小院,孙康旺已提前订下,做为朱由校在南京城里的落脚之地。
等针北旺押着那些传教士回来的时候,朱由校围着火炉吃火锅。
这东西大明肯定是没有的,但大明有辣椒。
牛油搞不到,便问店家要了些蘑菇,熬了个菌汤锅底。
锅里的汤色浓白,羊肉卷在里面一涮即出,沾着辣椒麻油送入口中,再呡上一口女儿红,身上的寒意瞬间被驱散干净。
“爷,人都带回来了!”
针北旺进门,拱手禀报道。
飘荡在屋里的香味,不受控制的钻进鼻孔,让他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朱由校将碗放下,盯着他身后的那六名传教士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才开口道。
“你们之中,谁是头?”
传教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幅茫然的样子。
朱由校被他们给气乐了。
“装听不懂是吧?”
“针北旺,动刑!”
“直到他们肯开口为止!”
第107章 你该不会是把他们和大粪一起煮了吧?
论起审讯这事儿,北镇抚司向来是谁都不服。
就连李朝钦在针北望眼中都是渣渣!
针爷就是这么自信!
他和那几名锦衣卫一起,将传教士们押到了院子里。
不多时,朱由校便听到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传来。
但也仅仅只有一声。
随后,那些传教士们的嘴巴,就被针北旺用臭袜子给堵上了。
离京已经七天,每天都在赶路,他们脚上的袜子,也至少七天没洗了。
此时的袜子还不叫袜子,叫做足袋。
样式也不如后世的那么贴合,就是一个白棉布缝制成的、能够套在脚上的口袋。
足袋很宽松,全靠着系带才不至于脱落。
可其中一名锦衣卫脱下来的足袋,完全能颠覆人们对这样事物的认知。
说这他穿出包浆都是谦虚了!
若是给这足袋一阵风,它自己就能跳芭蕾.........
另外两个锦衣卫上前,按住了一名传教士,并把他的嘴巴强行捏开。
针北望很是嫌弃的看了眼那双足袋,捏着鼻子向足袋的主人道。
“江少风!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动手!”
江少风嘿嘿一笑,用两根手指,捏起足袋便向那传教士的嘴巴塞去。
“呕.......哕!”
那传教士的脸色瞬间就绿的像他爹的帽子似的,双目圆睁,在袜子距离他嘴巴还有二尺左右的时候,当场大吐起来。
一股子胃容物,像利箭似的,从他口鼻喷出。
江少风眼疾身快,直接向左侧横移两步,堪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有些郁闷的向针北望看去。
“这红毛鬼子还会以以毒攻毒!”
“提督大人,怎么处理?”
针北望瞪了他一眼:“这点小事还要本督教你?继续塞!”
那名传教士闻言瞳孔瞬间放大,无比惊恐的看着江少风手中的足袋,身子被锦衣卫按住无法行动,他只能疯狂的摇头。
“补药!”
“补药!”
“窝唆...窝唆....窝唆还不行麻........”
江少风乐了,一手提起领口的衣衫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捏着那足袋直接凑到了传教士的嘴边。
“还知道唆?”
“看来是个识货的,没错,老子这足袋确实大补!”
“只是这玩意儿被老子穿的太硬了,咬下去怕是会硌了你的牙,慢慢唆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唆两下给老子瞧瞧!”
“能给老了把这足袋唆啰干净了,老子便替你求个情,让你少受点罪!”
那名传教士连忙将脑袋后仰,口中大叫道。
“窝门系来几艾斯巴尼亚,呃,对咧,尼们更喜欢称窝们为佛朗机......”
“窝们是代表天主而来,希望让大明也能沐浴在天主的荣光之下!”
“求求你,不.......”
“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足袋塞了个结实,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发出唔唔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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