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司命
她不想说什么东西……又不是多罕见的舰娘。
原本对她到来窃窃私语的课堂，刚安静一会，这就又被志村挑起了话头。
“哇，这妹子看起来还未成年吧，话说以前没见过啊。”
后排不知道哪个大嗓门，说悄悄话都那么清晰。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突然冒出来很诡异。而且有舰娘不应该是3年级以上的学姐嘛？上我们2年级干啥？”
另一个声音倒是压下去了，只是维内托现在耳朵好使的很，听的贼清楚。
“我倒是听到一些传闻……”
突然有懂帝参与进了话题。
“别卖关子，赶紧说，下课请你吃辣条。”
这是富二代出手了，一股子‘三秒钟，我要她全部信息’的口吻。
维内托捂住额头，明明不想要这种事情发生。
她瞪了志村一眼。
“那么，维内托同学的第一只舰娘，GB知名战舰，声望级战列巡洋舰1号舰，声望。”
志村从教学投影设备中找出声望的照片，拉上了教室的窗帘，把照片投影在了幕布上。
NO.194 嘤果船，怎么捞？
志村投影的照片是维内托家穿着女仆装的声望。
虽然不是所有声望都长一个样子，舰娘相貌是会根据建造她们的提督去改变的。
或者根据打捞她们的人。
有些舰娘来自深海的残骸，人们相信那是对深海净化后的结果。
当然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或舰娘能搞明白具体原因。
声望的样貌，来自维内托曾经的样貌。
眉眼间有些相似之处。
有些人说，这是夫妻相。
提督们往往深以为然。
维内托看了看志村，这位有着独特魅力的老师。
后者似乎对维内托的态度有相反的理解。
维内托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世界上真有人会把负面情绪看成正面情绪？
是该说志村一点眼力都没有么？
维内托有点明悟了，怪不得这家伙不去当个提督，而是窝在提督学院当一名老师。
就这察言观色的能力，捞船是别想了。
单纯靠运气去建造……建造的别称是啥来着，哦对了，赌船。
赌中还好，赌不中赔本。
从古至今赌博都是高风险的，首先，需要有资本才行。
显然，这位捞船能力不怎么行却在教别人怎么捞船的家伙，没什么资本。
维内托撇了撇嘴，也正常，像她这种根本不会捞船的家伙，当年不还是拥有了那么多舰娘。
她也没有资本，也很少建造。
可能是因为当年的她比志村新八更帅？
这点，现在已经无从考究了。
现在维内托要面临的事，摆在眼前。
“GB的舰娘，源自曾经那个庞大……额，腐朽的国度，但是历史积累让她们优雅、端庄。这一点比较特殊，是考点，各位记一下。”
“同样……不好意思，维内托同学，同样，因为历史积累，让她们有着刻板、迂腐的一面。对于这个特点，我们的应对方式是严谨、客观。”
志村把投影设备中声望的照片拿了下来，换上了一张饼状统计图。
顺带对维内托道了个歉。
说了些不好的话，如果维内托对自家舰娘曾经的国度具有认可度，那显然还是要尊重一下。
只是客观的讲课的话，那个国家的优缺点显然不能偏向一点。
维内托就很想在志村的身上点一把火。
这叫没准备，可拉倒吧。
这货肯定从监考那天就开始准备这一堂课了。
甚至下一堂、下下堂，都可能在偷偷准备着。
可阻止这名眼镜男的手段，维内托左思右想，只有除掉他。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除非有福尔摩斯在。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叫福尔摩斯的。
收买贿赂，维内托觉得说不通。
不是和志村新八说不通，他应该很容易会答应，那没什么冲突。
说不通是指维内托这里——除非她想把自己的秘密全抖出去。
暴露自己底细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那抢夺资料更是扯淡。
她手底下舰娘又不是只有她有。
别个也有，甚至就连这学院的高年级生，都有很多人有声望照顾。
又不是什么神秘的卫星船，基础的资料到处都是，眼镜男总会翻出来。
只要讲，那所有人注意力都会时不时放在她身上。
现在，维内托觉得，就算是这货被调换班级，他也会给其他学生讲，之前带的学生里面，有一位不可思议的女孩……
省略号那里，要压低、拉长声音读，更有味道，像是故事的开始。
从目前这本书对志村新八抄自《银魂》的描述，他显然会那么做。
对比这家伙去外面到处宣传维内托，还不如就圈在这几个班级……好吧，校园八卦什么的。
维内托放弃了，还是专注于赶紧提升年级，混到毕业证，然后迅速滚回镇守府，比较实际。
流言传吧，故事传吧，她不管了。
引导舆论这种事，她搞不来，随便插手万一跑偏了，挽救就成了笑话。
她也没能量去罢免这位提督学校忠诚教师。
“大家看到的事关于，‘和GB舰娘交流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统计图，课本上有，在237页，不过我把它放大了。”
志村拿起一根折叠的收音机天线，把它拉长，点在饼状图最大的板块。
“这个，礼仪。没错，礼仪是面对GB舰娘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有良好的礼仪。动作、谈吐等等，至少要过得去。礼仪在GB舰娘的眼里，就是你的敲门砖、你的钥匙。”
“当然，最好是正确的、刻进骨子里的那种，模仿的、刻意的，会徒增笑料。她们也不会承认。”
志村说到这里，思考了一会。
“然后第二个，话题内容……贵族式真的很难办到，不管是礼仪还是话题。对于一个平民来说，那是一件难事。真正的贵族……不好意思，我们班上确实是有贵族的。”
志村歉意的对着几个坐在一起的男女生欠了欠身。
后者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维内托挑挑眉，这位显然也是曾经的皇室成员，不然一个平民阶级的老师，不会做出那么自然的皇室礼仪。
果然提督学院这种地方，连老师都没有一个简单的。
没有硬本事，那就是背景硬。
“贵族的话题，在平民看来，是无聊的。衣服的品味？新茶杯的艺术设计？首饰？是有点耽误人生的嫌疑，平民看来，这时间不如用去充实自己，看两本书，挣钱买个很棒的蛋糕。所以在我看来，对平民来说，贵族式的话题，很难说得出。”
志村摇了摇头。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让那几个贵族学生反感。
自从深海出现以后，现在人类社会，贵族这种阶级已经淡化太多了。
虽然仍旧存在，却没有以前的影响力了。
这种阶级，只要人类还存在，就会存在，除非人类社会进化到一个高度。
这个世界，距离那个高度，还太远。
不过深海出现，似乎加速了一些社会进化的程度，至少贵族们有很多思维上已经没那么僵化了。
虽然他们的动作依旧优雅，着装依旧得体，用着特殊的茶具和餐具。
但是要他们认同平民，他们也会认同。
那身份已经从一个阶级，变成了一个名词，象征意义更大。
说起来有点像当初的民族一样？
都是人类，没什么特殊的，深海一炮，都得死，有不同，也没不同。
“好吧，我也是贵族……但是，我要强调一点，长久的生活、父母的熏陶、家族礼仪老师的教导，这些都是贵族家庭常有的，平民家庭则不然，所以我说，很难办到，这些，都很难办到……如果办不到，那么GB舰娘并不是你捞船的最好选择。”
志村用手里的收音机天线，在饼状图上画了个圈，然后敲了敲。
NO.195 舰娘有啥习性？
“我的话从客观角度讲的，伤到了一些人，然而这是事实。现在这个时代，贵族没了当年的特权……但积累下的文化底蕴和金钱，是没有被磨灭掉的。”
“想捞GB舰娘，就要做好和贵族思想斗争的准备。说真的，她们比我们这些人，更像曾经的贵族。”
志村摸了摸下吧，说了一句类似总结的话来。
“好，言归正传……也不是没有其他偏门路子……虽然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就是了。”
“如果你本身就具备一种独特的特性，你比平常人更能吸引舰娘的目光，那么，你就可以做到很多提督做不到的事……舰娘也不都是那么严苛，容错性她们也还是有的。”
“而且对于纯真善良的舰娘来说，她们认可的人，容错率是相当高的。”
志村新八敲了敲讲台。
“这里也是重点，要考的，关于提督的特性，大多数提督对舰娘来说还是具备一定吸引力的。只是有限个别，吸引力特别强……可以参考普通生物之间的荷尔蒙。”
志村拿掉饼状图，重新放上一个投影文件。
“这是一些舰娘，遇到有吸引力的提督以后，基础的反映。是从新诞生舰娘那里收集来的数据，具有参考价值——请注意，只是有参考价值。一名舰娘的成长，和普通人一样，会接触到喜怒哀乐、四季变化、人情冷暖等等。她们的情感和智商也会进步。”
志村讲完，也回头看了一下投影，确保没有把纸放歪。
维内托抬眼看向投影幕布，上面罗列了一些文字。
基本上是一些能一眼看出的变化，比如呼吸不稳定、眼神经常注视、脸红心跳什么的。
“同学们有没有发现，哦不好意思，可能你们之中谈过恋爱的没有几个。咳咳。”
志村右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了几声。
“哦！这太伤人了！”
一名男生捂着胸口，仿若受到了强烈打击。
“能不能委婉点，老师！”
维内托发现，除了她以外的另一个没带把的女同学，发出了委屈的叫声。
“我谈过！我谈过恋爱啊！”
班里可以说是最有风度的男孩子此时一副大爷在炫耀养的八哥的表情。
然而并没有人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