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司命
皇家方舟被维内托的话打断了思考，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不用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可以的。”
维内托连忙摆手拒绝。
“用的用的用的，我很会帮忙的。”
皇家方舟摸了摸上巴，有些疑惑。
她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面前这个小萝莉？这么不招对方待见？
还是说对方真的不需要？
她从来不惮以最好的善意揣测驱逐舰。
“真的……不用。”
维内托按住了皇家方舟的胳膊，加重了语气。
“那……那可太遗憾了。”
皇家方舟张合了一下嘴巴，有些结巴的说道。
“那么，再见，皇家方舟姐……姐。”
维内托倒不是说必须保持这么一个人设，还是因为她和深海大和的身份，让她不得不求稳。
对着皇家方舟点了点头，维内托就带着深海大和和清除者绕过了呆愣的皇家方舟。
“好吧好吧，我们去找吃的。”
维内托能感觉到深海大和实质性的目光。
“那当然是极好的……但是我主要是在想刚才的事。”
深海大和语气都上扬起来。
“那有什么好想的，就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而已。”
维内托挥挥手，表示皇家方舟不是个事。
她不准备把舰娘里面的那些奇怪事，反复在深海大和面前强调。
甚至可能的话，她什么也不想说。
就像皇家方舟的奇怪嗜好，如果深海大和记住了，哪次战场上遇到皇家方舟，深海大和就完全可以把火炮倾泻到驱逐舰娘的身上。
皇家方舟肯定会去救驱逐舰娘，这点想都不用想。
但是这样一来，很可能就就打乱了舰娘们的作战计划什么的。
虽然理论上讲，深海大和要是能利用起皇家方舟的嗜好，那也是她的本事。
本来战场上就兵不厌诈的。
可是如果她真的利用起从维内托口中说出去的舰娘弱点，那维内托只觉得是她害的。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说那么清楚。
“确实，我就是因为觉得她怪怪的，所以才去想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也没见过几个舰娘，所以我好像没有一个‘正常舰娘’的评判标准。”
深海大和难得的动脑子发言，让维内托不禁回头看了深海大和一眼。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她就是舰娘吗？那你们是什么？我也是舰娘吗？”
看到深海大和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清除者也不憋着了。
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暂时的疑惑说出来以后，清除者深吸了口气，用以填补肺部的空气。
“舰娘都是怪怪的吗？我……”
“你的问题太多了。”
维内托伸出手掌制止了清除者的其他问题。
她倒是不想回答对方什么问题，明明是敌人来着。
可是看对方一副真失忆的样子，维内托又有点拿不准。
要是回答对方的问题，就能让对方想起什么，然后询问到失踪舰娘的下落，那回答几个问题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算了，先填饱某个的肚子，然后再说。”
寻了一圈，三只来到了一条美食街。
作为战乱中世界的城市，又是靠近战区的城市，也是饱经战火洗礼的城市，这里的布局还是保持着人类与深海战斗前线城市的特点。
没有太多的娱乐，美食也更多向填饱肚子倾斜。
所以根本不会像和平地区的城市那样，饭馆遍布城市各处。
在这里，要么没有饭馆，要么服从官方指导，扎堆到一起，这样更便于官方的管理。
要是在内陆城市，说不定可以在城市的各个地方都找到饭馆，但是在这边，就只有美食一条街这种地方。
这会临近饭点，维内托三只算是早来的。
但是舰娘的肚子是很消磨时间的，有些舰娘甚至可以一整天都在进食。
早点来都不一定能早点走，那晚来的话基本别想早走了。
何况这会来都不用排队就能上桌，晚一点估计就要和别人拼桌或者排队等待空位了。
“她怎么跟上来了。”
就在刚落座以后，深海大和突然把头凑近了维内托问道。
“她？谁？”
维内托愣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皇家方舟好整以暇的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正看菜单。
似乎感受到了维内托的视线，皇家方舟把视线从手里的菜单移开，和维内托对上了眼。
“这算是阴魂不散吗？”
深海大和看了眼脸色变的很难看的维内托，又看了看那边微笑挥手的皇家方舟，嘀咕道。
“对，没错，这就是阴魂不散。”
维内托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们不管她，就当她不存在，但是说话声音要小点。”
维内托撇过脸，装作刚才就没看到皇家方舟的样子，然后小声对深海大和说道。
“哦，好吧。”
对这种事深海大和没什么意见，本来就只是个见过一面的舰娘而已，又不是什么朝夕相处的同伴。
“那么，开始点菜吧……”
维内托招呼来了服务生，开始顺着菜单点菜。
不过她预估计这顿饭估计会很花钱，因为清除者是个未知数。
然而上了菜以后，清除者每一道菜就夹了一筷子，饭量和一个正常人差不多。
反倒是她很好奇深海大和的饭量是怎么回事。
当然对于这点，没有人会给她解释。
对深海大和来说，饭量大是理所当然的。
对维内托来说，她凭什么要把‘同伴’的特性告诉敌人。
NO.413 你也想被清除吗
“我来回答一些你的问题，首先，你绝对不可能是舰娘，而你有可能是一种叫任塞的东西，其次，舰娘并不都像她那样。”
维内托伸出大拇指，越过自己舰娘，指了指身后的皇家方舟。
“那种只是个例，懂不懂？”
维内托只字不提她和深海大和的成分。
她对自己到底是个啥，已经心里憔悴懒得探寻了，而现在又和深海大和在不属于她们阵营的地方活动。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和清除者说清她们的身份。
“不懂，什么叫个例。”
清除者懵懵懂懂的抬起脑袋，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个例就是全世界独一个，没有其他一样的……”
维内托不得不把这个词单解释给清除者听。
“哦……那你们是舰娘吗？”
清除者沉吟了一会，又开口问道。
即便是维内托始终不愿意提起的话题，最后还是被清除者提起了。
“……是。”
思索了一会，维内托悟了。
她为啥要说实话，对方又不是什么好人。
“怪不得你们也怪怪的。”
清除者了然的点了点头。
“等会，在你的概念里，什么是不怪。”
维内托有必要怀疑，清除者看谁都是怪怪的。
她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正常。
“就是那些人啊。”
谁知道清除者手指一伸，指着窗外过往的人群。
“你的意思是，我比他们怪？哪里怪？”
维内托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她可是做了几十年人类的，她能和人类有什么差距嘛。
“大概是……呃……”
清除者卡住了，歪了歪脑袋：“长的不一样吧。”
“什……这不废话吗？如果你说的怪怪的是指长相的话，那确实，舰娘都是怪怪的。”
维内托一拍额头，果然不能指望这家伙说出什么对头的话来。
“你还有什么问题，说不定我们可以回答一部分……来帮助你恢复记忆，因为我们也有问题要问你。”
维内托双手交叠放在鼻子下面，手肘支在桌子上，摆出了一个严肃的动作。
“那个……我有太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个问起。”
清除者有些手足无措的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
但是她发现自己这句话和没说一样，对面两个家伙一个死死盯着她，一个好奇的盯着她，但是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张桌子明显成了她的舞台，还是独舞的那种。
“那么，我们是什么关系。”
虽然不记得很多事情，但是清除者能敏锐的感觉到，面前的两个家伙，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什么问题。
她说不清是什么问题，但是在看过他们对门口那个男的时，和隔壁桌的舰娘对话时，她觉得这两个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确实有问题。
她忘记的事情不包括‘用的人多的就是最实用的’这一条规矩。
反正一路走来，她观察到周围人们互相之间的相处，那种氛围，也和面前这俩与她之间的氛围不一样。
只是她分辨不出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说不清。”
维内托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说不清？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