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非2
他是不是得想办法自己出去住或者整个秘密基地什么的,这样多少也能安全点。
这么一想,更感觉自己是个藏在人群里的怪物了啊。
“算了,先这么混吧。”
“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
路明非翻了翻白眼,暂且打消了这个打算。
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未成年,还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富二代,他的兜可是比脸还干净。
这么一想,除了傍个富婆天天吃软的,以他现在这个年龄,想要在现实世界混的风生水起,还真有点难啊。
“慢慢来吧,”路明非轻声低语,自我调解。
毕竟乐观地想一想,他现在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已经把同龄人狠狠落在身后,遥遥领先了。
最起码在打架上,一般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切,真是的,”路明非想到这儿,自顾自地笑了,
“这叫个什么优点啊,根本就拿不出手啊。”
路明非甩了甩,随后紧紧盯着模拟器中倒影的莹光。
他对自己这一次的模拟很满意。
从小到大,拼尽全力!
一年试炼,收获颇丰!
屠山,斩鬼,战上弦!
相比于现实中这平平淡淡的日子,身为时透明非的这一生,可谓是波澜壮阔啊!
更令他满意的是眼前的开幕cg!
那高山之上,多了锖兔与真菰的狐面。
那一抹温润的粉色紧紧靠在那一抹深邃的紫色旁边,她们果然喜欢挨在一起啊。
就是这一点点变换,就足够令路明非欣喜若狂了。
因为这证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那么,
路明非的心缓缓跳动起来,
这段人生后续的句号,又是什么样呢?
他的离开,到底会带来什么呢?
胸膛一点又一点隆起,好像小山,随后又在转瞬间跟着路明非吐出的灼气崩塌,
呼——!
“系统!观看cg:‘大家’!”
天空萦绕着素白,
淡淡的冷自四面八方飘落,为庭院覆盖上了薄薄的一层,是细雪。
哇啊啊啊!!!
嘹亮的啼哭,自屋内炸响,
“不哭啊不哭啊,”
暖烘烘的屋内,时透太太轻轻抱过小小的婴儿,柔笑着呢喃,
“妈妈在呢,妈妈在呢哦。”
小丫头听着那温柔的声音,滴溜圆地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软濡濡的小手张着,轻轻攥住母亲伸过来地手指,乍起冬日的暖。
“这小丫头片子,”时透先生抱着胸口立在一边,守着这对母女,没好气道,“跟他哥哥一比,可是闹腾多了啊!”
“还是明非让人省心啊。”
男人这么说着,嘴角的笑却比白雪更加明亮,诉说着压抑不住的欣喜。
“你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态度飘忽不定啊。”时透太太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嘀咕,“一会儿说明非太过听话,没有什么养孩子的体验感。”
“一会儿却又莫名其妙地夸起他来了。”
哼~!
时透先生发出轻轻的闷哼,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那是怕明非在外面总被夸,容易飘到天上去。”
“总被人夸可不是什么好事,别跟个风筝似的,哪一天飞着飞着,就没影了。”
“我这个当爸的啊,就得时不时揪他两下,把他拴住了。”
傲娇的话说到一办,时透先生抬眸之间,看到了自家妻子那玩味的笑与眸中狡黠地光,不由红了老脸。
咳!
他装模做样地咳嗽了几声,扯了扯脖颈,
“屋子里太冷了,热的我脸都红了。”
“还有明非这小子!”时透先生生硬地转移话题,
“说好了要提前回来,提前回来!全家人一起看着鸣泽子出声。”
“这倒好,都好几天了,别说人了,连信的影子都看不到!”
“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来,把鸣泽子给我,让我抱抱。”
时透先生接过自家女儿,喜笑颜开地逗弄着,
“还是女儿好啊,长大了一定会陪在爸爸妈妈身边,你说是不是啊,鸣泽子?”
时透太太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管那边言不由衷的男人,而是垂眸轻挑黑白的针线。
自家儿子一年一个样儿,身高是蹭蹭长。
去年的那条围巾,终究是有些短了,最好是再换一条更长的。
过去这几个月,她都在为时透鸣泽子的顺利出生做准备,围巾的事情都交给了蝴蝶太太。
现在闲了下来,也该好好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了。
毕竟这可是妈妈对孩子的爱呢。
嗡——!
突然,时透太太有些头晕目眩,落针的动作一滑,在手心刺出了点点嫣红。
“唔!”
“怎么了?”时透先生分外耳尖,闻声就凑了过来。
“没事,就是头突然有些晕,大概是屋子里太热的原因吧。”
时透太太摇头笑笑,指了指不远处紧闭的门,
“把门拉开透透风吧。”
“伱的身体没问题吗?”
“没事的,我裹紧一些就可以,倒是鸣泽子,你可得把她抱紧了啊。”
“新生儿可是很容易感冒的。”
“这我当然知道。”时透先生点了点头,细心地从里屋取出两件外套,给这对母女再加一层温暖。
卡啦一声!
木门轻开,迎面灌入细小的雪花与白茫茫的光。
随光而去,外面的风景缓缓清晰。
庭院内也并不空荡。
有一郎嘿嘿哈哈地挥刀,吐出白茫茫的热气。
无一郎静静地站在银装素裹的树下,他愣愣地望着天空中滚滚的云,口鼻流转着有规律的呼吸。
刺啦刺啦!
时透爷爷披着厚厚的一幅,弯着腰,在细雪中伸出有些发红的手,轻轻挥动锉刀。
木屑飞舞,散开微不可察的木香,隐匿于白雪之中。
香奈乎静静地站在时透爷爷的旁边,也不说话,就那么轻轻看着。
只是时不时帮聚精会神的爷爷,抻一抻往下滑的衣服,以免着了凉。
时透太太被搀扶着走出房门,远望门口,敛尽白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以往哪一次不是平安归来?”时透先生轻拍妻子的小手,声音昂扬,
“别担心,那可是最让我们骄傲的儿子啊!”
窸窸簌簌——!
窸窸簌簌——!
突然,远方传来脚步的声响,
时透先生定睛望去,露出一抹笑,
“看吧,我就说他会没事的吧。”
但随着身影越来越近,时透先生的笑缓缓僵硬在了脸上。
踏——!
一重一轻的脚步落在了门口。
几经犹豫,抬起放下,她们却再也不敢前进。
蝴蝶香奈惠垂眸不语,紧紧抿着嘴,只是下意识扶了扶背后的冰冷重量。
蝴蝶忍眼睛红彤彤的,偏转了头颅。
她不敢再看,看逐渐聚集过来的目光。
风尘仆仆的两人,狼狈至极,虚弱十分。
蝴蝶香奈惠背上的少年,一动不动,比什么都安静。
“真真是的!”
时透太太露出一抹笑。
她紧紧攥着丈夫的手,身体轻轻颤抖,
“明非!你怎么回事儿?这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赶紧从香奈惠背上下来!”
声音逐渐哽咽,有什么东西迷了眼,
她一步又一步轻轻地挪动脚步,穿过庭院,踩过冰雪,半带恐惧半带希冀。
“想撒娇的话,来妈妈怀里就好了啊!”
“来妈妈怀里就好了啊.”
香奈惠颤抖着嘴唇,抬起了头,却不敢睁眼,只是哽咽道歉,
“叔叔,阿姨,”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咔!
抚摸向脸颊的手,停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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