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诸天,从宁安如梦开始 第30章

作者:三轮小叔

  毕竟,大多数家眷还没有搬过来,虽然获得了土地,却没有人去耕种,让他们至今都生活在林家的余茵里。

  可是,现在大战就在眼前,如果这个时候抽调出去两万精兵,恐怕会军心会动摇啊。

  王跃没有拒绝,而是看着徐宏,很严肃的说道,“徐老,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少帅想要召集赤焰军,在下当然不会阻拦,毕竟我也是赤焰军旧人,理当为少帅尽一份心。

  可是现在大战在即,我麾下的兵马除了赤焰军,其他的士卒大都只是新兵甚至是降兵,如果这个时候抽调赤焰军离去,很可能导致大军不战自溃。

  徐老,不如大战过后,再行抽调这些人马如何?”

  徐宏一直注视着王跃,他看王跃得知这事没有发怒,没有拒绝,只是沉明利害,还答应战斗结束之后就给兵卒,这就让他心里很是钦佩。

  他觉得这样的人,将来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也是值得交好的,林家需要这样的盟友。

  他也怕王跃和林殊误会了,导致两人有了嫌隙,他就连忙解释说道,“少帅觉得你安排的钱塘江防线不是特别稳固,不如把范围扩大一些,改为固守长江防线,这样才更加稳妥。

  他已经安排卫铮率领一万骑兵两万步兵到达建康丹阳附近,只等丹阳吴郡的兵马被调来围攻会稽的时候,卫峥就会奇袭吴郡封地。

  等拿下了那里,使赤焰军大军没了后顾之忧,就马上和我们一起夹击会稽方向的大梁兵马。

  少帅觉得,只要我们两边配合的好的话,一定可以一举定乾坤拿下江东。

  等江东战罢,少将军这才会带着抽掉的赤焰军前往南定州。”

  王跃听着徐宏的分析,就有些暗暗心惊,这些世家大族可真是实力强大。

  当初分开的时候,林家父子二人也才六千人,可是这才多久,就又有了三万兵马。

  怪不得电视剧里林殊的江左盟可以独霸江左,感情是因为林家底蕴深厚的缘故。

  既然林殊有先帮忙再带走赤焰军的想法,王跃心里也舒坦不少,这样对两家都有好处。

  不过,他心里始终还是有一个疑问,按道理林殊不是那种容易叛国的人,这次为什么会帮他攻略江东。

  王跃记得电视剧中,江左盟一直帮大梁朝廷稳定江左局面,让南楚没有机会攻打江左。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如果梅长苏想要反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可是他却不造反,甚至以德抱怨。

  不管林殊是为了什么,王跃既然做了决定,就会马上执行。

  他和徐宏商量了一下细节,然后就开始这去布置。明面上一边加紧训练新兵,一边安排人全线防守,暗中里却抽调重兵去余杭附近。

  不过,很快王跃就知道为什么林殊会全力帮忙了,原来,这次领兵来攻的,竟然是老熟人谢玉。

  谢玉因为上次事件被撸了西境军统帅的职位,原本也是在被幽禁的。

  可是这次江东的事情,让大梁不仅是无兵可派,更是无将可选,竟然又让谢玉带罪立功了。

  为了这事,大梁朝会上争论了好多次,却发现适合统兵的,也只有林燮和谢玉,只是两人都是带罪之身,一时间也不好说用谁?

  原本支持谢玉的人是没有底气敢和支持林燮的人叫板的,奈何现在谁都能看得清楚,梁帝是铁了心的要收拾谢玉和林燮了。

  所以,在梁帝的偏心之下,支持谢玉的人,也有了底气。

  这天,梁帝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的朝臣,就怒不可遏的说道,“那狗贼已经打出了越王的称号,你们却还没有吵出一个名堂来,今天必须把事情定下来,否则谁也不用回去了。”

  只是梁帝的话说完,下面的官员却都沉默不语,吵了这么多天,两边都吵累了。

  梁帝看到这一幕更恼了,他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喝一声吼道,“你们一个个不是都挺能说的吗?今天这是哑巴啦。”

  言阙虽然知道这不是开口的时机,可他却也知道这也是林燮再次被启用的好机会。

  只要让梁帝意识到,大梁离不开林燮,那林燮和祁王,都还有翻盘的希望。

  于是,他就出列向两地行了一礼,很是郑重的说道,“臣,举荐林燮,唯有林将军出马,才能平定江东之乱。”

  他的话像是起了个头儿,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另外一个人出列说道,“臣觉得不妥,林燮本就是涉嫌谋反,断然不能给他领兵机会。”

  言阙愤怒的瞪着那个说话的夏江,声音冷硬的说道,“夏首尊,林燮的事情还没有审理清楚,你如何就断定林燮谋反了!”

  夏江这次是早有准备,他马上拿出一个奏折,向梁帝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这是悬镜司最新传来的消息,有证据证明林燮参与谋反。”

  言阙脸色一变,他不知道夏江又炮制了什么东西,他冷哼一声,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琢磨着夏江这次又准备的什么阴谋。

  梁帝示意高公公把奏折拿了上来,他打开之后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的把奏折向言阙砸了过去。

  “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忠心耿耿的林燮?你还有何话要说!”

  言阙当然没有马上回话,他捡起皱折看了一遍,他心中也震惊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赤焰军真的反了,那个越王王跃原本是赤焰军的人,这下真的麻烦了。

  不过,他不可能就这么让林燮认了谋反的罪的,这不仅关系着林家,还关系着祁王,更关系着宸妃!

  他把奏折合了起来,然后才冷哼一声说道,“陛下,这奏折里写的明明白白的,越王王跃是出身赤焰军,可是这和林燮将军有什么关系?”

  夏江好不容易抓到了林燮的罪证,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不等梁帝回答,就马上反驳道,“王跃出身于赤焰军,攻占台州和温州二地的时候,用的就是那失踪的赤焰军余孽!你说有没有关系!”

第75章 臣,不服!

  言阙心里明白,赤焰军造反的事情现在等于就是坐实了,可是他万万不能让这件事情连累到林燮。

  他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很是凝重的说道,“陛下,林燮将军前几日庭辩的时候已经说了,他在战胜了大渝的皇属军之后,又被谢玉的西境军偷袭,让他麾下十几位将军战死,他自己也深受重伤。

  他迫于无奈,这才让林殊前往京城分辨,自己去药王谷养伤,把赤焰军交给了王跃统帅。

  后来林殊将军路遇袭击生死不明,林燮将军进京分辨又被囚禁,那王跃因此怒而造反,这和林燮将军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指责林燮将军识人不明,这点儿我不会替他辩驳什么,可你要说他造反,臣觉得,林燮冤枉!”

  他这话就差指着梁帝的鼻子,说都是你昏庸无能,逼迫下面的人造反了!

  哪有将军前面抵御外敌,你后面派兵捅刀子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你这么干,人家造反也是应该的!

  果然,梁帝听了这话脸都黑了,他从玉案中找出一个奏折,再吃的扔给言阙,恼怒的说道,

  “你再看看这份奏折,早在朕下旨缉拿林燮之前,他已经派遣王跃,带领七千赤焰军到了台州,你还敢说这不是早有预谋?”

  这份奏折就是当初夏冬呈上的,她当时受夏江蒙蔽,以为她的丈夫夏峰已经被林燮给杀了,所以才咬死了赤焰军不放,也调查出了王跃的去向。

  只不过梁帝当时信心满满,觉得能够一战平定赤焰军,所以也未把这份奏折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这份奏折,反倒真像是告诉朝臣,林燮这是早有预谋的。

  言阙查看了一下奏折,忍不住也皱起了眉头,可是他到底是城府很深,脸上却没有半点异色。

  他详细的看完内容之后,这才向着梁帝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大梁的哪个将军没有像这般安置过麾下部曲的,如果就因为这个,就说忠心耿耿的林燮谋反的话,臣,不服!”

  言阙这话说的可没错,北方几个国家流传着一首民歌,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这首诗词可不仅仅是描述经过长期的战争有的将军士卒死了,有的却还活着。同时也反映了一个问题,再厉害的将军,在战场上也有可能会死去。

  那么将军想要活着,就要对手下的士卒一些,只有手下的壮士们英勇杀敌,这才能够提高在战争中活下去的机会。

  很多将军都会有一批忠心的士兵,再穷的将军也有一些部曲。为了收买人心,给士兵不去买田买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就像言阙说的一样,如果梁帝仅凭这一点,就想要定下林燮将军的罪行,那整个大梁所有的将军,都要人人自危了。

  梁帝心中怒火更甚,他看了一眼站在大庭之中的武将,就明白这些将军们在担心什么。

  夏江为人阴险狡诈,当然最了解皇帝的心事,他也知道这次想定下林燮的罪名,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就马上出声说道,“言侯,陛下这次是要定下平定叛乱的领兵人选,林燮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情况下,恐怕不合适统兵,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投敌。

  那叛逆王跃自封为王,上面可还有一个皇帝呢?不知道他心中的皇帝到底是谁?”

  言侯气结,那王跃自封为王,明明就像那些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一样,就是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等待着朝廷的招安举措。

  可是到了夏江口中,却变成了忠心林燮的一个借口,还真是杀人诛心。

  他心中恼怒万分,他原本还觉得祁王想要取消悬镜司,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毕竟,那是皇帝的耳目。即使祁王想要取消,怎么也要等自己登基的时候。

  可是现在看来,这悬镜司指鹿为马的本事实在太恐怖了,祁王,还是很有远见的。

  只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他知道谢玉和夏江是沆瀣一气的,就向着梁帝行了一礼,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陛下,既如此,臣举荐蒙挚将军,他对陛下忠心耿耿,想来夏首尊不会再怀疑他了吧?”

  夏江怎么可能不明白言阙的想法,谢玉把没有招降就围剿赤焰军的罪责一个人承担了,就是为了保命。

  如果他今天不给谢玉提供机会,那谢玉很可能会把他拉下水。

  于是,他依旧反驳道,“陛下,蒙大统领一样出身赤焰军,臣以为,他也不合适!”

  梁帝其实心里也倾向于蒙挚的,他觉得有蒙挚出手,可以让那些叛逆明白他只针对林燮,不株连其他人,这样有助于快速平定江东之乱。

  可是赤焰军三个字就像一根刺似的扎在他的心里,时刻提醒着他,是他一意孤行,诬陷忠良,错失了消灭大渝,开疆拓土的机会。

  梁帝不能做这个昏君,所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怒喝一声说道,“好了,就让那谢玉戴罪立功,希望他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梁帝一锤定音,言阙还想和说些什么,可是他对上梁帝的眼神,也就识趣的闭嘴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燮一步步错失平反的机会。

  领兵的将军虽然选定了,可是从哪里抽掉兵马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朝臣又一起商议了几天,这才决定调集三万金陵的城卫军,由谢玉统帅南下。由江夏水师协助,浩浩荡荡的,向着越国而来。

  同时,为了弥补兵力不足,梁帝授权谢玉可以征召江东各地州县郡兵协助其作战。

  谢玉得到命令之后,毫不迟疑的让亲信拿着令牌前往江南诸郡调兵前往相州集合。

  不出一个月,相州聚集的兵马大约五万,再加上两万水师三万城卫军,合计十万兵马。

  谢玉对十万兵马稍作整训,就率领大军渡过长江,向着余杭而去。

  他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来是因为余杭无险可守,不像越国其他防线一样都是险峻关隘,不合适大军展开。

  二来是只有从这里进攻,江夏水师这才可以配合进攻,如果换了别处,就等于分兵两路,实在是太过危险。

  经历了梅岭一役,谢玉对分兵有着下意识的抵触,他分了两次都被灭了两次,让他都有些怕了。

  而且,从余杭镇打开缺口,大军就能快速渡过钱塘江,兵临会稽城。新成立的越国也就丧失了粮仓,至于其他的地方,早晚都会够拿下的。

  他,谢玉,需要快速的取得一场胜利证明自己,也要稳定大军的军心。

第76章 余杭大战!

  林殊在大战前夕,还是和王跃在会稽山上见了一面,两人都没带多少随从,陪着的还是老郡守徐宏。

  王跃看着林殊虽然依旧是那样肆意张扬,可是眉梢已经有了一些愁容,他等林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这才有些感叹的说道,“自从去年梅岭一别,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少帅,近来可好?”

  林殊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说道,“我和我父亲都有些后悔,如果早听你的劝说,我们林家至少也可以像穆叔叔那边样做一方的霸主。”

  王跃心中一动,林殊似乎有了建立地盘的想法,他联系着徐宏的建议,就试探着问道,“少帅是看重了岭南的沃土?”

  林殊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王大哥,我也不瞒你,如果林家像穆叔叔家一样,是雄踞一方的豪强,我那个皇帝舅舅肯定不会首先对林家动手的。”

  王跃知道说什么都晚了,他也没有让出江东给林殊的想法,就换了话题说道,“少帅,不知道这次对付谢玉,你有多少把握,竟然都已经算到了下一步了?”

  林殊也没有鸠占鹊巢的想法,王跃能有今天的成就,那是王跃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虽然利用了赤焰军,可那是他父亲林燮给了王跃帅印,王跃也有权利为赤焰军找一个出路。

  他叹了口气,很是鄙视的说道,“那谢玉还以为你只靠着三万赤焰军,其他都是土鸡瓦沟,所以才这么自信,只要我们前后夹击,击败他是很容易的事情。”

  林殊说到这里,突然看着王跃,很是感慨的说道,“王大哥,不得不说,你的运气是真的好!”

  王跃迎着林殊羡慕的目光,就有些疑惑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殊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可知南楚本来就有意在近日南侵岭南之地,我从琅琊阁那边已经得到了南楚调兵的痕迹,至少他们没想到你先一步动手,他们这才准备隔岸观火,等咱们这边打出了胜负之后,再决定南下还是北上。”

  王跃知道林殊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南楚那边也太安静了一些。

  王跃看着林殊那智珠在握的样子,知道这一次的战役,他只要跟着划水就行了,也就不再关心,他就话锋一转,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少帅,你去那边,是不是也有和霓凰郡主近一些的缘故?”

  林殊刚喝了口水,被王跃直白的话刺激的呛住了,他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反驳道,“王大哥想多了,我林家的案子一日没有一个了结,我和郡主就一日不能成婚,你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趁这次战役拿下江东吧。”

  徐宏明白了王跃的意思,就是让林殊干脆直接去穆王府和霓凰成婚,如果联姻成功,就可以集合两家之力,让梁帝给一个说法。

  这是一个好主意,可是他也明白,林殊这么骄傲的人,是不会这个时候去借助一个女人的势力的。

  王跃也明白这一点,他只能和林殊商量起了,等击败谢玉后,两人负责的事情。

  毕竟,两边的兵马都没有合练过,如果向一个方向进军,反而会有麻烦,不如两边分工,不至于打起来的时候一团糟。

  林殊和王跃商量过后,觉得谢玉大军的进攻方向,和他们预判的没什么差别,你就把更多的精力,用在监视江夏水师的动向。

  林殊觉得如果江夏水师无论是进攻余杭还是直扑会稽,对越国大军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毕竟,越国除了以赤焰军为基础的六万兵马,其他的都是新兵。

  一旦让他们知道了其他因素的干扰,在战场上发挥的威力就会小很多。

  恰好林殊的三万多大军就在丹阳以东的山区,可以配合越国水师,在那片水域伏击赶来的江夏水师。

  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稳妥,林殊还派出了他的副将聂锋的弟弟聂译,前来越国水师帮忙指挥水师作战。

  聂译和聂锋不同,这小子从小就玩儿水,对水战也非常的精通,他原本是在徐州水师做校尉,听到他哥哥这里需要用人,毫不迟疑的就投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