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战锤 第104章

作者:月寒

  照例胡天胡地了一番。

  恼他又不让自己踏上战场,回来又不第一时间来找他,而是和羊女仆以及新人啪啪啪的人马娘坐不住了,带着羊妈等人就来抓(划掉)加入银趴。

  最后艾尔狠狠地出了把力,把后宫全都喂饱胀满了一遍,时间已至于第二日破晓。

  男孩从满帐香玉美肉中站起,轻轻地将左腿从搭在他身上的马蹄子下抽出,人马娘忽然睁开红瞳,望着他。

  “你要走?”

  “没到时候,还能轻松一段时间。”

  等到大战爆发的时候,艾尔肯定要长时间留在军营里,毕竟就算他有全知赐福可以上帝视角掌握战场,但局势瞬息万变,他要时刻保证自己能随时把控局面。

  “我们.....很久没有单独出去了。”

  养母红了红脸,上半身微微昂起,轻轻握住了艾尔的手。

  男孩对此的回应是:“明天我们一起出去吧.....就我们俩。”

  他反思了一下,难民入森林以来这段时间,有了太太以后,当然这个事不是太太的锅。

  他确实也有段时间,很久没有单独和人马娘到外边走一走了。

  虽然啪啪的倒是有单对单的时候。

  但显然,大鱼大肉吃久了,也许半人马的天性还是喜欢更散漫,自由一点的快乐。

  艾尔想着当初一人一马初识的时候,那时还不是“养母”的阿丽娜从第一次见面时,狂气野性的暴躁强人马,到后面对他心动以后,害羞又故作常态的坦白两人的羁绊,来自血母的神明认可,以及带着他到那座清泉去,两人.....

  等等!

  艾尔突然感到不对劲。

  妈个鸡好好的开始回忆过往了怎么回事!

  他可是知道在世纪初的网络上有过这么一个梗:如果一个角色莫名其妙开始回忆杀,那么多半就意味着要退场了。

  于是赶忙甩甩头,把幻想扔开,抱着人马娘贴贴一番后表示要出去逛逛。

  而人马娘这次也真的代入了自己“养母”的身份,摸摸头,让男孩不要跑太远。

  然后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转头拱到一个香香软软的怀里,大马娘和小羊妈贴贴,相拥而眠。

  艾尔简单清洁了一番,换了身衣物,本来不想带侍卫,但考虑到刚刚回忆杀有些不吉利,于是还是带了一队近卫外出,做街溜子。

  他给自己施加了一个辅助法术,再不做出格外吸引人注意的举动前提下,会被别人所忽视,降低存在感,侍卫们身上都有他的赐福印记,能够感知到永世神选的存在,所以不会被迷惑。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队艾尔的怒角兽近卫在营地里闲逛,不敢去细究它们在做什么的,而在没有注意到艾尔的情况下,这样一支全副武装的近卫,凡人看到只会避让。

  艾尔从部落西逛到部落东,刚刚和后宫们开了个银趴盛宴,微微有些贤者时间的内心倒是平复下来了。

  破晓时分,部落里已有不少人在活动,或工作忙碌,或休闲停驻,一股复苏的烟火味仿佛萦绕在他鼻尖。

  他身处其中,却又感到一种淡淡的失落,他明明立于万人之上,部落并难民数十万人口,无不服从他的命令,却又感到自己和现在所看到的,影响这数十万人的氛围难以融入。

  这对所受教育和中古传统截然不同的艾尔来说,反而是令人失落的。

  他不是真认为自己“生来高贵”“君权神授”“我几百代人的家业!(按混沌时间)”的带贵族,大地主。

  哪怕以前世的观点,如今的艾尔毫无疑问,邪教头子、私生活糜烂、部落神权独裁、穷兵黩武、任人唯亲.....黑点一大堆,但他内里的那个人,在人联旗帜下长成,打造的根基不会轻易被腐蚀,扭曲。

  艾尔对自己的追求的快乐从不避讳,他对自己的统治,统治的对象所抱有的观点也一直没有变动:

  让自己愉悦,也尽量让所有人都能愉悦。

  他要活,且活的很好;也尽可能的让更多人都能活,且活的很好。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艾尔想着,如果之后顺利入主城市,以部落征服王国的话,他打算在权柄正统稳定,不会被动摇,乃至篡夺的情况下,也许可以隐藏身份,改头换面投入市井村镇。

  以一个(开挂的)普通人身份,去体验体验其他的,截然不同的道路人生。

  少许的失落反而激起艾尔的斗志,他很快又转念想到:

  “如今我麾下大军数万,坐拥后宫佳丽,上有四母赐福,混沌认证永世神选;下有黎庶十万听我王命,一言一行,能得千万人拜服,所思所想,能操纵百万人未来,如今只待大破绿皮,依计行事,将来入主‘南方明珠’,一揽南国军政,纳其民心国土,举南国壮士为我敝甲,求南国佳丽为我人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身体高潮没过多久,艾尔感觉仿佛还要再颅内高潮一番,越想越激动,连忙收敛心神。

  只觉得振奋莫名!

  好!很有精神!

  要朝这个目标努力哇口牙!

  要是连绿皮和埃斯塔利亚人都干不过,那就别做白日梦了,想想终焉之刻怎么死吧。

  一路走走停停,来到军营,部队集结驻扎,但这个时间没有出操。

  艾尔回忆了一下,野兽人有战斗本能,在目前物资供应整体非常紧张缺乏,加大训练会加大消耗,而这种消耗是硬性的,不是光凭信仰狂热就能弥补,对训练的需求可以先放着不管,等到以后发展起来了再制订章程。

  但人类军团的训练水平貌似也偏低,不说征召来的民兵预备役,正规六千配额的辅助军团,操练的次数一般就是三~五天一次。

  这在艾尔看来非常难以理解,然后一问,这是王国常备军团的训练烈度。

  方阵军要多一些,不过主要还是成为惯例的仪式性的,毕竟没谁会想到有一天会真的爆发大战,而假想中的提利尔人和埃斯塔利亚人的水平差不多,至于分裂松散的巴托尼亚则不大可能会大张旗鼓入侵南方

  的邻国。

  艾尔只能默默.....得益于中古世界整体在打赢上次终焉之刻前的频繁战争烈度和各种妖魔鬼怪,基本上大部分地区换算到地球的中古时代,应该都算得上是武德充沛的,军事相关的素养———成为一名士兵要具备的东西,就和吃饭喝水交配一样,在绝大多数人(当然大部分是男人)身上都是必备的能力,不用或者说不是非训练不可。

  在终焉之刻后,这种特质有所衰退,而相对北方帝国旧世界来说,在终焉之前相对就更和谐的南方王国则更是如此。

  艾尔不是一拍脑子就要大干特干的性格,他喜欢做准备,在难以提供更优渥的物质供应和激励,以及其他(比如爱国情怀、上升空间之类)的诱惑时,他不会冒然干涉这一状况。

  不过有点眼烦就是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艾尔,望之有似仁君典范!

  艾尔考虑以后等到物资供应跟得上了,在不管是人类军团还是野兽人战团中都推行新的军事操典。

  他的牌相较于一路上注定会遇到的重重挑战和阻碍,以及最后无法避免的灭世危机来说,实在太少,必须尽量通过一切可行的办法来增强自己的力量以待来时才行。

  艾尔干脆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直接行走在军营中,果不其然,众军士立刻来参见,而艾尔虽然没那作秀的水平,但还是尽其所能与之抚慰。

  和野兽人,他就开口四母恩赐,闭嘴部落伟业,中间回忆当年筚路蓝缕,野兽人追随他奋战,开拓森林的光辉岁月。

  对即将开拔的人类军队,艾尔又大谈特谈抗击绿皮的正义性,“身后即是家园,四母庇佑之下!万望诸君奋勇杀敌,死战不退!”又穿插一些,什么“野兽人,人类,古为一体,不过因地而异”“我从来都是人类,四神委我部落重任,但我对米尔米迪亚女神也是非常尊重的”“我的心和埃斯塔利亚人是永远连在一起的”。

  之类的话。

  也就身份,地位,场景这些不太对。

  他要是在帝国境内某个家庭里出生,以后饮马瑞克、塔拉克河的交汇地(阿尔道夫),问大主教帝国皇冠几重?都督中外诸军事,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的时候,也许还会动情的说一声:我是帝国人民的儿子,我爱我的祖国。

  总之,艾尔掌握熟练的,因地制宜决定自己身份属性偏好、甚至信仰也可以拿来提一嘴的技巧,目前看来还是很有效的。

  毕竟他对麾下的人来说,同时身居世俗统治者和信仰象征的双重身份,又有个人能力和功绩,以及稳固的辅佐体系所带来的强大威信,这种情况下艾尔要做昏君暴君,底下人也只有逆来顺受,根据中古的常态。

  他能折节下士,对士兵百姓嘘寒问暖,演出(一半也是真心)这样的行为,按照这世界的平均水准来看,仁君典范了属于是。

  从坐视据点物资官吏们联手难民中的代表权贵,吞没贪污粮食物资,残忍苛民,又以一纸强征令,要征走所有男丁为军南下做炮灰,为北方防御计划送死的王国,得以投入到又勇又智,博爱兼具超凡魅力的永世神选麾下,加入部落团结友爱的大家庭,已属天幸。

  甚至平民阶层中,最顽固的米尔米迪亚女神信徒和拥护王国派,在征兵令传达,群情激奋的时候,也不会说什么“不要问王国为你做什么,要问大家能为王国做什么!”“为支持北方防御大业,我宁死于绿皮刀下!”这种话,反而也纷纷低调,顺从大众“王国令我死,不如投部落求生”的浪潮。

  然后又私底下偷偷摸摸心怀故国,改信的事也能拖就拖,或者干脆一眼顶真,鉴定为假,属于十成是的“假意改信,日后悔过”那种。

  这种被艾尔当做眼中钉,极具威胁的破坏分子数量倒是非常少,毕竟这种跳反,利用完对方就想换船的行为在中古世界的环境下,不说没有,也是极少,况且后果也非常严重。

  艾尔给自己和部落立的“重信记仇”高矮人人设还是很有用的,至少相信他的人就真的相信,对部落整体也更能接受。

  那些少数心怀叵测,不是真心想到部落做野人,信野兽人四母神的人,也要因为“记仇”的设定,不敢轻易做出判逃的行为,生怕野兽人和曾经热衷于记小本本的矮人一样,不由分说就带着大军上门复仇。

  所以大部分还是暗地里,最多也就在抱怨生活不如旧日舒适的时候暗戳戳的点几句。

  暂时不成气候,但艾尔已经在做防范了。

  难民们因他大恩大德(大嘘)得以逃离王国暴政,怎么能因为一群老鼠屎,污染了大家伙对永世神选为代表的四母信仰和艾尔统治的一颗赤胆忠心呢!

  只要改信四母,加入部落的成员,不管它们是野兽人还是埃斯塔利亚人,将来也许还有提利

  尔、巴托、帝国人,乃至精灵、矮人,甚至绿皮和鼠鼠。

  都是艾尔战帮的一份子!

  精诚团结是第一要旨!

  生是艾尔的人,死是四母的魂!

  除了叛逃改信,艾尔就没给他们准备过其他脱离四母信仰下,艾尔战帮的第二条路。

  就连这条他都要想办法堵上,尽可能的多管齐下,最好是彻底没有不过那不可能,那就尽量消除这方面的威胁。

  摸鱼都不忘工作,视察军营,体恤士卒鼓舞士气的艾尔逛了一圈后就又跑路了。

  他是最大的boos,想离席甚至客套话都不用说,随便说点场面话,众人就会欢欣鼓舞。

  艾尔寻思,这世界打仗总喜欢搞一些动员、战前演说什么的,而往往一段成功的演讲就和兴奋剂一样,堪比诸神赐福增益的buff,能让凡人军队扛住绝对优势的妖魔鬼怪,他又是礼贤下士,又是善待士卒,就差没学吴起为卒吮脓。

  那至少也得是个刘皇叔的风评,虽然和某大高王一样,有寡人有疾的毛病,正儿八经开后宫,这方面在整个旧世界还是比较少见。

  帝国巴托都是一夫一妻制,不过流行情人传统,矮人则相反,因为女性矮人数量的稀缺,流行的是共妻、一妻多夫制,高精名义上也一夫一妻,不过多风月事,生育大会、混乱的私生活更是让色孽对这个优雅精美的种族爱的深沉。

  还有杜鲁奇也比较混乱,不过那边是先进的奴隶制,最大的奴隶主(巫王)理论上对下面的所有人都有生杀大权,倾国系于一人,自然无所谓这些。

  不过到这种时候,艾尔就要使用“部落风俗,不同于文明”的理由,来灵活应对不同族群不同文化情况下的道德差异.....

  一切,都是为了部落,为子民计!

  艾尔前后收了埃斯塔利亚的女人,一前一后两位太太,多有宠爱,目的还不是为了安抚现在二十多万难民,将来埃斯塔利亚一国数百万人口的民心!

  政治联姻,作秀联姻,娶起女子,安抚其心,是震旦传统(震声)!

  艾尔效法龙神天朝之高智,有何不可?

  一外出就容易胡思乱想,反倒是啪啪啪的时候可以放空,艾尔心里自己给自己挑刺,又自己给自己辩白,心里愈发清爽,就是很多隐私事,也不太好随时带个智角兽史官记录,不然他肯定要通通记下来,将来狠狠地审查几番后,再刊印出去,让大伙都明白永世神选的无奈和为了子民,不辞辛劳,不惜名声的高义。

  到时艾尔再定期去露个脸,作作秀,狠狠地刷刷人气。

  就遇刺的城市亲王那种喜欢天天唱大戏,没事外出撒撒币,艾尔认知里绝对大写的“荒唐天子”“望之不似人主”的角色,也能颇受埃斯塔利亚人喜爱,怜悯其遇刺,恸哭其遭遇。

  艾尔寻思,就自己的条件,走亲民路线,辅以岁月史书啊不,“大义觉迷录”又有信仰加持,那不得在信仰加成下再加刷一波厨力治国的buff上去?

  以后就是牛牛发动宝具,“对吾父王华丽的背叛”,一斧头把艾尔劈的半身不遂,寿终正寝前关入黄金王座,狂热信奉永世神选的子民也能定期给他烧来一千个灵能者.....

  艾尔思维越飘越远,最后被路过的一顶小木屋中,不断传出来的嗯嗯啊啊声给吸引。

  男孩目光望向靡靡之音的来源,嘴角不知觉开始上扬,面具之下,一双眸子微微眯成缝。

  “嘘!”

  他指示近卫们呆在原地,自己蹑手蹑脚的溜到小屋旁边,转了一圈找到窗户,轻轻趴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克劳迪娅

  屋子里一出戏。

  主角一男一女。

  艾尔趴在床边听墙角,顺便偷窥别人拍的小电影,因为使用了减弱存在感的法术,房间里沉迷造人的一男一女丝毫没有发现窗户外有个黑发崽儿在偷窥。

  艾尔盯了一会,男方背对着他,他这个位置看不到女人的相貌,不过下意思觉得貌似尚可,他呆在原地,除了一开始做坏事的紧张和刺激,新鲜感过去,他也觉得无趣,又呆在原地发起了呆,脑子里思考着前线的战事。

  “你在这做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把艾尔吓的立即往后连退几步。

  转头望去,正是艾尔的俘虏兼后宫成员之一,有痴女化和sm倾向,堕落の米尔米迪亚圣武士克劳迪娅。

  她依然穿着当初战斗时的那一身金色的战甲,就是她和她的那支猎魔人团队深入匹娜森林,前来讨伐艾尔事的打扮。

  艾尔对这一身的印象很深,他们第一次碰面的当天晚上,他就亲自剥去了圣武士的外衣,亲手撕扯,卸去她的衣物,将她赤裸裸的暴露出来,然后在欢愉者的注目下,占有了克劳迪娅。

  艾尔并不知道在圣武士的心灵里,那浓

  郁顽固到仿佛永恒不易的黑暗是如何恐惧,重创了她的意志,也并不知晓在欢愉的神力大能之下,克劳迪娅被灌输了怎样可怕的景象,最终成功的腐化了这位米尔米迪亚圣武士,将她变成今天的模样。

  他的母亲似乎对这个女人另有安排,将她视为紫色的战士。

  艾尔曾见过那些,大多是雌性,美貌,富有魅力的野兽人欢愉祭司向克劳迪娅行礼,而后者坦然接受并偶尔回应,而怒角军锋、智角兽、慈母萨满们则完全不会,它们服从的对象只有艾尔和神明,以及艾尔麾下最强大的那四位子嗣军团主。

  人马娘因为强大的个体武力,以及和艾尔一体的威望地位,也能得到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