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战锤 第148章

作者:月寒

  披着长袍,装扮并不如何正式的艾尔进入会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先后向他所在的方向用自己的方式表现了敬意。

  以米莎、凯尔萨斯为首的子嗣们采用单手抚胸,低头微微躬身的礼仪,而野兽人和归化的人类军官则统一使用双手交叉贴合胸前的天鹰礼。

  而埃斯塔利亚人代表们则更多是抚胸鞠躬。

  这一瞬间,地位,权力,威望,力量,神圣....

  ..反正一些乱七八糟的欲望念头都收获了极大的满足,一种黑暗的欲望苗头在艾尔心底滋生,和过去无数次感受到“尊与贵”“权与力”所带来的快感时那样,它鼓动着艾尔,希望能永久的停留在这如此满足,如此愉悦的瞬间,就和射精一样,永远,永永远远,享受最极致的满足。

  面具后,艾尔微笑着向众人摊开双手,“我的军团如何了?”

  米莎上前一步,长女尽管个头已经超过普通的人类成年男子两个身位,体型庞大但很匀称,像是放大了的牛角少女。

  但她对艾尔所展现出那种真挚的敬爱和在大庭广众之下绝对的信服与尊敬从来不曾变动过。

  “一切准备就绪,父亲。”

  艾尔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军队指挥那边,新军中的人类指挥们。

  “还有一件事,我要为那些为我们共同的事业,伟大信仰奋战的人类战士们,送上一份礼物。”

  “部落,四母信仰,从来不因一个生命的过往、种族而另加对待,我们是包容,平等,并且团结一致的。”

  “新军的三个军团,我分别给予你们:‘无畏者’‘风暴军’‘复仇者’的头衔,象征在接下来的战争里,我们对邪恶和侵略者的复仇将如风暴一般冷酷决绝,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军旗和纹章,以及作为军团成立的勋章奖赏,我已经安排人准备妥当,等到会议结束后,你们就去接手。”

  人类军官们爆发出一阵激动的,情绪之强烈到仿佛要掀翻屋顶的欢呼,狂热的效忠之声不绝于耳,让主要是走个形式旁观的诸城代表们一阵面面相觑,有振奋者、感同身受者、故作欣喜的人和对战争的未来感到乐观的庆幸者。

  西南倡义大会召开后一周,艾尔骑乘狮鹫,和军团一起在柏莫兹港举行了庄严盛大的出征式,在柏莫兹城的大广场上阅兵,同时对前来观礼的平民盟友发表演讲。

  宣誓出兵,征讨绿皮、海盗、鼠人三大邪恶势力组成的侵略者联盟,此次出征,直捣黄龙,恢复国都,有死之荣誉,无生之苟且。

  从怒角兽大队到新军中的人类士兵,无不杀气腾腾,锋芒毕露,哪怕明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盟友们望之也无不胆寒颤栗,纷纷感慨有此锐士相助,何愁国家不定社稷不安?

  盘旋在天空中的飞行怪兽军团更是遮天蔽日,吼叫鹰啼远震四方。

  联军算上先锋部队,以及这段时间征募的、来投的预备役,浩浩荡荡五万余人,号称十万大军,发起东征战役,目标埃斯塔利亚王都。

  玛格丽塔。

  第五十九章:禅让,异火,与托洛萨

  乌夫利克。

  此时已经成为艾尔本部大军驻扎的军营。

  因为更东方靠近玛格丽塔的托洛萨已成为一片废墟的原因,这座城市就是艾柏冉大道上,从柏莫兹到玛格丽塔之间的道路中最后一座规模够大,完整,可供联军驻扎补给的关键城市。

  来自西南各地征召来的随军民夫运来大批大批的物资辎重,作为前进基地,乌夫利克的位置相当重要,为了防止敌人从海上袭击,占领这座城市,艾尔甚至想方设法,从各地挤出来一批宝贵的火炮,床弩,又抽调人力去修建炮台、加固城防。

  得益于艾尔同意了乌夫利克人“免服兵役”的条件,这座城市主动打开城门,让联军先锋接管全城,只待艾尔大军开拔入驻此城。

  算上后续工作的时间,离艾尔离开柏莫兹也才过去了一周,距他心里给自己准备的“一个月空档期”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

  北方并没有额外的消息传来,一切中规中矩,绿皮似乎是按艾尔所想的那样,无法放弃面前的,即将被它们彻底摧垮的强敌于不顾,班师回朝,去收拾一群在它们后方占领区“捣乱”的野兽人———很难确定那这场waaaaagh里,绿皮方除了那位特立独行的大军阀外,其他的绿皮战将小boss们到底心底有没有“地盘”这个概念。

  就算有恐怕也主要集中在恶地的穷山恶水戈壁险滩那,对打下来的虾米地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绿皮把部队拉到比尔巴利城下,但正式开打攻城是在五天前,萨哈艮被不清楚数量的敌人围困,据前线传回来的情报,绿皮的指挥似乎并不打算在这座如今意义并不大的城市上耗费太多精力,这显然是那位大军阀才能做出来的手笔。

  围城军队在城外架设起数十门绿皮垃圾炮和海盗火炮,每天就是朝着城墙、城市里砸炮弹,并没有实质性的强攻行动,而城内的守军也难以向外突围或者进攻———比尔巴利已经兵临城下了,他们就算突围成功,除了在绿皮兽人眼皮子底下强渡托马斯河向东突围以外,也只有朝南方撒丫子狂奔,期望能在绿皮追上本方之前跑到部落盟友控制的匹娜森林范围里。

  至于比尔巴利,学者议会的人向艾尔汇报说,绿皮集结了上百门大炮整日轰击,攻势最猛烈的时候一天发起上十次进攻,还好比尔巴利对这场战役早有准备,不管是港口还是城墙,都做足了防御,绿皮攻势虽然猛烈,但效果不大。

  看起来不说城下反击,转败为胜,但保住城池不陷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海盗的舰队也出动过一次,试图冲破阻拦进入港口,被岸防火炮开足马力对轰了一阵后,损失了一大两下三条船,海盗们连比尔巴利港口的码头都没摸到就撤军败走了。

  很稳健的样子,看起来只要艾尔加把劲,恢复南方后挥师北上,直接捅绿皮的ass,将兽人大军反向包围在萨哈艮——比尔巴利一线,这场声势浩大的waaaaagh似乎就要被剿灭,恢复南方世界的安宁重铸繁荣就在眼前。

  前提是在一切都这么顺利发展的情况下。

  还要艾尔得先像安史之乱时的于阗国尉迟氏那样,自带干粮,万里勤王帮助埃斯塔利亚人戡乱,然后再像罗马辛辛纳图斯那样,不贪恋权位、财富、土地,完璧归于埃斯塔利亚人。

  怎么想都不可能,就算:

  阿查突然对四小贩发起大叛乱,称宗教都是谎言,四神都是伪神,骗子,还没被四小贩摁死,在混沌界域里烽火连天,四神已死,总帅当立巴拉巴拉这种把整个世界颠倒这种事发生,以上的事也不可能发生在艾尔身上。

  艾尔在这点上对自己有很正确的认识,他自我评价,觉得自己应该,可能,最像的历史人物是另个世界里的“宽厚长者”。

  有点屑,屑里又有点鉴,说鉴吧没那么鉴,说屑吧又不那么屑。

  但总的来说,屑与鉴的比例,应该是可以三......二八开的(心虚)。

  艾尔入乌夫利克的时候,城中居民又双叒提前打听过这位以盟友,拯救者姿态率领大军来到此处的“艾尔大王”情报,并且不知道是被造谣有心人泼脏水还是什么的,把艾尔当成了无女不欢,见女就收,看上谁当场就开抢的那种色中饿鬼。

  在迎艾尔入城的时候,是直接挑选了十几名美貌女子作为“侍从”,直接等在城门外的。

  艾尔见状连忙下马,先询问这些女子的情况,确定没有被迫胁从逼迫的人后感慨:我曾对军团、众人立誓,不破绿皮,不复河山,我不成家,只因个人阴私之事,众人皆误我好女色,却不知在我心里,社稷家国,百姓生计,高于一切,重于伊娜拉山!

  又无不真情流露的说道:“我把这世上的一切,一切的秩序生命都当做我的兄弟姐妹,这是慈母神对我教诲;不管他们是野兽人,还是埃斯塔利亚人,不管他们是米尔米迪亚、西格玛信徒,还是四母信徒,各位就像我的姐妹亲属一般,你们今日到此,我权当诸位姐妹是来激励我,祝愿我征战凯旋的,其他任何事,请不要再说。”

  “我原担心诸位有受到胁迫,做出违背本心的事,这不仅使诸位尊严、贞洁受到了羞辱,也使我的荣誉和道德沾上污点,看来乌夫利克的人民的荣耀和美德,在野蛮之敌肆掠过后依然高贵!请各位放心,我是来帮助各位的,部落是来帮助各位的!我们的目的是一路东征,直到将所有侵略者从南方的土地上驱逐出去,恢复这片南方秩序种族共同家园的宁和与安定为止!”

  “这是我的誓言,除非浩瀚洋被蒸发,除非伊娜拉群山崩塌,否则绝不违背!绝不妥协!”

  于是发诸女子返回各家,有感动无比的乌夫利克、托洛萨女人愿意主动留下———原因和艾尔摘下面具,利用起自己魅力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也被遣散回去,已经抵达战争前沿,艾尔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继续松懈。

  而艾尔在城门口的那一番话也随着被感动的乌夫利克人自发心动和有意者(内务部)的微小工作在市民之间传播开来,后续可能还要整理成册,刊印成《艾尔戡乱书》《大王破虏册》《随军录》《神子经》之类的宣传物,四处散播。

  狠狠恰一波个人威望。

  王莽篡汉的路子艾尔还是晓得的。

  当他的魅力到了如日中天,埃斯塔利亚人都觉得天不生艾尔大王,南方如长夜的时候,三辞三让这种在中古世界应该还是非常新颖的套路使出来,才会水到渠成。

  禅让,有德者居这一套,也只有最早用的那些才会有神圣性。

  以后史书就会记载:

  艾尔因为绿皮入侵家园,愤然起义兵救国救民,打败绿皮,拯救了邻国后,被他拯救了的埃斯塔利亚人纷纷抛弃了背叛他们的米尔米迪亚,选择皈依四母,又狂热的上街请求艾尔留下来做他们的君主,以保护南方王国的子民云云......

  艾尔坚决不受,称此乱命,有悖常理,在家中闭门谢客,数次想坐上马车

  偷跑出城,回到匹娜森林里过隐居生活,每次都被热情无比的市民发现后拦下,肩并肩脚贴脚,组成大门,不让艾尔的马车过去,艾尔只能返回家中。

  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民意代表上门请愿,恳求艾尔做这个国王,艾尔连续三次辞让,甚至愤怒之下称我连部落大王都不做,让位于他人,只求回到家乡和养母归隐田园,引来满城居民哭求艾尔不能弃子民而去,最终无可奈何的在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之下,坐上了城市亲王的宝座,南面称孤,统御两国。

  完全,完完全全就是埃斯塔利亚人自己请我来的哦,我本来打完绿皮就要回老家了,但埃斯塔利亚人太热情了嗨,硬要我这个同属南方族群的好邻居来兼祧两国大权,和侵略、吞并、篡国没有一点关系喔,我这种情况最次也相当于帝国皇帝娶了基斯里夫女沙皇,生下个长子同时对两国有继承权。

  你们要是出兵,那才是真正的入侵!

  .........

  夜。

  艾尔在主帐中,灯火通明,独自对着沙盘、地图钻研。

  如果需要,他可以很长时间不睡觉。

  或者说睡觉这种凡物的休息方式已经不是他所必须的约束了。

  沙盘做的非常精细,这是柏莫兹人进献,然后通过艾尔对照自己精神空间里全知赐福仔细雕琢,修改过的版本。

  几乎完美的还原。

  虽然通过全知赐福更直观,但艾尔在有实物的情况下还是喜欢通过实物参照,排兵布阵。

  他正盯着沙盘全神贯注的思考,忽然闻到了一股烟味,抬头望去,发现挂在板上的地图不知何时,在下部分的一个小点上燃起了一团火,正快速的朝着四周燃烧。

  艾尔眉头紧锁,感觉莫名荒谬,顺手从会议桌上拿起一杯水———他依然有进食饮水的习惯,泼了过去。

  这火烧的奇异,却依然只是凡火般,被水一泼就灭,发出嗤的一声后,地图被打湿了大半,滴答滴答开始往下滴水。

  艾尔走过去,赐福之力萦绕全身,感应到帐中动静的侍卫们冲了进来,警戒着向艾尔靠拢过来。

  “......”

  他用手抚过地图上被烧掉的那块,留下了一个窟窿,不大的一团。

  这里原来是有什么的。

  艾尔飞快的就记起来,乌夫利克的东方,玛格丽塔的西方,坐落于艾柏冉大道东段,这里原来有一座城市,不过如今已被摧毁。

  “托洛萨。”

  他在心底默念那座城市的名字。

  异火的出现,地图上托洛萨被焚毁绝非偶然失火,而是某种征兆。

  某种暗示。

  心灵一片沉默,哪怕时时刻刻,随时随地都可以通过他的双眼观察凡世的血母血神也没有就此发声,似乎并无察觉———而这,就已经表明了此事诡异的一点。

  有某种约束,让四母神那等层次的存在也无法直白向他揭露这背后的寓意,而需要艾尔自己去思考地图上突然被焚毁的托洛萨是何预示。

  那么.......

  有什么东西,能让四母也不能开口呢?

  “呼!”

  忽然复燃起的熊熊大火,将整张地图都给吞没,艾尔受惊往后退了两步,被近卫们团团保护,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被水浸湿的地图在又一次燃起的火焰中飞快的化为灰烬飘散

  艾尔面沉如水,望着在空中飘散的灰烬,心里快速思索着。

  第六十章:塞蕾斯汀的骑行(一)

  比尔巴利的夜晚非常平静,白天肃杀的气氛到了晚上会变得没那么严苛。

  昼夜不熄的篝火,除了士兵没有人晚上还能在街道上行动。

  城墙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除了在晚风中翻滚着,噼啪作响的火炬,和士卒们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和盔甲碰撞再无其他动静。

  城墙之外,数里之外的地方,是一片漆黑帷幕下隐约可见的,在黑暗中绵延不绝的庞大营帐,不时有可怕的吼声随着夜风传到城墙上,被厚实的,坚固的,令人信赖的巨壁所抵挡。

  白天的硝烟已经散去,绿皮似乎也没今晚继续攻城的打算,看起来守卫和居民们可以安心度过又一个夜晚。

  ......

  塞蕾斯汀独自走出驻地,全副武装的女骑士一个人在漆黑的夜幕下,行走在阴冷,潮湿的码头。

  在完成了围剿绿皮的任务之后,莱茵带着远征军返回,驻扎在萨哈艮,在圣蒙娜壁垒沦陷后,为了不让这支地位特殊,关系重大直接涉及到帝国援助的部队被困在前线,北方议会又协商后将他们调回比尔巴利,作为城防军里的一支独立,精锐的盟军。

  跟随在莱茵身后,参与了数场对绿皮的作战,手上也有一份足够让她脱颖而出军功的女骑士如今已不再会为那些围绕她的流言蜚语、从身后传来不怀好意的注视、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所困

  扰。

  她已用数次在战场一往无前,决死之勇毅和如同本能般在危难时刻鼓舞士气的天赋能力,获取了那份本来早该降临于她身上的荣誉和威望,用切实的功劳,让那些背后的议论被压制到了最小。

  而在莱茵有心为塞蕾斯汀配备的部下中,这种事更是接近零,他们和女骑士并肩作战,是最直接,最近距离感受到女骑士在战场上展现出来的武艺,勇气,以及那对一个统帅来说非常关键的镇定自若,指挥有方,鼓舞人心的能力。

  士兵们无不钦佩女骑士的能力和飒爽英姿,远征军里的士兵也许并不是多么显贵出身,毕竟那样的家庭最次也应该成为底层军官而不是一线的大头兵,但普遍家境都在温饱线以上,饥寒之家、贫农、下层雇工出身的人要是参军,大多也只能进入地方民团或帝国那庞大的驻防、各地军团中的一员。

  远征军带着皇帝、内阁的任务来到玛格丽塔,事关两国友谊和海外开拓,在帝国军队之中,无论如何也是一件非常体面的差事,并且可以直接和这条线路后续的殖民、贸易利润贴在一起,是一桩油水非常丰厚的美事。

  皇帝钦点莱茵来做,看得出他对这个年轻的尤利乌斯表现出的信任和宠爱。

  自然,远征军中里不会配些混口饭吃的贫民、罪犯充军,平均应该属于“良家子”。

  他们也许文化程度不高深,会在私下里对那位有着脱俗美貌,但同时又有着“怀过野兽人崽子”这样带着几分情色流言的女骑士开一些粗鲁的,下流的玩笑,也许有不少人还会把这位尊贵的尤利乌斯家的贵女当做一些时刻的施法材料,但无论如何,在经过数次并肩作战之后,已经证明了自己,展现了自己能力的塞蕾斯汀已经成为了他们尊重的对象,这点在她直属的部下中最为突出。

  他们会为女骑士的名誉和其他队伍的人发生冲突,只这一点就足够体现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莱茵特意往塞蕾斯汀的队伍中,塞入了不少尤利乌斯家的人手有关,但也确实是一种普遍的认知现象。

  最夸张的是一名被女骑士在战场上从绿皮手中救下的年轻士兵,在战后他言之凿凿的对战友们诉说,塞蕾斯汀用长剑斩落那个即将杀死他的绿皮战将时,他看到了“持锤者”的身影在女骑士身后浮现,散发着光芒。

  持锤者,在整个世界范围内也许还流传着不同的说法,但在帝国,这个称谓永远只会指向一位至圣至尊者:

  已经升格为神皇的第一代人皇,西格玛。

  这样的话被普遍认为是哗众取宠———或者就是濒死时产生了幻觉,反正没什么人会信这样的说法,尽管那名士兵非常坚持自己的说辞,并且愿意去找牧师发誓———如果他不怕被牧师用圣经敲打脑袋叱骂的话,也只是闲暇时期、茶余饭后用来类似:xxx,你一定又xxxxxx的笑谈。

  这样的传闻过去,现在,一般都只出现在夸耀、神化统治者或相反的经历中,比如查士丁尼大帝黑火隘口之战、发起黑色清洗运动前神皇雕像落泪等,或出现在教会用于宣传的经文报中,某时某地某人,一般是某位圣武士、战斗修女,讨伐邪恶过程中忽然神光大作,西格玛显灵于是奋起爆杀邪恶云云......

  发生在一个流言缠身,才从野兽窝里救回来没多久,并且有着已经为诞下了野兽人子嗣这种无论何时,都完全足够毁掉一名女性的高贵、美德,纯洁丑闻的曾经的贵女骑士身上,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想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