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你说我长得好看可以做女人,想和我联姻,我个人是“同意”的,但周边人不大接受;不如你先展示出点实力,打穿塔莫托要塞,长驱直入,兵临玛格丽塔城下,到那时我也就愿意穿着打扮一番,亲自出来迎接您“结亲”的队伍了。
这种过于东方式的委婉用语,在艾尔看来是挺巧妙的回击,就像是演义里,丞相逼司马懿出战,后者接受女装那样:嘿,我忍了,你拿我怎样?
但对他身边的人来说:
我(们)从匹娜森林一路砍出来,从南到北,没输过一次败仗,被你一个被绿皮搅的连门都不敢出———要是托洛萨之战早几个月,提利尔人敢派出舰队从东南登陆,打着支援邻国的旗号,那艾尔能不能一路顺利的一年之内白袍加身还得两说。
当成软柿子,主动挑事欺负,现在还直接羞辱我“爹”(儿子or丈夫)。
他妈的已经不是一般的跳梁小丑了!
立刻发送怒角兽!
屠!为!六!国!
悬其首级于御前!
旧世界哪个君王能受得了这种刺激?不管是高等精灵还是巴托老爷亦或者是帝国人,按照中古一贯以来的传统尿性,“明知道有陷阱or是激将也要去踩”,那不立刻就得点起大军出征?
比丞相送女装以示羞辱还要过分。
被羞辱的对象不大发雷霆,立刻出门决一死战以捍卫名誉,换做其他情况下,已经会被打上“懦弱无能”的标签了。
也就是艾尔威望太高,民间尚不清楚此事,但就是他的身边人在知道另有谋划的情况下,面对如此挑衅也有些炸毛,可见这种侮辱的威力。
如果艾尔愤而出兵谋求报复,那不管结果如何,写信的罗德里戈只用个人的名誉受损:
干这种跳脸的事别人会觉得你这家伙太没素质太没礼貌了。
换来了自己寻求的,对联合王国本土作战的机遇。
且不说托巴罗地势孤立,三面环山,一面靠海,是天然的堡垒要塞,就是联合王国大发神威打破了要塞、托巴罗,一路北上,也要面对枯萎沼泽的大烂地,而米拉格连诺还是一座守备完善,有无数堡垒、火炮,以及整个提利尔王国甚至南方世界最精锐的常备力量守卫。
维斯孔蒂获取米拉格连诺最高权力后,三代经营,更是将公国首府发展成了一座繁荣不下玛格丽塔的城市,而军备方面更胜之。
因为提利尔松散的政体,各大公国各自为政,三天小打五天大打,公国首都是一地治所,重中之重,对防卫的需求自然极高。
第五十六章:他来了又如何?
按照传统美德,也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惯例。
那封信送到后,金宫里坐着的不管是谁都该跳脚了。
然后点起大军,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莽上去,初期大概都能取得一定战果,但最后一般都是要凉凉的。
比如伟大之战时的那位绰号“无情者”的西格玛大主教,在游戏里呼唤天国干涉把西格玛弄到占线,导致阿查祈祷无回应最后投身黑暗的罪魁祸首(bushi)。
带着狂热的圣战大军一头栽进被亡灵盘踞多年,已经变成一片腐化之地的希尔瓦尼亚,就硬莽上去,最后军团全军覆没,自己被抓起来当做大骨佬纳迦什的复活容器。
还有矮人,这方面是最为固执,各种明知不敌也要硬顶,经常是付出巨大的伤亡又一无所得只能黯然退却,尽管这是矮人种族的天性如此。
但没想到艾尔居然能忍住这口气。
这可是在玛格丽塔刚刚被提利尔人的舰队袭击过后,理应是愤怒和战意最强的时候。
回信态度也放的挺低,看起来就像是服软了,害怕被再来一波炮击玛格丽塔。
接到回信的罗德里戈反复看了几遍艾尔所言所写,还是对此感到不可置信。
“他居然忍了?!”
“他怎么能的?!”
他写给艾尔的那些话,要是换到他自己身上,就是明知对方有诈,亲王也是忍不住要动刀兵的。
如果是提利尔内部纷争,哪一个公国公开对他发出这样的挑衅:
听
说罗德里戈亲王长得好看,我看我们两国别打了,你女装过来和我们谁谁谁联姻,以后咱们永结同好巴拉巴拉;
那这种情况下两地开片,米拉格连诺的军团就是奔着要灭门去的。
不把说这话的人和支持他说出这话的亲近脑袋拧下来挂在城墙上当摆件,杀个血流成河,维斯孔蒂家族也别说统合提利尔了,以后就缩在黑堡后面关起门来玩国王游戏吧。
罗德里戈拿到信的时候,甚至考虑过是否直接向国内外公开,以此打击艾尔在联合王国的形象,提振本国民众的信心,但仔细思考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以私人名义去信羞辱一国之君,暴出来就已经属于大损形象,扣外交信誉的事了,对方没动怒不说,语气委婉的给自己写了一封回信,然后又被拿去公开。
那以后黑堡宫廷的名声也离臭大街不远了。
亲王思索着其中利弊得失,最终还是决定将回信暂且封存,这些东西只有等到战后暴出来才不会对胜利者的名声造成损害。
如果他能重夺玛格丽塔,复辟旧埃斯塔利亚王国,甚至携此威望完成国内改革,成就统合提利尔的不世之功,那这份极具羞辱意味,十分“失礼”的去信,只会成为佐证“伟大者”或“统一者”罗德里戈睥睨南国,气势无双的一份人人津津乐道的笑谈。
而失败者则会沦为众人笑柄,失去荣誉,失去一切。
“咔嗒”
就在亲王合上装信的小匣子,要将其收纳起来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此处。
比亲王年长的妻子,伊莎贝拉。
她径直走向亲王身边,而后者则想做错事着急掩饰的小孩那样,连忙将盒子往身下藏去,被眼疾手快的妻子抓了个正着,直接从亲王手中“夺”过盒子。
“有什么藏的?”
她好奇道,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丈夫。
正像一位母亲“怀疑”自己的孩子又做了什么错事那样。
“没,没有......”亲王诺诺的,不敢顶撞“母后”。
伊莎贝拉见此便径直打开了盒子,从中取出那两个信封扫视。
越看秀眉愈发贴拢,到最后亲王光是看见妻子那紧锁的眉头,就已经双股战战,正欲起身逃往他处,只听一声娇喝:“封闭四周,任何人不准接近!”
那两队追随在亲王妃身后的女侍立刻退出门外,把住来往通道,自发的散开成型,让接下来这个房间里这对夫妻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被外人窥探。
而伊莎贝拉则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紧盯着亲王。
亲王大声抗议:“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你哪也不准去!”
“这是我家!”
“也是我的家!”伊莎贝拉秀目圆睁,怒视着亲王,比自己妻子年下,并且战斗力也远远不如的亲王浑身一颤,竟忘了抵抗就被自己的妻子摁了下去,趴在那双修长不失丰腴,属于艾尔最喜欢类型的大腿上。
伊莎贝拉从书桌上随手抄起一本书就朝亲王高贵的屁股上招呼。
“啪啪啪!”
连揍三下,没用太大劲,但也确是亲王极少遭遇的体验,于是他立刻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妻子。
伊莎贝拉见状加大力度再来了一下,“砰”的一声之后,亲王低声痛呼了一下,转而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王妃没好气的嗔道:“比你平时的力小!”说完她就松开了对自己小丈夫的限制,而亲王此事也不恼了,他露出讨好的表情,起身拍拍屁股,绕到妻子的身后,开始给她捏肩。
不怪乎有人私下对亲王和他的妻子有些调笑之语:
比起妻子,更像母子。
而亲王对此也丝毫不以为忤,甚至不如说,外界的这些宫廷流言,反倒还给亲王自己助了兴。
可以求着妻子伊莎贝拉尝试一些特别的角色扮演......
“这没什么,反正我没损失......还能证明一点:他不是个沽名钓誉的懦夫,就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亲王轻声向妻子解释着,“等我取得胜利之后,这些信就算公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谁敢对此非议?”
伊莎贝拉的态度本来已经有所回转,她也并不想和自己丈夫对抗,哪怕是完全处于好意,但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立即反问道:
“难道你能一直赢下去吗?‘围城者·罗德里戈’?”
她用自己先祖的称号和结局来明喻对方,对这名十分重视家名血脉的女子来说,已经是十分关心对方才会做出的事了。
伊莎贝拉为亲王列举了一种可能:
“你可曾想过,在你发出那封信后一年,两年,如果你的军团没有去到玛格丽塔,那位‘英明王’的大军来到米拉格连诺城外,你会如何?维斯孔蒂会如何?”
妻子的严肃让亲王只能唯唯诺诺,他也
不敢在此时嘴硬继续顶,虽然他并没把伊莎贝拉说的话往心里去,认真思考这么一种可能。
而是讪笑着“认错”道:“要是出现那种情况......我就按着他信里写的那样,换上一身女装,亲自去迎接他好了!”
第五十七章:超凡之惧
一只棕灰色的野兔在草丛中蹦跳着。
忽然,它竖起了耳朵。
一点寒芒由远及近,刺破了它柔软的身体扎入土地中。
两名猎人打扮的军士从树林走了出来,把被弩矢杀死的野兔提起来,丢进了装猎物的袋子里。
从鼓鼓囊囊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今天已经收获颇丰。
两人扛起今天的猎物开始往营地回走。
一个年轻一些的猎人向他的同伴忍不住抱怨道:“这地方除了野兽和沼泽以外,什么都没有。”
狩猎、在密林、湿地中探索的经历对这个来自公国首府的城里人青年来说,偶尔几次可还行,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但连续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重复这样的生活,就难免有些枯燥了。
甚至因为驻地偏远艰苦,还肩带一定的军事机密性质,连妓女和行商也不会来到这里,所以虽然待遇相对其他来说会有所提高,但去枯萎沼泽驻军,一直被米拉格连诺公国的士兵视为一件苦差事。
“不是还有那个姑娘吗?”年长一些的军士头也不回的扔下句话来,倒让年轻人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你和安妮太太不也是吗?”他嘴里不甘示弱的还击着,心里又忍不住回味起此前的甜蜜来,当下步子都轻快了许多,扛着猎物朝营地加速赶路,迫不及待的想到复职后休班,回到村里去。
他们这支卫戍军团驻守的位置,实际上相对那些在魔鼠废都以北守望的部队来说已经好太多了,至少他们这里岗哨再偏僻,不出百里附近也定有人烟聚落,与其说是边防,不如说是还在地方本土驻军。
而附近的那些村落就是士兵们平常唯二能和外界交流,接触的渠道了,另一个是公国官方。
很多驻军的士兵在扔下军务之后,甚至懒得换上便服,就会去到自己关系好脸熟的村落里休假,重新回归民间生活当然———更重要的是,找女人。
或是找一个“家庭”,然后融入其中。
这对开放包容的提利尔人来说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来自各地有过不同经历的驻军,同样也是这片在肥沃之土的边缘,有些被主流世界忽略的偏远地方的乡下人和外界产生联系的重要渠道。
他们有的人去过帝国、去过新世界、甚至去过基斯里夫乃至震旦天朝,见多识广,能力也不错,能为乡人们带来不少的帮助,那些人到中年,正处于经历了沧桑后最富有魅力阶段的军士们往往是乡人们欢迎的对象。
他们会得到很多家庭的欢迎,和对方缔结一份看情况而定的契约,此后就会在歇班休假的时候去到对方家中被视为客人,同时也是家庭一员接纳,休养。
而这种私人契约,一般都伴随着一些特别的,暧昧的内在,但这对比埃斯塔利亚人还要开放一些的提利尔人来说不算什么,哪怕“临时男主人”在自己的妻子体内留下了血脉,只要双方提前说好了一些事,那不管是当家的主人还是邻居都不会对此非议什么,本地人还会将这些带着外人血脉的子嗣视若己出,和其他子嗣一视同仁。
男人和女人们都热衷于寻找情人,一个人的情人越多越证明他(她)有魅力,这在提利尔是上到宫廷下到民间的浪漫文化,甚至于夫妻双方还会互相约定一些“法则”,比如:
下午五点到八点属于私人时间,在这个时间点双方各自做什么都不能干涉,但超过了这个时间就必须回归正常生活;
一年只准新增一位长期情人,与累计不超过五名以上的外人发生一夜情;
当然,这些大多是城里人才会钻研的花花绕绕,对乡民来说喜欢就上,四对夫妻邻居之间分分合合一年之内产生破裂产生十几对情侣关系也是很正常的。
老军士看着年轻人加速前进的背影轻轻一笑,感叹着年轻人的激情。
这地方的驻军老带新的比例大概是一比一,相比起他们这些已经固定岗,轻易不会调动,彻底转为地方部队的“沼泽老兵”,这些来自外界的年轻人们总是活力十足,激情满满,他们来到此地不久大多都会对平平无奇的现状产生好奇,随后又会将精力投入到对乡民女子们身上去,而比起已经在此地有着深厚关系网络,算是半个本地人的老兵来说。
年轻人们的一时冲动和激情,经常会造成一地破碎的心和感情,久而久之,稍微成熟一些的女人都不喜欢和年轻的军士建立关系,只有那些年轻的,花苞初放的姑娘们还是一颗芳心总喜欢拴在这些来自“大城市”的小伙子身上。
她
们之中有的人的父亲,或许就是前几批轮岗到此地的军士。
......
“野兽人不是从山林里跑出来的吗?说不定它们会穿过伊娜拉山脉直接来到米拉格连诺,对我们发起攻击呢?”
军营中,一群军官模样的人正在畅聊。
一名参谋表情严肃的提出了这么一个猜想,随后自己也被这个想法逗得哈哈大笑。
“但我觉得,他们从荒芜地废墟里钻出来袭击米拉格连诺的概率可能要更大一些!”
另一名同僚接过话题,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各位,不妨思考一下:假如,它们真的穿过山脉来了,会靠什么来对付我们的火炮和城墙。”一个人提出了一个正经一些的提议。
“我知道!听说它们在托洛萨打海盗的时候,部队里有一头据说有一艘战舰那么高的牛头怪巨兽———我觉得它们可能会想通过它来撞破城墙!”
“哈哈哈哈~!”于是又是一阵放肆的哄笑声,被派到枯萎沼泽来驻守的他们实在是无聊至极,身为军官阶层,大多都是带有贵族身份或是出身富裕,对乡民女人也不大看得上,最多也就是养着几个固定情人来处理磨枪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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