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剩下的一位一直在北方活动,专门针对那些诺斯卡人、劫掠者的船只,是一个在海盗领域臭名昭著的“黑吃黑惯犯”,是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女船长,据说她本人会追踪那些出海劫掠的海盗,等到对方发现目标开始作战后再靠近过去,同时向两方要价,但基本都是选择勒索民船一笔财富,然后干掉其他海盗。
海盗七领主,就这么因为艾尔被干死了六个。
那些海船装载着据说是自由民们收集起来的,在卫国战争期间从埃斯塔利亚通过海盗们流出的财富,因此物归原主,至于那些海盗则大多是海盗领主的部下,都是确实“去过埃斯塔利亚”,有迹可查的家伙,不是随便推出来送死的倒霉鬼。
作为海盗,“去过埃斯塔利亚”在如今的联合王国,就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艾尔没立刻杀他们,而是等着送回本土后再传首各方。
萨图沙人屈服了,艾尔也就暂时先不管这个又脏又臭,但好歹能起到“容污纳垢”作用的化粪池,等到以后有十全的把握了,再对这里进行处理,比如全部炸了算了。
对这些只有上限没有底线的渣滓,就是办事能力强,可以不择手段,变本加
厉的去执行艾尔的意志,他也实在不想让自己手下多出这么一堆人间之屑。
就是他们信奉四母,艾尔也觉得膈应,什么时候抗混救世,另立新神开辟纪元的大业,需要被这些虫豸蹭个站位了?
在萨图沙人屈服之后,艾尔挥师北上,从卢西尼一路行至雷玛斯,顺便再在路上把各地的起义、抵抗运动再清缴了一边,托巴罗,现在应该说“最后的提利尔势力”使者也派来了。
打不下去了。
第八十章:孤星
“我们被击败了,我们被痛打了,我们输了这场战争!”———乔瓦尼·雷奥纳多,托巴罗佣兵队长。
当卢西尼沦陷,坚持抵抗的议员、古老家族被艾尔尽数屠戮的消息传回到托巴罗的时候,仿佛太阳从天上掉下来了那样。
传递战报的使者刚下船,就踉跄的匍匐在码头,哭的泣不成声,为国家的命运而颤栗,是围观的人们从他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以及随行人员的补充中才得知了这个消息,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从码头一直传到亲王宫、议会.....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考虑着这件事,一夜之间,托巴罗人醒来,就发现自己成为了王国土地上的孤儿,独子。
他们的北方,霸主米拉格连诺最先沦陷在双头鹰的旗帜下,随后敌人甚至根本不屑于再理会托巴罗这个孤悬一地的敌人,就带着军团南下,以一种提利尔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几乎是一月征服一个公国,一直到打穿了整个提利尔为止。
大街小巷都是对战报的讨论,对未来的猜测,人们议论纷纷,焦急地讨论、辩论着,过了一会却又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忽然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就像是夜晚的城市,灯火,喧嚣,一片一片的熄灭,整个城市都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死一样的沉寂笼罩着这座城市,大街上的人面面相觑。
讨论,争辩......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双头鹰如今不是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征服整个提利尔,最后一座抗拒他的堡垒吗?
难道我们如今不已然成为了,整个提利尔国土上的遗孤,最后的也是最孤独的战士吗?
敌人已经打败了我们所有的兄弟姐妹,难道还能指望他对我们视而不见吗?
不知从哪里开始的哭泣像是快速传染的瘟疫那般,不断地从各个地方各个人的身上出现,女人们小顾不得淑女的美德,为国家的未来放声大哭着,男人们流着泪,握紧拳头,一面是大海,其余是群山,向前是祖国,身后是家庭;不知何去何从。
在南方爆发的连续两场大战役中,托巴罗人都已经尽到了自己的努力,在艾尔南下特兰提奥的时候,托巴罗人的舰队源源不断的将本国的士兵渡海送去参战,一场战役下来,托巴罗人就付出了超过六千人的伤亡。
随后就是意识到提利尔人如今难以抵抗艾尔军锋,随后托巴罗发生主和派“政变”———实际上不过是这个公国内部心照不宣的小把戏罢了,原来的当政家族们在默契中被反对者“驱赶”下台,新的势力主政托巴罗,通过这种方式试图来讨好已经取得优势的胜利者,获得较为宽仁的条件。
毕竟这是一个能选举一头猪成为城市亲王,并且“仁慈统治”了十几年的城市,发生些花里胡哨的事并不奇怪。
然而那次和谈的尝试,被艾尔以:
“总不能提利尔人主动发起的战争,只是打算夺下玛格丽塔,然后什么也不做,就把军团撤回去吧?”
随后使者半是威胁半是哀求,外强中干的表示:“提利尔人会抵抗到底,我们已经和埃斯塔利亚人互相竞争了上千年,还从未被某个强敌征服过!我听说陛下一向有仁慈宽容的名誉,就请陛下为了两国人民,为了您的军团战士,暂息刀兵!”
艾尔则一口回绝:
“那就等我征服了整个提利尔之后,再来讨论‘和平’的问题!”
随后继续南下,而托巴罗人在救援雷玛斯、卢西尼保卫战中,都竭尽所能的进行援助。
托巴罗过去长期和埃斯塔利亚交好,这在提利尔国内是个异类,他的地势相对孤立,但港口中有一半的船只都来自埃斯塔利亚,以矿业和海贸为公国的支柱。
他的兵源组成主要以水手和矿工为主,在连续的战争中也元气大伤,即便依托要塞和险峻的愚人暗礁,也是决计无法抵挡已经征服了整个南方世界的双头鹰来攻的。
托巴罗人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面对的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必输无疑的战争,但作为提利尔人最后的火种,毫无疑问现在打起“正统”大旗的人就剩他们,如果选择投降,那么心理成本这一块几乎无限的
被拔高,甚至都有人悲观到产生了“还不如第一、第二个挨打的是我们,那样投降的事就可以让别人做”这种极度悲观的想法。
在上一次和谈的努力中,艾尔提出了一个托巴罗——提利尔人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条件。
“南方两国,本同属一源,却又长期的发生各种冲突;归根结底,这是因为地缘的原因,最早的先民可能是从东迁往西,也可能是从西迁往东,而伊娜拉山脉凸起的一条走廊,就此割裂了两个本该紧密联系的区域。”
“两国彼此竞争,彼此对立,最终本来是应该同气连枝的一家人,发展成了兄弟整日内讧的局面,实在令人叹息.....”
艾尔背着双手,在营帐中来回踱着步子,“我不由得想到,卫国战争之起因,就是南北对立,兄弟阋墙,给了敌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场战争因提利尔人中的一小部分野心家、贪婪的权贵挑起,最终波及你我两国的人民,实在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除恶务尽,我此次领兵至提利尔,就是要找这些个野心家,篡咳,贪得无厌的权贵阶层算账!”
“你说战争会影响民众,我很理解,但若是我就此和谈离去,虽然两国之间看似得了一时和平,长久来看,冲突的隐患,战争的导火索依然存在,只要南方世界继续分裂,两国人民彼此歧视,那未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战争的威胁就不可避免。”
“和谈,如何能保证这种事情不再发生呢?”
“依我看,如果两个国家从此‘亲如一家’的话,这些问题就不用担心了。”
......
他要的不是割地!赔款!
艾尔的胃口比提利尔历代出现过的商业亲王加起来都要庞大!
他要的是整个提利尔王国!
特兰提奥战役结束后,提利尔尚有一战之力,并且且不说托巴罗人的想法,就说托巴罗本身孤悬海外,和提利尔本土的其他城邦关系本就不大融洽,因为异类的和邻国关系交好,一直有“里通外国”的嫌疑,托巴罗人是绝无可能代表除了已经出局的米拉格连诺、特兰提奥两家以外的其他公国势力,去和双头鹰谈判这么一份亡国条款的!
那样的话恐怕托巴罗自己就会先内乱———那些来自被征服地区的流亡者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条件的!
所以第一次和谈毫无疑问就以破裂告终。
谈判失败后,“政变”后被选上台的城市亲王就在外出巡查城墙防务的时候,“一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摔断了腿,从此只能在家静养,于是人们又只能赶忙再选举了一位亲王上台。
这次,也许是听到了某些微妙的传闻,比如艾尔在夺取米拉格连诺之后,将城里出降的权贵尽数软禁在城外的庄园中,却专门将现在只要被提利尔人提起,嘴里就骂声不断的“无爪蜘蛛”,罗德里戈亲王及其王妃伊莎贝拉带在身边。
听说那位亲王出降的时候穿着女装,到现在就被让拖过,一对同样魅力非凡的夫妻,男方穿着女装,还是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和成熟美艳的妻子被征服者带在身边.......
听说国外最为关注这场南方战争的群体,除了那些国务顾问、情报组织以外,就是大名鼎鼎,被多个世俗势力联手封杀的“阿特里提艺术家”。
在一些奥苏恩岛上举行的私密沙龙、集会之中,已经有一些关于这场战争中某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剧情二次创作出来的作品开始流通。
比如《敗れた王子と美しき妻です!!》、《幼い夫と成熟した妻そして野獣人間征服者です》、《同い年の君主に暴れ出された女装王子、大人の妻が泣いていました!!》《国王夫妻を一度に後宮に入れ、国民の前で究極の爆射を行います!!!》
等等等等。
既有终极侮辱次男道,也有恶堕乱交朱颜血,有先牛后纯(亲王夫妻最后逃离了敌人的魔爪,双宿双飞)有先纯后牛(先刻画亲王夫妻的甜蜜啪啪日常,然后一转画风被扮演艾尔的敌人狠狠鸿儒)。
有文字,有插画,甚至还有cosplay的现场演绎大剧场!
录制这玩意的留影石甚至都已经流传到了玛格丽塔宫廷,羊妈连续给他打了两个电话,就担心他去撅男人了,搞得阿丽娜看他的目光都不对劲,“义子快乐戟”似乎也在呼应着主人的心态,每次艾尔一过去就会寒光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
这些事题外话。
反正有这么个事。
然后,托巴罗人就专门在各个家族里,选了一位年龄说大不大,反正够漂亮,脑子也有一点的美人妻上台。
“就决定是夫人你了!”
“为了拯救国家,请成为城市亲王吧!”
虽然看起来挺丢脸的,但托巴罗人并不在乎这些,他们骨
子里是十分务实的,像是其平均富裕程度在提利尔国内也算名列前茅,但对奢侈品的需求反而一直很低就可以看出这点。
如果,假如,之后和谈的时候,艾尔看上了这个美妇亲王,然后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那他们只会拍手庆贺。
如果能因此,换取艾尔对托巴罗(提利尔)进行一些让步,哪怕说并没有谈到床上,就是单纯的因为长得好看心情愉悦,给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优待的话,那也是赚的。
反正他们又损失不了什么。
第八十一章:停战条件
雷玛斯共和国的首府。
雷玛斯元老院。
这个异类的实行“共和”制度的国家,政治权力是由每年选举出的三寡头统治。
而在元老院的外墙上,战争之火掠过的痕迹还未完全清理干净,三个月前的那场战争,雷玛斯人进行了坚决的抵抗,但这一切都在南方援军于拉夫拉法战败,北上的联军十不存一后化为飞灰。
三寡头中,两个人试图投降,一人坚决抵抗,最后一场内讧在元老院中爆发,抵抗者杀死了投降派,带着自己的支持者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又在绝望之中自杀。
雷玛斯曾是一个古老帝国的首都,这里的人民有着独特的骄傲传统———当然,他们并不像卢西尼人那样因为自己神格化的先王而骄傲自大,鄙视其他的公国。
......
“综上,我主认为,这场战争的持续,无疑是会对两国人民造成极大的危害。”
“所以,停止这场由提利尔罗德里戈·维斯孔蒂等人为代表的权贵阶级,为实现他们的野心,获取更大的利益为目的挑起,民众的热情被错误利用了的,不义的南方战争,是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
“......”
“要停战,是很好办的,我这边夸个海口吧,我这里代表联合王国数百万人民做个表态,要求很简单:交出战犯,战争赔款。”
“战犯的定义是什么?———支持发动这场战争的人,就是战犯!提利尔人如果现在想要取得和平,好办!把在战前鼓吹战争,支持战争的那些人交给我方惩治,我们就撤军!”
作为谈判代表的联合王国口舌在会场上侃侃而谈,而坐在他对面的提利尔代表则满头大汗。
他忍不住以一种哀求的口吻道:“请贵方,至少拟定个章程出来吧,要哪些人,怎么个惩治方法?”
双头鹰的代表大手一挥。
“陛下之意!”
“‘如果南方战争提利尔得胜,那么谁在这个过程中得利最多,谁就是支持战争的战犯!’”
托巴罗人的使者刚琢磨完这句话的意思,就吓得一脸惨白,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指代表,又以极大的克制将其按了下去。
他跌坐在位置上,哆哆嗦嗦的,“照,照这么说的话,我国若是战胜,则国民尽可获利,难道举国上下都是贵方口中的‘战犯’吗?”
对这个质疑,代表不屑一笑。
“难道战争之犬攻陷了玛格丽塔,士兵和后方平民的收益,比得过维斯孔蒂家族吗?”
“陛下爱民如子,不以国界而分!恼恨尔辈肉食者,身居高位,锦衣玉食,仍为一己之私,绑架国民发动战争!”
“依陛下令:将在提利尔各地统计平均财产标准,凡置有商铺、田亩、矿产、外宅庄园......积蓄家财为平均年收入十年以上者;蓄养佣兵族卫五人以上者;一城混居血亲百人以上大族......皆入‘肉食者’列。”
“需尽赴我国,审查前后,以定罪责!”
艾尔撤军的条件很简单:
他要把整个提利尔的精英,上层阶级一网打尽。
以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
惩治战犯。
这个逻辑咋一听合理,但实际上非常的牵强:
你过去地位高,家里有钱,你是既得利益者,战争对你收益多———那你就是支持战争,战犯!即刻押送内务部!
很流氓,因为也有家财万贯的人可能反对战争,比如跑贸易的,战争爆发会影响他们的生意;也有一无所有的平民,就盼着战争出人头地......
但艾尔不管这些。
他只是随便扯个由头宰割提利尔人,他是胜利者,他的军团占领了一切提利尔国土上的要塞、城市,除了一个托巴罗,双头鹰的旗帜从最早的米拉格连诺,现在一直插到了萨图沙公国的对岸。
在整个南方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要他的军团存在一天,那他就是无敌的,只要联合王国的人民依然支持他,那他就是不可战胜的。
艾尔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他就是说因为看到一个提利尔人出门先迈右脚,所以要他们割地赔款,托巴罗派来的使者也只能赔着笑,表示以后可以制定条法律,出门必须先迈左脚。
“这
,这不能!我要求见陛下!”
虽然雷玛斯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但使者依然像是听到天空不断的劈落一道道晴天霹雳。
托巴罗的使者失态的呼喊着,按照这个标准,他自己也绝对属于“战犯”行列,并且光是思考托巴罗的情况分析,立刻就得出如果按照这个条件停战,那恐怕整个提利尔的人口要少十分之一,还全是富裕的精华群体———都得被拉去邻国挨个上审判庭!
失态的使者很快被自己人给拉了回去,换了另几名心态还没崩的人上来继续对线,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托巴罗使团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他们就是现在答应了,回去之后公国内也依然会再搞出一次政变来,撕毁这个谈判协定。
艾尔没出面,因为到这个地步,谈不谈判的对艾尔来说意义并不大。
他要的都已经在战场上取得,最多不过是剩下一个托巴罗稍微有点难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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