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上古之时,民风淳朴,人心可鉴......
金钱和权欲侵蚀了很多东西,但高尚的精神依然得以留存,并且会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即便微弱,即便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也总有燃烧起来,抵御黑暗,找回光明的时候......
纵然知道战争并不一定会以胜利告终,但他们还是遗憾于在踏入恶地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没有正式和文明之敌交上手。
如果没有搞毛亮横空杀出的话,那还好,从海门关赶到前线保守还要赶一两个月的路,但一支大规模的敌军就从他们身边“擦过”了,却没碰一碰,实在觉得遗憾。
作为统帅,塞蕾斯汀倒是没有这样因为没有敌人而失落的遗憾情绪,能避免一场注定会厮杀极为惨烈的大战,对将军们来说或许只是少了一场让他们名留青史,建功立业的机会,但对士兵们来说或许算是好事。
绿皮放弃海门关入侵东部边境亲王领一事,矮人们觉得不爽,海门人觉得幸运,而她却担忧起边境人能否抵挡住那位特立独行的军阀猪突猛进了。
绿皮绕过海门关突入边境领,只有一往无前一条路可以走,否则得到援兵补充的海门关是绝对不会放这样一支恶心过自己,在仇恨之书上已经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敌人再从自己这边回去的,也许还会主动出击拦截,就像当年至高王在黑火隘口堵住围攻阿尔道夫无果,waaaaagh解体选择回到恶地的哥巴德·铁爪那样。
那绿皮就被夹在了马托卡、阿肯多夫、海门关着三地之间。
北上是阿肯多夫、过了这直接就是帝国的领土,如果绿皮出现在这里,那哪怕国内的大人物们再想卖队友也不得不催促艾维领的边防军甚至夜之国希尔瓦尼亚的部队前来阻击了,黑火隘口、绿皮,这两个东西联系在一起象征意义极为强烈,让绿皮在这肆虐对一位当代的皇帝来说是无法承受的威望打击,相反,他若是能效仿西格玛、救世者·卡尔、“大帝·查士丁尼”在黑火隘口大破绿皮的事迹,瞬间就会为他的皇权增添极大的权威性。
那位大军阀是个“聪明绿皮”,在没把握之前绝对不会冒然北上去刺激帝国,那就只有向西一条路,只有进没有退,黑水湾被矮人舰队封锁,连偷渡回恶地的机会都没有。
那样的话,马托卡人能不能挡住全力猛攻的绿皮就是一个问题。
塞蕾斯汀在埃斯塔利亚已经见到过太多战争带来的伤痛,如果可以,她不希望那样的事在世界任何一地再次发生。
第一五四:马托卡之战
耳边一阵蜂鸣。
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
心跳的速度像是有头怪物即将破胸而出。
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下意识的,顺手将自己身前那顶插着长长的,华丽羽毛装饰的帽子捡了起来。
这是他该后悔的一个举动。
因为对待这样“特殊”的敌人,绿皮也会有“特别”的额外关注。
“waaaaaagh!”
一头呼啸而过的骑猪大只佬哇哇狂叫着,一边挥舞着从矮人那夺过来的精铁短斧,将被撞翻后有些浑浑噩噩,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战场之上的马托卡军官照着面门来了一下。
他那还算英俊的容貌瞬间就被巨力粉碎,矮人出品的斧头在绿皮怪力和速度的加持下,轻而易举的破开了他高挺的鼻梁,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脸中。
但却没能完全将他的脑袋劈开,斧头陷进了他的脸,头里,他整个人的重量被挂在了这柄凶器上,被绿皮拽着拖行了一段距离,才被大只佬给甩下了斧子。
落地翻滚了一阵之后,正面朝上躺着不动了。
那张曾经英俊的脸庞如今已让人完全不忍直视,凄惨无比。
这场遭遇战也很快以绿皮的蛮横屠戮落下帷幕,这场战役中属于边境人一方的幸存者们被绿皮所俘虏,按照惯例,这些人一般会被当做奴隶,预备口粮来对待。
绿皮连对它们自己的族群都视为玩物,更加不会注意俘虏们的性命,他们很快就会在绿皮的暴戾取乐中被残杀殆尽。
但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会比想象的更加残酷。
来自蛮荒恶地的暴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碎了挡在它们奔行之路前方的阻碍,震荡了整个边境亲王领。
马托卡人仓皇集结的部队根本不是搞毛亮战帮的对手。
他们甚至连“坚持抵抗”都难以做到。
大量的地方自由民武装、援兵,还来不及赶到就近的城镇集合,就在移动的路上被猪突猛进的绿皮撞到,然后“撞碎”。
小城小镇甚至连坚持一天都做不到,就被汹涌而来的绿潮“撞开”城墙,然后淹没,沦陷。
“照例”,搞毛亮并没有在这些地方进行主动的大屠杀和奴役,当然,绿皮天性使然的屠戮和破坏也是少不了的,作为一个大军阀,哪怕如搞毛亮这样“治军严明”,是有意向做“诸族之主”而非单一“绿皮酋首”的特殊绿皮也做不到对麾下绝对的约束。
何况.......
就算它能让绿皮秋毫无犯,展现出“王师风范”,又能如何?
文明惊叹之余,难道那些被它战帮占领的土地,上面的城镇村野居民就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吗?
反而屠戮和破坏更能震慑人心,弱其民力,折其心气,使其不敢反抗,无力抵抗。
于是绿皮大军一路向西,攻城拔寨如履平地,短短数日之内,大小百余战,边境人竟无一得胜,被杀被逐之民就已数万余。
大军阀在“占领区”实行了比它在埃斯塔利亚更加残酷,但比起一般来说,绿皮攻城略地后要稍“好”一些的策略。
它把那些男丁,壮劳力尽数搜捕入军中,以妇孺家眷为威胁,驱使其人为大军前驱。
或是作为炮灰冒着守军的箭矢先登,以其惨烈打击城内士气;或是伪做溃兵,为绿皮诈开城门、混入防守方队伍中作乱;
种种手段,若是边境地的诸多势力彼此大小攻杀,这些战术或许还起不了那么大的作用,但在他们对面的是一头“绿皮”,采取这样卑劣的方式就取得了出其不意的成功。
马托卡人根本没有预料到敌人来的如此之快,攻势如此之凶猛,他们的部队甚至还在调度的时候就遭到了绿皮的迎头痛击,从海门关撤军不过一周的时间,绿皮的先头部队就抵达了马托卡的城下。
久不经战的马托卡人从未见识过如此迅猛的攻击,一如艾尔翻越伊娜拉山,奇袭米拉格连诺的时候那次一样,他们直到绿皮兵临城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此前不管是派出去的部队还是下令召集的援兵,已经完了。
马托卡现在彻底成为了孤城一座。
而光是不断汇向城外的绿皮大军,其数量就已经接近了这座城市的总人口。
马托卡比起海门关来说,一没有地利优势,二没有精锐的武备,三没有矮人顽强的战斗意志.......
而当面的绿皮,却在奔向马托卡的一路上,通过大军阀有意放纵的大肆破坏,疯狂扫荡,恢复了在海门关围攻失利的士气不说,还激发了悍勇血气。
在大军阀搞毛亮的大帐抵达围城营地之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总攻就正式开始。
在此之前,绿皮的围城部队已经陆陆续续发起了数次进攻,都被马托卡人给予迎头痛击打了下去,当时人们把这当做提振军民士气的胜利,但在大军阀入场,总攻开始之后,马托卡人才意识到:
前面的几次不痛不痒的攻击,只是绿皮的试探罢了。
搞毛亮吸取了在海门关的教训,决定一鼓作气将马托卡拿下,因为不夺此城,大军后续毫无保障,况且战帮起事至今,没有夺取一座
大城一处要地,实在说不过去。
马托卡人运气不好,挡在了搞毛亮的必经之路上,仅此而已。
他们的防备在三天之内就被迅速打破,绿皮攻击的力度一波高过一波,大军阀有意的通过这种方式瓦解马托卡人的抵抗意志,并确实取得了卓越的成效,在断绝了外援,敌人来势汹汹的情况下,马托卡人对能赢得战争的胜利希望渺茫,进一步成就了搞毛亮在军事以外所采用的手段———它从埃斯塔利亚之后,尽管大军灰飞烟灭,百不存一,但大军阀依然通过当时对盟友的影响力,为自己获取了一些人类追随者的效力。
在后来的征战中,它也有意的利用这少数异族效劳者的力量,在大军阀的征服中,被它的战帮踏过的土地它会对那些被征服者们施加另类的“仁慈”:
允许部分人加入大军阀的战帮,为其效力,为军阀的征服之旅服务。
这部分人实际上等同,更甚于当初在埃斯塔利亚建立的那些“傀儡政府”,他们为了保全自身和家人,必须得即刻做出转变,向征服者献上忠诚。
比如构陷、迫害同地的其他人,大军阀吸取了在埃斯塔利亚,艾尔进入南方之后,那些名义上已经向绿皮屈服的城邦望风而降,几乎没给后者的攻势带来任何阻碍的教训。
它对所有“人奸”们必须要先自绝于同族,才能获取到绿皮的信任和保护。
没有人愿意向一群野蛮的,臭烘烘的,总是哇哇叫着想要砸点什么东西的蛮夷卑躬屈膝,但性命当前,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选择。
那些死在绿皮屠刀之下的人也许还会渴望有这样一个机会......
第一五五:以待光复!
通过刀架在脖子上的威胁,以及那少数为大军阀卖命的人类奴仆们卖力的工作,绿皮成功的在“占领区”为自己“招揽”了不少合作者。
这些人手上无一例外,都要么主动,要么被迫的已经沾上了自己同胞,乡党的血,加上自身和家人的安危都在大军阀的控制之下,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为但凡有智慧的人都会鄙夷、远离的“野兽”服务。
再通过这些人,大军阀又能很好地进行一项绿皮未曾做过的事:
渗透虾米。
这是一件过去从未发生过的事,因为很难想象,会有人为绿皮服务,也很难想象,绿皮会把脑子用在除了打架以外的地方,使用“间谍奸细”这种手段。
在攻城正式开始之前,就有被扣留了家眷的“人奸”,以及在一早就为搞毛亮服务的走狗们潜入马托卡城内,他们以逃难平民的身份蛰伏在城内,等到攻城战爆发的第二天,城墙几乎已被突破的时候才开始活跃。
趁着马托卡人因为城外绿皮大军的猛烈攻势而对防守信心不足,士气低落的时候,他们便上门四处“拜访”城内的权贵豪强,宣称大军阀不为屠戮而来,不过想要重新实现它在埃斯塔利亚未竟之事业———建立一个由绿皮统治的“正常国家”。
马托卡人若是负隅顽抗,城破之后,绿皮屠戮成性,必然片甲不留;相反,如果主动向大军阀搞毛亮臣服纳贡,一如曾经在埃斯塔利亚那些面对绿皮刀兵选择屈服的城市那样,就可以免遭兵灾之劫。
大军阀需要人为它治理城市,征收贡税物资,愿意主动效力的人可被委以马托卡镇守全职......
绿皮要建国?
还给他们封官许愿?
正常人正常情况听到这事肯定当做一个笑谈乐子来看待,但马托卡如今是什么情况?
大军围困,防守摇摇欲坠,破城眼看就在近日.....
不是所有人都有坚定的战斗意志,要与敌人抗争到底,与城共存亡的,尤其是在圣战后的新兴既得利益者们,他们没有过去旧信仰、光荣传统的“约束”,没有面对腐化、怪物异形的威胁,却享受了古人无法想象的舒适.....在这种情况下,就像是当初艾尔奇袭米拉格连诺时勾结城内权贵势力,绑了亲王夫妇一样......
为什么写绿皮老是要提到艾尔?
当然是因为这两人干的事本质上是一样的啦!
艾尔属于成功的典范(迫真)!
身具颜值和美德还有统治的三重桂冠!
少数人可以通过传送跑路,但必然不可能把像是家业这些都带走的,甚至就是亲近的人中也只能带着部分跑路。
传送法术是利用了天堂之风和光明之风的双重力量,在伟大之战后逐渐兴起,被广泛利用的一种新兴“技术”。
但还是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一般而言,像是皇帝、大主教那等身份的角色,都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付魔法之风和未知的命运。
倒是在阿尔道夫大神殿中据说有一扇借助了神皇的力量搭建的光明之门,可以在神佑之下保证百分百安全性,并且可以通往世界上任何一道传送门......
这玩意还没发展到那种可以通过传送大量运载物资、人员的地步,据说相关的从业人员对曾经的艾索洛伦大森林,时代橡树根部连通全世界的根须地脉非常好奇,但碍于那里如今是一片一切守序者都要远离的污秽之地,只有无穷无尽的灾难恶兽们在其中繁衍,孕育着无尽的污秽,也只能作罢。
所以马托卡城内有着大量的享着福,不想死,有能力影响到城市方向又在这个危险时刻跑不掉的人存在。
而且即便是有人不愿和绿皮合作,也会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人奸抓起来,或是把消息通知马托卡众议院,而等到第三天,绿皮夺取了城墙之后,一切也就都没有悬念了。
按照事先绿皮提出的要求,很快马托卡城内就有大批的私人武装冲向众议院,在少数已经知晓个中具体,只是无力阻拦,只能配合演出的人默然,以及大部分不明所以的议员们慌乱之下控制了这座象征马托卡统治权力的“元老院”。
还有一些人则被驱使着去“缴械”还在坚持抵抗的守军,假传来自众议院的命令,宣称议员们已经和绿皮达成了停战协定,为了保全家园,向搞毛亮“罢兵请和”。
然后就是搞毛亮的人类追随者们前来宣读大军阀的“谕令”,宣布马托卡即刻就要向西征大军臣服,否则将在三十万大军的扫荡下被彻底夷为平地,而反之,如果马托卡人诚心臣服,那绿皮战帮可以暂缓入城。
无力回天的马托卡统治者们只能屈服于现况,至少,退一万步讲,只要名义上臣服于大军阀,那如狼似虎的绿皮大军就暂时不会入城,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何况有埃斯塔利亚的“前车之鉴”在,比尔巴利坚持抵抗到最后杀的血流成河元气大伤,艾尔执政至今都没能完全恢复过来,而见势不妙选择“忍辱负重”的玛格丽塔则保住了生气,除了之后被海盗抢了一把之外也没有遭到多大的损失。
从长远来看,马托卡人并不认为搞毛亮的战帮能猖獗到哪去,这里是边境地,松
散,混乱,普遍弱小不假。
但它的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又是秩序之盾的帝国老大哥,又是火焰、铁与石之国的矮人,还有一个新近崛起的统一南方联盟。
就算绿皮能够在边境地横行一时,这三家肯定都不会坐视搞毛亮在这边起势的,必然会出兵干涉,到那时候,无非重演一次比尔巴利之战故事罢了。
有着这种“朴素”的想法认知,只要绿皮不举起屠刀,其实权贵们作为“识时务的俊杰”,对暂时忍辱负重,卑躬屈膝,以待日月幽而复明的事是没有什么阻碍的。
既然大军阀给了个台阶,他们学一学埃斯塔利亚先进经验又如何了?
最后不还是等来光复了!
何必和敌人死磕呢......让绿皮去扫荡一下西部不好吗?搞不好它们一路打到提利尔去找艾尔报仇呢?
第一五六:三户一质
怀着这样朴素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假意改信,日后悔过”
“保存实力,曲线救国”
的想法。
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马托卡人很顺滑的,就和托巴罗人最后选择屈服于艾尔一样,向大军阀的刀锋五体投地了。
他们还很主动的,以对外“为大军阀效力”对内“绿皮强索,不给就屠城”的双面宣传口吻,为城外的绿皮大军献上粮草、物资,甚至那些主动“投靠”绿皮的马托卡权贵们还向绿皮表态:
大军阀什么时候西征?
我们马上就可以带路!
一应人吃马嚼,马托卡就算砸锅卖铁也极力供应!
本质上还是想祸水西引,让绿皮尽早去祸害其他地方去。
前面也说了,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人以外,没人会想给绿皮效力。
谁知道它们会不会随时拿自己取乐就砍掉了首级,或是嚼碎了吃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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