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皇位后,“人皇血统”一系为了安抚国内的选帝侯、“世俗”派情绪,为卡皇唯一指定过的继承人,他姐姐的儿子,他的外甥,沃夫冈卡那一系加上的类似罗马帝国“共治皇帝”的尊贵头衔。
理论上来说,如果现在的皇帝暴毙有没有大家认同的合法继承人,那“亲王”就可以立刻登基,宣布自己对国家的合法统治权力。
当然,这只是一个给觊觎者反对派们吊着的理由罢了,就像是驴子脑袋前面绑着的胡萝卜一样。
卡皇登神突然,和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的破事起因一样———不做好留言交代,当然不是遗言,毕竟“西格玛”不可能死了.....
因为没有重新指定继承人,帝国国内陷入了一场关于继承权的风波。
支持“人皇血统”的拥戴者无疑对路特波德大王子的继位再支持不过,毕竟在西格玛自卡尔身上附体重生后,理论上来讲路特波德王子也就是真正的“西格玛之子”。
而支持传统旧秩的人,多是一些传统贵族、选帝侯势力,他们自然不希望让瑞克人为自己已经连续把持了很久的皇冠再增添神权的荣光上去,于是坚决要求遵守传统,毕竟西格玛全知全能,也没有更改过卡尔弗兰茨陛下的决定,重新指定继承人,那不就意味着默认了此前的决定吗?沃夫冈卡才是正统继承人。
最后自然,是大王子一系取得了胜利,外甥党被用“亲王”头衔捧了起来,但也暂时失去了宣称挑战皇权的实力。
现在阿尔道夫委以大权,让威廉亲王前来主持南北会谈,不由得不让人思考这其中的深意。
第三零:正式谈判(二)
奥古斯汀终于正式见到了那位他在心中已经“记挂”了很久的联盟之王,南方之主的真容当面。
不过原本多少应该有似“王对王”的场景,在此刻却和奥古斯汀并无关联,他现在只是帝国一方使团中的副手,也许话语权甚至还不如威廉亲王信赖的那些官僚,就和威廉头上的亲王头衔是大王子一系用来安抚沃夫冈卡一系的虚衔一样,在抵达佐拉克之后,威廉亲王代表宫廷、代表阿尔道夫对当地的军民先进行了一番慰问,肯定了边境军团的“功绩”,并赞扬他们在绿皮战争中,为保护边境领的自由、安全而做出的“贡献”。
又在当晚宴请各级军官,会上颇为热情,很快就营造出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大家都感慨这位亲王殿下礼贤下士,一直以来担忧着的国内会因为边境军团的行为而对其大肆惩戒的忧虑也略有缓解。
亲王的态度无疑很好的表明了国内的态度,至少短时间内,惩治离他们还很远,并且一开始姿态就做的这么缓和,将来就算旧账也不至于把人如何,最多掉半层皮,出出血。
这让“内忧外患”不断的边境军团士气少有提振。
同样的,这也让奥古斯汀在边境军团中的权威被来自阿尔道夫的威廉亲王大大的分割了,一个不能带领部下取得胜利的统帅,就算他再如何让士兵们为所欲为,发了大财,也注定不能得到他们真正的“信赖”。
城外敌人大军云集,虎视眈眈,联盟牵头组成的北伐军气势汹汹的要“吊民伐罪”,“平尽不平,讨还血债!”各种杀气腾腾的宣言,内里还有对帝国驻军早就心怀不满的本地居民,联军北伐,有不少在战争中逃亡北来的人避难于佐拉克,看似他们可能是不大支持,至少不那么信任联盟的统治,但谁又知道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南方安插的棋子?
如果守城到了关键时刻,这些藏在难民、本地百姓之中的“叛贼”突然起事,对胜利的天秤倾向哪方将是巨大的影响。
在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边境军团的士卒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尽管这种压力的来源归根结底是他们自己的恶行。
一边外有强敌环伺,一边内有暴动威胁,这让佐拉克的帝国守军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而威廉亲王的到来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这证明国内不会放弃他们,只要知道他们不是孤军奋战,背后还有着国内的支持,他们就还有勇气坚持下去。
并且亲王的到来也多少赋予了帝国士兵们一个战斗的信念,一杆立在心中的旗杆,这让他们的士气有所回升,联军想要夺取这座北部大城,恐怕还有着不小的阻碍,至少付出一定的代价是在所难免的。
在此情形之下,奥古斯汀的统帅地位自然难免受到了削弱,第一人的地位有所动摇,他也很理智的没有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奥古斯汀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基本已经完蛋了,现在的权力再辉煌,也是虚假的,威廉亲王带着元老院和御前的双重授意来,这基本上就已经是全权负责边境事务的安排。
威廉亲王在佐拉克短短两天,一边给人以和煦春风般,礼贤下士的贵人形象,一边又在其他方面展现出了雷厉风行的手腕,奥古斯汀一让步,“首席幕府”的管事人也就基本上换了,那些曾经尾随首席身后的副官参谋们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大多就该换了门庭,在亲王帐下听命,只有少数人还在首席身边,而且威廉亲王那边也许是顾忌到上来就全面夺权的样子不好看,还专门要求那些下属们汇报的时候“分成两份”,依然要去向首席报告,以免有冷落之嫌。
等到亲王一行差不多接手了佐拉克的事务后,也便立刻前来进行目前来说最为关键的事项了。
在矮人的斡旋下,和联盟进行停战谈判。
艾尔虽然旗帜鲜明的“只讨伐不道残暴的独走藩镇,坚决保卫联盟和帝国之间的南北友谊”,但傻子都知道那只是一个不想和北边老大哥撕破脸的借口,哪有什么我干的你是在国外的军队就不是打你,阿尔道夫一句话就能撤换军团统帅的边境军是“跋扈藩镇”的事。
但毕竟道理确实站在别人那边,帝国也不好多说什么,国战再怎么来说毕竟也是头等大事,如果可以,双方都不想真的走到那一步上去。
如果南方联军对“边境军团”这样在帝国本土之外的,半独立单位发起的进攻,帝国人要把这当做对自己的宣战话,那同样作为“帝国的一部分”,赴拉格斯骑兵军向同样是来解围的联盟军队发动的卑劣偷袭,则理所应当也可以被视为:
是帝国先对联盟发动了战争,还是可耻的不宣而战。
因此就这个话题,联盟不抓,帝国人也不会多提,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道德缺陷。
在矮人介入之后,本来想要试试能不能干波大的,把边境军团撞碎,把帝国势力驱逐出西边境亲王领的艾尔也意识到了自己计划的缺点,他一开始并没有在这个时间,去和帝国在一处双方的势力都略有鞭长莫及的地方展开血腥大战的打算,北伐是被边境军主动偷袭后才做出的激进回应。
原来那种双方南北共分的情况其实就也算符合艾尔的心理预期,边境军团的暴行让很多
北方的人口不断迁移外逃到南方战线的势力范围,而奥古斯汀为了贯彻为帝国移民打开空间的计划,不仅不限制,反而还鼓励这种情况,要求各地驻军对那种外迁的移民大开方便之门———只不过地方上对此执行的略有更改罢了。
比如一个家庭迁移,要缴纳多少额外的“动迁费”,或是干脆按比例留下财产的四分、三分,最夸张的地方甚至要求二分之一,否则驻军就不放人,还会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囚禁起来。
如此下来,南方日益恢复增长,北边日益萧条,恢复后的边境领也能起到规划中为联盟提供新资源的效果,何况拿下边境领本身也只是一个在草图上的计划,如何实施还没着落,现在能拥有较为繁荣的四分之一已经是艾尔的老朋友,联盟的准缔造者———搞毛亮·飞龙大军阀,给他带来的意外之喜了,如果不是老三重伤,艾尔都不想把事情搞到这么激进的一步。
第三零一:正式会谈(三)
“在我来之前,陛下委托我,一定要代他向在拉格斯受伤的巴巴托斯·艾尔,您的女儿,还有阁下致歉。”
那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在进入房间后,都不等坐下,便先向着已经在长桌一侧站定,和女儿聊了几句的艾尔抚胸行礼,态度极其郑重。
以他的身份来说,甚至已经可以称得上大礼了。
帝国亲王,全名叫:
威廉·鲁道夫·冯·霍尔斯威格-施利斯特因。
头衔更是一长串,反正怎样光耀怎样来,卡尔之后到如今的奥托,已是第四代人皇,基本每一个在位时都会为了安抚、拉拢,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向沃夫冈卡一系的传承人授予各类荣誉头衔,为了让这一支唯一有资格威胁到皇位,又不可能采用物理手段直接斩草除根的宣称者们安安分分的做好吉祥物,在虚名和财富上面,阿尔道夫宫廷一点也不吝啬。
亲王家族,从沃夫冈卡往下传也是第四代,当家的威廉和奥托皇帝正好还是同辈人。
就......挺巧合的。
好像每一代皇位传续的时候,都要把和自己同辈的宣称者,“皇甥”一系的当家人一起带去见西格玛,以免新君继位,威望尚浅,撑不住宫廷的门面似的。
这并非艾尔的恶意揣测,而是当今阿尔道夫那位奥托陛下的父亲,帝国先帝腓特烈驾崩的时候,另边不远同样是在阿尔道夫宫城内的上代亲王,威廉的父亲,同样因为“忧思成疾”,“恸哭不已”以至于“身体不适,面有病色”,等到皇帝正式“确定驾崩”后,这边身体也垮了,然后皇室急忙又是安排御医又是去请治愈女神的主教来帮忙,可惜忙碌了半宿,也许亲王真的是太悲伤了,最终还是追随先帝的脚步一并去见西格玛了......这样有先例在前的。
后来奥托加冕登基的时候,也许是为了化解这些流言蜚语,同时安抚那些极不甘心的传统派挑战势力———毕竟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宫廷极不占理,如果老亲王不死,凭他年轻时期追随过查士丁尼皇帝征战的功绩,多年耕耘为自己留下的贤名和威望,觊觎者们是完全有机会,至少是堂堂正正两边拉开架势一番博弈来抉择皇位的。
继位的威廉和奥托基本是同一年龄段,想要扶持他去夺位难度和老亲王不是一个层次。
奥托皇帝登基的时候,是带着和他一起,同样是刚刚丧父的威廉一起的,在加冕仪式上,皇帝在从大主教那取过皇冠之后,先为自己加冕,在万众三呼“皇帝万岁”!“帝国万岁”!“西格玛至大”!时,更是直接牵着威廉亲王的手,和他一起迎接人群的欢呼祝贺,随后又紧跟着在自己的加冕仪式上,就亲自为威廉带上了亲王宝冠,为后者加冕以示殊荣。
这一亲近的行为极大的抚平了当时国内对老亲王之死不明不白的不满,奥托一直称呼威廉为“我的兄弟”,吃穿用度给威廉的待遇就是自己的待遇,兄友弟恭的一幕幕让民众纷纷称赞皇室和睦.......
当然,以事后皇帝权位稳固,这些“亲切”的举动就逐渐淡化乃至不做,只有“逢年过节”的庄重场合才会收拾收拾再放送可以看出,这不过是一个新生代演员的出色演绎,开幕首秀罢了。
.........
“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德才兼备的贤王,搞不好就是那种隐藏极深的角色,迟早会给奥托整一波大的”。艾尔一边和威廉握手,心里一边这样想着。
时代变了,人心也更复杂了。
像是威廉这样位高权重的角色,再不能以往日那样单纯的揣度。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
一个认为自己是人类;毁灭佬在帮秩序,毁灭不在我抢皇位的吸血鬼都算是少有的,“复杂”角色了。
艾尔和威廉握了握手,两边就落座坐下。
因为是在飞艇上,用的是矮人提供的物具,他们显然是不会喜欢在飞艇上的时候自己还双脚悬空的设定的,所以这桌椅板凳对他们来说就还合适,艾尔也差不多适用,对那位亲王来说就略微小上一两号了,不过看他面上不见半点就这方面的困扰,径直坐下,双腿并向一侧侧放,从艾尔这个角度望去,倒是见不到礼仪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也劳请替我回谢奥托陛下的关心。”艾尔回了一嘴。
他是相信,至少以边境军团的这个情况,是不存在背后有人指示就为了主动挑起边衅什么的,连奥古斯汀这一层都不存在,那自然阿尔道夫的皇帝那边也就更不可能了。
否则这也太蠢了,在军队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挑衅邻国,然后自己被暴揍一顿......
花剌子模截杀蒙古商队,又杀死并羞辱了蒙古的使者也是自持实力“强劲”的前提,而边境军团,统帅奥古斯汀连自己的部下都不能完全掌握,如非个部独走行事,这种既不名誉也无实质好处的事对哪方都没什么好处。
艾尔的女儿受了重伤,远征恶地的规划被打乱,不得不调遣军团匆忙北上,光是军资靡费就是个天文数字,更是展现出了极强的实力,暴露了对边境领的野心,同样也觉得这好处拿到手里也不足用。
也许这就是“
上面的本意是好的,下面执行坏———乱执行了”。
他替老三谢过来自皇帝的慰问,亲王又命人呈上一份清单,里面是单对巴巴托斯,一国王女因“在外边军治下不严”而受伤而表示的歉意礼物,艾尔也收下了。
这方面不存在拿人手短,帝国人要是连这都不表示,那态度就真的很可疑了。
何况这里的礼,是单独对于巴巴托斯的,是对她“艾尔的女儿”“国王之女”———虽然艾尔的崽子很多,但毕竟有名有姓被重用被外界熟知,也自然被视为“准王位继承者”的子嗣们就那么些;“王室血脉”的身份专门表示歉意。
到底目前世界的主流,还是战前封建领主、封建贵族那一套,甚至比那时起更“倒车”。
毕竟混沌的威胁暂时,是没有了,那就不用担心民心散乱,领地上出现腐化、吸血鬼、野兽人、绿皮的时候,老百姓们不听老爷的征调已经跑光或是干脆高举八芒剃发留辫了。
诸神又对此缄默不做声———再说,诸神庇佑凡人,那不理所应当更加庇佑,更加注重“血脉高贵”的人贵族吗!?
所以对因为这场乱子死的那些拉格斯人,联盟士兵,亲王不关心,皇帝也不关心,但对同为封建主大贵族的艾尔,他有着“高贵血脉”的女儿被打伤了还要专门表达一下歉意。
毕竟堂堂一位王室成员,哪怕俘虏了也是要受优待的,被偷袭打成重伤,说出去让人觉得我们实在是太不讲“贵理”了。
两边落座之后,亲王作为主动提出两边首脑会晤的人,率先开口道:“在边境,南北之间过去因为这些事,进而产生了一系列的误会,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把它们化解开,让双方回到过去的和平相处中。”
第三零二:正式会谈(四)
艾尔点点头,道:“是的,看起来,一切事情都因拉格斯而起。”
“但后续发生的一切,全是‘误会’的话......我不这样认为。”艾尔打开了一边的皮包,从中取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交由侍从送到了亲王的手边。
男人拿起最上面的几张翻看着,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这些文件中既有非常标准的公务行文,一看就是出于官僚、学者之手,也有一些笔画飘忽,甚至在亲王看来称得上“丑陋”,经常有各种语法错误、乡野俚语之类毛病的“状书”。
“斗殴”
“盗窃”
“抢劫”
“奸淫”
“行凶杀人”“纵火”“绑架”“勒索”
“.......”
“奥古斯汀阁下和边境军团,从去年南下参战以来至今,刚好是第九个月末,不到一年的时间。”艾尔嘲讽一笑,“其部下就做出了如此‘丰功伟绩’,不知道边境人民是如何看待此事?”
“在这里,摆在我们面前的,依然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更多的恶性事件没有统计,未被外人所知。”
“拉古尔城,常住人口七千三百四十二人,在绿皮战争中因为地处偏僻,因此没有受到影响,其世袭总督卡门阁下治政廉明,爱人如子,多受拥戴,在周边素有名望,也没有绿皮战争中向绿皮屈膝的污点。”
“可边境军团一来,又是怎么做的?奥古斯汀阁下向拉古尔派去了‘驻守援兵’九百人,到地方之后,拉古尔人竭诚欢迎,卡门总督带着家人亲眷一起出城十里亲自迎接,结果却被带队的步兵指挥官罗威尔当场下令,以‘勾结绿皮’的罪名将其一家监禁起来,称要‘押后审查’,罔顾事实,粗暴行事,这位罗威尔阁下在绑架了总督一家之后,直接以拉古尔城主自居,先是要求拉古尔上缴‘保城税’,三个月内先后巧立名目征收税务一十七条。”
“又纵容部下敲诈、勒索城中富户,一边称总督卡门通蛮,囚禁了对方,一边又以卡门总督的名义自行其是,侵吞土地财产,反过来又让拉古尔人掏钱把那些不动产赎回去。”
“三个月的时间,仅其个人就刮得一千四百七十二金冠,未及出手的收藏品玩物估值尚在其上。”
“这笔钱,以我们矮人朋友的标准,都足够他们在帝国内部再雇佣个一百四十名经过训练的民兵战士了吧?”
艾叙述了一通,见威廉只是倾听,面上做出在思考的样子,又忽然拔高了音调,道:“如果仅此而已也就罢了,然而罗威尔专横跋扈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竟自视为拉古尔领主,立繁杂税种,大设私刑,最严重时一天之内以‘叛乱’罪名,捕拿因边境军团士兵当街强夺,和市民冲突因此在街道上拥堵起来的拉古尔市民三百余人关押,因为城中地牢不足用,干脆直接在城外以篱笆圈禁,如同牲畜,并不给水、米,纵使士兵殴打、虐待囚人。”
“有家人被关起来的市民乞请前往探视,带去食物水分,也要被勒索,更有前往探视的女眷,被贼兵调戏、羞辱,乃至故意殴虐囚人,以逼奸女眷之事频发......”
艾尔说到这也是一肚子火,见亲王脸上还是那副“啊怎么会天哪我在听”的态度,干脆直接质问道:“我南国之人,不知大国(帝国)军法条例如何。”
“但如果依联盟的军法,边境军团在拉古尔的驻军中,十个人里,便是刑杀九人也不为过!”
威廉怔怔地看了艾尔一眼,似是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好,似是动怒了,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两边也算“其乐融融”的开局,会让这位实权的“国王”陛下突然生起气来。
但话到这,他还是附和艾尔,斥责了一声:“奥古斯汀治军松懈......这些事,实在过分了。”
艾尔咧了咧嘴,没接他的话茬,接着就拉古尔的事往下说到:
“呵呵......过去这段时间,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可没少发生。”
“那位‘罗威尔大人’,看来是做梦都想着做上封地领主啊,所行所为,用被混沌腐蚀了来形容都不为过,竟公然在拉古尔实施‘初夜权’!”艾尔越说越来气,有点为拉古尔人鸣不平,对方死的太干脆了,就该弄个稻草人插起来,每天去剐个几刀才行。
“就这点已经可以说他接近疯了,竟还不限于普通女子嫁娶,他看上女子,不管嫁没嫁人,都硬要以‘行使权力’为理由强占对方,对他看不上的,则‘委托’部下‘代劳’,当地人若不想女眷受到侵犯,就只能再掏一笔钱乃赎回自家女子的清白。”
“被软禁的卡门阁下知道罗威尔的暴行之后,自责不已,认为自己不经意间,给罗威尔充当了帮凶,在和妻子留下遗言,与家人告别后从软禁他的塔楼上跳下自杀,在遗言中,他嘱咐家人想办法将拉古尔发生的事向佐拉克告状。”
“而罗威尔在知道这事后,竟恼羞成怒,在卡门总督为民殉死的塔楼之上残忍的侵犯了总督遗孀,并将总督的一个儿子丢下了塔楼。”
“此事引起了拉古尔全城公愤,市民发动起义,要驱逐帝国驻军,罗威尔不能压制,却向佐拉克求援,收到消息的奥古斯汀自然是‘秉公执
法’———他立刻派了两千巡查骑兵,到拉古尔镇压起义,直接杀死、处决的市民就多达数百人,连总督遗孀也在此事中遇害。”
“.........”
艾尔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思维都像遭到了污染。
他以前反思自己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用的手段也太过酷烈,诛戮过重了,人头不是韭菜,砍了不会长出来。
结果看到帝国佬搞出这么些人类至暗时刻的骚操作,都免不了产生一种道德上的优越感,以及对“我去搞这些的帝国是我以后终焉之刻面对毁灭佬的队友”的深深不信任。
“所以,亲王殿下,在你我南北两国之间发生的这些冲突,可以用一句‘误会’来解释,那对帝国军队在边境领实施的如此暴行,殿下还能对饱受侵害的边境人民,也用一句‘误会’来解释过去吗?”
艾尔看着威廉若有所思的样子,沉声道:
“殿下或许是以为,我率军北上,一是为女复仇,但巴巴托斯既然没死,就谈不上血仇;二是联盟也存了吞并边境领的野心,打算趁此机会将帝国军队逐出边境。”
“巴巴托斯是我的女儿,那如此之多遭到凌虐、侵害的女子,就不是别人的女儿、姐妹,不是别人的妻子吗?”
“只是她们没有一个国王父亲,没有一个国王兄弟能做依靠,因此即便饱受欺凌,丈夫被囚,儿女被害,自己受到侵犯、凌辱,也没人能为她们复仇,没有一个能领兵破关,长驱直入,问罪于首席,问罪于那十万帝国边境军,为她们讨回公道,逼得殿下万金之躯亲乘空艇,来到此地与我会晤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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