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不管后面来的是不是好人。
但布莱恩一家对他们绝对没什么好心!
这个巴顿的老妈更是,她嘴里说出为你好的话,要么是在哄骗,要么就是故意在作弄于你!
巴顿把罗伊打了,她能当着姐弟两人的面称赞巴顿打得好,但要是反过来罗伊找到机会把巴顿揍了,那这个凶悍的胖妇就会领着他的儿子到处去走去说盖洛普一家的罗伊如何如何的蛮横,还会在屋外对着罗伊喊骂,又叫嚷些要苏尔和罗伊去她家里照顾巴顿之类的歹话。
所以不管具体情况如何,姐弟二人和已经磨刀霍霍,枕戈待旦以备时机的威克都不会相信她嘴里任何“为你们好”的鬼话。
而见盖洛普一家不为所动,似乎就等着和后面那些人打个照面了,胖妇人有些恼羞成怒,但这个距离,村长和绿袍子那一队早已能看得见这里发生的事了,如果动手抢人的话,无论如何也是遮掩不过去的,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一则绿袍子那边不要人,二是村长那边能够给他们拦下,否则她的儿子板上钉钉的妻子,可能就要被“抢走”了!
第三零八:五印赐福,巡察官
等待的时间不算久,村长和绿袍子一行人马走的不快,领头的绿袍子明显地位最高,村长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侧,看他们的肢体动作,似是在不断回答绿袍子的问题。
“一位大人物”
姐弟心里想着,能让村长如同随从一般跟在身后,还是在村子的范围内,显然绿袍子的地位要远比渔村的“领主”高太多了。
而老威克看到的就比他们更多了。
领头的绿袍子罩袍下穿着便甲,腰上佩剑,走路的姿态看似随意,一步一稳,一手按着剑柄,如果遇到变故,马上就能抽剑反击......
很可能是一个军人,地方上的武官?
威克猜测着。
绿袍子一中后段还有总共七名着甲的士兵,以及一名穿着整齐,不同于渔民打扮的中年人,和一位全身身上套着粗麻布衣,还裹缠着荆棘,脚上没有穿鞋,赤脚走在烂泥地里的怪人。
他手里举着一根缠着藤蔓的“拐杖”,老威克直觉认为这个人或许比绿袍子更加特殊,这番特殊装扮的人......
大概率,不是法师就是神职。
这是可能渔村自老威克这一辈以下,中青两代人听都没有听说过提起的“稀罕”了!
从穿着打扮上看,威克猜不到对方所信奉的神祇,但大概不是那些金闪闪的战争牧师,也不是曼纳恩的仆人,虽然渔村里的居民世代“信奉”曼纳恩,但大多数人与其说是对神明的信仰,不如说是对自然、对大海的迷信,他们连曼纳恩的教义、牧师为何都不知晓,只是敬畏着“大海”的变化、喜怒无常,威克自认为是一个真正的曼纳恩信徒,他绝对不会把海神的牧师认错。
他对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渔村里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一队不同寻常的人马感到好奇。
......
“就是这家了?”
那队人马来到了盖洛普一家院子的外面,罗伊紧张的打量着这队人中的领头者。
那名红发的绿袍子。
他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模样倒称得上有几分英俊,脸上从右眉起,到嘴唇左下,有一道浅浅的疤,为其平添了几分悍气。
村长点点头,他的目光和老威克对了对,又不着痕迹的从苏尔那张妍丽的脸蛋上扫过,看起来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绿袍子笑了笑,主动向盖洛普一家三口招手示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暮安,各位,你们是......盖洛普?盖洛普家吗?”
罗伊下意识想点头,但苏尔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于是这对姐弟就都没有轻举妄动,老威克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个沉沉的应和声。
于是绿袍子就伸手从便甲前举起一枚双头鹰挂饰,同时向后招了招手,一名侍卫立刻从背囊中拿出一面折叠放好的旗帜展开,向众人左右展示了一番。
而另一个士兵则拿出了一尊铁铸的双头鹰像,鹰身的下方是可伸缩的铜管,只要拉出来就可以伸长。
两人协作将旗帜挂上了双头鹰的两个爪子上,然后举高,于是这个村落里立刻多出了一面,也是唯一一面代表国家权威的东西。
双头鹰下面抓着的旗帜为纯白底案,四个角分别有四种符号,象征四位母神,而中间则是一个金色的六芒星。
绿袍子、疑似神明牧师的那人和他们一行的士兵站直身体,对着旗帜低下头致敬,一边口诵:
“蒙恩圣母,五印赐福。”
“蒙恩圣母,五印赐福。”
村里人对此不明所以,但又本能的对这如同仪式的行为和那威武不凡的鹰旗感到敬畏,于是纷纷学着绿袍子一行的样子低头致敬,哪怕念不对祷词也无妨。
做完了这一切,绿袍才转过身来,目光在老威克、姐弟三人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露出和善的表情,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受—艾尔陛下—任命的联盟巡察官,格兰特·海明威,我的工作是负责为陛下监督地方,巡视民情。”
鹰旗竖立,绿袍子身上的威严似乎一下又拔高了许多,村长甚至下意识的都退到了一边去,布莱恩家那粗鲁的妇人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直视铁鹰和绿袍子的眼睛。
但对盖洛普一家来说,他的态度却又十分的具有亲和力。
“我刚才来的时候问了村长和三个村民村子里谁家最穷,他们都说这个村子里生活最困难的就是你们家,是吗?”
巡察官格兰特问到,然后指了指身前的篱笆小门,“冒昧一下,我可以进院子里看看吗?”
一边的村长忽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又并没有出声。
一大群人就这么站在盖洛普一家的房外,看巡察官的意思,似乎是如果盖洛普一家不同意,那他们这一群人就会把那排矮矮的,不值一提的,可能连风都能将它们吹倒,而人高马大的格兰特更是随便一脚就能迈过的篱笆给挡在外面。
罗伊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滋味。
盖洛普一家的房子只能说是个破土屋,外表铺着干草,至于院子,就是一圈还不及他小腿高的篱笆圈起来的“围墙”,连
门都是一块破破烂烂的船板,从远处看去,可能比牲口棚子还不如,连杂物间都比不上。
根本谈不上任何防御、隐私,而村里普遍不会在意什么“非请勿进”“他人房屋”之类的规矩,尤其是罗伊这种家里没有成年男性的破落户,除了里间因为有人,其他地方根本谈不上隐私,巴顿那小子就经常来恶意破坏他们家的篱笆,或是鼓动那些跟班小孩朝院子里丢东西,嘲讽罗伊,因为这样事情的性质就局限在小孩之间的打闹上。
老威克皱了皱眉,好在他本身脸上就多是皱纹,别人不大容易看出他的表情神态。
而罗伊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凯尔文叔叔说过的“体面话”,表现自己也懂点“礼仪”的特点,却还是没有发声,他青涩,冲动,但不傻。
即便忽然想起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名为“受尊重”,尤其是受到一个地位阶层远比自己家高出许多倍的“大人物”的尊重,会让人感到非常的愉悦和满足,但罗伊知道规矩,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老威克在的时候,家里的家长、权威、“发言人”,永远只有爷爷可以担任。
似乎是犹豫了一会,让布莱恩家的胖妇人似乎都有些不安,眼神在屋外屋内来回扫,像是想要开口替盖洛普一家“同意”巡察官大人入内的“请求”但又不敢开口。
最终老威克还是点了点头,用老迈虚弱的声音道:“既然大人您想进来看看,那就进来吧,不过这里又脏又乱,如您所见,只有烂泥和杂草,并没有什么能看过去的。”
格兰特点头示意,于是他弯下腰,伸手,用带着手套的手掌去轻轻拉开那扇连罗伊也几乎不走而是直接跨越,或用脚推开的篱笆门,然后进了一步,站到了院子内。
他走进这个用篱笆圈起来,挡不住任何人视线的“小院”后,竟才开始仔细的打量着院内的一切。
从地面到房间的土墙,以及站在前面的罗伊和老威克两人从脚到头......倒是一边的胖妇人和沉默汉子两个穿着打扮都和罗伊一家有所不同,显然不是一屋的人被他略过了。
第三零九:贡献问题和律法(二合一大章!)
“您曾参过军?”
巡察官提出了一个问题。
渔村里每个人都知道它的答案。
老威克点了点头,道:“当过,在巴托尼亚打过几年野兽人和绿皮渣滓,最后和海盗干仗,船沉了,我抱着舢板飘到这来,就‘退伍’了......这些事村里人都知道。”
老威克说话的语速很慢,格兰特耐心的听完之后呼了口气,扭头向队伍里那个打扮最特别的,粗麻布衣缠着荆棘条,手里握着藤蔓木杖的赤脚年轻人示意了一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然后又看向老威克,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也点了点头,于是那个年轻人也赤着脚走进了院子里。
“我有一个冒昧的提议:接下来我会提一些关于您过去的问题,在慈母的福音使当面,他有辨别谎言、善恶的能力,您愿意接受这个提议吗?”
巡察官又补充道:“这不是强制讯问和查情,您可以拒绝,并且不管您说谎与否,具体的情况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也不会有任何其他干系,以我个人的名义起誓。”
老威克有些猜不到巡察官的想法,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受,在牧师、神明面前问答嘛,他年轻时又不是没有见过。
“您参军几年?以及大致的经历?”
“八年,还是十年?反正最早是跟着一个北边的骑士和绿皮、野兽人打仗,前前后后应该有个五六年的时间,之后骑士死了,没有统事的了,我就跑去曼纳恩尼当了几年佣兵,反正最后是和海盗打仗,在打起来之前我记得最后一次歇脚的地方叫比尔巴利,还是个大城市......船队补充了补给就向西开了,然后就是我说过了,仗不知道赢没赢,反正浪很大,我在的船沉了,我抱着舢板飘到了这里,除了身上还留着的玩意,其他什么都没了,我也不想再到处跑了,就留了下来。”
一长串的讲述,中间掺杂着诸如咳嗽、停顿回忆之类的中断,一段话的功夫,老威克硬生生说了十来分钟的样子。
“那位骑士和那支部队叫什么,您还记得吗?”格兰特追问到。
“莱昂.....莱昂·布罗姆还是什么?部队的名称是.....卫教军还是圣教军,我不太记得了,倒是旗帜的样子我还有印象,是一个花圈围着的圣杯。”
格兰特点点头陷入了沉思,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他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倒是那名年轻的“福音使”,从两人的问答一开始就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格兰特似乎是想明白或是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继续问了一些有的没的问题,有些很尖锐,比如老威克有没有残杀过平民,有没有奸淫妇孺、偷盗劫掠、鸡奸同伴之类的,也有些很平平无奇,比如他感觉自己身体怎么样,生活困不困难......
那些尖锐的问题抛出来时让围观的村人都大惊失色,对此议论纷纷,倒是老威克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只在一些确实需要回忆的事情上有所停顿,思考过后才给出肯定或肯定的答复。
本来只是来围观的村民心里大多暗觉过瘾,罗伊站在老威克的身后,听到看起来挺和善的巡察官抛出来的那些问题时,尽管认为自己的爷爷不会做出那些事的人,但也忍不住心里一惊,连带着对巡察官的主观感受都从有些好感那变得复杂起来。
他也不知道他问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但问的太尖锐,让他也感觉古怪。
提问结束后,年轻的福音使睁开了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对格兰特点了点头,后者向他也回以致礼,他又握住胸前的衔尾蛇挂坠对格兰特和老威克举了举,转身退出了院子,临离开前,他走到格兰特身边,附身耳语了几句,后者心领神会,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辨别是非”,“验明黑白”的能力,慈母的祭司们自然也能使用,但却不如艾尔那般强大,巴巴托斯那般可以直接读人心、知来历,他们用这种能力限制颇多,消耗也较大。
但能验出一个人是好是坏,是真是假就都是无价的能力。
“您为这个世界的文明、秩序,做出过贡献,老人家。”
巡察官用一段话结束了这场问答,他抚胸向老威克俯了俯身,表示致敬。
很多人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大概能感觉到,巡察官和那位神职认为老威克算是个“好人”“有功之人”?
老威克对此倒不怎么在乎,几句称赞吹捧罢了,他来到这个村子后成家立业的那段时间又没少听过。
他又更关心的事情,于是他反问道:
“啊,是的,要说杀那些绿皮、野兽,和海盗干架也算是做贡献的话,我应该多少有点;但那又怎样呢?我现在年老体衰,得了骨病,下雨就疼的不能动弹;我的儿子和儿媳因为曼纳恩的喜怒无常葬身于大海,留下我一个人无力拉扯这两个可怜的孙儿。”
“我也许是做了些许‘贡献’吧,但这些没什么人在意的东西对我的生活又有什么用呢?巡察官阁下,想来您也是个大人物,你能告诉我这一切对我有什么意义呢?我做了这些,回报又是什么呢?我死去的儿子儿媳,我可怜的这对孙儿?等我死后,他们谁来照顾?”
那胖妇人眼前一
亮,忽然觉得她抓住了一个机会,便插进话题里来,连连道:
“不用担心,威克老爷,不用担心!苏尔是我们家巴顿的妻子,我们一家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还有罗伊也是,他是苏尔的弟弟,也是巴顿的弟弟!我们肯定会像亲儿女一样对他们好的!”她拍着胸脯做保证,同时对着盖洛普一家挤眉弄眼似乎是在暗示。
“住口!”这是苏尔说的。
“混蛋!”这是罗伊骂的。
“混账话!”这是老威克,他气的发抖。
“我的苏尔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的妻?!吃了屎的东西,把你那卑鄙肮脏的龌龊心思收回去!别逼我撕烂它!”他俯下身,从地上抓起一团烂泥做势要投。
罗伊也顾不得什么了,他叫骂着:“臭腌鱼想贴海龙肉!”被苏尔按住头拉了回去,盖洛普一家的长女这个时候反而最维持冷静,她道:“你们家从来没有对我和我爷爷提过任何哪怕一次订婚的事,妻子之说从来未有,在贵人的面前请不要胡乱谎口。”
如果说,当面这位,还算彬彬有礼,并且身份远比村长一家要高的巡察官格兰特看上了苏尔的美貌要带走她,那稍做衡量,布莱恩一家此前已经表现出了自己贪得无厌,吃定苏尔的态度,继续留在村子,最好的情况也就是成年后被逼婚嫁过去做牛马,从凯尔文那里知道了一些隐隐约约的事后,苏尔从来不擅以险恶的人心去揣度村长一家。
她很敏感,能够察觉到村里很多男人,尤其是村长一家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邪念,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很大可能,要她交出身体“伺候”的就不止巴顿一人,甚至再往阴暗一点猜想,很可能让她嫁过去的本意就是如此......
而这种情况下,深爱着姐姐的罗伊显然会把村长一家当做仇人,而村长家也显然只想要她的人,连帮衬一下罗伊这种举举手的事都不愿意做......
那反过来,如果是城里来的巡察官看上了苏尔,从对方目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和地位而言,最坏也坏不到被逼嫁到村长一家那样的情况!
敏锐的苏尔立刻意识到,巡察官一行人的到来是一个机会,让自己的价值,让自己能给弟弟,给家庭提供的价值“增长”的好机会。
只要在村子里,无论如何绕不开村长家的觊觎,那不如趁着这段时间炸u住一个能够让爷爷和弟弟能更好生活的机会?
苏尔心里这样想着,努力在大众面前表现着自己的冷静、礼仪,这是展现她魅力的一个机会。
生在小渔村的苏尔并不清楚自己美貌的价值,所以她毫不犹豫放低姿态去为家人争取一个可能的机会。
胖妇人被这一串呵骂恼的面红耳赤,但她只想着趁这个机会在巡察官这样的大人物面前定下一个,“苏尔是村长家女人”的名分,这样哪怕万一真的,盖洛普家的女儿被巡察官看上带走,那于情于理,被夺走了妻子,村长一家是不是该收获一点补偿?
所以她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口胡搅蛮缠,一边高声搅合着说苏尔已经收了他们家的订婚财物,一边又示意着村长和她在人群里的丈夫出来解说。
后两人刚要出面,格兰特就扭头给出了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吓住了两人,他站着不动,听了一会盖洛普一家和胖女人的争吵,忽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呵呵声。
巡察官的发声立刻中止了双方的争吵,胖女人有一种本性的市侩和贪婪,但却并不敢在“权贵”面前放肆作乱,这是她从村镇和丈夫那得来的警告,在村子里蛮横无妨,但在外面、遇上了更高阶层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恭顺。
场面重新平静下来,罗伊和那恶毒的胖妇人对骂的都面红耳赤,喘着粗气,此时也算暂时休战,只恶狠狠的互瞪着威胁,一边听着巡察官格兰特用不急不慌的语调开口道:
“根据新法,有逼男女子婚、嫁者,分涉绑、拐、拘、劫、奸五罪,罪分五等,以徒刑三年为起,据涉罪之量相加,最高判徒刑十年、面、胸刺字、两代以内者,禁从商政参军役.......从者减一等,若一家共犯,尊长年八十以下者罪与其同。”
他的话涉及一些渔村人从来没用过的名词意义,所以初时众人多不大听得懂,后来格兰特不得不润润色化繁为简重新讲了一遍。
“根据陛下制订的新法律,像是逼迫男人不甘而娶、女子不愿而嫁的事,分别涉及绑架、拐卖、非法拘禁、抢劫、强奸等五种罪行,罪也分为上下五种档次,以抓去监禁、服劳役三年为起步,根据涉及到的类别的量相叠加,最高可能监禁十年,在脸上和胸前打上烙印,两代以内不准从事经商、当官、参军等事务.......帮助他的人,从者按照主犯罪减一等来惩罚,如果是一家人都是共犯,那么家长年龄在八十以下的惩罚和主犯一样!”
“听明白了吗?”
格兰特环视众人,目光着重在黑着脸的村长脸上点了点。
村长今年五十一,还算正当壮年,只见他悄悄踢了一脚自己的傻大儿,后者连忙跨栏跑到院子里,扬起手掌给了自己的胖老婆一巴掌,发出了让罗伊听着非常舒适一声脆响。
“蠢婆娘滚出去!你吃了晒坏的鱼肉
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别冲撞了贵人!”
胖女人被吓得呆若木鸡,只能被她丈夫推搡着离到盖洛普一家的篱院外去。
巡察官又扫了一眼村长那一身虽然算不上多精美,但也在一众只有简陋的粗麻布衣的渔民里非常出众,可谓“华丽”的衣着,眼睛眯了眯,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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