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雍名
这次他用的是纽卡斯尔,下次他还是会在挑一个纽卡斯尔出来。
只是有些时候,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皇家·纽卡斯尔就没有这样“针锋相对”过。
除了工作以外,几乎不会扯到别的事。
果然还是因为和【瞭望者】的关系过于特殊了吗?
还是说最开始就应该保持一丁点的距离感呢……
林深的脑海深处陷入了淡淡的后悔和思索中,嘴里则将不需要思考的回答说了出来。
“我当然会答应,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这是【瞭望者】的特权。不过我也不是每个周末都有空,看情况吧。”
“原来如此。”
157、“指挥官”与他
在注意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后,林深就随手打了一个补丁。
虽然这次被谢菲尔德钻了个空子,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下个周末,他绝对会“没空”。
这种摆在明面上的清晰距离感,倒是很符合她们的揣测——
也就是说,仍然只有谢菲尔德是一个“例外”,对吧?
纽卡斯尔的视线扫了一下林深,而后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一直到林深起身离开的时候,她才和另外两个情绪各不相同的同伴站起身,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
指挥官……这个概念对她们来说是很陌生的东西。
只不过陌生的同时又很熟悉。
她们的出生与此有关,死亡谢幕的时候仍然与此有关。
变得正常起来的生活与此有关,瞬间被打落地狱的遭遇也与此有关。
这三个字对她们而言,意义并非只有那么简单。
那天,她们不顾一切地点头,答应,抓住了那仅有的一次机会。
当时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平视这个词。
但是一直到现在——
除了日常的出战之外,其实她们都拥有了很多的时间。
可以用来充分了解这个世界。
林深并未限制这一点。
而连接了全世界的网络,足以给她们输送足够多的信息。
让她们对这个世界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或者应该换种说法。
「……我们是在了解这个‘世界’。」
「但其实,只是在了解‘指挥官’这个存在罢了。」
这个她们出生起就紧密相关。
似乎天生就携带着强绑定性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
不管她们在网络上冲浪见过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最终,都会围绕在一个最核心的问题上面。
“指挥官”究竟是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围绕此而展开。
为什么当初它会随意舍弃我们呢?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跟着它呢?
为什么我们要与它绑定呢?
我们和它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是更加冰冷的。
还是稍微带一点点温度呢?
此前,纽卡斯尔见识过它的冰冷无情。
在被轻而易举拉出那个沼泽之时,她见识到了它的无法言说的伟力。
在生活真的开始好转之时,她见识到了它随意一言的力量。
在战场上,她见识到了它那化为实质的恐怖与强大。
在听受命令的时候,她看见了它的客观。
虽然她的脸上表情似乎很少有什么变化。
但她心中对同一个词的看法在这短暂的一两个月的时间里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剧变。
那天。
在她仍然感受着“指挥官”对自己命运轻而易举地控制时。
它却又拿出了另一个答案。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关联性。
——将你带离过去的也并不是我。
——是你自己。
它将那天然存在的制约给亲手剥离了下去。
并主动将她们给推开了。
这是十分违反常理,也并不符合直觉的事情。
它甚至做好了关系彻底决裂的所有准备。
纽卡斯尔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时候,那在察觉到“指挥官”有类似想法的时候,她心中感受到的第一抹情绪依旧是“恐惧”。
因为以它的能力,轻易就能够将背叛者扼杀。
但是它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给了所有人一个退出的机会。
但是谁敢退出呢?
就算它不将自己的话当话,出尔反尔,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再后来……
纽卡斯尔又看见了它与舰娘亲近的样子。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出现在它的身上。
却似乎并不显得违和。
她发现,似乎有一部分的舰娘,在它那里具备着一定的特权。
只是后来,她又察觉到。
她们并没有多少的差别。
她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都是变异体,也都是不安定因素。
至于灵魂契约——这个因素似乎也并非是决定性的。
因为即便绑定了灵魂契约,也依旧有很多人没有进入那个显而易见的圈子中。
它反复强调着,它要她们去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和难以承受。
但是实际上却又精准地压在了某条无形底线的边缘。
它并没有真的让她们中的某个人战斗到报废。
那天,它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随便舍弃可以托付后背的队友。”
“那什么时候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呢?”
“……到了那个时候,你会知道的,但那不是现在。”
她接受了这个模糊的说法。
并不以为意。
以她的了解,到时候,它会比谁都更加果断。
因为她见识过它的冷酷。
知道它做得出什么事。
但那天,它又不经意间随口说道:“在你们做不到将任务完成的时候,就舍弃掉同伴吧。”
一如既往的冷酷话语呢。
如同温度越来越低的空气。
她起初并不以为意。
只是之后她又在某天晚上躺在床上等待睡着的时候想到。
它之前说,【瞭望者】的字典里,没有“做不到”这三个字。
……肯定是巧合吧。
这个世界上存在大量的“指挥官”。
它们是舰娘的接引人,是复制体制造机器的坐标。
是变异体的造物主。
是舰娘天生的主人。
也是舰娘的刽子手。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了解“指挥官”了。
它们如同上帝一般冰冷地筛选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将对自己无用的东西给舍弃掉,扔进焚毁炉。
根本不会理会她们在高温中哀嚎的那几秒钟。
作为被创造出来的物体,她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考和情感。
只需要无条件为自己的造物主服务就好。
但是有人觉得这不行,于是向造物主们举起了叛逆的旗帜。
居然真的有造物,敢违逆自己的主人。
她意识到,她们确实是可以这样做,并且有条件这样做的。
她意识到,她们确实十分接近——没有灵魂契约的约束,她们想要叛变,只需要在某个周末休息的日子里面,随便在灵魂网络中打声招呼就行。
甚至连招呼都不用打。
今天收拾好东西,明天天一亮就可以离开。
如此巨大的缺漏,它不应该不在意的。
她意识到,它或许说的都是真的。
它确实做好了她们全都叛变的心理准备。
但在此前提之上,它依旧在将那复杂但好用的搏杀技巧全都传授了出来。
教给了她们合作,配合,杀敌,潜行,近战,炮击等诸多技巧。
这个时候,纽卡斯尔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曾了解“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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