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雍名
不过，因为过于贴近死亡了，所以都没有什么空去给第四批舰娘详细说明情况。
即便是轮休的人，大部分回来都是为了恢复心智的损耗，因此也没法将之前林深已经说过的事情又详细地解释一遍。
即便是提尔比茨，也只是将关键的信息向第四批被建造出来的舰娘们阐述过一遍。
这种说明，和之前林深对企业她们的详细解答，以及问答的方式进行的说明无疑要差一截。
一步慢，步步慢……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在已经到了十月份。
出击舰队轮替休息的时间都开始缩短了。
每个人都在忙着战斗，忙着提升，忙着恢复……
能够被挤出来的时间也是肉眼可见的缩短了很多。
在阿芙乐尔固执的要求之后，林深让人护送她们几个出去溜达了一圈。
主要还是在据点最外层防线的附近转了转。
由于据点的防御能力在这一个月里面又提升了许多。
林深倒是能够有把握她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阿芙乐尔她们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走到了“外面”。
看见了自己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战场的样子。
……
第三批舰队的成员，在林深亲自指挥，加上不断找空子拉练的情况下，练度在十月份抵达了能够独立执行一般的高危任务的程度。
人均等级接近了八十级。
她们在战场上，已经能够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了。
能够像是救火队员一样，哪里有问题，就被调动到哪里去。
即便是对上塞壬的特殊部队，也能够有着九成的把握战胜。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企业，赤城她们，顶多再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彻底在战场上站稳脚跟了。
而不只是像战场上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
但这个时间，终究还是没能够等到。
接近十月底。
塞壬将全部的特殊部队都调动了过来，包围了已经扩到了不止两三圈的据点。
这种架势，就和前面几次准备动真格的时候一模一样。
用特殊部队牵制林深能够调动的据点防守部队。
而后扔出决定性底牌来一决胜负——巨构武装。
那巨大的机械怪物，在被研究了大半年之后，重樱和东煌那边的研究院，最终决定用这个称呼为其命名。
林深在战场上用肉身试出来的绝大多数东西，全都变成了后方研究塞壬，并提升对塞壬了解的有力支撑。
这持续了近一年的纠缠，虽然耗资巨大，折损巨多。
收获，也不少。
在双方都竭尽全力的情况下，这场旷日持久的，从76年十二月，一直持续到77年十月份的“破界之战”，终于要彻底落下帷幕。
……至少对林深来说是这样的。
塞壬又一次刺杀，在十月下旬，终于如约而至。
在嗅到了这一丝前兆之后，林深将直系舰队所有人全都召了回来。
元老舰娘与第二批的幸存者，开始调整自身的状态。
一直到塞壬将三台巨构武装投放到战场上时，她们才从修复室中离开。
在这之前，林深一直都在尝试用有限的资源反复进行最终解构级别的建造。
但再也没有抽出一个舰娘来。
全都特么是材料！
一直到巨构武装被扔到脸上来了，都还是这个样子。
“看来，命运女神最终还是没打算看我一眼。”林深站在建造中枢前，忍不住长叹一声。
“指挥官，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命运女神·舰娘版，开口说道。
“嗯……我好像没有在灵魂网络中说什么，你怎么听见了？”
“因为你这个时候，肯定会想这种事。”命运女神道，“真是的，指挥官，放心吧。命运，就靠我们帮你亲手摘下——”
“……”
整个据点中的，仅存的，最尖端战力，赶到了巨构武装的面前。
第一队，以江风为首。
第二队，以绫波，丘比特为首。
第三队，以提尔比茨，拉菲为首。
这段时间，虽然也有人陆续从99级突破到了100级。
但是在个体的战力上面，依旧比不过已经满破的江风和提尔比茨。
她们两个是100级中最强的战力。
紧跟在后面的，是绫波拉菲和丘比特。
即便同样都是100级，舰娘和舰娘之间亦有差距。
江风提着自己的剑，目光紧紧锁定在前面的那台巨构武装的身上。
那个东西，和之前一样，打算直接无视掉她们几个，直接去找林深。
“必须在它找到指挥官之前，将它击杀。这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计代价——！”江风沉声说道。
而后带着身后几道身影，迅速冲向那横行无忌的巨构武装。
如同冲向火焰的飞蛾一般。
试图以渺小的身躯，将火焰熄灭。
“……蜉蝣撼树。我避战不打，你们又能如何？”待在巨构武装背后，远程观战的某人嗤笑一声。
“……”江风死死地盯着巨构武装，身形已经完全消失。
她身后的几人，身形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如果还能够用视线捕捉到她们的身影的话，会发现她们的身上已经开始布满裂纹。
就像有某种东西即将破体而出一般。
……即便舰娘的身体和舰装都有极限，也未必不能够打碎这极限。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就像人类一样，人本可以打出更大的伤害，但因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因此没有办法做到。
舰娘也是如此。
那么，只要撕碎这层保护机制就可以了。
这是江风很早之前就意识到的技巧。
为了顺利结束这一战，她也将其教给了其他人。
这是她们的决战，也是舰队往后的分岔路口。
林深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走完自己之前说过的planB。
这是第三批新生舰娘全都不知道的情报。
——灵魂力量强大的代价。
成为灵魂开发者的代价。
对于第三批新生舰娘来说，她们还有计划B能够期待，有着这条看似存在的退路。
但是对于江风和第一批中幸存的舰娘来说，她们的面前是没有planB的。
她们必须在此时，此地，此刻，完成林深的planA。
否则……
即便绕到了planB的路线，她们苟活过去，最后就算成功的实现了planB，林深也是无法看见那个结果的。
这对她们而言，对她们曾经对林深的许诺而言。
已经毫无意义。
169、这是我们的谢幕演出
三台巨构武装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着据点的中心处发起了冲锋。
和之前一样，巨构武装打算直接无视掉江风等人的阻拦。
但是这次，似乎和以往又有所不同。
“叮叮叮叮叮——”
刺耳的金属割裂声不断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巨构武装的表面也开始迅速多出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切割痕迹。
并且这些痕迹不断加深，而且越来越深。
这致使巨构武装每往前移动一步的距离，都像是在被千刀万剐一样。
最表层的防御结构，在这密集而又有效的切割之中开始迅速失去作用。
“……”
坐在幕后的塞壬默默地看着这一结果，以及屏幕上的各种警告弹窗。
巨构武装的外层防御……被刺穿了。
这些阻挡在前面的飞蛾，最终还是完成了从地面到天空的跨越。
尽管可能无法持续太久。
塞壬开始重新计算，以目前受到的攻击强度，如果继续维持着原来的方案，是否能够顺利抵达据点中心，完成战略任务。
很快，她就计算了出来。
——不行。
在动用巨构武装之后，这种结果还是头一次出现。
就在塞壬不断重新计算的时候，一直都在观战的第三批舰娘和第四批新舰娘们，也全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太明显了。
“这不对吧——！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根本不是在战斗吧！？”已经勉强能够跟上这种强度节奏的高雄一脸错愕。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全都是一样的反应。
“太乱来了！”
“指挥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风她们，完全是在自杀吧！？”
就像把自身当成了一次性的摔炮一样，不断朝着巨构武装发动视线难以捕捉的高速冲刺。
用手里的兵装不断在机构武装的身上留下清晰可见的切割痕迹。
尽管这样的攻击比上一次明显有效的多。
但代价呢？
看着众人的问询，林深沉默了几秒，在灵魂网络中回道；“这是‘我们’的决定。”
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别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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