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衣人
“你的灵魂在我手里比在你自己手里安全，因为你很喜欢给别人乱开空头支票。”
虽然把对方当成工具人，但是戴恩自诩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老板，他耐下心解释道：
“把灵魂放在我这好处多多，首先，你使用黑魔法不会再遭遇不幸了。”
听他这么一说康斯坦丁突然反应过来，好像...确实如此啊！
施法的时候遇到的倒霉事几乎没有了，但是路西法这件事让他知道不幸不是没有发生，而是攒得更大了。
然而戴恩很快说到这里：“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对外面许下的那些空头支票，如果真有那种很执着的债主，他要找的也不是你。”
康斯坦丁听到这里若有所思。
“你召唤来的那个路西法，我怀疑他本来就是冲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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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过了21点以后，戴恩传送到落杉矶。
他刚刚抵达这里，就被落杉矶之灵所察觉。
所以戴恩一回头就发现，落杉矶之灵已经换了一身皮站在那里等候他。
“安吉利斯。”
这位城市之灵幻化成一个女高中生，走辣妹风。
“再次见面，过得还好吗？”
戴恩点头，随意寒暄：“还行，救救世界，赚赚小钱，生活很充实。”
安吉利斯翻了个白眼，她走上来，伸手挎住了戴恩的手臂。
“你找到你想要的城市了吗？”她说的是坎达克之灵。
戴恩摇摇头：“她好像有点害羞，故意在躲着我。”
他好几次在坎达克进入虚无世界，差一点就抓到坎达克之灵了，但每次都让她给溜了。
但没关系，他有耐心，大不了等坎达克彻底到手再慢慢守株待兔，最近国际帮有扛不住的趋势。
笑话，比工业能力你能是安布雷拉的对手？
安吉利斯看着戴恩前进的方向，眼睛闪了闪：“你要去酒吧？”
“我听说这里最近开了一家新酒吧，特意过来看看。”
安吉利斯悄悄抓紧了他的手臂，提醒道：
“落杉矶比那里好的酒吧到处都是，我们不必一定要去那里。”
但是在她隐晦劝说戴恩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安吉利斯走进了这家名为“Lux”的酒吧。
然后就听到戴恩意味深长地说：
“一般的酒吧很常见，但是由路西法·晨星所开的酒吧自然不一样，更何况他已经邀请我了，不来就太不礼貌了，你说对吗？”
酒吧内，一个身材并不高大，但是面容英俊，有着一头金色头发的男人转过身来。
“等你很久了，新晋的死神...”
“戴恩·戴维斯先生。”厂.
第119章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这么牛逼
路西法没有叫戴恩现在市面上最普遍的称号‘沙赞’，而是‘死神’。
果然，是他和“死亡”的接触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吗？
戴恩笑着上前和他握手：“诚惶诚恐，路西法阁下。”
以神的视角看，戴恩能比康斯坦丁看到更多的真相。
在康斯坦丁眼里，路西法过于强大的力量让他无法看透这个地狱君主的本质。
但是戴恩可以，「生命的礼物」让他拥有看透他人灵魂本质的能力，这个灵魂也包括了路西法。
他不无遗憾地说：“原来你只是一个分身降临...”
他当然会遗憾，和无尽家族不一样。
无尽家族也可以如同其他神灵一样同时出现在无数平行宇宙或者其他多元宇宙，但那些都不是分身，都是真正的实体。
但是无尽家族以下，从上帝开始，就没有能够真身降临的大神了。
受制于“规则”，这些大神要么分身降世，要么给自己来一刀，割肉削弱实力再降世。
路西法属于二者皆有。
作为DC中战力仅次于上帝的第二位强者，他若要存在于人世，光分出分身还不够，还要再自切一刀。
所以此时路西法是分身，且还失去了翅膀的版本。
但路西法本人却并不在意，他活过的岁月实在过于久远，早已过了追求力量那个层次了。
“不管是不是分身，我都是我，独一无二。”
他让麦兹金为戴恩倒酒，请他坐下，安吉利斯很识趣地坐到远处，没有参与其中。
她够不上这个资格。
戴恩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惊讶道：“80年的Janneau.Armagnac？”
路西法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没错！看来请你喝这个果然是对的。”
戴恩细细品味，向其举杯示意感谢。
过了一会儿，他才放下酒杯：“路西法阁下是为康斯坦丁而来？还是为在下而来？”
路西法将身体后仰，右腿叠在左腿上。
“康斯坦丁是个很有趣的家伙，但也只是有趣而已。”
他的眼睛深深盯住戴恩，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
“但我更好奇的是，‘死亡’为什么会对一个半神那么感兴趣。”
戴恩再次饮尽杯子里的酒：“我让阁下失望了吗？”
“恰恰相反，没能以真身和你交谈很遗憾...”
但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脸色微有变化，戴恩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但等路西法平静下来以后，才说：“看来也不尽然。”
什么毛病？谜语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难不成他也有谜语人病毒？戴恩默然无语。
但是，想到路西法的本体其实是多元宇宙以上级别的存在，时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路西法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无奈道：
“你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不要说出来，这条时间线已经够乱的了，不要让它再乱下去了！”
啧啧！
戴恩啧啧称奇，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也有那么牛逼的一天！
路西法真的无奈，命运果然不可揣度，他原本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却没想到无意中也成为这个命运里的一部分。
他坐在这里，看似只是在和戴恩喝酒，但是在更高的层次之上，他的本体和戴恩的交谈已经开始了。
多元宇宙级最为重要的一个标志是，他们本身的存在并不受时间的影响，他们是高于时间的。
所以从成为多元宇宙级的那时起，过去未来的集合就都是那个人本身，即便眼下的戴恩还不具备那样的力量。
但是未来早已注定，路西法能够感觉到，来自未来的一道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本体的力量也在和那个视线的主人交锋，但结果却是——不分上下。
这和曼哈顿博士的存在方式类似，过去未来所有的个体都不是分裂的，他们已经融合为一个整体。
但路西法隐隐感觉，对方很可能不仅如此。
但这具分身不具备看穿真相的能力。
既然本体和对方已经在时间线上展开交锋，此时实力百不存一的路西法只能什么也不说，就当纯粹拉着戴恩喝酒算了。
但是戴恩比他想象得更加聪明，也更加具有想象力，他显然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路西法只能感慨，有些人有些事，真就是注定的。
就像上帝注定要创世，而他注定要堕天，这一切都没办法改变吗？
“命运”的力量就真的无法违背？无法反抗？
他不甘心！
但是路西法不说话，戴恩不可能陪他光喝酒，就算你是路西法也不行。
有这时间我多陪陪自己的女朋友们不好吗？
“路西法阁下，关于康斯坦丁的事情玛门好说，他毕竟是你的儿子。”
反正戴恩也搞不清楚这个儿子是不是亲的，就当他是吧。
“但是那个天使加百列...”
“她应该已经被天堂开除了吧？”
路西法回过神来，他有点好笑的看着戴恩。
好家伙，把主意打到天使身上来了，这是一点都不给上帝留脸啊！
但是...
这关我地狱君主屁事啊！
所以路西法说：“说她被开除了就太严重了，她只是被惩罚滞留在人间，在这具身体寿终正寝之前她不得回归天堂0 .. ”
这个条件看似并不苛刻，但是其实惩罚蛮重。
就像电影里加百列对康斯坦丁说过那样，她不能出于想要为自己牟利（也就是上天堂）的目的去帮助普通人。
因为这样的心是不虔诚的，天堂不会接受她。
而且她也不能自杀，考虑到这具身体是一个人间的圣处女的身体，加百列要是敢自杀，违背的很可能就是谋杀的戒律。
以上规则对于已经被贬斥为凡人的加百列加倍有效。
但是！
被贬为凡人的天使也是有价值的啊！
虽然失去了神力，但她脑子里依旧有很多珍贵的知识。
戴恩这人对于知识那是来者不拒，这个时候不捡便宜，还等什么时候？
所以他试探着问路西法：“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路西法点点头：“她是天使，又是虔诚的信徒，当然只能待在教堂里。”
“至于哪座教堂...”他视线往一旁看了看。
戴恩顺着视线看去，发现是安吉利斯。
哦，倒也是。
只要身处落杉矶，没有人能够逃脱安吉利斯的视线。
再说这里遍地都是教堂，想找个地方栖身还不简单？
然后戴恩又将视线放到路西法身上，这位身上能不能薅点羊毛？
他很认真在思考。
“我劝你善良。”路西法脸色一黑。
“虽然我奈何不了你，但其实我们也就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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