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八重樱0
“又是你！三番五次跳出来阻挠！你这家伙到底是从哪……！！！！”
看到王晨显形后，对方又惊又怒，刚才怒斥王晨随后准备逃走，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死死的掐住，无法呼吸。却是眨眼间，王晨使用了超越之力的力量，以无法捕捉的速度抓住了对方将其抬起。
“说！那个人偶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晨的声音夹杂着浓烈的愤怒情绪，手上更是用力几分，几乎要把对方掐死。而对方身边那个不断喷火，想要阻止王晨的人偶，它有着一副紫色的头发，身上还有几处绷带，头上有着十字架的发饰。那正是——蓬莱寺九霄的模样。
?第一百零五章 人偶九霄
王晨的现在心情十分的糟糕……愤怒？懊悔？悲伤？不愿相信？亦或者都是。望着那熟悉的面容此刻已经化为一副人偶模样。他不想想起八重凛曾在不久前对他说过的话语。
他质问着对方，却又用手死死地钳住对方的颈喉，宁她发不出声。看似急迫地追问对方答案，实际上却在恐惧对方说出那个他早已经猜到的真相——蓬莱寺九霄她已经……
“大哥哥……大哥哥！快松手！她快要被你掐死了！”忽然，凛的声音传入耳中，让王晨猛然一震，立刻松开了手，放下了对方。然而对方早已昏遂过去，倒在地上，嘴角还吐着几丝白沫，显然是不省人事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王晨按压着怒火，先是使用电磁的力量，将那个酷似九霄的人偶包裹起来，让其不再妨碍自己，随后，王晨对倒在地上的那名和八重凛有着相同样貌的女孩开始了治疗，让其脱离了危险状态，只是遭到这一遭，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
王晨取出绳子将其捆好扛在肩上，并运用电磁力量带着被电磁牢笼包裹的九霄人偶一起往神社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王晨都安静得可怕，各种交杂的情绪不断地在暴动着，呼唤着王晨去破坏，去宣泄这一切。但，体内的情感越是暴动，王晨的意志就愈发坚定而冰冷。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压制自己情感的人，但现在自己必须要强迫自己去忍耐，因为王晨注意到了侵蚀律者的那股力量正在借由此事，对自己进行扭曲与侵蚀。
但是愤怒，的确需要宣泄，但不是自己手中的这名女子，亦不是那些虚幻的村民或者是神职人员……王晨的愤怒的目标只剩下两个：其一为侵蚀，其二为千人。
“要忍耐……而且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么轻易被击溃……九霄。”回想起少女稚嫩却坚定神情，宣誓着自己要成为拯救世人的救世主，王晨捏紧了拳头，他的步伐开始加快，往神社的方向跑去。
……
神社下方，王晨刚准备踏入神社区域，一道类似屏障一样的东西正在剥离自己身上的两件物品，王晨一看，正是自己的两个人偶。于是王晨将两个人偶放置在大石头上，对其做好标记，并用电磁力量制作了一道屏障将两个人偶覆盖在里面，随后，进入到了神社中。
“王晨舰长，你终于回来了，那个就是犯人吗？等等……这不是外面那个凛酱吗？”德丽莎一直在庭院中焦急的徘徊，看到王晨将“凶手”带回来以后，连忙上前去。结果一看发现王晨扛着的“凶手”居然和现实世界里那个狐狸神社的小巫女凛的样貌一模一样。
“不知道，我不清楚，她先交给你了，德丽莎，看看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做。”王晨将其放在地上后，转身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舰长，你的脸色相当难看……比之前举着人偶的时候还要难看。”德丽莎注意到王晨的不对劲，连忙追了上去，问道，“是又发生了什么吗？不要总是一个人承担着啊，舰长……”
王晨驻步，显得有些沉默，但望着德丽莎关切的眼神，最终还是出声说道：“我找到九霄了。”
“找到九霄？那不是好消息吗？为什么……”很快，德丽莎便没有继续问下去，明明找到了蓬莱寺九霄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王晨脸色却很明显否认了这一点。那名综上两种，得出的结论恐怕只有一个：找到了九霄，但已经出事了……
“跟我来吧。”王晨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去，而德丽莎则默默的跟在后方。
很快，二人走下阶梯，来到那个大石块面前，看到九霄人偶的那一瞬间，德丽莎就已经明白了前后的因果，瞳孔一瞬间放大，双手捂住嘴，说道：“怎么会……！”
“凛……你认识这个人偶的原身吗？”王晨对着耳边的八重凛说道。
“……认识，她叫蓬莱寺九霄，是在你们到来之前，在最后一批学生进行这场轮回时，突然出现临时进入这个空间的意识体。喜欢说很多不太懂的话语，什么审判罪孽，什么救世主之类的。”八重凛缓缓说道。
“还有呢？你还知道多少事情？”王晨问道。
“还有就是……她格外的不一样，当那些学生都在为了应对规则，尔虞我诈，互相坑害对方的时候，只有她挺身出来，希望大家停止这样的行为，还说需要阻止的是罪业的本身，而不是同样身为人类却在相互伤害，被那些互害、对立的规则所束缚。”八重凛补充道，
“只是后来，第三日降临之时，我的意识被彻底限制在墓园区，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化，因此也没能确认九霄第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看到这人偶，我也意识到为什么这次轮回没有听到那个大姐姐说着奇怪话语了。”
“她是大哥哥认识的人吗？”八重凛问道。
“嗯……是很要好很要好的伙伴。”王晨深吸一口气，随后问道，“凛，异化成人偶的模样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复原了吗？”
“人偶是意识体被彻底扭曲后的形态。她们的心灵早已崩塌，灵魂早已异化。是没有可能能够恢复了。”八重凛缓缓解释说道。
王晨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转头看向了同样神情哀伤的德丽莎，随后双目对视，就听见德丽莎也同样问道：“舰长，异化的人偶，没办法再变回原来的模样了吗？”
“蓬莱寺九霄她已经……无法再拯救了吗？”
“无法再拯救？”王晨喃喃自语这五个字。他回想起和九霄短短两个月的相识，相知，回想起那些美好的记忆，他不愿相信那样充满活力的少女就这样被人偶所异化，也不愿相信九霄无法变回原来的模样。
忽然，一道黑影浮现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只听见一个充满魔性与刺耳的声音说道：“还不死心吗？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也无法拯救任何人……”
“那个亲口喊着你老师的少女，在过去被你最终送走。而现在，你又亲眼目睹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伙伴中的一员，活生生沦为崩坏的玩物，无力去拯救。你还不明白吗？你自以为拥有了一身本领，可以对抗神的意志，实际上什么也做不到。桀桀桀……”声音发出刺耳的笑声，嘲讽着王晨。
?第一百零六章 我现在就拯救给你看!
“过去的女孩，你已经亲手赐她死亡，现在的女孩，你无法拯救她的生命。而在未来……”黑影化出幻象，先是出现由乃的身形，她的身上插上了神火试炼的大剑，在激光下化为灰烬，紧接着又是蓬莱寺九霄，被人偶丝线缠绕，最终变成一具提线人偶。
而在最后，一个紫黑长发的青涩少女，穿着千羽学园的衣服，微笑的注视王晨，可下一秒，她的全身浮现崩坏裂纹，眼神没有任何情感波动，雷光匍匐于她的脚下，整个城市也将因她的诞生而毁灭。
“而在未来，你也无法改变这个女孩既定的命运！自大的家伙，岂敢与神为敌？！”刺耳的声音最终刺痛了王晨的神经，王晨忍不住想要捂住脑袋，可对方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过没有关系，神灵会宽恕一切，献上你的全部，神灵未必不会让你跟那些女孩们团聚。你不是喜欢那些女孩吗？你不是希望她们能重新回到你身边吗？来吧，握住神明的手，就像神话中的亚当与上帝的手指相触那般！将你的全身心都交付于我。”
“呵呵……”
忽然，一身轻微的笑声在这片意识空间中响起，黑影一愣，笑声？为什么会有笑声出现在这里？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这一次，黑影彻底听清楚笑声的来源，正是王晨发出来的笑声。
“你在笑什么！”黑影有些愤怒，说道。
“哈哈哈哈……你说我无法拯救，无法改变？”王晨左手抓着脸，狂笑完这最后一刻以后，放下手掌，神色再次变得冷峻起来，说道，“律者，你千不该万不该，拿那些她们的事情来刺激我。因为我不仅不会因为她们的遭遇而颓废，相反，我只会因为她们身上发生悲剧，而更加燃烧起愤怒！对你们，对崩坏的愤怒！燃烧起那与愤怒相应的斗志和觉悟！”
“而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你这次在我的意识中出现！呵呵呵呵哈哈哈，感谢你的这次入侵，给我送来了答案。我现在就拯救九霄，证明给你看，侵蚀之律者。然后……等着我！等着我来找你！律者！”
随后一记重拳，将黑影击碎，自己的意识再次回归，看着一脸关切询问自己状况，不停地摇晃着自己身子的德丽莎，说道：“德丽莎……我想道救回九霄的办法了。”
“啊？”德丽莎一愣，随后擦掉眼角的眼泪，一脸疑惑和不相信地望着王晨。刚刚自己看到王晨突然没有了反应，怎么喊也没动静，自己还以为王晨因为九霄的事情，受到了沉重打击而无法自省，结果现在冒出来一句，自己找到了救回九霄的办法？德丽莎担心时不时过重的打击已经让王晨的精神出了问题。
“意识体……终究不是生命的全部，德丽莎。我们现在只是意识进入到这个世界中，九霄亦是如此。而意识，并非灵魂也并非是生命的全部。如果九霄是意识层面被扭曲异化了，我们同样也可以通过意识层面去修复这份扭曲和异化。”王晨说道。
“真的吗？真的可以用这种方法去做吗？可是具体要如何去实施？”德丽莎询问道。
“刚刚侵蚀律者再一次开始对我动手。”王晨突然说道，听到这一句的德丽莎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问王晨有没有事情，王晨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因为这次动手，我发现，即使处于意识体状态，仍能进入更深次的意识空间中。现在人偶的模样，千律也应该只是完成了意识表层的转换。正在的全部转化恐怕得等到意识回归本体，接受崩坏能的沐浴以及律者核心的改造，才能彻底完成最终的异化。而在最终异化出现前，我们是有机会将这一切拨乱反正的。”
“因此，我需要像侵蚀律者一样，进入到人偶的原身，真正的意识空间中去，去将九霄拯救出来。”王晨说道，“德丽莎，这段时间就交给你来保护我这个意识躯体了……我现在……要把九霄带回来！”
王晨走到了人偶九霄的面前，盘腿而坐，与人偶面对面。德丽莎看到王晨已经准备好，来到王晨的身后，扯了扯王晨的衣领，说道：“这次一定要平安归来啊。拜托了，我已经没有余力在进入新的空间把你带回来了。”
王晨心中一动，伸手握住后方的手掌，说道：“嗯，这次我会信守承诺。”
德丽莎点了点头，同样坐在旁边，就这么注视着王晨开始行动。
王晨深吸一口气，他这一次没有使用万化的力量，直接进入到意识空间中去。因为王晨心理清楚，还有一个更强大的意识能力者窥视着这里的一切。因此要选择一种更隐秘且更加能治愈心灵意志扭曲的力量。
“同步——链接！”此刻，王晨握住了人偶，开始使用那份只属于自己所拥有的特殊力量。缪斯曾经说过，同步链接，是念源与念源的相互连接。而念源是与身体，灵魂，心灵意志这三者息息相关，因此当链接时，身体，灵魂乃至心灵意志都能感知到彼此双方，从而相互参照，相互共享信息。而蓬莱寺九霄，她的心灵意志虽然已经经由扭曲，变成人偶异类，但是九霄的身体，以及灵魂还没有被异化。
也就是说，可以通过正常的身体与正常的灵魂，自己再调动念源的力量对意志进行修正，重新锚定出正确心灵意志，拨乱反正。
“果然！能行！”王晨注意到了，人偶身上出现了一根丝线，毫不犹豫，王晨与之对接。
与此同时在现实中
王晨昏迷的现实身体此刻也出现链接丝线，链接到了一旁不远处的蓬莱寺九霄的现实身体上。自此两人被绑定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的舰船御三家呼出一口气，随后三人看向八重樱，说道：“所以九霄还有的救，对吗？”
“当然，正如阿晨想的那样，通过同步链接，来对链接者进行状态恢复，这本就是同步链接不可少的一项能力，只不过阿晨遗忘了……并且，这同样还是那份名为【永恒】的力量觉醒的前兆。”八重樱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设局让那些学生被千律所抓，以及你放任绯狱丸将学生变成狐狸的缘故？因为舰长是有办法将其恢复，并且不断地使用同样恢复的方法，还能进一步逼迫新能力觉醒。这便是你的计划。”【雷电芽衣】说道。
“正是如此。”八重樱指向空间内，缓缓说道，“除此之外，舍妹的安排也将落下。她会帮助阿晨他们，彻底通过这个关卡。”
?第一百零七章 九霄意识空间
同步链接，自己已经是多少次使用这股力量了呢？每次和伙伴们链接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会因为链接时产生的奇怪感觉弄得双方都有些尴尬，但在适应那种链接的感觉以后，那种心心相印感觉，能够让人十分的安心。
彼此之间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情感，能够与对方的斗志共鸣。相互间有效调动动作以及对周围信息进行处理，帮助战斗……总而言之，每次使用同步链接以后，给彼此双方带来的感觉，都是温暖而又舒适的。
但是这一次……却变了。当王晨与人偶九霄完成链接的那一刹那间，身体传来了被钝器贯穿的疼痛，血液正在被放干，痛苦，悔恨，悲伤……诸多负面情感扑面而来，饶是王晨的心志已经经历了锤炼，也仍旧差一点被这些情感所淹没，失去自我。
“这是……九霄的记忆吗？”王晨感受着从同步链接那传递过来的感觉，咬牙承受着那份感知，开始调动自己的念源力量，不断去与对方的念源进行同调。
随着同调率的不断提升，王晨接受到的情感与记忆就愈发的强烈，终于，在到达百分之三十的最低作战标准同步率以后。王晨忽然发觉自己的视角发生了变化。那是一个充满了灾祸的空间，自己似乎在往前前进着，周围尽是断壁残垣，宛若一片遭受过天灾的城市废墟。
视觉观察到周围以后，接下来自己感受到的，是刺骨地疼痛。王晨很熟悉这股疼痛感，嘴里像被灌了金属一般，发苦发涩。全身像被针扎一样，又疼又胀——这是被崩坏能侵蚀的感觉。王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此刻爬满了紫色的纹路，显然是出现了严重的崩坏病与侵蚀。
可奇怪的是，自己的手似乎变得过于纤细了些……是了，这并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蓬莱寺九霄的手。看到胸口晃荡的十字架挂饰，王晨意识到，由于同步链接的作用，自己进入到了九霄的意识空间中，并且成为被九霄的意识空间定义为“新的九霄意识体”。
“我变成了九霄吗？好吧，比起这些，接下来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去找寻九霄的主意识了。”王晨知道，自己想要达成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完成。自己的念源与九霄的念源交汇在一起，从而让自己的主意识降临在九霄的意识空间中。
原本在正常的意识空间中，王晨只会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出现，仍旧保持自己模样。可现在，一来九霄的意识空间已经被千律侵占，早已扭曲；二来由于念源的融合的缘故，使得这片意识空间错误地将王晨的意识判断为九霄的意识。因此，自己最终变成了了九霄的模样。
不过这也正好满足王晨的要求，自己被判断为九霄的意识后，想必侵占这片空间的扭曲不会放任不管自己这个“正常九霄意识”不管，一定会来现身将自己扼杀在摇篮中。只要自己解决了对方，那么这片意识空间的异化进程将彻底中止。
“轰隆隆……”
果然，不出王晨所料，危机立刻来临……几只巨大的崩坏帝王出现在王晨的视线中，它们
的身体环绕着一道光环，那道光环在崩坏兽发现王晨的那一刻，立刻向四周扩散开来，直接切割向王晨。
“蛐蛐崩坏帝王，看我……呜！”王晨刚想动用自己的力量，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方法要被撕裂开来一样，王晨顿时意识到，由于自己现在被意识空间判断为蓬莱寺九霄。是无法发挥自己原有的实力的，强行发挥原有实力的话，自己就会彻底脱下这层外皮，轻则成为一个只能旁观，无法改变意识空间的旁观者，重则意识遭到重创，无力拯救九霄。
“啧！”王晨一个后空翻，闪过了崩坏帝王的这一次光环切割，随后，伸出手，说道：“燃魂聚爆！”
紫黑色的火焰从自己手中喷出，击向那崩坏帝王，让王晨有些惊讶的是，手中的紫焰要远比现实中自己曾经看到的九霄施展的火焰要强劲太多。
“嗷——！”崩坏帝王发出巨大的咆哮声，王晨的火焰对其造成了有效的伤害。然而，却并不致命，反而激怒了对方，它们纷纷撞向了王晨。
“啧，威力还是不够吗？”王晨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心里有了一番计较。既然自己一时半儿干不掉对方，那就只能把控好距离，利用周围的掩体，来和对方进行消耗战了。
于是当发现这几只崩坏兽撞向自己的时候，王晨已经准备后退，绕着那些建筑物，与这些崩坏兽进行迂回作战。
崩坏帝王四周漂浮的四个菱形翼片，开始围绕崩坏帝王旋转切割，地面被这些旋转的翼片扫得尘土飞扬，王晨抓准时机，一个滑铲下坡，躲过了崩坏帝王的冲撞以后，随后站起身往一栋建筑物后方跑去。顺便丢出了紫色的火焰，持续的吸引这些崩坏帝王的仇恨并进行消耗。
于是崩坏帝王与化为蓬莱寺九霄的王晨开始了一段你追我赶的场面。正当王晨认为自己的这一方法能屡次奏效的时候，忽然，王晨听到了一声哭喊声：“爸爸……妈妈……好痛，好痛啊！！”
原来是转过某一街角时，王晨发现一个小孩子正跪倒在地上不断哭着，他的全身都脏兮兮的，身上也出现了崩坏能侵蚀的痕迹，很明显如果没有治愈的手段的话，这个孩子很快就活不长了。
而现在，王晨正往那个孩子身边路过，若是不管的话，那个孩子很快就被到处乱撞的崩坏兽发现，最终搅成碎肉死亡。可若是管的话，也不过是延长了那个孩子的死亡的时间，在携带一个孩子的情况下，自己势必无法再拉开和崩坏兽的距离。而携带孩子的情况下，自己也无法很好的正面对抗那几只崩坏兽。
不救，孩子是死，救，孩子也是死，还要搭上自己。更何况谁知道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千人律者制造的陷阱？说不定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九霄的性格来扼杀九霄的意识而制造的虚假之物。
再说了，那个孩子哪怕最后成功救下了，现在的自己，也无法使用力量去救治这个已经被崩坏能侵蚀的孩子了。到头来，这个孩子还是只能死亡。只要稍微是个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样的选择题应该怎么去选。
“……”王晨看向背后的崩坏兽，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爸爸……妈妈！呜……呜！！”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又一个紫发姐姐正在向自己冲过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许多怪物。那样恐怖的怪物吓得小孩子顿时发不出声音。
“别愣着了！”只见紫发姐姐发出一声声音，随后，孩子就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被大姐姐带走跑。
显然，王晨最终选择了后者，仅仅是在瞬息间，已经不假思索的做出了答案。
也许，若是王晨自己的话，可能是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可现在的他，顶着的是蓬莱寺九霄的脸，哪怕是在意识空间里，王晨也不想以九霄的面容，做出抛弃孩子的事情。
?第一百零八章 九霄会做的事情
王晨虽然做出了决定，但他无法改变自己最终被怪物追上的命运。王晨已经凭借着敏锐地战斗直觉躲过了几次地面突刺，但伴随着自己的距离离怪物越来越近，自己已经无力再去逃跑了。
“呼……呼……九霄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经历着战斗吗？拖着这样弱小的身体……呃！”王晨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体能已经吃不消了，也因此，这一次的地面突刺没有闪避及时，被刺伤了小腿。身体也差一点摔倒。
虽然自己最终保持住了平衡，但因为小腿受伤，显然，自己已经没法再抱着孩子逃跑下去了。
看着自己这副羸弱的身体，王晨忽然有了明悟。蓬莱寺九霄，一直以来就是整个团队里最弱小的那一个。哪怕九霄成功觉醒了圣痕，但在时间不够长的情况下，蓬莱寺九霄的成长还是十分有限。
蓬莱寺九霄一直都是以这样一副普通的躯体与力量进行着战斗。而就是这样一副普通的身躯，却先后经历了逆熵之战，拟似律者之战以及诸多大大小小的对崩坏战斗。
可以说，蓬莱寺九霄一直都在勉强自己与战斗力远胜自己的怪物交手，拼尽全力地想要跟上伙伴们的步伐。虽然平日里一直自信满满地高喊着自己是最强大的救世主，可她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压力，身边的伙伴真的能够清楚吗？
至少现在，王晨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了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尤其是面对想要拯救的人，自己没有拯救的能力的痛苦。王晨本就体验过，而现在自己再一次在九霄的身体上再次体验。
“大……大姐姐……呜……我们都会死吗？我们只能等着被……被怪物杀死吗？”小女孩拉了拉王晨的衣角，一边想要止住抽泣，一边颤抖着说着自己害怕看见的结局。
“若是九霄这一刻会怎么样回答呢？若是九霄……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又会怎么做呢？”心中刚冒出这样的疑问，可很快王晨就已经自己得出了答案。
“不会哦！小妹妹。”只见王晨露出了蓬莱寺九霄那一标志性的自信笑容，随后说道：“大姐姐会战胜这个几个怪物，把它们全部都打跑的！”
“真……真的吗？”小女孩明显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当然，小妹妹，你的腿还能动，对吧，你先继续往后跑，这里待会姐姐要跟怪物战斗了，顾不上你。你先找地方躲起来，等大姐姐战胜了怪物以后，再去找你好吗？”王晨说道。
“不好……我……我害怕。”女孩颤抖着说道。
“轰隆！”崩坏帝王撞开了前方的建筑物，即将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到这一幕小女孩又是吓了一跳，而这时，王晨站起身来，面向了那个崩坏帝王，说道：“如果害怕一个人逃跑的话，也没关系，那就不跑好了。”
“诶？”
“偷偷告诉你哦，其实大姐姐我啊——”只见王晨将手中放在眼前，遮住了左眼，摆出了记忆中蓬莱寺九霄经典招牌动作，随后说道：“可是这个世界被选中的救世主，讨伐怪物的勇者！吾降临于此的使命，就是清扫这些怪物与罪恶，送它们回到原本的地方去！”
“真……真的吗？大姐姐？大姐姐是故事里的救世主？勇者？”在任何人耳中都觉得荒诞无比的话语，在单纯小孩子眼里却轻而易举地相信了，眼神中的害怕明显少了许多。
“嗯！所以啊——”只见王晨再次露出那自信的笑容，伸出大拇指，说道，“相信救世主大人吧。而现在就是救世主大人与怪物的决战！”
随后，王晨放下了手，在小女孩期翼的眼光中，冲向了崩坏帝王。这或许就是蓬莱寺九霄会做的事情，也需会害怕，也需同样会迷茫。但最终蓬莱寺九霄总是抬起那份阳光的笑容，自信地说着救世主之名，然后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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