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37章

　　以此作为亚种圣杯仪式的开幕，将此地化为死亡封闭空间，在仪式结束前无法出去。

　　不过那一瞬间也是诺维亚打算召唤尼禄和美露莘的时机，因为虽然这里的亚种圣杯战争的四位从者理论上是自主召唤，且不需要御主也可以维持。

　　但那只不过是因为那一瞬间没有人意识到亚种圣杯战争已经开始，就导致类如根据因缘召唤罢了，而人们在开始时就被沃尔夫冈杀的差不多就是了。

　　以东瀛冬木市为原型而衍生的亚种圣杯，通常是召唤从者并吸收其魂魄中的庞大魔力，发挥愿望机的功效。

　　从者在圣杯战争中被迫互相厮杀即是为此，到头来，从者们不过是实现愿望的的魔力来源，原本有七骑，亚种圣杯最多五骑，而这数量差距，就表明与‘万能’相差甚远了。

　　但近些年来举行亚种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日益增多，应该是认为即使不至于万能，仍能带来巨大的利益，所以才这样前仆后继做的吧。

　　“对了，诺维亚，我看了下这里的构造，应该是融入卡巴拉思想与设计上与太阳系各星球相连的行星魔术阵，这里应该就是对应太阳魔术阵而设立的，而且这一层就有六个太阳魔术阵呢。”

　　爱歌凑在诺维亚耳边对他说话，仿佛只是为了让他听得很清楚一样，不过，实际是想找合适理由贴的更近而已。

　　接着，她以期待的口吻继续说：

　　“对应于太阳的‘迷宫’，而且太阳魔术阵总共有六六六列，很明显，是和你同名的那位教皇编辑的新约圣经里的启示录里所记载的兽名数目，没错，我实际上其实很喜欢教会的圣经，我家里可是都有呢，这可是真的，要不回去之后你来我家看看吧。”

　　虽然在约翰将启示录编写成书出来之前，诺维亚便已经逝去，但或许是尼禄在翻看之后隐约了解到了什么的缘故，总之也还是将启示录作为新约圣经的内容放了进去。

　　不过正如有人猜测其中的圣灵其实是隐喻初代教皇诺维亚外，也自然是会有人猜测那用酒倾倒圣灵的女人是谁，有人认为只是单纯的故事，也有阴谋论说诺维亚的失踪其实是被尼禄夺权杀死了，而约翰之所以用女人来代表，就是为了避免真相流传不下来。

　　不过，爱歌的这话实际重点就是后面那段，是不亚于猫会后空翻的邀请条件。

　　“好啊，等这里的事结束就都好说，毕竟我可是相当喜欢爱歌你现在这样子的。”

　　诺维亚笑着回答着，但爱歌却莫名从他的笑容上看到自己不加遮掩的想法被知道的感觉，再加上说出来的‘喜欢’二字一下子就让她又羞红了脸。

　　说起来，要不是爱歌提起来，诺维亚都没想起666之兽，毕竟在他看来，尼禄最后应该是理解了自己而安然离开了吧，应该不会再化作兽了……

　　那么自己也得肩负起把孤独了那么久的尼禄和美露莘两人召唤出来后受肉才行。

　　就在诺维亚暗自思索时，一阵轰隆声将原本的宁静氛围给抹消了。

　　“爱歌，有魔兽来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啦，这根本就不用诺维亚你出手，我会解决的。”爱歌又轻声笑着这么说，“不过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因为这种魔兽一看就是专门吃少女的肉。”

　　“哇，那还真是可怕。”

　　在爱歌笑着抛下这句话后，直面那从通道彼端，喀叽喀叽地发出削磨周围石墙和石地的刺耳声响，遮蔽整个通道直线逼近的大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挡在自己面前，大蛇便愤怒地冲向爱歌——

　　而少女轻轻的抵着它的额头，随后不知使用了何等魔术，将这个巨大的大蛇粉碎得令人想不起它原来的模样。

　　“好可惜，只剩下那么点能吃的了。”爱歌露出些许遗憾的表情，随即又灿烂的笑了起来，“我全都煮给诺维亚你吃吧……诶，这是什么？”

　　因为右手上莫名出现了三道划痕，导致少女瞬间带着好奇的神色看向一旁的诺维亚。

　　不过不知怎的，爱歌总觉得现在的诺维亚虽然看似没什么变化，但似乎魔力却一下子多了许多。

　　……

　　“终于开始了，而且四顾魔力这次居然全汇集在了同一个地方，看样子这些从者马上就要开始厮杀到只剩一人了，可怜的厮杀吧，可悲的英雄们。”

　　迷宫最底层，亚种圣杯所在之处，作为阿卡迪亚后裔的吸血种沃尔夫冈·浮士德笑了笑，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朝着自己身后凭空出现的金发男人望去。

　　“………白骑士？”

第079章 一见钟情？不过是激素刺激罢了

　　“没想到诺维亚你那么厉害呢。”

　　艾尔卡特拉斯第七迷宫第一层最深处的大厅，其四周有层浅水，只能勉强看见地面，而中央部分则是躺着一只长得像马一样的蓝色魔兽，现在已经被爱歌把身上的肉割了下来。

　　“好了，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爱歌施放从空无一物的空间造出物体的投影魔术，于是金属平底锅就出现在她手上，接着便是水元素转换魔术，锅中立即积满了水，然后再造出火焰。

　　“要在东西消失以前煮好才行呢。”少女羞涩一笑后继续说道：“材料都是没问题的。这一路上，我从你打败的幻想种和合成兽身上挑了几个应该可以吃的‘部分’一直带着，你要多吃点补充魔力哦，毕竟诺维你现在可是借助了什么从者的力量的吧。”

　　这个‘魔窟’里，到处都有着以现代的目光来看已难以得见的魔兽，而这对于爱歌来说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可以和诺维亚两人独处增加感情，这要这点就足够了。

　　“嗯，差不多。”

　　原本，诺维亚是打算趁之前那个大蛇来袭的间隙，也就是亚种圣杯战争开启的瞬间以自身为媒介召唤尼禄或许美露莘来着，但失败了，没有从者现界。

　　准确的说，是有的，因为有四顾魔力确实来了，但眨眼就被诺维亚给吸收了，但又仿佛跟没来一样，这些提供到他体内就像是一条彻彻底底干枯的大洋流进了一条河，不能说完全没有用，只能说杯水车薪。

　　但好在这里的魔兽们本身就是沃尔夫冈·浮士德专门提供给无御主的从者补充魔力的粮食，也能让诺维亚稍微补充一点，他现在的状态，应该算是亚从者，而爱歌则是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的御主，但爱歌的魔力却不知为何传不过来。

　　虽然诺维亚现在的力量不是完全的，但用这股魔力来清理这里的幻想种魔兽们倒是无比轻松就是了，走过阴暗的通道，排除陷阱，粉碎魔兽们。

　　“做好啦，诺维亚你来尝尝味道吧。”

　　爱歌借助一路上被诺维亚打败的怪物身上可以吃的部位，再加上树精根这样的魔术触媒当作蔬菜，因此，做出来的菜看起来很像加着蔬菜的炖肉汤。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诺维亚的进食，心里在想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希望对诺维亚来说好吃，虽然这是时隔二十多年自己再次做饭菜，但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此前的爱歌会对某些不想知道的事情‘上锁’，刻意忽视那些事，但现在她虽然没有‘上锁’，却也是真的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这对她来说真的是无比奇妙的感觉，只逊色把诺维亚带回家这一暗自想好的决定一筹。

　　“……好吃吗？”

　　“没有放盐。”

　　虽然诺维亚没有正面回答好不好吃，但当得知自己居然没有放盐的爱歌自然知晓这绝对是不好吃的。

　　“抱，抱歉，是我太急躁了，居然没能想到这一点，诺维亚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吃的……”

　　爱歌轻轻的拉了一下还在咀嚼着食物的诺维亚，露出歉意的表情。

　　“没事，下次注意就可以了，你只是不小心忘了而已，这并非是不能吃的，只不过味道淡了点罢了。”

　　他只是在述说事实而已，虽说古罗马帝国时期就有食盐，但由于其重要地位，所以除去富裕的人能大量得到外普通乃至于穷苦的人只能获得部分。

　　诺维亚在和路修斯还未到达罗马的那一年初期的日子就是这样吃类似的味道来着，所以倒也不至于难以适应，毕竟再怎么说还是很有菜相的。

　　随后，二人便打算继续踏入迷宫的第二层了，第二层的台阶就静静于这个大厅角落，那是段颇长的阶梯。

　　走过楼梯最后的拐角处，两人进入第二层后，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原来时钟塔已经派出魔术师来解决了吗。”

　　紫发少女面无表情地如此说道，向身后的两人转了过来。

　　她给人感觉她浑身都充斥无机质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人类的情绪波动，简直就像在面对着一块人形金属一样。

　　紫苑看着自己前方的两人，脑海自然而然的搜索出了情报。

　　沙条爱歌，东瀛沙条家的大小姐，是只能依靠在时钟塔求学的妹妹才能好好生活的三十七岁少女。

　　不过，此刻的她倒不是像传闻那样一副不修边幅和魔术废人的模样，反倒是散发着自然而然的优雅和澎湃的魔力，果然，传言不可轻信，评价一个人是需要长期观察的，可能是沙条家亦或是时钟塔暗地里培养的王牌。

　　至于旁边这个人——

　　瞬间，紫苑沉默了，因为她感觉的出来这一瞬间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了跳动速度。

　　一见钟情？

　　紫苑倒是没这个想法，只是觉得应该是体内的各种激素，像是苯基乙胺和多巴胺这些因为这里的魔力而发生了未知的变化罢了。

　　自己不可能会，不可能有，也根本找不到那样的理由。

　　‘切停二号线’

　　紫发少女把自己的分割思考封印起来，视线又回到银发少年的身上。

　　“你，是叫什么名字。”

　　紫苑认真地询问，伶俐的眼瞳，笔直地注视着诺维亚，视线中仿佛唯有他，只有他，入目再无他人。

　　“询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在紫苑眼里，这个人的笑容似乎带着认识自己的笑意，这让她暗暗皱起眉头，其中包含着的人生第一次的焦躁，但她安稳好内心，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要听名字的话，紫苑·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

　　“我是沙条爱歌哦。”

　　爱歌抢先说出口时，微笑始终挂在脸上。

　　惹人怜爱的声音虽然不符合她的年纪，但符合她的外貌，若不是脸上的微笑有些奇怪，说不定紫苑会以为是这就是所谓童话中的公主在对自己说话，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带着敌意。

　　“嗯，我很高兴认识你，沙条爱歌。”

　　紫苑虽然认真回复着，但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诺维亚看，仿佛是在注视什么一样的，是宛如一双要吃人的眼眸，这种视线不禁让爱歌有些咬牙切齿，居然敢这样子当着她的面挑衅她这位淑女。

　　“诺维亚，这是我的名字。”

　　刹那间，紫苑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视线却带上了几分锋利。

第080章 先祖（我）啊！见证伟业吧！

　　“诺……诺维亚……诺维亚……”

　　紫苑面无表情的喃喃着，紫色的麻花辫在阴暗的魔窟中随风摇曳，其摇晃的方式，就像工工整整的几何一样，她与其说是一个人，其实给人第一印象是人类形态的数字。

　　只是同名罢了，这个名字，但为什么我会对叫这个名字的人产生那样的反应啊……

　　紫苑对于自己内心中产生的疑问，由于没有得出明确的答案，就展开了分割思考开始讨论。

　　分割思考·三号：要不使用以太线束缚他吧。

　　四号：我认为见到这个人心跳加速是值得大力研究的话题，值得将其视作上等材料，好好研究一下。

　　五号：为什么研究材料可以活蹦乱跳？不应该好好关在院内供我使用吗。

　　六号：……为什么只有我想哭。

　　不过一秒，少女的内心之中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这是阿特拉斯院炼金术师为了弥补为了弥补孤身研究的缺陷而所会的的最基本能力，高速思考和分割思考，高速思考指远超常人的思考速度，分割思考是指将自己的思维分割成多个部分，分别进行讨论的功能。

　　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至少要保证有三份的分割思考，既容许与本体差异极大的自己，而且这也不是单纯的加法，在其思维时滞几乎为零的情况下，所有的思考都能共享，所有的问题都能从尽可能多的侧面进行探讨，不仅是加法，还能发挥更甚于乘法的效果。

　　也就是说，如果是三种分割思维，那么三的三次方就是二十七种思维，如果是四的四次方就是二百五十六种思维。

　　七号：无所谓这个人到底是叫什么了，我都不在乎，话说能把旁边这位沙条爱歌赶开吗，看着在这个人身边有些烦，虽然不应该对人使用以太线，但只要不拿走思考结果，只是单纯束缚应该是可以的。

　　二号：要是打不过怎么办？先手还被人反杀会很丢脸。

　　七号：不存在的，不应该产生对自己会败北的想法，那是耻辱，我们的以太线，在对人战斗上可以说是一级的武装……所以，你们觉得怎么样？

　　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同意，因为我们是一体，所以推导出的答案是正确的。

　　紫苑勉强认同分割思考们的想法，所以，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天才少女用冰冷的声音宣告：

　　“我判定，你身上有值得我研究的地方，抱歉，等我搞定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少女抬起她的胳膊，与其手上手环相连的微米单位的第五架空元素以太线像活物一样涌现，随后以太线就像野兽闭合下颚般袭来，仅仅只是伴随着说出的话语，其侵蚀就在这里全面推进。

　　“简单来说，我现在是不希望你溜走的，总之，我需要你。”

　　但就在即将抵达的瞬间，异变发生了，阿特拉斯的六源之一艾尔特纳姆家族的家传特质——微米级别的丝线仿佛不受紫苑控制般停滞在了与诺维亚近在咫尺的空中。

　　这让一旁早就察觉还打算使用风之魔术吹散这些线的沙条爱歌也略微好奇了起来，毕竟当诺维亚说出他名字的时候，她可是看出这位紫苑似乎十分的不喜欢这个名字来着，还到了直接出手的地步，不过诺维亚为什么不防御呢？是早就猜到现在的情况了吗？

　　原本她还打算假装来一手替诺维亚挡一挡，然后自己不经意中受伤，用这样的方法表现出自己来着……但可惜刚想好就被身边的诺维亚表示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用出手。

　　爱歌自然是以表面答应，但实际上还是会这样的想法点头了，但诺维亚随后又在念话中补充了句：

　　我想我真的挺喜欢爱歌你的，因为爱歌你很听我的话，想必也会越来越喜欢。

　　……用手捂住胸口，压制住内心的喜悦和嘴角的翘起，金发少女自然就是言行一致了。

　　“怎么不继续了？”

　　诺维亚轻轻摸着飘在自己眼前的以太线，不禁回忆起两千年前在海底的亚历山大图书馆，和眼前紫苑长得一模一样的希亚莉所一同战胜神体·奥西里斯的过往，记得当时他对还未成为朋友的希亚莉还做出了恶人像。

　　正因如此，包括会窃取他人思考结果的以太线在内，都不怎么觉得讨厌，或许也是因为她的性格吧，是个好人，却非‘人’。

　　所以当他稍早之前看到紫苑的背影时，就仿佛看到了罗马的最后那一刻见识到的那个背影。

　　在砾石砂漠的黄色沙子上，留下了脚印，她离开的背影在倒在海中的他眼底浮现。

　　现在想想，当时交给她的委托是那么莫名其妙以及困难，毕竟，那可是阿尔比恩的遗体，有着巨大的神秘，一旦暴露，就一定会招来麻烦，可她还是很坚决的做了。

　　仿佛一个人背负着那么重大的责任，哪怕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不必做也没关系，因为那并非她所该背负的东西——

　　“你不选择躲开……”

　　紫苑紧握着拳头，强烈的异样感，烧灼着身体，她完全没法习惯这种感觉，为什么会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