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为何?”
“能够让布拉德那家伙这样对待的,在我看来也只有出走的姬君了。”
“应该不止是这样吧。”
“嘛,确实,毕竟你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呢,就好像突然冒出来似的,也看不见过往和未来。”梵·斐姆倒是很干脆地承认了。“那么,杀死克拉肯的就是阿维亚阁下你吧,能够让不该死在现在的克拉肯死亡。”
“克拉肯难道不该现在死吗?”
阿维亚倒也没否认,只是饶有兴趣问着这日后被誉为金融魔王的死徒之祖。
“从某方面而言这是星球的选择,北欧的神代结束后,理应一直潜伏于北海的它会在神秘淡薄的以后,会被所见识过的人在某种情况下说成一种与星球之外的生物相类似的传说,但既然被阁下杀死了,那自然会有别的生物去顶替它的职责。”
带着礼帽的男人简直如同亲眼所见般,侃侃而谈。
语气十分平稳,想必传唱古代、神话的传唱者应该也是这样的。
“瓦勒里·费尔南多·梵迪尔修塔姆,有何贵干。”
在两人正进行对话时,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这一瞬间,梵·斐姆向阿维亚点头表示歉意,随后看向缓缓走来的黑发姬君。
“姬君阁下,想必你见过基修亚了吧。”
“……是又如何?你问这个干嘛。”
“那家伙,想必曾经对你说了许多话语,也让你有了诸多的希望。”
不知为何,爱尔特璐琪知道梵·斐姆将要说出很特别的话。
忽然间,她突如其来地感到害怕。
她不敢听,因为梵·斐姆接下来要说的,将会是决定性的一番话。
从爱尔特璐琪所站的方向往下看可以一窥青蓝的色彩,那是天空与海洋的蓝。
因为船只的高大,所以视野辽阔,大海的遥远彼方都能尽收眼底,看见的是讲到大海就会联想到的青蓝颜色,以及碧海那种陌生的深沉碧蓝。
水面上不只没有人类或走兽等生物,甚至没有虫鸟栖息的清澈空气,倒映着碧空如洗的晴朗蓝天,无数海浪的边缘闪耀着细微玄妙的晶蓝。
光辉灿烂,却又充满绝不七+△⑼″祁∫〓㈤⑤四伊㈦贰腫转‰:让人看透隐密之处的深邃暗色,湛蓝的色彩,隐藏着深处黑暗的清澈部分。
“是啊,没错,但我和白翼公正是因此商议好之后,我这才来的。”
梵·斐姆传来了彷佛沉重而漫长叹息的同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你是我等唯一的姬君,既然我等没有了未来,那就违背星球本来的选择,与我等联手去抹杀此刻还处于诞生过程中的,还有八百年才会出现的那位姬君吧,自此,你将会是星球的‘最强’,也将成为原初的‘一’。”
梵·斐姆的表情,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而这番话恰似忏悔,落在这一刻的空间里。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未出现姬君是谁……还有什么最强……”
继而,梵·斐姆说了。
说出爱尔特璐琪想听到的发言。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吾友啊,自朱月一战之后,一直关注并等待着那代替他终结朱月问题的因素,却给了您虚幻的期待,对此,我需要对您表示抱歉,姬君,理应是我等死徒之领袖的,爱尔特璐琪大人。”
在眺望东欧草原景色的死徒之船的管理员室——梵·斐姆的露台。
船一直停泊在第聂伯河,但就算有如此大的体型,也不能完全地停止摇晃。
船像是对不夜城的无数风景有着些许疑惑一般摇晃着,欣赏着所见之物,从在露台的椅子上眯起眼睛的男人的背后,话语声响起,
“梵·斐姆大人,我拿来了。”
六名魔偶姐妹中的一人,所持来的是有着优美外形的葡萄酒的瓶子,端起倒入葡萄酒的杯子,梵·斐姆一边欣赏着芬芳,酒杯微倾的同时冷漠的笑着。
他的眼睛透过葡萄酒向爱尔特璐琪着看,说道:
“明明几千年前的我的话,不,至少一百多年前,我都不应这样做的,也不必这样做,但要是这么说的话,想必即便是基修亚和吾之友们都会蔑视和瞧不起我吧。”
侧耳倾听。
传来海浪的声音。
人类从彼而来,一切生物都是从彼而来,多数的神明也不例外。
因为这里是海之行星。
那么,死徒呢?
并无生命之物是从哪来的呢?又该去往何处呢?
只有在漆黑的天空上轻轻漂浮在空中的月亮似在欢笑。
“在某些方面超越了朱月,却由于过于不安定才被朱月放弃的你。”
“但现在,过往之王已然死去,只留下唯一的继承王位者,唯一的姬君,唯一的……‘一’吗?”
梵·斐姆的吐息,吹动葡萄酒的表面。
表面绽放出花朵,深红的玫瑰花瓣逐个溢出。
“爱尔特璐琪啊,魔道元帅所看见的,代替他终结朱月问题的因素的并不是你啊,正因如此,你注定是成不了‘一’的,也是成为不了王的,你的性质以及未来和努力正如已然抛弃你的朱月所言——”
无论是戏法也好还是魔术也罢,随着海风,花瓣们都被吹散飞进东欧的第聂伯河。
“只是失败品。”
第135章 选择‘丢人现眼’的姬君
“失败品。”
梵·斐姆的言语,在爱尔特璐琪眼中和昔日的月之王的话语重合。
高高在上的言语中带着毫不留情的声调,当时那种语调让爱尔特璐琪无言以对。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轻轻地,低下头去似的点了个头。
因为除此之外,姬君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但后来,千年城一战过后。
“现在朱月已死,作为未来的王,你应该去剿灭不安分的死徒们和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人类教会,还有堕落成了‘魔王’的真祖们。”
真祖是星球创造出来的物种,自然触觉般的存在,但是真祖的诞生存在着缺陷,有着吸血冲动这一问题,恐怕是作为参考的原型,其本身就存在着缺陷的缘故。
所有的真祖都渴望吸取其应当约束的对象“人类”的血,并且为了抑制这种冲动而不断消耗精神力,即便如此还是有极限,因为无法在根本上解决吸血冲动,其欲求被慢慢积蓄,最终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压制,这样的真祖会亲自沉入永眠之中,这便是寿命终结之时。
其中也有不敌欲望而落得无差别吸食人血的真祖存在,从而被称为堕落真祖。
“爱尔特璐琪啊,你就是统帅我等真祖们的王了。”
在朱月坠落后,魔术协会,教会,吸血种,损失最为惨重的便是吸血种的真祖们,死伤大半,在合作的基础不存在后,真祖们急需一个替他们充当“审判者”的“猎杀机器”,而拥有最强能力的公主当然是最好的人选,而且她是“罪人”朱月的“遗物”,即使将其当作工具来使用真祖们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但没人会想当别人的道具,于是当时的黑姬,带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黑白骑士、对原来王族誓死效忠的皇家军队,以及自己的宠物一起出走。
然而,其实真祖们并未对姬君的离开多么的担忧,因为,那时的千年城中,已经有另一个朱月的‘遗产’了。
那便是会随着时间流逝真正诞生成功的,在十二世纪出现的,几乎等同于朱月的战斗能力复制品,爱尔特璐琪的妹妹,爱尔奎特,是注定成为原初之‘一’的真祖的公主。
但这一点,爱尔特璐琪并不知晓,时至今日,她依旧在为了能够成为千年城的王而努力。
而在一旁的阿维亚默默听着,自然明白了梵·斐姆此次前来寻找爱尔特璐琪的目的。
爱尔奎特要真正诞生的时间太晚了,当下的死徒们已经坚持不到那种时候了,于是梵·斐姆便与白翼公一同决定,所带来的死徒们进攻千年城,让爱尔特璐琪杀死并吞噬掉还在诞生过程中的爱尔奎特。
由此,让其成为能够与教会对抗的“成就天体者”的“原初之一”。
“没想到——”
对于梵·斐姆的言语,爱尔特璐琪听完之后叹了口气。
极少心生动摇,即使有所动摇也不会溢于言表的冷漠死徒,彷佛不知如何宣泄感情般长叹了一口气。
“我还有个妹妹啊。”
这件事实让特意不节省力量变成大人模样出现的爱尔特璐琪略为抿起嘴唇。
毫无感觉,即使听到自己居然有个‘妹妹’,她还是没有半点感慨,可能光是以‘血缘’为依据,但对她来说还是太生疏了,或许可能还是自己注定走向失败,这件被迫体会到的事实──令她有些哀伤,内心抑郁惆怅。
“姬君阁下意下如何呢。”梵·斐姆的脸上依旧是初见时就挂着的笑容,“属于我和白翼公那家伙的死徒们,如果加上两位黑白骑士和原本的皇家卫队,以及魔犬,拖延住残余的真祖们,让姬君你成功是极其有可能的。”
金融魔王的提议在阿维亚看来简直就是原本的真祖要白姬猎杀黑姬的翻版,先派精锐部队将黑白骑士和魔犬拖住,让两个无限接近于自然的存在展开了拉据战……
“呵,还有,梵·斐姆你这是什么态度?谁给你这样的权利,敢如此说话,更何况,是你们有求于我。”
不知怎地,少女愉快地笑起来,仿佛刚刚高高在上说话的就像是她一样。
“万分抱歉。”
梵·斐姆绝不可能是改变了想法。
在阿维亚看来无论是白翼公还是金融魔王心里对爱尔特璐琪是失败品这件事没有改变。
即使如此,漆黑的姬君依然用言词与淡漠平静的眼神严峻地表示,不许任由他人侮辱自己。
“你们的提议,我会考虑的,你们就慢慢等待我的回复吧。”
“这是自然。”
梵·斐姆举着葡萄酒杯朝着打算离开的姬君行礼。
而转身的时候,黑发的少女好像想到了自己在君士坦丁堡时答应和阿维亚的约定,于是停住脚步,紧接紧接着转过身。
“那个,我要走了,你要跟好我,阿维亚。”
她很自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既然如此,就不多打扰了,下次再聊,阿维亚阁下。”
对此,梵·斐姆也是用对待姬君离去的方式对待阿维亚,并眯起眼看着逐渐离开的两个背影,饶有兴趣的喝了口基本就只是拿来装饰的葡萄酒。
……
“已经决定好了吗。”
与其并肩而行的银发青年扭头问道,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冷漠的姬君身影。
“嗯。”
重新化作少女姿态的爱尔特璐琪缜密地武装起表情与声调,简短而冷漠地点头。
“说实话,我对于企图利用我的真祖们并无怨恨的想法……真要说起来,我根本不恨,也不想去恨,那样做没有意义,我那素昧相识的妹妹也是一样,她怎样都好。”
随后爱尔特璐琪笑了,与话语的内容正好相反,笑得无比冷淡和悲切。
“但是,我要是成不了‘一’,那对我而言就世上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爱尔特璐琪。
死徒侧的公主,被视作失败品的黑之姬君,这样对身旁的人类说。
“因此,我只能‘丢人现眼’。”
第136章 萨珊王朝悲歌
梵·斐姆的造访以及目的,就只有爱尔特璐琪一系的以及阿维亚知晓。
对于黑姬到底什么时候答应和前往千年城,阿维亚倒也没追问,因为他想的很简单。
如果来邀请自己的话,那就一同去,如果没有,那也无所谓。
毕竟当下他对于匈人帝国种种事物可是要亲自操心的,还是挺忙的,匈人之中论军事能力,不乏人才,但是在政治才能治理国家方面,几乎就靠阿维亚以及少数几个人维持了,不过倒也正常,游牧嘛。
在百忙之中,阿维亚还让阿提拉实施了政策,针对诺大疆域的鱼龙混杂各大民族,无论是从西罗马逃难的破产之人,还是东罗马的企图获得利益之人,亦或是从更远地方来的人,全都和匈人一样——
归来之人,即我之民,凡有人有掠地方财物者,杀无赦,有擅取民之马、牛、羊、鸡、豚者,罪之。
除此之外就是完善军备制度……
但虽然只是简单的几项,但都是要花钱的啊,匈人的财政可没罗马那么完善,更何况东西罗马无论是哪一个都对匈人商人的互市严加限制,更何况在大方向上两大罗马还是一致对外的,虽然阿维亚虽然觉得自己带领的匈人能够击败东罗马,但两个联合起来就不好说了,因此做不到以‘求和’之名提出各种各样增加自身实力的要求。
所以就只能等待西罗马的粮食生命线北非被占,以及,等比这件事稍早的,位于西亚的萨珊王朝和嚈(yàn)哒帝国之间陷入战争之中。
正如陷入日耳曼人和匈人危机的罗马帝国一样,位于西亚的萨珊王朝所要对付的还有一种人,那就是被东罗马誉为‘白匈’的汉代大月氏人后裔的嚈哒人。
从五世纪二十年代开始,嚈哒人就一直跨过阿姆河入侵萨珊王朝。
只要两者一旦开始战端,匈人帝国便可趁机集中全力越过阻拦的高加索山脉,与其夹击萨珊王朝,直取首都泰西封,逼迫签订条约。
至于东罗马是否会协助,这大概是不会的,毕竟萨珊王朝主流是祆教,奉行严酷的宗教政策,更由于《波斯古经》已经完成,宗教异端及叛教的行为会被严惩,基督徒受到迫害,这也是该王朝抗衡罗马帝国奉行的基督教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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