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85章

　　最终，大声地喊出属于自己的宝具，大魔术的名称。

　　“螺湮城并不存在，故世间狂气——”

　　也恰恰是这一刻，少女的话语未能说出口，就代表着再也无法说出口。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连同雪原市的所有人，都在耳边听见了那声音。

　　仿佛是地中海的海浪拍打的声音，又犹如带来死亡这一概念的启示。

　　数分钟过去之后，所有从者和御主都知晓了那即将到来的最为恐怖的敌人。

　　正因如此，在场的英灵们皆有了与众不同的反应。

　　“……怎么可能，那个人……不，不应该……这种不是世界级别的仪式怎么可能召唤的出来……”

　　原本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弗兰切斯卡顿时变得惊恐了起来，她敢保证，要是真的是那位出现，她真的会死。

　　虽然她想要得到圣杯战争的结果以此拿到锁住圣典迷宫的钥匙，但除此之外，其实失败也无所谓，她更想多看看这场圣杯战争的人类……

　　但随着诺维亚的出现，她有了恐惧，不仅是对于诺维亚，更是害怕那个折磨了她百年的救世主也会随之出现。

　　“那明明是姐夫吧。”查理曼对此倒是毫不在意，甚至还挺高兴的，“果然是因为姐夫的缘故我才变成这种年轻模样的吗？这样看的话，姐姐她应该也会来的吧。”

　　缇妮历经足以称为剧烈动荡的短暂时间，于是她靠魔术稳定自己的精神，并询问身为自己使役者的英雄王。

　　“恕我惶恐……王您认识那一位吗？”

　　“……”

　　此时英雄王微微挑眉。

　　接着，他彷佛要敷衍什么般摇头，再露出更加目中无人的笑容后抬头。

　　“呵，当他亲自立于我面前时，为了赞赏那份荣耀，届时来认识倒也不是不可。”

　　而阿尔喀德斯现在陷入了沉默，与众人不同，在那片海岸消失之际，他还看了一个理应消失了的‘影子’。

　　“我的下场是，以可憎之神的荣耀为名，化为山脉中钢铁遗骸的走狗，你也是……不，你才是我复仇的末路，我以为你得到灵基的时候就烧尽了，没想到现在却挡在我面前。”

　　即便如此喃喃，站在阿尔喀德斯眼前的人影依然熠熠生辉。

　　即使被成百上千上万的泥手缠住，即使自己以外的一切都染上了黑红色的魔力。

　　人形的光辉依然存在于那个世界中。

　　闪闪发光的影子看不见表情。

　　但是，在此刻确实感受到了，那个人影正对着自己微笑。

　　“……你还在看不起我……‘人’吗？”

　　沉静的愤怒充满了空间，复仇的英雄向光辉的影子伸出手。

　　黑红色的泥变成数百个尖锐的刺，气势汹汹地贯穿白色的人影。

　　抉剔、撕裂、撕裂，压倒性的魔力洪流蠢蠢欲动之中——

　　尽管如此，白色的人影还是没有消失，静静地开口了。

　　准确地说，只是从阿尔喀德斯的角度来看，觉得像是张开了嘴，但是那个人影，微笑着告诉他。

　　无声的声音。

　　但是，复仇者确实感觉到“影子”的意思。

　　“刚刚出现他身上有着你曾经寄存的光辉，你无法否定这一点，所以即使舍弃过去的一切，即使把你的名字和身影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类记忆，甚至是刻在这个星球上的记录，毫无保留地抹去。”

　　“你也依旧是——”

　　在语言的罗列即将完结的刹那，白色的世界被击得粉碎。

　　“我和你不一样，高洁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我是不会忘记墨伽拉的，对我而言，只有墨伽拉。”

　　因此，阿尔喀德斯反驳到，拒绝那个影子。

　　在遥远的过去，在那神明导致的浸染至脑髓深处的愤怒以及疯狂面前，心爱的妻子墨伽拉自愿选择死亡时说道：

　　“你一点错也没有，所以请你别憎恨世界，请你别憎恨自己的血统，你很高洁，所以肯定能办到……但我办不到。”

　　在扭断理应是敌人的男子颈项，将其投进火焰的前一刻，那名男子说道：

　　“父亲……”

　　对于阿尔喀德斯而言，不管理由是否正当，这些痛苦的回忆便是选择复仇的答案，

　　即使知晓自己是被刻意扭曲的，可那又如何？

　　这些事情是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因此，要对希腊的诸神发起复仇，要向最为可憎的天后赫拉和彩虹女神伊里斯发动复仇，对那群钢铁的残骸实施复仇。

　　唯一不必复仇的便是在赫拉与伊里斯想要对他施展恶意时，劝服两者不该对他这样，尽管失败了，可为其提供了些许善意的黑夜女神尼克斯的女儿，那无名的疯狂女神。

　　“那家伙身上，是和你一样的，是获得可憎之神的所谓荣耀的可悲家伙。”

　　所以，即便那名为诺维亚的存在是否过于强大，自己并不是对手这件事对于阿尔喀德斯来说，都无所谓——

　　“钢铁的遗骸们，我已不再是你们的走狗了。”

第175章 狂猎的试炼与愁眉苦眼的救世主（3k）

　　美国，于某山中的木屋内，一群与周围广大自然格格不入的男男女女，在其中央的会议室里开会。

　　他们的面庞隐约浮现在阴暗之中，有几人身穿高级西装革履、有人身穿军服，别着一般社会上见不到的勋章。

　　这些穿戴现代西装与军服的人士，有一半是具有魔术师资质的人类，但与时钟塔不同的是，他们之中有些人不是魔术师或魔术使，甚至连魔术回路都没有。

　　在这位于深山天然结界内的豪奢木屋，这些都是与弗兰切斯卡筹备了这一次圣杯战争的美国方面的相关人物。

　　“……怎么办，教会在美利坚的分部态度变强硬了，就连罗马教廷的人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十二君主的代理人全员表示，这件事他们要一同处置。”

　　“居然抛弃了派系斗争，他们对于教会的创始人不该是仇恨的态度吗，毕竟五世纪之前差点被灭了……”

　　“真糟糕，虽然我们的优势在于国力并不受魔术影响，钟塔里那些君主可以忽视，但教会那边……”

　　“那边真的是大麻烦……”

　　几个人不由自主的点头。

　　作为拥有世界上最多的基督徒人口的国家，美国方面的教会主要是分为三大类，福音新教、主流新教和天主教，但全都属于圣堂教会就是了。

　　虽然不一定都是狂信徒，多数都是浅信徒，但这也代表足够的社会影响力了。

　　因此对于在木屋里的人来说，他们可以无视时钟塔的要求，却难以拒绝教会的要求。

　　“实在不行，我们妥协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真的好吗？法迪乌斯报告里的那场怪病……多半是某种诅咒，会让他们出不去吧？而且要是传染给别的地方就不好了。”

　　“既然那位都来了，那种程度的怪病应该不足为虑吧，要不要让法迪乌斯去示好？”

　　“……话说回来，还真是可惜呢。”

　　一位穿着军服的男人淡淡地说道：

　　“如果这力量……不是个人意志所操控的神秘，而是掌握在我们手里，那该有多好……”

　　“别蠢了，光是想把神秘拿来当国防武器，时钟塔和阿特拉斯院就会来把我们掐死了。可惜归可惜，但别忘了我们在魔术这块就是个菜鸟，我们是由于这个缘故才会答应弗兰切斯卡的计划，将魔法降格成魔术这条路。虽然这次没有成功，但这本来就是百年大计，不必操之过急。”

　　闻言，一位西装女嘲讽着，而后半自言自语地低语道：

　　“不过，那位莫非是因为这样才到来的吗……因为我们打算将魔法降格成魔术……”

　　周围的人听了没有回答，他们有着这咮样的猜测，但又害怕要真是这样，从仪式中降世的诺维亚会将他们视作敌人，届时，即便是在这结界之中，都跑不了。

　　“那么，极光陨落作战是否还要继续？”

　　极光陨落作战，指的是美国方面对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后底牌，一旦这之中有了无法预料的后果，就立刻将名为雪原的城市让其从地球上消失，连带着八十万居民全部陪葬。

　　“……不，这点还是放弃了吧，已经没必要了。”军方首领摇了摇头，随后接着说，“但还是要多多警惕——”

　　“将军！”

　　在来自多方面的报告层出不穷的情况下，掌管此事的人们反复准确地发出指示，只是，只喊职务名称的人刷新了这种空气。

　　被称为将军的军装男子，皱着眉看那边。

　　于是，作为观测班队长的男人，在会议室门口端正姿势，颤抖着。

　　“雪原市的人消失了。”

　　“……意思是说观测被强行中断了吗？”

　　在他看来，如果大规模的魔术师集团在行动的话，每个监视卫星进行扰乱的可能性也很大，亦或是从者进行阻碍监视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可能。

　　“不，来自卫星的观测仪器正常运转。”

　　说话吞吞吐吐后，领导的男人操作了会议室的控制台，观测室的画面照应着雪原市的大地。

　　“我再重复一遍。雪原市的人……消失了。”

　　以被称为将军的男人为首的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们。

　　他们看到了，实时发生的，雪原市的异常。

　　看到监视器上出现的卫星照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说不出话来。

　　即使是因为在魔术和科学方面造诣都很深而被收集到的人们，在那种异样面前也不得不停止思考。

　　诺大的雪原市，整整八十万的人，瞬间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撒落于四周的光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固有结界么……”

　　这便是诺维亚作为狂猎之王的能力之一，即——

　　反转形式显现的固有结界。

　　并非用心象世界替换现实，而是将现实的东西封进心象世界里。

　　换而言之，从最初宣示到来之之际，狂猎之王那最高程度可拟态出面积十五万平方千米的世界的狂猎试炼，就已经瞬间开始了。

　　……

　　在该空间内，有一个漆黑与光点共存的世界。

　　在被染为夜空色的广阔完全球体房间的中央，浮起张木制椅子。

　　若仅看那张椅子外观，确实足以称之为奢华，但当作素材的木头色泽却别具风味，不会感受到令人厌倦的高级感。不如说，那张椅子光是存在此处，就让周围气氛变得庄严。

　　若是平庸之人坐在那张椅子上，甚至会不小心被椅子的存在感彻底吞没，而淡出周遭人视线。

　　而此刻一名肃穆气质超越这张椅子的男子，却用力靠坐在椅背上并发出感叹的一声。

　　“唔……居然是他吗，我和你也差不多该是打声招呼的时候了，对吧，来自那边的通讯费可不容小觑。”

　　于是，空间仿佛是为了回答此声呼喊回应。

　　“什么嘛，原来你这家伙已经察觉到了。”

　　此处有张跟椅子同样别出心裁的小木桌，上头摆放一具‘电话’。

　　那是一具外观古老的电话，乍看下简直像座台灯，代替光线投射而下的是圆锥状的喇叭，纤细延伸的支柱前端是麦克风，然后支撑这两者的台座则备有拨号转盘。

　　看起来就像是仅在电影或博物馆或古董店才能看见的电话，但只有一点，也就是颜色是被足以联想到蓝宝石的美丽湛蓝色包围的电话，或许第一眼会以为是巨大的宝石工艺品。

　　“小考你怎么换样子了，我觉得锁的样子挺好的。”

　　“你可以认为我这是顺应时代潮流。”

　　从电话的喇叭中响起年轻的声音，就像电话本身就具有意志。

　　从对话之中可知，两人分别是宝石翁和考拜克。

　　“还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好东西呢。”

　　宝石翁边耸肩边撇一眼背后的蓝色电话。

　　“所以你有什么事？要是一起看不健康读物与深夜动画的话就改天吧，现在还是去打个招呼比较好。”

　　“这个嘛，我感觉以诺维亚大人倒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总之我会来也是为了很重要的事。”

　　“哦，是什么？”

　　“这个嘛……”考拜克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到，“小响说她突然想要找母亲，你也知道的，对于她而言，所谓的母亲就是那个了，嗯，差点毁灭世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