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87章

　　“您难不成对刚刚的那位很厌恶吗，我想，那位应该是好人……”

　　“不敬只限一次，再有第二次就等于是‘怀疑我’，要注意一点喔？”

　　伊丝塔笑咪咪地严声嘱咐，哈露莉一听便结冻了似的闭上嘴。

　　为什么要任命哈露莉为祭司长呢？

　　答案对于女神来说很简单，在遥远的乌鲁克，有个虽然辅佐英雄王但对她信仰非常虔诚祭司长，和哈露莉的名字有些像。

　　但随后，害怕之中，哈露莉仍以交织感谢与敬畏的复杂心情，对有救命之恩的神灵说道：

　　“但是但是，那位真的……”

　　见状，伊丝塔稍微降低音调说道：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是想死吗？但既然选择死，不如开心一点。”

　　女神说完便抓住哈露莉的肩膀，抱住她颤抖的身体，那饱含神性的浓密魔力覆盖哈露莉，给了哈露莉如回到幼时，被如今已过世的母亲抱在怀里。

　　在这般奇妙的安详中，伊丝塔的魔力逐渐侵入哈露莉的全身，神力流入哈露莉的魔术回路，并涂抹成其他颜色。

　　对于哈露莉而言，有种自己的存在被被某种宏大之物，甚至世界本身重视的错觉，回过神来，她已经泪流满面，但是，虽然并不反感，可还是向着对自己‘祝福’的女神拒绝着：

　　“请……您，不要这样……”

　　哪怕，呼吸抽搐的她连话也说不顺。

　　伴随着哈露莉的拒绝，伊斯塔看见了她的记忆，就在刚刚海岸之中的记忆。

　　面对着海浪的声音，哈露莉不愿面对的过往，父母被魔术师们杀害时的记忆，残虐破坏与哀嚎，将过往幸福全部打碎的情境，展现在海的彼方。

　　“我、想报仇……我才不管世界会变成怎样……有没有神秘也不重要……我只是想让他们尝尝同样的滋味而已！让他们知道失去的事物再也回不来了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就像我的家人回不来了一样……让他们好好体会神秘这种东西消失以后……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原本，哈露莉认为在这位面前，这样感情用事的自己实在极为低贱，然而——

　　“无论你身处在什么样的痛苦之中，我想一定会有人救你出来的，你所有的痛苦，因此而生的复仇，是理所当然的，从不低贱，所以，请在复仇之后——要幸福，要长长久久活下去。”

　　海浪在大海的彼方上不断延伸，在尽头的世界树，伸展着繁茂的枝叶，递过了残叶，照映着世界。

　　“……罢了，你们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随便你们的选择吧，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替你们人类见证到最后。不管那末路是美丽的灭亡，还是丑陋的挣扎，我都会注视下去。””

　　当从记忆中看见这一幕，伊丝塔这时闭上双眼，收回在哈露莉的魔力。

　　她可不想说在那海岸之中，她自己下意识的说想要信徒们给自己无数的青金岩。

　　伊斯塔回顾自己的过去，将那激情封在眼皮下，说道：

　　“还有啊，尽管如此，我也准哈露莉你享受人生、庆贺欢愉、爱这个世界。用你的手去打磨那些喜悦和痛苦……‘赋予它们万般价值再全部献给想要献给的人’，知道吗？”

　　以母亲安抚孩子般的声音，说出母亲绝不会对孩子说的话之后，伊丝塔轻轻推开哈露莉。

　　尽管如此，哈露莉仍不停哭泣，甚至当场跪倒，缩成一团泪流不止。

　　伊丝塔既不哄也不怨，只是默默地守望着，就像个看着孩子选择离开的母亲。

　　“你就尽力挣扎再挣扎，在这世上舞动你的肢体，就算跳得再丑，只要你没有抛弃人性……不，你们已经抛弃不了了吧，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一直笑着看下去了，虽然我现在已经不能教你怎么跳……但至少能送你舞衣和舞鞋。”

　　而后，待到哈露莉冷静之后，伊斯塔带着她与芬巴巴前往了城市的中心。

　　高傲的女神没有等待来者的‘朝圣’，反倒是选择成为了第一位‘勇者’。

　　……

　　时间回到现，在惊叹之后。

　　在从无限扩展的可能性之中所抵达的奇迹面前，伊斯塔将足以能使心脏冻结的美丽微笑，贴上目睹的人的心头，并说道：

　　“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在我的全‘神’贯注之下，‘保护人类们’吧……”

　　瞬间，就好似因为她的言语造成了震怒一般，整个雷霆之云咆哮着，疯狂显现闪电，拥有贯穿地表破坏一切敌人的威力和穿透力的雷霆，一边贯穿一切一边笔直降临。

　　“在天空面前，岂有神之物僭越的余地。”

　　她以否定的方式，在无数的雷霆之中创造了光辉。

　　那是清澈的蓝光，苍穹诞生于地表，明星般轻盈却又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与此同时，诺维亚还未动手，苍白骑士就有了反应，对着女神发出那毫无感情成分的嘶吼。

　　“吾为剑，吾为兽，吾为焦渴，吾为饥饿，吾为运死之存在，吾为奏死之存在，吾为死——死。”

　　连同幽弋哈桑也是一样。

　　“异乡天空的暮星残光啊，胆敢如此，那吾就代先祖的元初之刃……为汝送晚钟吧。”

　　但跟随伊斯塔而来的芬巴巴也不甘示弱的为女神开始发出机械化的咆哮声。

　　接着，在众人的视线里，诺维亚愉快地笑了，挥了挥手让苍白骑士与幽弋哈桑退下，并用空着的一只手向前一握。

　　“神的时代早已经结束了，伊斯塔。”

　　话语落下的那一刹那，伊斯塔感觉到四周瞬间充满了神代以太，不，就仿佛是神代瞬间就在这里复苏了一般。

　　而正是基于此的缘故，现在的伊斯塔并不是过往的残光了，在神代已然存在的地方，她是毫无疑问的金星女神，是最受诸神们宠爱的女神。

　　这一瞬间，在四周回荡的雷霆彼方，散发着嘶吼，那是sｏ索：芭…伍⑦←榴∽■陆伞俬牭耳以台风同样规模接近的巨兽。

　　于犄角深处涌出的庞大神性魔力，以支援女神的方式直接破坏距离与方位等概念。

　　这便是，属于女神的神兽——天之公牛。

　　伊斯塔现在恢复了神的完全实力，就连天之公牛也赶来了，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两者汇合的实力基本已然超越了从者的框架，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现在的她是确确实实的最强……吗？

　　女神并未如此觉得，她明白，这里如同神代再现的环境，就是眼前的男人所造就的，换句话来说，有这种能力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解决，绝不可能。

　　确实，在她视线里，原本男人没有持枪的那只手上，出现了一个裂缝，其中正缓缓的显现一把白与赤黑混杂的剑，这神代的再现，正是从这把剑之上传播而来，像是要钻入无数雷暴一般，包围了周围的全身。

　　有那么一下，伊斯塔感觉这把剑有些眼熟，但没管太多，很快她的嘴角露出了毫不犹豫的自信笑容。

　　“马安纳！”

　　伊丝塔如此大喊，瞬间毫无一物的空间之中便出现青金岩和黄金一齐蠢动、飘浮，并聚合到她的身边。

　　化为具有两道优美弧线的弓状舟，乘载伊斯塔一飞冲天，趁此机会女神伊丝塔以魅惑支配周围空间、地形、气流甚至神雷，将其汇集在自己的身后。

　　带着从诞生就拥有的自信，女神不停地升空，四周的风和雷逼近了她，可却又像是跟随者一样在身后像流水一样光滑。

　　一转眼，伊丝塔已驱舟飞向高空，高到有如飞向星海与金星的地步。

　　马安纳是能够自由驰骋全世界的天舟，在神代已然恢复的无尽雷霆之中，足以维持最高速。

　　其同时也是连接地球八ˉ五‰→七∞六↑^六＇！三四四二提∴｝书△〗裙：与金星的星间转移门。

　　“打开大门吧！”

　　恢复了作为神全部实力的伊斯塔，既是无可争议的神明，她所说的言语对于人类或其他动植物是否理想并不重要，她出口的话，即是星之表层的圣旨。

　　只要女神伊丝塔说‘鸦是白色’‘乌鸦就会从这世上消失’，就算结果是鸦这物种从地球上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呵呵，击碎一切吧，山脉震撼明星之薪！”

　　女神所施展的并非是理应出现的“八荒跪拜天空之锤”，既仿造的金星光辉，给世间带来破坏与末日的能量。

　　而是比起正常的山脉震撼明星之薪更为恐怖的一招，虽名字相同，但不仅仅是将金星的概念收入手中，并作为概念行星塞入马安娜的弹仓中发射，而是有着等同质量的虚幻之影降世。

　　为了响应自家主人的要求，以天之凶暴为概念塑造而成，诸神之蹂躏的具体化的神兽，将数千、数万，甚至数亿道闪电照亮天空，宛如开天之时或世界末日的雷霆轰动世界，并吐出雷鸣与豪雨交加的死亡激流。

　　这即是神兽之力，这即是天空的伟业，是只花费了一秒就到来的恐怖之力。

　　可是，就在两者汇集于一处，仿佛足以毁灭一切的概念即将攻击到诺维亚的身上的那一刻。

　　剑，被他拿在了手中。

　　“什么……”

　　伊斯塔的背脊上，流着冷汗，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仿佛缓缓地钻进积雨云的狂风中。

　　确实，那是感受到过的原初圣剑。

　　但是，其剑的身上却决定性地有什么不同。

　　为了确认那种违和感的真面目，在那一瞬间——“时间”完全停止了。

　　轻轻超过数万的雷光的金色光辉之中，只剩下巨大的世界之树在厚厚地遮住一切。

　　而且，后知后觉的，她有些不敢相信，金星居然抛弃了她这位管理者，她这全力的一击是对其毫无伤害性的。

　　于是本应，雷霆在其身后组成象征背负着象征罪行的十字架。

　　“女神，还有小牛，你们该回去了。”

　　不久，以配合声音的回响的形式，在天空中诞生了‘月球’，它与传到天空的声音擦肩而过，以更快的速度诞生等同质量的‘月之虚影’。

　　刹那，女神看到了被世界树遮挡的金色的天空中‘月球’诞生的瞬间。

　　遥远的头顶上，被封闭的最上部，闪耀着无数的月之虚影。

　　女神伊斯塔和天之公牛已经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在这位于‘试炼’的世界里看到这个，才意识到这是带来绝望的审判的光辉。

　　以延迟几秒的形式，无数的月之虚影落下，就像一道光瀑布，死亡的光辉洒在这里。

　　“这算什么……这个问题也太大了吧，人类的仪式怎么会提供那么多的魔力……”

　　伊丝塔愤恨不甘地咒骂，不得不改往从高空逼来的‘金星’的轨道。

　　无数的月球与唯有一颗的金星就此对撞，无数星光喷涌。

　　但她明白这也是时间问题……不，完全是对方心情的问题，自己的权能遭到对面那么多权能的否认，甚至还被金星拒绝了，压根就是莫名其妙的被暴打了。

　　而且即便有权能的保护也没有办法，眼前这个叫诺维亚的浑身冒着死亡的气息，足以在接触的瞬间将其拉入死亡的冥界。

　　下一瞬间，拿起阿尔比恩之枪与魔剑·真世界融合的诺维亚缓缓说道——

　　“就让我在这里终结你们吧。”

　　面对仅仅只是挥剑的诺维亚，仿佛隔着很远，就像是开玩笑一般挥舞。

　　可是，伊丝塔的神眼见到了。

　　那小小的空气之中，塞满了能使女神伊斯塔从跌落天空并迎来死亡的概念。

　　说是专为一切杀死而生的一击也不为过。

　　为何他会有这样奇怪的圣剑？怎么会，明明就连乌鲁克时代也没有──

　　强烈的疑惑抢在恐惧与愤怒之前急剧涌上，使她不禁想赌上自己的全部破坏这一击。

　　不过一切都太迟了，这一击无声无息地命中女神的心脏，并极速延展到全身。

　　“你很强，我承认，但为什么，金星怎么会不对你起作用啊，我明明，才是真正的管理者啊……”

　　在逞强似的微笑后，女神伊斯塔的身体开始坠落，风伴随远雷从远方吹来，可是对五感逐渐麻木的伊斯塔来说，感觉就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罢了，人类啊，记住你说的话，照顾好这个孩子以及无数像她这样的孩子……”

　　此后，寂静到来。

　　对着女神的遗言点点头后，诺维亚望着因女神之死陷入癫狂的对其无比忠心的天之公牛，召唤出了提丰的机体，吞噬了它，而对于芬巴巴，则已然在稍早之前被苍白骑士以及幽弋哈桑消灭了。

　　就这样，本次圣杯战争退出的第一组，是真之狂战士组，以及原本要向英雄王和天之锁复仇的女神与其宠物天之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