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散
第162章 持续唱白脸的上仙
“但……你，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符华皱眉道：“司雨一直在迁就你，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识之律者对着符华冷笑道：“我明白我拥有怎样的力量，我明白自己肩负怎样的责任！我更明白，应该如何做到这一切！”
符华：“……”
“不靠梅博士，不靠奥托，不靠凯文和他的世界蛇！我，符华！我将用我的方式拯救人类！我将战胜崩坏！”
“不，我不能让你这么做。”符华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识之律者。
“喂，你这人也太扫兴了吧？”识之律者撇嘴道。
“还没有发现吗？你并不是你宣称的那个人。”
“又来了，看你这么执着，我都不忍心戳破。”识之律者遗憾道：“你只是一根羽毛啊，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不能一直欺骗自己！”
“听好了，你并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和她完全不同，有许多疑点无法解释……”
符华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也猜到了司雨的心思，但她并不认可司雨的做法。
“好好想想，涤罪七雷的力量你应该很清楚，那并不是靠羽渡尘就能挡得住的，更何况羽渡尘已经毁了，你只有几片羽毛的分身，还有你在太虚山制造幻境，刚刚又操纵意识去引导冰之律者，……”
“那又能代表什么？”识之律者打断了符华但话，反问道：“我和羽渡尘待久了身体形成了肌肉记忆，我还有太虚剑气，挡一个涤罪七雷的子弹不是很简单？”
“不，那样不可能发挥如此强大的力量……”
“够了！”
“你终于发现了。”
“发现什么？我什么都没发现，是你太烦了，区区一根羽毛，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你的苏醒是有缘由的，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不可能凭空诞生出意识。”
“闭嘴！”
“你并不是在对抗崩坏。”
符华并没有在意识之律者冷漠，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理解。
“仔细想想，你所有的行动，破坏天命，和凯文在长空市战斗，甚至是刚刚引导解开冰之律者的冰封，其实都是在执行崩坏的意志……”
“我那是要救她！”识之律者单手叉腰，冷声道。
“冰之律者之所以冰封自己，就是为了减缓自己成为律者的进程，避免被侵蚀，同时也避免伤害到其他人，是你加速了她的律者化……”
“……”
“不管你用多么正当的理由欺骗自己，行为是不会说谎的，你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破坏。”
符华看着识之律者，轻声说出了答案：“因为，你是一个律者。”
“……”
寻找冰之律者的旅途还在继续，但识之律者已经不再开口，她在思考。
但符华明白，她不止是在思考，她还在想办法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用来印证她的正确性……因为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不过符华还是在默默等待着，司雨的想法或许没错，但符华在期待着另一个结果，她觉得识之律者应该认识到自己的存在，认识到她该怎么做。
“你说我是一个律者？可我一直以来的信念都是对抗崩坏不是吗？崩坏会允许祂的使徒背叛祂吗？”
识之律者的长考结束了，她自问自答道。
“我们退一步讲，琪亚娜、布洛妮娅、芽衣，还有司雨，他们不都是在以律者的身份对抗崩坏吗？我是不是律者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站在人类在一边不就好了吗？”
“重要的不是想法而是行动，在我看来，你虽然你自认为在为了人类而战，可所作所为却无不使崩坏得利。”
符华说道：“你破坏了天命，毁掉了大半个长空市，解除冰之律者的封让她更快、更彻底的成为律者……司雨选择坚持认同你的做法，我可以理解，但我无法认同。”
识之律者冷声道：“你也知道司雨一直认同我，呵……”
“司雨只是一直在安抚你，那并不算是认可，你自己也否认了不是吗？”符华平静的薄纱道。
“我——！”
识之律者张大嘴巴，又突然顿住，又松了一口气，抱着胳膊撇嘴道。
“你休想蛊惑我，崩坏！你指控我是个律者，但你的证据根本没有力量，你想说我是个威胁，可司雨他是认同我的……
我倒要问问你，你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与其说我是律者，你岂不是更可疑？
你是连肉体都没有的存在，你的介质是上个世代的律者核心！如果说我们中有谁是叛徒，显然你比我更合适！”
“那绝不是我。”符华平静道。
话是这么说，但只靠语言解释的话，她的确无法解释得通“我是符华，你不是”这种问题。
“我也能说一样的话，这有什么意义？至少我这边还有人支持！”识之律者扬起拳头，傲然道。
“司雨的认同只是一种安抚，是你自己抛弃了他，这刚好证明你也是这样认为的。”符华淡淡的说道。
“你……这样说吧。”识之律者长呼出一口气，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对我出言不逊，我可以轻而易举的销毁你，但我没有！为什么？
因为我把你当做我的朋友，你是另一个我，我喜欢你！我不会因为你得罪了我而杀掉你，这不正是我拥有人性的铁证吗？”
识之律者说着露出笑容，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符华。
符华：“……这只是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证明。”
符华从前文明开始就已经油盐不进了。
“你留下我，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只是没了司雨在身边，你需要一个来支持你，肯定你……同时也担心销毁我会让你和司雨彻底决裂。”
“啊！！真是的！跟你这个人完全没办法交流！”
识之律者捏着拳头，就在她十分愤慨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熟人的意识波动。
“嗯？原来他们两个也来了啊，今天还真是热闹！”识之律者语气轻松的说道：“老古董，我找到冰之律者了，而且，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来了。”
“你不要把她们牵扯进来。”
“谁说要牵扯了？你放心……”
识之律者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不是说司雨的判断不做数？既然如此，我们就来重新找个裁判吧？
这一次，你可要愿赌服输啊！”
第163章 你想要去哪儿啊，我可爱的小识？
“按照布洛妮娅追测的崩坏能反应，冰之律者应该就在前方……”
“刚刚的爆炸声，大概是芽衣那边传来的吧……”琪亚娜凑到布洛妮娅身边。
“你要去看看吗？布洛妮娅自己一个人能行的。”布洛妮娅歪头问。
“不，还不是时候……想必芽衣也不想见到我吧。”
琪亚娜连忙摇了摇头，上次在长空市挨打，她现在想起来身上还隐隐作痛呢！
“能锁定冰之律者的位置吗？”
“不，寒流和崩坏能本身的影响太大，只能锁定一个区域……”
“那我们还要找……布洛妮娅，你怎么了？”
琪亚娜正问着，却发现身边的布洛妮娅突然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的看着四周。
周围突然升起了大雾，原本清晰可见的建筑纷纷被包裹，失去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琪亚娜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双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也不用那么大的敌意吧？是我啦！你们的班长，符华。”
识之律者从白雾中走出来，微笑着对两人打招呼。
“你是……”
“班长……？”琪亚娜看着眼前的识之律者，微微皱眉，又松开，“不对，你是之前的……”
“……是你！”
布洛妮娅早就听司雨讲过所有的剧情，因此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识之律者的身份，但她又意识到不对立刻闭嘴。
可还是晚了点。
“嗯？布洛妮娅，你知道什么……？”
识之律者可是意识的律者，对于情绪变动的感知很清楚。
察觉到布洛妮娅神情有异后，立刻查看了布洛妮娅的记忆。
然而，这一查看……却直接让她愣在了当场。
幻境缺少了力量的支撑，缓缓消散，四周再次变为冰天雪地的珊瑚岛城市。
寒流呼啸，识之律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来，从一开始就知道……”
识之律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呢喃着。
刚刚还想着所谓的愿赌服输，结果……
她看到了布洛妮娅的记忆，看到了司雨在讲解这个世界剧情的事，也看到了司雨说到她这一部分时，是如何评价她的。
“她怎么了？”
琪亚娜此时还有些懵，她突然被拉入了幻境，然后又莫名其妙被放回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和琪亚娜同样情况的，还有被识之律者隐去身形的符华。
只有布洛妮娅知道自己大概是闯祸了。
识之律者是不会随便读取他人记忆的，但布洛妮娅露出了破绽。
“……”
识之律者突然伸出手，掌心一片淡红色的羽毛浮现而出。
她几次想要握拳，但都止住了。
“哈……哈哈哈……”
最终，羽毛被识之律者像利箭一般的丢向琪亚娜。
琪亚娜下意识伸手接住，羽毛上的屏障散去，符华显出虚影来。
“班长？班长你还好吗？”琪亚娜关切道。
“我没事，不过……”符华抬头向了识之律者。
“看来我和你也没什么两样……都是被人骗得团团转……”识之律者捂着额头，咧嘴笑着。
“司雨他并没有要骗你的意思……”
“不需要你来提醒，老古董，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识之律者冷哼一声，伸手握拳，目光看向琪亚娜，“打架！这个我最擅长了！”
世界仿佛被黑色尖刺包裹，陷入黑暗，等到黑暗散去，四人全都出现在充满了石雕巨剑的幻境中。
识之律者也终于不再和符华的样貌保持一致，而是变为了自己的样子——
身着一件二次元风格的黑色古装，双腿和左肩裸露在外，衣服上有着大量的银色云朵、星星和羽毛的金属装饰，金色的束腰下，头上带着金色头饰，在额头的位置垂下一枚菱形红宝石。
“呼——！”
带着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带着破空声，识之律者手持长剑眨眼间刺向琪亚娜、布洛妮娅，还有符华三人。
“司雨说琪亚娜需要历练，对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你们三个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等等！我不想和你打……”
“这由不得你！！”
————正文小剧场————
司雨：“嗯？小识和琪亚娜、布洛妮娅打起来了啊。”
芽衣：“舰长，琪亚娜她们……”
司雨：“芽衣，放下琪亚娜，专心完成你的任务，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帮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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