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散
手枪正瞄准着她，开了一枪。
“砰！”
落千念立刻就反应过来卡莲是被司雨控制了，而身为宝石道具的制作者，落千念深知其威力之大。
深知无处躲避的她直接使用净世白莲的莲台，强行阻挡。
那子弹携带者压迫天地之势，落千念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迟疑，但她相信白莲的防御力，并不惊慌……
直到那子弹直接穿透了白莲的防御，降临到她眼前，死亡是如此之近……
接着她便感觉头痛欲裂，可她却并没有“死”去。
这是幻境！
阅历丰富的落千念瞬间就明白了原因，双手飞速打出一道法诀。
凌空一点！四周的空间如同镜面一般破碎开来！
可当现实映入眼帘时。
赤红色的羽毛正在四处飘落，远处，司雨手中正拿着一把充满机械朋克风格的手枪，子弹已然出膛。
这样的攻击很简单就能挡下来……不行还是避开更稳妥。
落千念瞬间便做出选择，闪身躲开了子弹的行进路线。
可子弹的“动作”却先她一步！
子弹并没有笔直的射向前方，而是在某个节点忽然爆，开形成一道白线！
因为支配剧场本就是独立的空间，此时，被白线切割过的地方，瞬间与原本的空间分离！
如果这一击成功，将空间切割下来，落千念将会随着被切落的空间，一起在虚数空间中漂流，不知何时回归。
然而，因为落千念距离支配剧场的中间部位较近，距离司雨又较远。
哪怕白线的速度极快，当白线切割到落千念所在位置的时候，她也已经迅速反应并离开了被切割的范围。
“功亏一篑的感觉并不好，对吗……”落千念翻手结印，天空中，一枚巨大的手掌向着司雨镇压而下。
然而司雨却并没有丝毫慌张、可惜的情绪，只是平静道：“你看过盗梦空间吗？”
“什么？！”
即使落千念及时将自己的听觉封闭，拒绝接收任何形式的声音传递，她却还是“听”到了“司雨”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到底有几层梦境？”
随着司雨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空间再次如镜面般层层破碎……一如落千念之前破除的环境一般。
现实真正降临于眼前，她却已然身处一块被切割完成的、荒芜一人的空间。
第190章 棋盘无子，因为我不会下棋
“成功了吗？”
黑色的羽毛逐渐凝实，识之律者的身形凝聚出来，眉头深皱的看着那被切割出去的大片空间逐渐消失。
“小识，这种时候不要立flag。”司雨白了她一眼。
“你还有心情吐槽我？看来的确是成功了。”
识之律者嘴上满不在乎的说着，实际上却重重松了一口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疲倦的样子。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我可是意识的律者！尽全力布置的幻境居然一瞬间就被她发现了！要不是听你的连续布置了好几层幻境，就要被她逃跑了。”
“她是真正的仙人，你能控制住她片刻就不错了。”司雨打击道，同时观看着被切落的空间完全消散，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话，我难道不是仙人吗？小绿还一直这么叫我呢！”识之律者立刻不满了起来。
“小识认知中的仙人，和司雨说的还是有差别的。”巴麻美温柔的解释道。
“怎么你也跟着叫我小识？咱俩谁比谁大呀？”识之律者瞪了巴麻美一眼。
“一切结束后，要一起来喝杯红茶吗？”巴麻美并不在意识之律者的态度，依旧亲切的邀请着。
“司雨你看她，她刚刚也立flag了！”识之律者扭头举报道。
卡莲：“……”
她就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小透明，两个女主人斗嘴，她就默默看着……好像也不错？
“好了，不要闹了，这只能暂时捆住落千念，而且不知道能捆住她多久。”
司雨制止了两人的交谈，目光紧紧盯着支配剧场中心的战斗。
“着眼于眼前吧，琪亚娜和千人律者的战斗并不会持续很久，准备拦截人偶，我可不想最后向奥托一样，收集到最后还差一枚核心。”
几人迅速赶往战场中心。
就像司雨说的一样，在几人赶到战场的时候，琪亚娜刚好斩出最后一刀，终结了千人律者融合形成的名为“乌合之众”的敌人。
在琪亚娜攻击结束的时候，无形的丝线连接到了律者的身上，将她的权能窃取。
“996、997、998、999……”
将律者权能按照千分比划分的话，司雨在那一瞬间拿到的，算是美中不足的全部。
不过司雨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最后那块核心在哪。
“……”
琪亚娜站在破碎的大地上，身后的披风燃烧着火焰，手中赤红的大剑戳于地面，神情感慨的看着面前已经不会再动，再说话的人偶。
“世界的确不美好，但我答应过姬子老师，答应过大家，要把它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说得好，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就用拳头去征服他！击碎一切不合理，世界自然就变得美好了！”
识之律者毫不在乎气氛的走入场中，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符华，接着打量起琪亚娜。
她才不管现在的气氛是不是该伤感或者缅怀，不如说她就是故意来破坏气氛的，现在的气氛她不喜欢。
“识之律者……”
琪亚娜看到识之律者后下意识皱了皱眉，毕竟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打架，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情绪。
“刚刚的战斗中，感谢你能力的帮助。”琪亚娜说着，对识之律者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别谢我，我没想帮你。”
识之律者看过布洛妮娅的记忆，知道了“剧情”的事，自然不可能再被符华来一个“亲妈电信诈骗”了。
而且她早在太虚山，就已经找到了羽渡尘的核心，更换了自己身体所凭依的介质，说她是律者也好，说她是一把全新的“意识之键”也没错。
总而言之，符华并不能做到“强行夺取能力”这种事，她是主动借出能力支援琪亚娜的。
“有句话是……嗯，抱歉，我忘了那句话怎么说的了。”琪亚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说道：“不过意思大概是，重要的不是怎么想，而是怎么做……所以，谢谢你。”
“行了行了，少肉麻了。”识之律者摆摆手，指了指后面，“你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后瞟来瞟去的，想和司雨说话就去吧，我去收拾老古董和布洛妮娅。”
能用收拾来形容，也就只有识之律者了。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琪亚娜看向了司雨，小跑两步，来到司雨身前。
“舰长，你看……”琪亚娜张开双手，对司雨展示着自己现在的样子，“我有了新的力量，还有……新衣服，好看吗？”
琪亚娜原本是想说：我变强了，但她又觉得自己现在还远远不够，因此改变了想说的话，变成了询问自己的新形象。
“当然，琪亚娜怎么都好看，现在变得更好看了。”司雨看着琪亚娜的样子，认真且满意的点了点头。
琪亚娜成为了薪炎之律者，至此，她完成了属于她的成长。
这不是说琪亚娜就不会再继续成长了，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资格了。
不需要别人再为她担心，即使面临更多的挑战也不会退缩、软弱，她会勇往直前。
“嘿嘿，谢谢舰长的夸奖。”琪亚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琪亚娜，你带着其他人先回到休伯利安，离开这里吧。”
司雨环视了一周支配剧场，说道：“我在这边还有事要做，你先去船上等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有事要和我说……？”琪亚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好的，舰长，你这边需要我帮忙吗？”
“我会处理好的，放心。”司雨摇了摇头，说道：“麻美，你那边还有恢复药剂对吧，去帮忙。”
巴麻美：“好的。”
“对了舰长。”琪亚娜忽然说道：“希儿也在这里。”
“我会找到她的，回去吧。”司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和原著中“支配剧场”失去了律者核心的支持很快就消散了不同，司雨现在掌控着绝对数量的律者核心，完全可以维持支配剧场的存在。
在送走琪亚娜她们和休伯利安号后。
司雨看着被切去一角的支配剧场，缓缓走向高台。
废墟随着他的脚步开始重建，原本的审判大厅再次重现，一个个破碎、倒地的人偶被丝线牵扯着重新组合，开始活动、入座。
唯一不同的是，在首座旁，出现了一个棋盘。
司雨坐在首座上，单手撑着脸颊，看着下方喧嚣热闹的人偶剧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之感。
“棋盘无子，是代表着棋局已经结束了吗？”
一个人偶走到了司雨身边，也就是棋盘的面前，低头看着棋盘说道。
“不。”司雨摇了摇头，平静道：“只是我不会下棋而已。”
“……”
第191章 相互利用的奥托和司雨
奥托·阿波卡利斯，一个小丑、一个愚人，一个借用意识转移的技术，将自己的生命硬生生延续了五百年的天命主教。
以同一意识控制多个身体这种事，对于奥托这种意识经常在不同魂钢身体中转移的人来说，是非常顺手的事情。
支配之律者支配一千个人偶，刚好与奥托使用魂钢身体的方法不谋而合。
因此，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人偶成为了叛徒，并且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本这个人偶只要在薪炎之律者的攻击落下时，轻易接受支配的权能，然后全身而退就好了。
奥托并不以这样的偷窃为耻，在他看来，只要能达到那唯一的目的，任何方法都是值得一试的。
然而……
原本顺利的过程，却被一个男人的到来打断了。
“我只是觉得，放一个棋盘在这里，更能显得我运筹帷幄……”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说着这样没有格调的话。
人偶看着他，想了想，说道：“不如放一盘残局？”
“戏已开场，便是落幕……对我来说没有残局这一说。”司雨平静的拒绝了，微微歪头看向人偶，“这该是我们的初次见面吧。”
“当然，不过我也许向你表示感谢，感谢你当初坚定了我的信念。”
人偶点点头，将双手背在身后，十分绅士道。
“这段时间我一直从其他人的口中听说你的事迹，司雨先生，无论是幽兰黛尔、还是丽塔，都对你赞不绝口，能得到她们两位的高评价，可是很不容易的。”
“我更倾向于是人格魅力。”司雨笑了笑，“主教大人不也一样？”
“我？不不不，我的朋友，我现在早已不是天命主教了。”
奥托借着人偶之口，似乎是表达自己的窘迫……如果他真的窘迫的话。
“如果是你的话大概就不会觉得荒谬了，天命内部几乎所有人都被一只狐狸迷惑了心智，我现在也不过只有一间实验室，可供喘息而已。”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千人律者的核心，我可以给你。”司雨说着，随手变出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可是，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一个人情。”奥托早有准备的说道：“还有第一、第十二神之键。”
“哦？”司雨挑了挑眉，笑道：“你还能把虚空万藏和地藏御魂给我？看来你也留了不少后手啊。”
司雨其实并不在意奥托说的这些神之键，因为在他体内的世界泡中，每一把神之键都有一模一样的。
就只有侵蚀之键还未孵化，不过维尔薇也有足够的时间对它进行改造了。
但司雨还是说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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