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散
第468章 四个问题
“我就是单纯的想来看看，你最近过得如何。”
用扇子抬下巴，司雨的动作不能说是轻浮，只能说根本就是在调戏。
可惜。
离岛栖鬼作为深海栖舰，对此终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开口讽刺。
“现在看也看过了，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或者对我有什么评价吗？”
“好看、爱看、多看。”司雨如实回答，“而且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小。”
“想要对我做什么的话，你可能要失望了。”离岛栖鬼偏头躲开折扇，“我身上的衣服是既是舰装，同时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脱不下来的，至少你不行。”
讽刺。
“好吧，是我不行。”司雨却只是笑笑没有在意，谎言不会伤人，到底行不行，他自己很清楚。
他又摸了摸离岛栖鬼的舰装，确实不像是普通衣服的材质，摸起来比较有肉感……
当然也可能是黑丝太薄了。
“这么喜欢的话～”离岛栖鬼笑眯了眼睛，“不如你把我的手铐打开，好让我可以控制舰装离体，尽情服侍你一下怎么样？”
“【提示，该罪犯并未放弃攻击意图，请审讯者不要受其蛊惑。】”
离岛栖鬼话音未落，司雨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空间内就出现了电子智能提示音。
司雨直接翻了个白眼，“我看上去有那么意志不坚定吗？”
“【没有吗？】”
“呦呵！”司雨双眼一瞪，“还会回答？来你告诉我你是谁？”
“【呵。】”
司雨：“？”
这东西貌似还真是人工、智能，而且听着对他意见还不小啊？
当然了，规矩还是有的……
在司雨四处观察发生源后，它就没有再说话了。
“看来你的人品不怎么可靠。”离岛栖鬼轻笑一声，“那我就没办法了，除非你想扒掉我的皮，现在的我当然不能反抗，不过我可能直接就会死了。”
这么重要的犯人，当然不能死。
司雨明白，这就是离岛栖鬼一直以来对审讯她的人的态度。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卖关子。”司雨直接开口说道：“我不是引导者，但或许你该听说过我，我叫司雨。”
“……”
离岛栖鬼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有这一下，随后就恢复平静，只是眸光深深的打量着他。
认真的看半天，结果来了一句。
“原来是司雨，怪不得人品会遭到质疑。”
“呵呵，你还怪幽默的。”司雨面无表情的笑了一下。
“就我所知。”离岛栖鬼终于问道：“司雨是一个玩家，玩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也会让玩家进来？”
言下之意，就是她并不相信司雨的身份，这一点其实从司雨抬起她下巴之后就可以体现了。
“因为你被抓太久了，说句不谦虚的话，现在司雨这个名字在次元游戏所代表的，可不是单纯的一个玩家。”
司雨还是给出了解释。
但说实话，作为交易双方，而且是引导者之塔的唯一指定救命稻草。
他对于离岛栖鬼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这件事，还是非常惊讶的。
“你又该……”
“你不需要搞得太清楚，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还想出去，就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离岛栖鬼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司雨直接打断了。
言灵·意识的催眠效果，对离岛栖鬼来说有没有用，这点司雨不好说，因为舰娘和深海栖舰身上，都有一种叫做“灵魂网络”的东西。
司雨有听俾斯麦讲过，那是一种可以帮助舰娘们摒弃所有干扰，以绝对理性的完美状态，去展开作战的东西。
推测原型可能是，游戏玩家（也就是提督、指挥官）借助电脑网络指挥舰娘作战。
情况有点像司雨在奥托充树的时候，借用虚数之树降临到小绿身上，不同的点在于，司雨可以借小绿之口说话，灵魂网络好像不行。
但电酱曾经给过他一个通讯器，通过这个通讯器，两人的交流可以让他察觉不到任何意识产生。
这可能就是通过灵魂网络建立连接产生的效果。
话归原题，无论催眠是否成功，司雨使用能力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他只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
催眠就是司雨的标志。
“好。”离岛栖鬼果然察觉到了这一点，故作轻巧的点头，“既然你说的那么有自信，那就问吧？”
于是司雨开始询问：“第一个问题，次元游戏中有一群身穿白袍，喜欢标榜正义的人，你知道他们吗？”
离岛栖鬼回答，“知道，但他们不过……”
“到这里就好了。”司雨再次打断了她说的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就可以了。”
“啧。”离岛栖鬼咂舌，“你这个人真讨厌，我已经开始相信你是司雨了。”
这话大概也包含了，她在落魄的时候不得不被司雨利用的不爽。
“第二个问题。”司雨并没有理她，继续询问道：“你们引导者之塔，或者是你们内部当中的某个派别，是否和那些白袍人有过接触？亦或者敌对？”
“你确定要问？”离岛栖鬼作为鬼姬级深海栖舰、管理层，当然知道这些内幕消息。
“是，或者否？”司雨只是重复。
离岛栖鬼不清楚，这东西其实没什么好对引导者协会隐瞒的。
因为现在所有的黑锅，包括引导者之间的内战，都被甩到了白袍人的身上，而且连证据都有了。
所以无论离岛栖鬼说什么，都算不到引导者之塔的头上。
“是，我们有仇。”离岛栖鬼语气有些不爽。
“那么第三个问题。”司雨的问题早就准备好了，“你是否知道，引导者之塔已经被白袍人渗透？并且一直在煽动你们，进行叛乱和战争？”
“……”离岛栖鬼沉默片刻，微微歪头，“你刚刚说能放我出去，该就是用这种方式吧？骗人也起码编一个容易圆起来的谎怎么样？”
司雨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直到她开始不自信起来。
“喂，等等，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离岛栖鬼眉头紧锁，“这怎么可能？”
“是，或者否？”司雨依旧只是重复，就像他说的，他只需要离到离岛栖鬼回答一个字。
“否！”离岛栖鬼瞪着他，“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如果我知道，早就干掉他们了！”
“接下来是第四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司雨继续问道：“你在引导者之塔中的职位，是否属于核心，或者属于核心成员身边的核心。”
“是！”离岛栖鬼回答，“我可是鬼姬级深海，自己就是核心成员！”
“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请打开传送门，让我出去吧。”
司雨身上亮起传送的光芒，对着离岛栖鬼摆了摆手，“下次再见，小离岛。”
第469章 一本好书
“刚刚那个对我有偏见的人，在哪里呢？让他出来见我。”
司雨一回到引导者协会，立刻就开始四处寻找，那个质疑他人品的人工智能。
“司雨先生，请不要闹了，这里是监控室，不是控制室。”说话的少女是司雨的引导者，古明地觉女士。
“没错，司雨先生。监控室只负责监察和驻留，不负责内部控制的。”
同在房间内的，还有几个其他司雨不认识的引导者，附和着解释起来。
司雨说道：“搞得这么复杂。”
“为了安全起见。”小五拉住了司雨的衣袖，“同样也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们该走了。”
局势进展到现在这种程度。
在保镖雾雨魔理沙因为搜寻失踪灵梦而无暇分身的时候，古明地觉身为引导者，也同时负责司雨的安全。
因为司雨是一切计划的关键。
又或者说，是他自己将自己摆在了这个位置，无论是引导者还是玩家，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司雨给出答案。
这个时候，如果司雨也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次元游戏的局势就将真正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哪怕灾难整合的权利已经移交，清剿白袍人的目标已经确立，甚至后续的抓捕行动都已经展开，计划已经完全进入了尾声。
只要司雨一死。
一切还是会瞬间崩盘——
灾难整合会因为再次出现的信任危机而直接解体，破坏了利益纽带，引导者们同样会陷入猜忌，只要有心人稍作算计，混乱就会再次出现。
最重要的是，计划一直有着许多足以被称为疑点的巧合，只是因为人们需要一个结果，所以忽视了它。
如果司雨真的死了，那他身上的一切疑点，就都会随着他的死亡而变得合理化，因为死人无法获得任何利益，因此疑点只能成为巧合。
司雨会成为抗争而死的救世主。
而与之相对的。
如果有人想要平息混乱，站出来引领着众人，哪怕是按照司雨的计划继续走下去，甚至是提出更好的计划。
那个新出现的领袖，他身上的疑点，都将会被阴谋论无限放大，成为迫害司雨的证据。
第二个救世主的说法，将永远都不会成立。
——当然，这一切都只会发生在司雨遭遇袭杀，并且死亡的时间线上。
但白袍人的数量不少，总会有人想通这一点，所以为了防止这样的时间线产生，最基本的保镖还是要有的。
“请等一下，司雨先生！”
有人拦住了司雨，他显然对司雨的问题非常在意，想要获取新的情报。
“您刚刚在里面做出的询问，都是真的吗？如果有证据的话，还请和我们同步一下信息。”
虽然是引导者，但对司雨的态度还算客气。
司雨摇头拒绝，“抱歉，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同步任何信息的，要防止更进一步的混乱产生。”
“一点也不可以吗？”那个人有些为难的追问。
“抱歉，接下来我还有事要做，该走了。”司雨再次拒绝。
在场的几个引导者当中，会有白袍人的卧底吗？
一边离开一边这样想着。
可惜并没有。
……
司雨就这样平安的离开房间，跟着古明地觉来到55楼，一个没有挂门牌的房间。
“就算你抱有期待，那群人也不会蠢到会在协会内部出手袭击，况且……”
古明地觉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连接的是她在幻想乡内部的家，地灵殿的书房。
少女走进房间，换上粉色拖鞋，坐在了椅子上。
“况且，刚刚是在特殊监控室，如果连那种地方都被渗透的话，引导者协会还不如改叫蛇盾局。”
“小五，你这是在侮辱黑卤蛋。”司雨也给自己搞了一双拖鞋和一把椅子，坐在古明地觉不远处。
“唉……”古明地觉叹了一口气，无视了司雨的插科打诨，“我倒是比较好奇，你从哪里得来的情报？还有为什么要回到我这里？”
可是不问还好，问过之后，少女的表情就变得更加无奈了。
“你和舰娘有过接触，又是我的引导者，来你这里集合是最妥的。”
“我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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