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空灿烂
在那个玩偶里面呆着的可不舒服，残留的棉絮在他身上糊弄，让他直痒痒，不导热的特性让他在里面满头大汗。
抽完了一根烟后，他去厨房又接了一大杯水，缺少大量水分的他需要补水。
他一直的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喝完水之后的他拿着手术刀走向仍然躺在手术床上的少女，锋利的手术刀贴着光滑的皮肤慢慢划过，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看样子他的好妹妹这些年来被养得很好呢，他在里面过得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在监狱里面最不受犯人待见的是那几种人？
一种是因为**进去的，一种是拐卖妇女儿童进去的，而在这两者之上的便是贩毒进去的了。
兰子轩他作为贩毒运毒这一条产业链中的一员，在里面自然没有安生日子过。
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人可以倾诉，一切只能自己承担，这个便是成年人的世界。
他看着少女那恐惧的表情，心中觉得甚是有趣。
明明小时候还一口一口哥哥黏着他的小屁孩如今却以这样的表情看待他，恐惧，害怕，疑惑，震惊，茫然等一系列的情绪融合在一张脸上，使得看起来十分的扭曲。
心中莫名其妙的呈现出开心喜悦的情绪。
长久没有娱乐活动的他顿时觉得这样子算是个不错的乐子。
还记得当时为什么他会选择贩毒的这一条路吗？
他冷笑了一下，不就是为了养他这个可爱的妹妹么？
他们所谓的父亲在得知他们不是亲生的之后果断的抛弃了他们，母亲这种蠢货也跟着新的男人远走高飞，留下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带着三四岁的妹妹独自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剑走偏锋的话怎么养得起她？
而做了这么多事的他在监狱里面呆着的时候，他所谓的好妹妹却一次的都没有去看望过他，出来之后又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给他摆脸色，那么他当初累死累活又是为了给谁看呢？
兰子轩自嘲的笑了笑，人还是得自私一点的好，自私一点自己才不会的受伤。
本来想要直接的快点结束这一切的他突然又改了主意。
原本的计划是待会儿先结果了两人的姓命，免得夜长梦多，然后伪造成挖眼魔的连环案件糊弄过去。
他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似乎，让他的那个可爱妹妹露出更绝望更无助的表情会更有趣一些。
她跟这小子的关系不是很好么......
这夜很长，他有时间慢慢的玩下去。
第两百二十一章 抉择
夏修醒来的时候，脑袋晕晕乎乎的，眼前一片模糊，好一会儿才知道这是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而呈现出来的效果。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后脑勺的疼痛终于的缓去。
睁眼便看到了兰子轩一个人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悠哉的看着他。
夏修强扬起了一个笑容。
“子轩哥，晚上好哇，这...”他看了看手上的手铐“这是什么架势啊？”
天真茫然的模样让不知情的旁人相信他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
兰子轩笑了笑。
“这句话应该问你呀？大晚上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摸进我家呢？明明你要来的话，我随时都欢迎的。”
说罢兰子轩抿了一口的咖啡，看着已经被自己掌控好的局面笑了笑。
夏修尴尬的笑了笑，被抓了现行的他自然的无法狡辩。
“就别装了，我知道最近一直跟踪我的人就是你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我对你一直挺好的，小时候看你可怜还好心的给你点吃的，我妹妹她接触你我也没有反对。怎么你就这么不懂事呢？”
兰子轩叹了口气，最近几天被跟踪的感觉可不好受，一直束手束脚的样子让他无法好好的做生意。
夏修有些惊讶的样子说道。
“跟踪？子轩哥你开玩笑了，我最近几天都在上学呢，怎么会跟踪子轩哥你呢，哈哈。”
夏修憨厚的笑着，兰子轩却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拿起一把手术刀，走向仍然躺在手术床上的小雨，在她那颤抖的瞳孔之中，刀光的亮影慢慢逼近，让她的睫毛微颤。
不知道为什么，小雨的身上有一股异样的香味，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牌子的沐浴乳。
“呐，夏修你应该也听说了最近几天的所谓挖眼魔事件吧？你觉得那个被人津津乐道的挖眼魔是谁呢？”
夏修刚想要打个哈哈试试看，但见到那把手术刀离小雨眼珠仅剩下一厘米的时候，他管住了嘴。
“是你。”
兰子轩摇了摇头。
“这可不是我呢，那些受害者的亲人们才是所谓的挖眼魔呢，用金钱换取各种各样的器官，类似于吸血鬼的行为才是被所有人唾弃的挖眼魔。”
夏修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往那个方向继续下去。
“你说”兰子轩把刀片在少女的脸上划来划去，留下一道又一道浅浅的痕迹“我身为小雨她的亲人，应该也有资格决定这双眼珠的去留的吧？”
“这是不对的。”
夏修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得这么说。
“我当然的知道这样做不对，这种违背常识的事情怎么可能被大众所接受。”
兰子轩笑了笑。
“但常识这东西本就不适应少数人，尤其是一些被走投无路的可怜人们。你觉得自己可怜吗？父母吸毒，天天家暴，有的时候吃上那么一顿热饭都觉得是一种幸福，可是，你觉得自己这样算可怜吗？”
他用刀割断了少女的几根头发，试了试刀的锋利度。
“不，你并不可怜，你有很多人在帮你，有你的警察姐姐，有你父母给你留下的遗产，我也因为那该死的善良而一时心软，导致你反咬一口直接的把我给送了进去。说白了，可怜之人大多有他的可恨之处。可怜是一种原罪，是人生之中最不应该犯的一种错误。”
兰子轩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与往常那冷静温和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挠着头发，样子有些的像精神失常的病人。
兰子轩又看向了夏修，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知道我这几年在监狱里是怎么过的吗？”
夏修摇摇头。
“你知道但是有阶级对立的吧？被排挤，被伤害，在监狱中这个法外之地，除非把你打死，上面的人压根不会管你，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在世人的目光之中，我们这一类人就不是人。”
他在里面曾被人套上头套一顿毒打，躺在澡堂子里面那冰冷的地板上奄奄一息，他那时候绝望的怀疑自己是否能不能的撑过那个寒冷的冬天。所有的保暖的衣物被褥都被抢走，夜晚来临时只能的卑躬屈膝的去舔班房老大的鞋底，以尊严换取那微不足道的几件衣服。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不够强大，那么只能的接受剥削。他当然的学乖了，学会放下尊严，学会点头哈腰，一副低调小弟的模样在里面勤勤恳恳，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图个表现良好早点放出来吗？
兰子轩嗤笑一声，人都是利己的动物，别人的死活压根的不会关心一下。他人是这个反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不期待别人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可他那可爱妹妹却也是这个的模样，一副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哥哥疼老师爱模样，反倒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每天板着一张脸，需要他贴着冷屁股去凑上去。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情绪上涌的他显得格外的烦躁与易怒，他总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熟悉，以前好像也有过。
有一种想要把整个世界都撕碎了的冲动。
兰子轩他又从厨房里接了一杯水喝，讲的口干舌燥的他又喝了那么一大口。
冰冷的水划过喉咙让他的心情慢慢变得冷静了下来。
恢复冷静的他又重新的走到夏修的面前，他用刀子挑起夏修的下巴。
“我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诱导我把事情的一切都给说出来吗？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最近的那几起眼睛被挖的事件的确的是我做的，但我说起来就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他从夏修的身上搜出一个小型的**，然后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后变得粉碎。
“你觉得你耍这些小聪明有什么用呢？就算你记录下了这些证据，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我会把你给放回去吧？”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按要求办事，老老实实分离开那些小孩子的眼睛，但人体解剖这种东西他又不是不会，他并不介意来实习一下。
他猛的把手术刀插入了夏修的大腿里，殷红的鲜血从刀缝处流下，染红了夏修他那廉价的裤子。
“我看你资质还不错，如果可以的话，你去把她的眼睛割了，以后就跟着我干就行。”
他的眼神冷漠而无情，在夏修的视角之中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
第二百二十二章 笑意
让夏修加入自己这句话当然的是唬人的，他还不至于这么愚蠢的做下这样的决定，让夏修他选，无非就是想要的看一看他那可爱妹妹的绝望表情。
夏修强忍着疼痛，手术刀至今为止还插在他的大腿中，一动整个身体就传来战栗的感觉，他咬着牙看着兰子轩。
“这是你亲妹妹，这你都想要的下手吗？”
说罢看了眼躺在手术台上的小雨，后者一脸死灰的模样，仿佛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他拼命的摇着头，才不可能的答应兰子轩这无礼的要求。
兰子轩笑了笑，转过身去打开了电脑，诡异的播放了一首的音乐。
“亲妹妹？我一把手把她养大的，自然的就有收回她一切的权利。”
他又从手术架上拿起了一炳手术刀，放在酒精灯上炙烤了起来。
他并不担心夏修不答应他的要求，人都是自私的，尤其的像夏修这种人，小雨不死，那么死的人就是夏修，相信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来。
毕竟这小子当初不也为了自己活命而把他父母给送进去了吗？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只需要把她的眼睛挖出来而已，又不是要了她的命，像其他被挖眼魔所祸害的小孩子一样，只不过就是缺少了眼睛而已，还是能活下去的。这可比你和她都死在这儿的选择强太多了不是吗？”
兰子轩侃侃而谈的为夏修分析了一下利弊，夏修忍着疼痛咬着牙。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会让一个恨你的人呆在身边？？”
兰子轩无所谓的耸耸肩，端起已经快凉掉了咖啡又喝了一口提提神。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挖了她的眼睛，那么就上了一起的贼船，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出事你也免不了牢狱之灾。而且哥跟她关系好的人就我们两个，瞒过社会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像之前的交易一样伪装成案件来摆脱我俩的嫌疑。”
兰子轩饶有兴趣的看着，想要看看夏修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心如死灰的少女也扭过了头，眼睛之中闪耀着晶莹的泪光，也不挣扎，就默默的看着夏修。
见夏修仍然低着头，也不说话的模样，兰子轩无所谓的把已经消过毒的手术刀放在酒精里泡了泡，发出滋滋的声音，响彻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之中。
果然是不会选择去亲自动手吗？兰子轩耸了耸肩，意料之中，撑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既然这小子不动手的话，就让他来吧，毕竟，眼睛这东西也能的卖一笔钱呢。
他靠近了少女，仍然的没有取下她嘴中塞着的抹布，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兰秋雨，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哥哥哥哥的小屁孩时期。
可惜啊，人都是会变的，她变了，他也变了。
“等一下！”
准备落下去的刀子停了下来。
“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夏修几乎是以吼出来的情绪说道，兰子轩停了手，然后收起刀子把手铐的钥匙丢了过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大意的这么做，或许是觉得大腿都被插一刀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没什么可以忧虑的吧，毕竟所有的武器都被他给卸了了下去，掌握全局的感觉让他有些的飘飘然，这种感觉让他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又回想不起来。
夏修缓慢的捡起地上的钥匙，然后打开了手铐，拖着大腿那疼痛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向兰子轩，在靠近对方的时候，对方把已经消好毒的手术刀递给了自己，对了下眼神，夏修刚想要拿起手术刀暴起伤人，但腰间的触感顿时让他熄灭了小心思。
兰子轩拿着电击器抵在了他的腰间，相信他一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噼里啪啦的电火花能瞬间的让他失去了行动力。
“别耍什么小花招，要下手就快点的下手！”
兰子轩打着哈欠的说道，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的没有离开过夏修他的动作。
虽然他今天看了一天的病，回来之后又是一系列的运动让他有些的劳累，但他也不至于的有那么傻。
游戏的前提是在自我的绝对掌控之下而举行的，不是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夏修只得老老实实面对着少女，一会儿不见，小雨的脸憔悴了许多，惨白的脸颊让人联想到只会在黑夜里出来的恶鬼，表情有些呆滞，愣愣的看着他，心底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解脱。
这样也好...也好。
少女发着呆，至少的夏修他还可以的活着，只不过失去一双眼睛而已......
看着少女已经心死的神情，夏修背对着兰子轩，表情平静，然后往着少女的眼球处狠狠划了一刀，两个眼睛都没有放过。
兰子轩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切，少女脸上的表情让很是愉悦，同时也没想到夏修下手如此的干脆利落，果然所谓的亲情就是个笑话。
夏修在赌，他刚刚那两刀下手很有分寸，属于架势大里子少的唬人之法，最多的就在小雨的眼睑那里割了两刀，对里面的眼珠子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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