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挣够二十万就死
李波路霸没有回应塞班的话，反正以他的笨嘴，这下说什么肯定都要挨打。
那不如不说话当哑巴。
“就因为这个梦，就因为这个理想，而放弃最重要的生命。
“陷入危险之中。
“这种事情，真的值得吗？”
塞班想到一个相当讨厌的人。
而如果说塞班这样没有什么心思，胸小无脑，经常被当成吉祥物捉弄，满脑子都是饭饭饭有什么讨厌的人的话。
那只有一个。
自己的原身，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
也是一个为拯救自己的家乡，完成自己的理想，而不顾自身安危的家伙。
塞班无法理解，如何会有人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追逐那个永远遥不可及的梦想。
塞班认为如果是自己的话，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
无论用多么卑鄙的手段，无论露出多么丑陋的姿态，也要活下来。
不理解，相当的不理解。
不理解这群追逐梦想的疯子。
就像在她阅读龙国的神话故事时对于夸父逐日的不理解。
塞班认为自己的血管里流动的是冰冷的血，可她认为自己这样，就足够。
只要活下来，就足够。
“如果人活着，不是为了某些事情。
“而是单纯地为活下去而活下去的话，我觉得那样相当的没意思。”
终于，李波路霸忍不住说道。
“没有信念地活下去，已经，是行尸走肉。”
‘所以，你在说我吗？’
“不，没有在说你。
“如果你是那样的人的话……”
李波路霸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感叹于塞班的力量，连他这样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受不住。
“就不会脑子一热跟我过来调查这件事情。
“也不会因为愧疚而使用宝贵的三次求救机会拯救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
“真正自私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自私的。”
一个拳头冲着李波路霸的头这边打过来，那种猛烈的力道和速度，让李波路霸嗅到相当危险的气息。
那是代表着死亡的气味。
如果被那个拳头打在头上的话，头绝对会像西瓜一样爆裂开。
于是他下意识地侧过头来。
那只拳头砸在李波路霸后面的墙壁上，在墙壁上打出一个坑，多余的力道顺着那个坑向着周遭蔓延着。
李波路霸的冷汗都流下来。
“所以……你还是怕死的，对吧？”塞班冷漠地对李波路霸说道。
李波路霸陷入沉默。
过上很久，李波路霸从衣服里抽出一支烟，手颤抖个不停，想要放到嘴里，本想打火，随后想起这里是停尸间，在这里点烟不符合规定也对死者不敬。
所以将烟放回去。
小声嘀咕着，“我怎么可能……不怕死啊。”
塞班深吸着一口气，闻到的却是空气中弥漫的臭味。
“臭味有点重……”塞班说道。
“毕竟这里是停尸房。”李波路霸回答道。
“不……不像是刚才那种臭味……”塞班说着拉开又一个柜子。
“等等，那个不是这起案子的受害者……”
“我知道。”塞班动动鼻子，嗅嗅这个尸体身上的味道，“这具尸体上没有。”
塞班将这具尸体推回去，打开一个又一个的柜子，最初李波路霸想要阻止，然后看到塞班似乎是发现什么，最后是将这话给咽回去。
“这个没有……这个也没有……
“这股臭味……好像就是他们身上发出来的。”
塞班目光注视着女大学生受害者的尸体。
“你来嗅一嗅，努力一些的话，应该能够闻到的。”塞班对李波路霸说道。
李波路霸将信将疑地走过来，轻轻嗅着他们身上的味道。
“好像确实……像是臭鸡蛋，又像是分辨，还是死老鼠……什么味道都集合在一起……”
如果不去仔细分辨的话，是闻不到的味道，只有在事先有心理准备，然后努力去闻的情况下才能够嗅到这种味道。
“这是哪里的味道……他们死之前是掉进化粪池了吗？”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的话，我根本想不到，粪便的味道可没有这么复杂多变。”塞班说着，“有这种味道的地方，大概只有一处。”
“下水道。”李波路霸回复道。也想到这一点。“之前那个老鼠的时候，就有提议过要去下水道，这会居然忙得忘掉。”
“是的，下水道。”
“山城的下水道是什么构筑？”塞班询问道。
“我之前说过，由于山城的原因交通错综复杂，所以山城的下水道建的很大，甚至能够住人，不过和鹰国那边的下水道不一样，里面味道实在太重，没有流浪汉愿意住在里面。”
“那大概就是在山城的下水道了。”塞班说道，“只是在去之前，我还是想询问你一下，你真的非去不可吗？我在你身上有嗅到危险的，死亡的味道。如果你去的话，说不准……会死在那里。”
话已经到这里，塞班也不用再委婉地跟对方去说。
“我们现在至少知道对方是在下水道里，事件有实质性的进展。
“我想，就算你停止调查的话，上面也不会说什么。
“不，就算你没有查到这一步，你那个上面估计也不会怪罪你。
“可如果就这样去那个下水道的话……你可能真的会死的啊！”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突然改口的原因吗，是因为嗅到我身上的将死之人的气息，对吗？”这种时候，李波路霸反倒想通一些事情，“所以你才表现的很激动……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迎接李波路霸的是塞班的又一记铁拳。
“像你这样的家伙，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如果我有喜欢的男人的话，也喜欢的是我公司的老板。”
“开，开个玩笑。”
第三百五十一章 整备
“在去之前，先做好准备吧。说不定这是场无法回头的旅途。”李波路霸说道。
“那有什么准备要做啊？我手头又没有武器……”塞班从怀里拿出来那只没有剑身的剑，“除了这个可以在马戏团表演吞剑的道具。”
塞班倒是知道自己手上的武器大概是亚瑟王的湖中剑，本来被一层狂风结界保护住剑身，让对方无法看到剑的长度和大小以作为杀伤的一种手段。
只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准确来说是前身的这柄武器被以一个荒唐的理由只剩下剑柄。
什么龙国不能够携带管制刀具什么的……
本来塞班以为那只是老板的托辞，不过在进一步体会到老板的恶趣味后，说不准他原本就是这样想的。
“……回去问问你老板吧，还有你有什么家人吗？在去之前，跟他们说说话？”
李波路霸一副要交代后事的样子。
塞班也不得不承认，这次去九死一生。
所以她相当不理解李波路霸的想法。也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犯什么失心疯，最后决定要与李波路霸一起去。
“你是刑警，能够搞一点武器不？”比起相信手里那个可以表演吞剑的剑柄，塞班更相信现在人类的科技结晶。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有枪不用，怎么成为一代宗师啊？
“就算我是刑警……但我也不是武警特警啊……
“我的身上倒是有带我的配枪，我又没有办法给你捞另一把配枪出来。
“而且，对于那些怪异来说，枪械真的有用吗？”
想到到现在面对的那些怪异。
从堵在塞班门口的未知恶物开始，到后面的小张身上的那种寒毒，还有王月能够隔着很远去使用的画中世界。
唯一有可能用枪打倒的只有那个未知恶物，而且那个东西以正常方式根本观测不到，这也让枪能够击败对方的可能性存疑。
“知道这些……担心这个……那你还去，那不活活找死吗？”塞班再次对李波路霸无语，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可每一次提起来她都忍不住给自己还有李波路霸俩个大嘴巴。
“可能，我非去不可吧……”李波路霸的情绪有些奇怪，不是隐瞒什么，连他自己也都觉得奇怪。
“总之，可以的话，整点武器下来。
“既然上面批准你重新调查这件案子，该有的支援应该要有吧。
“没有人员支援的话，就让他们下发武器。
“整一些武器的话，应该对他们不难吧？”
“你会使用枪械吗？”李波路霸反问道。
“不会。毕竟我的国家也没有鹰国那样自由。”
“而且我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我们去的是下水道，如果在那里使用热武器的话。”
“见鬼。”李波路霸的话令塞班掐断所有念想。
的确，如果在下面使用热武器导致沼气爆炸的话，可能会导致这一片炸上天。
“那样的话……弄点冷兵器总可以吧，刀剑那种的冷兵器，再加上十字弩。”
“这样应该已经是极限。不过在启程之前，去问问你的公司老板吧。”
“怎么感觉你找他的次数比我还勤，到底咱俩谁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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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是有进展了，是吗？”老板的声音依旧那样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气质，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连他是否在意自己所说出的问题都不知道，“然后，这次来是找我问些什么呢？”
这一句问些什么直接堵住塞班的嘴，让她再次想起来，老板对她的帮助已经被她挥霍完毕，现在能够在老板这边得到的帮助剩下的只有信息。
“我们想知道，到底什么能够对付怪异。”
李波路霸接过塞班的话题来说道。
“怪异是否更偏向于鬼怪，而那些对付鬼怪的道具是否真的能够对付鬼怪？
“桃木剑、铜钱剑、鸡血这些？”
“鬼怪是怪异的一种，怪异却并非是鬼怪的一种。
“如果你问这些道具能否对那些鬼怪起到作用的话，我的答案是，能。”
老板的回答令两人有些意外，本来在听到鬼怪是属于怪异时。
对这些影视作品中的一切，两人就都以为是影视加工。
“难不成，那些恐怖片的设定，是观星司那些的人在查证以后，放出来，让那些恐怖片遵循设定，告诉我们什么可以对付怪异不成？”李波路霸想的倒很开。
“可那样能够对付的怪异相当的有限。”
这方面塞班有发言权，毕竟她是见过异常最多的人。
“如果想要让居民潜移默化地得知什么能够对付怪异的话，就不会只局限于单纯的几种怪异，而且也不会有现在恐怖片的禁令。”在龙国待久的塞班清楚现在在龙国的恐怖片里，牛鬼蛇神不能够再出现，“所以我相当奇怪，为什么那些东西能够对怪异起效。”
“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这个问题呢？”李波路霸反问道，后来又想起来什么，“你是觉得，如果能够知道这些东西为何能够对一部分怪异起到作用的话，那么遵循规律能够找到更多对怪异起到作用的东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