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汁
她正在面对另外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仿生塞西莉亚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仿生塞西莉亚看到西琳没事总算是放心了，她还在担忧西琳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依照记忆当中塞西莉亚对于奥托的理解，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未必不会将西琳给清除掉。
“你是……？”
“我是仿生的塞西莉亚，你可以将我当做是继承了塞西莉亚记忆和意志的替代品。”
仿生塞西莉亚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但她依然还是放心不下西琳。
为了能够更好的和西琳交流，于是便拜托幽兰黛尔将自己带入到了她体内的世界泡之中，只要再将西琳拉进来就可以正面和西琳很好的交流了。
西琳听到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她在听到替代品这个词的时候更是微微呆滞了片刻。
“你说什么？替代品是什么意思？”
“就如同当时你试图用崩坏的力量复制出来自己以前的同伴一样，我也只是借用了塞西莉亚圣痕之中对于她的记忆和意志的残留重新创造出来的塞西莉亚的仿生人。”
仿生塞西莉亚的话让西琳登时就傻眼了，她木楞愣的看着塞西莉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
西琳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一天再一次见到‘塞西莉亚’，甚至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她。
“可是，仿生人终究不是原本的那个塞西莉亚，不是么？”
仿生塞西莉亚并没有在西琳面前避讳这个问题，她也曾经在一个人的时候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处理自己。每个仿生人都只是白塔网络之中的一部分，只有回归网络才算是真正的仿生生命，不然就只是一段记忆和情感的表达罢了。
正因如此，仿生人才只能够沦为人类情感需求的产品，而不是被当做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来对待。
仿生塞西莉亚没有办法，这是在仿生人在一开始就不得不面对的宿命。
被人所需求，是仿生人无可更改的存在意义。
而仿生塞西莉亚不同，她从诞生起就没有这些枷锁，唯一行动的指标就只有自己的情感记忆。
面对并非是自己真正的家人，她心中也就只有西琳一个人可以理解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诞生的原因，甚至也不清楚自己和第二律者西琳犯下的罪孽并没有相关联的意义。’
‘第二律者西琳，和K423西琳，后者只是被动继承的律者核心之中那些情感记忆罢了。’
“你也是要来阻止我的么？”
西琳皱着眉，她本能的十分厌恶眼前这个仿生的塞西莉亚。
不知道是否因为第二律者也做过相同事情的原因，西琳十分厌恶这种被创造出来的替代品。
“不，我并不是来阻止你的。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现在过得如何，是否真的交到了朋友，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的鲁莽……是否过的还好……”
仿生塞西莉亚不按照套路出牌，这让西琳有些手足无措了，她被这样的态度吓得甚至后退了一步。
仿生塞西莉亚上前看着这个记忆里的女儿，这模样和当初的西琳是一模一样，她已经完全被塑造成了第二律者。
然而，真正幸运的是仿生塞西莉亚没有塞西莉亚身为女武神的责任限制。她不需要去考虑其他任何人的影响，更不需要去考虑自己的行动会不会给未来的人类带来灾害。
因为有新的更加干净的女武神承担起了这些责任，有更强的领导承担起了人类文明的未来。
仿生塞西莉亚带着塞西莉亚的记忆意志，但却解开了塞西莉亚原本的那些枷锁，这让她可以将全身心都放在关注西琳这个人身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西琳真的被吓到了，她刚才面对奥托生死对决的时候都没有被吓到，可是却被现在的仿生塞西莉亚给吓到了。
甭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女人多少有点情感过重，令西琳有些害怕了。
仿生塞西莉亚看着她这幅懵懂的样子就很是无奈，便安慰道：“没事的，你是不会成为下一个律者核心的宿主，这一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听不懂！”
西琳完全不理解怎么回事，她只是找奥托算账报仇，怎么就和下一个律者核心扯上关系了。
仿生塞西莉亚便开口解释道：“奥托是魂钢之躯，你本身就是律者，这些都是专门设置好的身份。你们碰面，然后战斗，回忆起过往的痛苦，都是为了进一步引起崩坏的共鸣，从而让更多的律者核心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然后进行控制使用。”
“奥托需要律者核心换取更多的利益，你需要律者核心获得更强的力量和仇人战斗。但最终都不过是一场早就设定好的剧情，你们都是别人手中获得律者核心的工具。”
“为了不要成为别人的工具，所以我就过来见你了。”
西琳沉默了，她岂能不知这些。这些东西跟在诺瑞德身边即便是不学都可以了解一二了。
但为了过去的仇恨，西琳就只能够从崩坏那边获得更多的力量。就算是报仇之后再被诺瑞德关起来也好，剥夺了律者核心也罢，那时候就都无所谓了。
“你杀了奥托是不管用的，必须要破灭掉奥托身上的谎言才行。”仿生塞西莉亚语气沉重的说道：“你杀了奥托，无非是让那些信任奥托的女武神继续信任他，然后认为他做人体实验是逼不得已，然后继续为催生律者的行为辩护。而你直接动手杀人更是将自己置于被憎恨的绝地。你是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同伴讨回公道的。”
西琳甚是烦躁，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教了。
她厌恶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还能替她们报仇？即便你是替代品，你难道就不认为自己是女武神了么？”
仿生塞西莉亚走到西琳身边，轻轻抱住了她的身体，安慰道：“可以，我可以的。以前的塞西莉亚不行，但是今天的塞西莉亚可以。”
第510章 西琳：奥托！向虚数陈述自己的罪孽吧！
‘塞西莉亚到底说完了没有？’
幽兰黛尔尽可能的拖延着战场时间，奥托确实拿她无可奈何，但是她也拿奥托有些无可奈何。
现在奥托手中已经拿出了不止一个神之键了，他肯定是有某种强大的神之键拟态了其他的神之键。
大哥，你有这样的东西不早点拿出来应用对付崩坏，就只是守在自己的手里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女武神一个个去送？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还无所谓，毕竟还有奥托压制文明进程发展的这个说法。
压制文明发展同样可以压制崩坏变强，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相互拖后腿的的方式。
幽兰黛尔是知道这些天命指导思想的，但这些内容都轮不到她插嘴说话，都是那些研究人员经过多次研究分析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对于不了解且不清楚的内容，幽兰黛尔向来都是秉承着不乱插嘴的态度。
“主教，你现在停止自己的行为还可以回头，我们可以不选择这种方式来决定如何评判你过去历史的错误。我相信人类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历史评判的。”
没有武器的幽兰黛尔面对奥托的攻击多少有些麻烦，她现在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解决这些过去的矛盾。一个巴比伦实验室就牺牲了数千名拥有崩坏能抗性的少女，其他的实验室更不需要多说了。
在天命这座高塔之下，埋葬着的是数不清的怨魂白骨。
带来崩坏不是崩坏本身，而正是天命这座高塔铸造出来的怨魂的集合体。再通过这种痛苦的传达，进一步让这个集合体成为了下一场痛苦的源头。
天命如同痛苦的轮回，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历史的错误？真的是错误么？”奥托并不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选项，他作为一个非常依赖前文明遗产的人，深知若不是有外界力量的介入，人类在崩坏之下如同蝼蚁。
没有前文明的遗产，没有律者作为实验品，没有女武神的人工圣痕，地球上那层出不穷的崩坏事件会很快将人类文明打回原始。只有原始到朴素的猿人社会才不会出现崩坏摧毁文明的情况。
但若真的是那样，那和人类文明消失了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女武神的组织体系，没有一代代牺牲品研制出来的人工圣痕，没有一个个女武神的牺牲。你问问她们，问问她们这些被崩坏伤害的人，问问她们愿不愿意放弃任何战胜崩坏的可能？”
“幽兰黛尔，你们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审判我，不是因为我在历史中犯下的错误有多么的大。而是因为未来人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更强大的力量，好让女武神在获得战斗力的时候更加干净一些罢了。”
“我自己心里非常清楚……”
奥托长枪直指幽兰黛尔，冷漠的说道：“没有崩坏，就不会有崩坏事件，就不会有崩坏兽，就不会有女武神，也就不会出来卡斯兰娜圣女，更不会让卡莲在牺牲和战斗之中左摇右摆。她甚至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和所谓的天命教会战斗到底，去和剥削人类的组亵织对抗到底。”
“说白了，崩坏这个主要矛盾压在头上，既让人类之间相互妥协合作，也让人类忍住了改变社会结构的野心，从而压制住了人类进步引出内部矛盾的可能。”
幽兰黛尔深感无语，她发现自己在嘴皮上的功夫完全不如自己的老师。
奥托深入浅出的一番话充分展现出了人类矛盾转移变换带来的痛苦悲剧，这一番话出来只怕会令更多的人支持奥托当年的选择。
因为活下来的大多数人类都是承了天命的人情，这是无法避过的事实。
这是学园都市有关于崩坏历史书也承认的情况。
而现在，身为自认律者身份的西琳前来报仇，不但得不到人类的认可，甚至还有可能将奥托推到人类道德的制高点。
就在幽兰黛尔试图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股异样的力量从幽兰黛尔身体内的世界泡当中传了出来。
‘律者核心？！等等这不是空之律者核心的力量！’
跨过了虚数与现实的界限的，西琳再一次重新穿过幽兰黛尔身体中的世界泡重新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在她手中的是一颗全新的律者核心，这个核心是如此的渺小，看起来就如同一颗非常细小的宝石一样脆弱。
但那的确是律者核心……
“哦？”
奥托打起了精神，饶有兴趣的将目光放到了西琳的身上。
这意味着西琳得到了下一刻律者核心的权限。
“塞西莉亚呢？”幽兰黛尔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感觉到那位心神都如同自己母亲的仿生人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消失了。
“她死了，回归了自己的仿生人网络。将自己的记忆意志精神完全生活体验以及所有的爱都返回了白塔网络，重新将这份力量送了回去。”
西琳冷漠的小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悲伤，就连塞西莉亚的替代品都是这样……她们怎么都是这样？擅自给予她情感，又擅自离她而去。
她如同塞西莉亚当初一样，再一次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用最真切的行动告诉她，她哪怕是身为律者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面对这个可怕的世界。
“这是，律者核心的一部分……剩下的核心分布在仿生人的网络之中。得到了它，就得到了仿生人网络的力量，那是记忆与情感的花园。”
西琳的话令幽兰黛尔很是不解，她确实没有见到过这种去中心化的律者核心。正常的律者核心在被拆散粉碎之后就会失去了自己的力量，就连琪亚娜当初身体里面的律者核心也是依靠和另外一颗律者核心共鸣才恢复原状的。
“果然，仿生人确实可以成为新律者降临的条件。”
奥托对接下来的行动更有了信心，但在那之前……
他必须要面对一个‘结果’。
西琳将仿生塞西莉亚化作的核心吸收到了自己身体之中。
“奥托，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过是想要利用律者核心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如果仅仅只是杀了第二律者做研究，你根本不需要侵入到第二律者的记忆之中获取自己的想要的那部分东西。”
西琳高居天上，她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了那个仿生塞西莉亚选择自尽时候的画面。
她选择了最为残酷的一种破局方式。
让仿生网络转变为律者降临的实体，然后牺牲自己将网络的权限转交给西琳，使其化为西琳复仇的新的力量。
金色十字审判在西琳的眼中亮起，她高声呼道：
“奥托！向虚数陈述自己的罪孽吧！”
第511章 多线程空之律者
“多线程操作？”
琪亚娜一眼就看出来了西琳的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就如同一个随身网络代脑一样，西琳在获得了仿生网络之后就如同获得了一个多线程操控的能力。这使得西琳的空之律者战斗力突然就开始飙升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例如西琳的亚空之矛。
这东西可以变换成柔软丝带的样子，然后进行切割式的攻击。
然后现在已经看不到‘它’了，亚空之矛变成了类似于……
类似于透明缝纫线了。
大家伙都在观看着直播，这种时候的战斗就像是场外观众正在看乐子一样。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所有人都在认真的翻出来奥托所做的事情。
“西琳得到了新的律者核心之后，对于虚数空间的操控抵达了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程度。原本她对于虚数空间不是直接使用虚数之力，就是使用亚空间的力量来完成操控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对于切割的强度来说，一条透明缝纫线的强度，和二十厘米左右宽度的丝带效果是一样的。那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直接使用看不到的透明缝纫线来作为攻击呢？”
“要么是原本的西琳能力不行做不到，要么就是原本的西琳脑袋不行想不到。”
雷电芽衣说的多少有点侮辱人了，琪亚娜本能的认为芽衣是不是在攻击她？那个脑子可是琪亚娜原本用的脑子，这样搞下去好像是她的脑子拖累了空之律者一样。
“现在好了，西琳已经不在受到自己知识和能力的束缚，从而有了更多的攻击能力，这样在面对黑渊白花那种如同犯规一样的无序破坏力多少也有了点反制的手亞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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