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超级大佬
“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消化这批牛奶。”
“领导，那我们就按每碗2毛的价格供应牛奶吧！”赵主任想了想道。
一碗牛奶最多200毫升，按2毛的价格卖，食堂还能小赚一点填充小金库。
“嗯，有人要是想打包带回家，可以让他们打包，不用限量。”
李副厂长特意补充了一句。
他从叶天涯那里进牛奶有回扣可以拿，自然是希望牛奶卖的越多越好。
中午十一点半，轧钢厂的用餐时间到了。
数千工人如潮水一般涌进食堂，在窗口前排起长龙。
“哎，又是萝卜、土豆、白菜老三样，啥时候能让我们吃点好的啊！”
“有老三样和窝窝头吃就不错啦，我们院里有人一天只吃一个窝窝头呢！”
“你们快看啊，板上写着今日还额外供应牛奶呢，2毛1碗。”
“靠，好贵啊，我一天工资才7毛呢！”
排队的工人们指着持在窗口上方的一块黑板议论纷纷。
叶天涯也在队伍中观察着窗口前的情况。
发现很多去打菜的工人基本上都会买碗牛奶尝尝鲜。
一些只带了一个饭盒的工人还当场把牛奶喝光，然后再打别的菜。
“大牛，牛奶味道怎么样，里面有没有掺水啊？”
一位排队的工人拉住刚喝过牛奶的工人问道。
“奶味十足，应该没有掺水！大伙赶紧买，晚了就没了，我要去拿水杯再打两碗带回家给孩子补补。”
大牛草草应了一句说完就走。
也正是因为他这句话，原本没打算买牛奶工人也有了买的冲动。
聪明一点的工人更是跑去车间把热水壶拿过来。
他们也想多买点牛奶回家给家人们补补，而2毛1碗又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一会，窗口黑板上供应牛奶的一行字被擦去了。
因为食堂的牛奶已经没了，连原本给领导们预留的牛奶也被工人给抢光。
这让后面排队没有买到牛奶的工人骂声四起。
食堂赵主任的老妈更是被人问候了无数遍。
叶天涯坐在角落边啃着窝窝头边偷着乐。
他的牛奶生意终于开张了，而且还如此火爆，总算是可以太庆祝了。
然而他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宣传科长卢坚强向他走了过来。
“叶副科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去红星小学吧！”
第六十章 巨款到手
自从去红星小学宣传开始，叶天涯的苦逼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
不但每天一大早要去长亭路送货，晚上去暗黑世界打怪升级、当搬运工。
本来辛苦一点、累一点，以他的体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每天按照稿子讲一堆假大空的话，顺便吹捧轧钢厂的领导，把他恶心的快吐了。
好在在此期间也有好消息，能让他不满的情绪得到缓解。
比如轧钢厂每天的鲜奶需求量，从最初的每天1000升提到了3000升；
小作坊每天的奶皮子产量也从每天50斤提升到了100斤；
娄正声又帮他卖了60瓶药剂，让人送来了6条大黄鱼。
阎埠贵培育土豆苗成功了，他移值到暗黑世界也存活了下来。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善恶值也在以每天80-100点的速度稳步上升。
具体原因他推算估计是由于大量给轧钢厂供奶，让很多人多了一口吃的。
另外，四合院也发生了许多啼笑皆非的事情，带给他不少的欢乐。
比如许大茂因为骗结婚的事情败露，被许富贵打的满头包；何雨柱没做好奶豆腐，害整个中院都是酸臭味，遭到中院所有人的集体讨伐等等。
时光飞快，转眼到了北方的农历小年。
这天一早，叶天涯来到轧钢厂后径直走进李副厂长办公室。
“叶老弟，你来啦，坐坐坐，今天不用去宣传了吧！”
李副厂长热情的打着招呼他并亲自泡来了一杯茶。
如今他们算是利益共同体，他已经不敢把叶天涯当普通干部看待，而是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合作对象，叶天涯同样也是如此。
“杨厂长说暂时不用了，年前让我休息几天。”叶天涯回道。
由于各大学校已经放假、兄弟单位又几乎全跑遍了，加之很快就要过年。
部委领导就没有再安排新的宣传任务，他也终于可以不用昧着良心讲屁话了。
“那你今天来是结帐的吧？”
李副厂长走去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一个多月没有结帐，我朋友也有点急了。”叶天涯点头道。
过去一个月，他连星期天都在演讲，根本没时间找李副厂长结帐，所以货款一拖再拖。
李副厂长没二话，当即从大柜子里拉出一个大的麻袋。
“35天875万升牛奶，一共是875万块钱，我早就存着等你过来拿了，你点点。”
叶天涯深吸一口气，打开麻袋把里面的钱倒在了桌上。
87打大黑十及一打零票堆在一起的场面还算状观。
要知道此时全民人均月工资不超过20块，货币最大面值也只有10块。
875万差不相当于叶天涯现在95年的工资、足够买下南锣鼓巷大半条胡同。
叶天涯猛抽一支烟后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狂喜，慢吞吞的数了83打大黑十装回麻袋。
这年头没有假币一说，只要数量对了就行。
“老李，这是你的辛苦费！”
叶天涯把桌上剩下的钱推给了李副厂长。
之前他答应过李副厂长给5个点的回扣。
李副厂长超额完成任务，多出来的一点钱权当是额外奖励。
“那就多谢老弟啦！”
李副厂长同样难掩喜色，颤抖着把4500元钱收进了抽屉。
这些钱相当于他3年的工资，而且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要不是叶天涯还在对面坐着，只怕是要放声高歌了。
“老李，咱们在厂里卖牛奶，要是领导知道了，会不会有问题啊？”叶天涯问道。
一个多月时间在厂里卖出8万多升牛奶，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也不禁有些担心。
毕竟买牛奶人的人是全轧钢厂的工人，难免会传到上级领导的耳朵里。
“叶老弟，你多虑啦！咱们一不靠上级部门的帮助、二没不麻烦兄弟单位，自食其力找来能给工人加强营养的牛奶，上级领导表扬我们还来不及呢！”李副厂长笑道。
如今很多地方粮食供应不足，一些工厂甚至没米下锅。
为了能够安抚住厂里工人，许多厂领导就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四处找吃的。
但凡能给厂里找来的吃的领导，工人们都认为是好领导。
而上级领导也默许这种私下采购的行为，只要他们不到部委化缘就行。
所以他才敢让叶天涯加大牛奶供应量，堂而皇之的在食堂售卖牛奶。
“老李，总之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怎么折腾，有事别牵连到我就行。”叶天涯再次警告道。
虽然他不怕有麻烦，但不喜欢惹上麻烦。
“叶老弟，我向你保证，就出算出事也绝对没你的事。”
李副厂长信誓旦旦的应了一句后，又随手丢了一支华子给叶天涯。
“叶老弟，回头你问问你的朋友，这几天能不能再多搞点牛奶。”
“一天3000升还不够啊？”叶天涯惊讶道。
轧钢厂总共也就12万人左右，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舍得喝牛奶。
每天3000升他都觉得有点多了，没想到李副厂长居然还不满足。
“叶老弟，不瞒你说，有兄弟单位找我们求援了，希望我们能提供一点牛奶，让他们过个稍微宽松一点的年。我想我们应该帮他们一把，不能让同志们饿肚子过年。”李副厂长解释道。
轧钢厂的工人每天能喝到牛奶，在冶金部下属单位里属于蝎子拉屎——独一份。
一些跟轧钢厂有业务往来的单位便找到了他。
让他帮忙从中搭桥牵线采购一些牛奶，并且许诺不少好处
第六十一章 恩将仇报
“老李，我朋友那里的牛奶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增加太多。”叶天涯吐着烟圈说道。
每天给轧钢厂供应3000升牛奶已经是很大的量，再多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调查。
毕竟都城附近没有太大的牧场，更何况还是计划外的牛奶。
“叶老弟，你让你朋友尽量帮帮忙，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李副厂长赔笑道。
“老李，你们要不要奶皮子，之前我朋友存了一批奶皮子，价格可能会贵一点。”叶天涯突然问道。
“奶中精华当然要啦，价格贵一点没事，不就是钱嘛，他们有钱还买不到吃的呢！”李副厂长大大咧咧道。
事实还真就是如此。
许多工厂帐上都有钱，像轧钢厂的小金库就有上百捆大黑十。
但是他们想拿钱到市场上大批量买吃的、喝的，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有钱没票没屁用，到鸽子市采购来的东西也仅够塞领导们的牙缝。
“那好，一会我去给我朋友送钱，帮你问问，看看能给你调来多少奶皮子。”
叶天涯故意卖了个关子，吊吊李副厂长的胃口。
“好好好，就拜托叶老弟啦！”李副厂长忙应道。
“没事的话，我先过去了，明天早上再来找你。”
叶天涯看了看手表，准备起身走人。
数万钞票在手，他只想出去好好挥霍一把。
“叶老弟，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件关于你的大事没说呢！”李副厂长正色道。
“我的大事！”叶天涯微微一愣，“什么事啊？”
“前两天开厂务会议，田书记提议让你调到机修厂担任代理后勤处长，但被老杨否决了，你知道这件事情吗？”李副厂长问道。
机修厂是轧钢厂的下属厂，级别比轧钢厂低一级，后勤处长名为处长实际上仅仅只是科级干部。
现在叶天涯是上级厂的20级副科，下调到机修厂担任代理后勤处长也勉强说的过去。
“老杨这老小子不够意思啊，亏我最近还没少在外人面前说他好话。”叶天涯皱眉道。
去机修厂担任代理后勤处长，只要在代理期间不犯大错，转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到时候他也就荣升19级正科，不仅工资高了、权力也大了。
可惜被杨厂长给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