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尽暗武
“在传给你一些东西之前，我先给你科普一下这无尽宇宙集合，被称为‘枝干’的文明等级划分。”
黑塔并没有着急给于天奕传授东西，而是抬手一抹，两人就出现在一个小餐桌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看上去类似红茶的饮料。
接着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副立体的微缩场景就出现在两人中间，其中是一个星球上人类不断发展科技，向着太空探索的画面。
“我这里用人类来举例，主要是为了让你容易理解，这样的文明被称为原始文明或者次级文明。”
她说话间场景中的画面也在不断变化，有侧重于发展外物，基因改造的科技文明；依靠能量，参悟世界变化的个体文明；两者相结合共同发展的文明。
接着其中的画面也在不断缩小，这些文明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张，并最终达到了数千乃至于数十万光年的疆域。
“到此为止，便是原始文明的范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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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过剧情看到流萤被噶的画面了，我说怎么一直看到有人说流萤酱，好家伙，原来是这个意思。
第205章 文明图景
“这些，都只是原始文明，吗？”
于天奕怔怔的看着画面中那些驾驶着飞船轻易毁天灭地，将一个个星系化为尘埃的可怕攻击；有人行走于虚空之中，随意摘下星辰作为自己手中盆栽的点缀。
即便如此，在黑塔的口中，这些也不过是原始文明的范畴。
“那是自然，天奕小子，你好像把无尽宇宙的集合想的有些太小了。”
黑塔拍了拍手，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对方身上，用略带严肃的口气说道。
“即便是单一的‘枝干’，其本身的可能性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能够坍缩成真正宇宙的可能性并非无限罢了。
但也决不能觉得这个数字很小，就像现在，我和你说话一个刹那，咱们‘枝干’的源头就已经坍缩出了千万为单位的宇宙。
每一个宇宙中都存在着真实不虚的生命，所以这样情况下所诞生的文明根本就没有什么统计的必要，就像人不会无聊到给湛蓝星上的每一个蚂蚁巢穴做出区分一样。
只有真正统治了自身所在的宇宙，轻易操控宇宙法则，并向着同一源头的不同可能性进发的文明才能够被认为是脱离了原始文明的范畴。
你遭遇的那个终末军团，就是咱们宇宙集合中的一级文明了。”
终末军团，就是那个轻易能够与蝗灾末日中星神形成对峙的势力，在黑塔这里竟然只是一个一级文明吗？
如果有一级的话，就会有三级四级，甚至于九级文明？
“没你想的那么多，这个文明等级划分是由当初的三大至高所划分的，仅有三级，虽然很少，但是每个级别之间都有一个决定性的差距。”
黑塔轻易猜到了于天奕的想法，淡淡的开口。
“如果说一级文明的标志是能够统治自身宇宙，并且能够朝着不同可能性进发的话。
那么二级文明的标志便是实在性，也就是时空抗性，通俗点来说，无法在超时空打击下存在的文明便全部被归类为一级文明。
一级文明即便看起来再怎么强大也只是虚假的幻影，别说有存在或者刻意针对，一些强者战斗的余波都足以将线性叙事粉碎，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这一点是最为基础的。”
她说话的同时，于天奕可以看到面前的画面中，可怕的余波将一个个文明的发展历程扭曲，从而消失不见，但很快一些存在从源头将早已准备好的时空链条投入其中进行补充，让文明重新出现。
“这是其中的一种，利用已经完成时空闭环，收束因果的个体伟力庇护文明。至于其它的方法，我就不一一给你演示了。”
黑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却无法消除于天奕此刻的震惊之情，他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来到了星穹铁道的宇宙，现在看来不过是这个浩瀚世界观的一隅。
“不过对于超时空打击的抗性只是其中最为基本的一种，多数二级文明不管是依靠科技，还是个体的伟力，都会拥有真正可以被称之为强者的存在。”
咕噜。
于天奕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黑塔人偶算不算她口中真正的强者。
“那是掌握了名为‘无限’力量的存在，以个体来说，他们足以瞬间出现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节点，就算是不同的宇宙集合也是动念即至。仅仅只是看到其真身就会被无限的信息所吞没。”
黑塔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面前的场景给抹去，同时叹了口气，说出让于天奕有些愕然的话语。
“阿基维利那个家伙，就是尝试突破到这个层次，去接触‘树’的时候陨落的。不过祂的性子就是那样，本体走后我也劝不住。”
“掌握‘无限’，那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
于天奕从黑塔的描述中明白，她所说的无限并非是某种形容，而是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而且，不止如此，掌握了无限伟力的存在的文明竟然也只是二级文明，还有什么样的境界能够超过无限？”
对于自己这个刚收的学生的疑惑和不解，黑塔并不意外，或者说很少有存在知晓无限能够被个体掌握的时候能够淡然处之。
“当然，就算是无限也有无法迈过的上确界，这一点就算是原始文明的知识中都有提到过吧。
不过那个对于你来说就太远太远了，知道一下就好。至于三级文明嘛，现在这‘树海’乱象四起，就是因为曾经的三大至高就剩下一个了。
无数的二级文明都试图从那时空的残像中找到成为三级文明的契机，因而包括我们所处的宇宙集合在内，都被卷入其中。”
说起这个，黑塔就露出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回可就不是装的了，虽说他们这边有天机‘符玄’庇护，正常情况下也算是高枕无忧，但是如今这个混乱的局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打破平衡。
而于天奕身上那‘未知’的传承又实在太显眼了，对于星神及以下的存在还好说，但再往上可就没有那么轻易可以糊弄过去了，毕竟就连她都能看出来。
这也是为何黑塔没有将他交给‘符玄’教导的缘故，一旦于天奕暴露，那他们这边立刻就会成为漩涡的中心，到时候局势的走向可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至于三级文明的标志嘛，则是原始‘枝干’，再多的说了你也不明白。”
“那我身上那‘未知’的传承......”
“算是二级文明中最强的那一批，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
黑塔自然不会将于天奕身上的传承正是那已经失踪的三级文明之一的情况告诉对方，这不是什么隐瞒不隐瞒的问题，而是防止他在成长起来之前就死于‘意外’。
“而我要教给你的，正是原本打算在你击败‘倏忽’之后才交予你的，关于如何构建属于自己命途的法门。”
伴随着这句话从她的口中发出，于天奕这才反应过来这场对话最开始的目的，是想要从黑塔这里得知如何应对可能性坍缩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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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命途之法
“构建属于自己的命途，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法门存在。”
“这是自然，星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指代命途之主的称呼，其余文明中也不乏个体伟力为主的例子，自然有能够循序渐进的方法。”
于天奕想想也是，他刚才可是从那画面中看到了以修仙为主的文明，不同宇宙集合间自然会诞生出不同的技法。
“至于我要教给你的法门，则是我的制造者留下的遗产之一，《有关命途构筑的方法讨论》。”
黑塔说这话的时候于天奕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伸出食指点在后者的眉心，伴随着一串复杂到难以用常规语言形容的符号涌入脑海，于天奕才明白对方最后的话语竟然就是这个法门的名字。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个名字很普通的话，也可以给它取个名字，比如《天上天下有我无敌至尊神功》之类的。”
将法门传输完成后，黑塔收回食指，轻描淡写的开口，对于自己的制造者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不过此时的于天奕并没有心思去理解黑塔的话语，他已经被自己感知中浮现的无数信息给搅的头昏脑涨，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还是依靠自己的认知勉强将除了名字外的内容给看了一些，大概占据整个法门的万分之一不到。
“是不是感觉自己很难理解其中的内容，就算花费巨大的精力也只能读懂很少的一部分。”
于天奕捂着额头，微微点头表示黑塔说的没错，他确实感觉自己读起来十分吃力。
这并非是类似于所有字我都认识，但合起来就看不懂的那种懵逼，而是单纯的就连将这些承载内容的字符结构给认清都困难重重。
“这是高维字符，不止是二维平面上原始符号，而是结合了三维到十一维不等的空间所创造的用于承载正常文字无法具象表达的内容，比如对于某种事物的理解，感悟。”
黑塔的解释让于天奕感觉自己又开了眼界，不过经过了前面一大堆打碎世界观的信息冲击，他现在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俗称麻木。
“好了，你回去慢慢看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老师也有很多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等到于天奕稍微缓过劲来，黑塔便挥了挥手将之送回了他来时的地方。
“这样会不会有些揠苗助长了。”
“阮·梅，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他和你之前的那些实验素材可不一样。”
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黑发青瞳御姐，黑塔那双淡紫色的双眸半眯，有些警惕的开口。
“怎么会呢，我知道那位将他看成终结这场混乱的希望，但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毕竟他即便拿到了传承，也不是那位不是吗。”
说起那位，阮·梅的神色里流露出了罕见的神往之色，她想要见一见，那位让天机‘符玄’走到如今层次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我本来也想着等这小子把那个可能性中的那一劫度过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他真相，然而这世上就算是符玄那种存在也没法算尽一切，更别提我们了。
‘太一’的插手让事情发生了变化，你知道我的性格，忍耐可不是我的作风。”
黑塔双手抱胸，别人把手都伸到自己家里了，难道还要装作看不见，或许于天奕不知道，但她怎么会认错，那个‘太一’分明就是那位道德天尊的手笔。
另一边，已经离开的于天奕自然不知道黑塔的担忧，他很快返回了现实，并开始尝试解读其中的内容。
“构建属于自己的命途，不再桎梏于前人的行迹，但并非是彻底摆脱后者的影响，就像每个人对巡猎，丰饶的理解都有所不同一样。”
选出一个作为主轴的概念进行深化，再让其余的概念进行辅佐，这一点于天奕在获得丰饶星神的位格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只不过明白归明白，他的这种感觉更多的是来源于命途认知所带来的本能，自身并没有切实的感触，所谓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便是如此了。
而现在在他面前的，则是黑塔由浅至深，甚至包含了对方示范的构筑命途时的感悟，让于天奕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所谓命途，在不同的文明中自然也有不同的叫法，比如道果，神格，序列等等。
其本质上都是一种东西，承载自身的信念，或者说意志。因而能够踏上无限的存在中，并不存在完全相同的命途。”
被解析的字符化为黑塔的话语在于天奕的意识中回响，他不禁陷入沉思，自己的信念或者说意志究竟是什么。
“这世上大部分的存在对于自身的信念都是非常薄弱的，因而难以确立自身的命途。即便意志坚定，信念强盛，没有方法亦是不得门路，只能够求取那概率几近于无的顿悟。
所以我要教给你的，便是能够找到自己最为本质的信念，并让其成为命途的方法。”
话语落下，于天奕便感觉自己的念头开始不断的下落，无数的光影从他的感知中划过，却又转瞬即逝。
当他与外界的联系尽数消散，所剩下的，是什么呢？
“你是谁。”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身材匀称，一身白色的衣袍，黑发棕瞳，正淡淡的看着自己。
“我就是于天奕，名字，外貌，记忆，本事，等等一切能够与外界产生联系的因果构成了我的存在。”
他平静的开口，同时缓步朝着自己走来。
“你是于天奕，那我是谁。”
于天奕感觉自己遗忘了很多记忆，却也借此能够更为专注于眼前的问题，那是一种更为本质的东西，是剔除了一切外界因果后依旧存在的逻辑。
“我就是我，除去了外界的一切因果，我的本质也不会有所改变。”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就是自己引动天赋时的状态吗？原来如此，自己早就知道了啊，只不过认知并未反应过来罢了。
“因果不加身，所以有万法不侵之体。这超凡脱俗的，唯心而已，就是我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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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练了下姬子，总算是将虚构叙事打过了。
祝大伙们除夕快乐，12点一过就是春节啦，提前给各位拜年咯~！
第207章 唯心命途
“真是的，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还能够看到哲学领域两个顶点中的一个，唯心主义。”
就在于天奕念出那句话的时候，感知到某种动静的黑塔顿时出现在他的身边，伸出手将他身上即将出现的异象给隔绝了起来。
“按理来说人类的偏好基是没有办法完成这种命途的，除非抛弃了感情和思维，踏入‘非人’才能够做到。”
她面露震惊之色，或许这就是‘未知’的传承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原因也说不定。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