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调制模式 第5章

　　“他买东西又不是我买东西，我们还没讨论好，你打包那么快干什么？”

　　阿尔忒弥西娅冷冷的瞪了一眼海盗，宛若冰山一般寒冷的容颜，吓的他慌忙把滑轮弩重新放了回去。

　　“还是火绳枪吧，相信我，这玩意比滑轮弩好使多了。”

　　见阿尔忒弥西娅没有说话，摆出默认的表情，艾纳瑞昂转身询问海盗。

　　“这玩意多少钱？”

　　“奥斯曼火绳枪的市价是100格罗索，一发铁弹和一份相应的黑火药，要1格罗索，铁弹倒是不贵，但是黑火药很贵，都快赶上同重量的白银了，我还能送你一份使用说明书，十根点火的火绳，和一个打火的燧石。”

　　海盗仓管恭敬的说到。

　　远程武器有了，嗯，还得来一把近战，艾纳瑞昂环顾了一圈，最终选择了一把四十多厘米长的匕首，价值2格罗索。

　　一次购物，艾纳瑞昂把自己的一百二十枚格罗索银币全部花光，100格罗索买了一把九成新的奥斯曼火绳枪，2格罗索买一把匕首、18格罗索买了一玻璃瓶的黑火药，足够发射十八次，以及十八发弹药，还有火绳，燧石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海盗仓管看在副船长的面子上，又在艾纳瑞昂的要求下，额外送了一个皮袋、一沓油纸、一捆细绳、与一截用来捆船帆的柔韧麻绳、一小块厚皮革和几个铆钉，反正这些零碎，加起来也要不了一个银币。

　　第八章：奥斯曼火绳枪

　　艾纳瑞昂拿着买好的东西，穿过监狱走廊，在那八个精灵女奴面色不善的眼神下，重新回到了上层船楼的房间，照着说明书，开始操弄起了这把远古火器。

　　第一步，用油纸清理引火孔和火药池，避免上一次发射弹药时留下的火药残渣堵塞空隙。

　　第二步：拧开装黑火药的小瓶，自己掂量着需要将多少火药倒入枪管内部，倒多倒少全看经验和运气。

　　第三步：把弹丸从枪口处装入。

　　第四步：从枪管下面抽出通条，捣实枪管内的弹丸和黑火药。

　　第五步：拿出碎石和铁片相互摩擦，迸发出火星点燃火绳。

　　第六步：把火绳固定在火绳夹上。

　　第七步：扣动扳机，触发机械装置，火绳落下的同时，火药池盖弹开，燃烧的火绳直接深入枪械内部，点燃火药，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火药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推动着金属弹丸，与呛人的白色烟雾，从长长的枪管中发射出去，那金属弹丸尖啸着撕裂空气，在大海上轰出一道绚烂的浪花，四溅而出的水滴，于宁静的海面，击打出道道涟漪。

　　第八步：射击完毕，由于火药池内爆炸的威力，火绳被从火绳夹上弹飞了，此刻躺在地板上静静的燃烧，需要重新捡起，固定火绳，然后重复第一个步骤。

　　一套流程下来，自己耗费了足足三十秒时间，还剩下十七发弹药。

　　“这东西毫无准头可言，十米外能打中东西，都算是色孽保佑，而你装填可是耗费了三十秒时间，如果我们对战，只要你第一发子弹没有命中目标，我就可以在你装填子弹的时候，杀死你十几次。”

　　阿尔忒弥西娅对艾纳瑞昂买这个破烂，始终耿耿于怀。

　　“不要急，这其中，很多步骤是可以进行优化的。”

　　艾纳瑞昂寻思了一下，在真实的历史上，人们在一次又一次战斗中，不断摸索、改进火器的各种使用方法，足足耗费了五六百年的岁月，而自己对这个过程，略懂，略懂。

　　首先火药不能装在一个瓶子里，每次倒火药凭感觉，即浪费时间，也有可能倒多了发生危险，或者倒少了威力不足。

　　他拿出油纸，裁剪成小块，将剩下的火药均匀分成十七份，与铁质弹药一起包裹在十七张油纸之中，这样的话，一张包紧的油纸里，上面是捏实的火药，下面是铁铸的弹丸，变成了十七世纪才发明的纸包弹，现代弹药的雏形。

　　发射的时候，直接把这纸包弹塞进枪膛，压实了就能用，情况紧急的话压都不用压，把两三个步骤简化成了一个，还能让定量火药，保持火器的稳定输出。

　　其次，这该死的火绳太浪费时间了，三十秒中一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用燧石打火，固定火绳，捡起被爆炸冲击

　　波掀飞的火绳上面，自己一个文科生不懂制造燧发枪的原理，但我是一个术士！我本身就会玩弄火焰。

　　艾纳瑞昂第二次试射，清理了一下火药仓后，从枪口塞入了纸包弹，捣实后扣动扳机，霎时间，火药池的盖子弹开，火药夹下砸，但是并没有火绳深入枪械内部，点燃火药。

　　不过，没有关系，艾纳瑞昂集中精神施法，起使用了不消耗法力值的零环戏法：火苗术，三秒后，一朵指甲盖大小的明媚火花，从他嘴中吐出，旋转着轰入火药池，瞬间点燃了油脂，引爆了装在纸包弹里的黑火药，那铁质弹丸瞬间撕裂了包裹自己的脆弱纸张，呼啸着射出枪膛，在震耳欲聋的轰击声中，完成了第二次射击。

　　在大幅优化了装药过程、省略了占据操作步骤一半的麻烦火绳之后、火绳枪一次射击的八个步骤，被优化成了清理，装填，捅实，射击四个步骤！最麻烦的几个还全被省略掉了，艾纳瑞昂这一次的射击，只用了十秒，这个速度，已经接近装填滑轮弩的耗时了。

　　还剩十六发弹药。

　　“这一次完成装填的时间是十秒，好吧，我承认你用术士的戏法，解决了装填时间漫长的问题，但是精准度怎么办？”

　　阿尔忒弥西娅还是有些忧虑。

　　“既然远程打不准，那就靠近了打，我就不信贴脸射击还能偏，我有【惰性护甲】和【活力术】保命，那两头雌豹就算贴身，一时半会也杀不死我，而她们的脑袋，可就不一定能挡住我一枪了。”

　　艾纳瑞昂对自己的两个保命法术颇为自信。

　　“那，你为什么买一把匕首当做近战武器保命？不如买一把钉头锤什么的，操作简单，威力强大？”

　　“因为这个。”

　　艾纳瑞昂用行动回到了对方的疑问，他先用厚皮革，把枪管顶端和匕首的柄部牢牢裹在一起，用铆钉把皮革定死，把匕首死死固定在了枪管的上面，然后用麻绳绑几圈加固，做成了一个还算牢固的刺刀。

　　这样一来，这把一点五米长的火绳枪，顿时可以当做一把一点八米长的长矛，在战斗中使用，这个招数大概一两百年后才被发明出来。

　　“看啊，阿尔忒弥西娅，这样，这东西不仅仅是远程射击的火绳枪，还是一把可以近战肉搏的长矛了。”

　　艾纳瑞昂得意洋洋展示着21世纪的知识，看的那精灵直呼不可思议，他看了一下属性，自己伤害，因为这把复合武器，得到了提升。

　　原本是拳头+2命中，伤害3~5。而现在，已经是火绳枪-8命中，伤害10~80，和刺刀+2命中，伤害3~10了。

　　艾纳瑞昂攥紧了木质的枪身，内心的恐慌，因为实力的增强，稍稍退去了一点。

　　现在，自己有术士的法术，有这把加了刺刀的火器，还有阿尔忒弥西娅助阵，总算是有点动手的底气了。

　　第九章：威尼斯舰队

　　“我记得我收藏过一份希腊长矛手的训练指南，你拿着这个练。”

　　阿尔忒弥西娅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本书，递给了艾纳瑞昂之后再次离开房间，给门上了三道锁，接着命令船员从风帆船上降下一艘小独木舟，划着去其他五艘船上借钱，而艾纳瑞昂，则躲在房间里，照着长矛的使用方式，练习着突刺、上挑、等基础动作。

　　两个小时后，阿尔忒弥西娅重新归来，艾纳瑞昂不需要心灵感应，就能知道事情不顺利，她冷艳的面庞，满是沮丧与愤怒。

　　“那牲口比我快了一步，给其他船长都联系了一遍，出让了我们船上的一些利益，让所有人都不要借钱给我，有几个船长也想让我当女奴，才肯借钱。”

　　好嘛，一开始对那保加利亚船长的称呼是蛮子，不肯借钱后是婊子，现在已经降低成牲口了，看来她真的很生气。

　　“没事的，不要着急，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

　　艾纳瑞昂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就在二人焦虑之时，几个海盗敲响了大门，按时间送上了午餐，在海上航行也没什么好吃的，几张面饼、一盘腌羊肉、一罐盐渍橄榄豆，两瓶希腊产的甜口葡萄酒，还有一条新鲜鱼类，所烹制的鱼汤，全都是爱情海沿岸的常见作物。

　　艾纳瑞昂此刻也有些饿了，昨天穿越过来后，自己可是滴水未进，于是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这些东西只加了盐，葱姜蒜一个没加，对享受过现代味精，酱油等调料的艾纳瑞昂来说，味道非常寡淡，也就葡萄酒跟现代的发酵葡萄汁差不多，算了，恢复体力要紧，凑合凑合吃吧。

　　“对了，阿尔忒弥西娅，我昨天才觉醒成为一个术士的，我想知道，我要怎么才能升级成一个二级术士？”

　　夜袭,群⑥;玖④⑨三'⑥一'三⑤　艾纳瑞昂有些迷惑。

　　“不知道，战士凭借艰苦严苛的战斗训练打磨体能，战场上

　　英勇血战积攒战斗经验来让自己变强，法师是勤学苦练学会更多的法术，并且不断释放魔法，积累施法经验让自己越来越强，我这种圣骑士两边都沾一点，既要战斗训练提高战斗能力，也要练习圣骑神术，还要不断血祭饥渴女士，换取更多祂降下神恩与魔法。”

　　阿尔忒弥西娅优雅的吃着橄榄豆。

　　“但是术士是天生施法者，你们不需要学习，一生下来，狂暴的魔法能量就奔涌在你们的血管之中，并且跟巨龙一样，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唯一能练习的，就是控制，和引导那继承自血脉中的狂暴力量，具体过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你可以找个术士问问，不过，所有职业者，都可以通过不断的杀戮，战斗，在一次次的绝境中突破自己的极限。”

　　“这样啊，好吧。”

　　艾纳瑞昂拿起餐刀，将烤面饼从中间切了一条缝，把腌羊肉和橄榄豆塞进去当肉夹馍在啃，渴了就喝点鱼汤或葡萄酒，一顿饭吃下来，肚子终于饱了。

　　“呜——呜呜呜！”

　　“呜——呜呜！”

　　突然，甲板上传来一阵高昂雄浑的号角之音，阿尔忒弥西娅一下子变了脸色，第一次吹奏的旋律一长三短，代表着发现敌人，第二次吹奏的旋律一长两短，代表着紧急集合。

　　“呆在这里不要动，把门锁好，这个号角声代表着有敌人靠近，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尔忒弥西娅转身离开，锁好了房门，艾纳瑞昂奇怪的打开舷窗，伸出脑袋，发现前方的海面出现了五个小黑点，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

　　那，是一艘足足有四十二米长的加莱桨帆船，堪称海面上的巨无霸，四十支需要两个人才能滑动的巨大船桨，从船舷两侧舒展而出，整齐划一的击向海面，在喧嚣的水花声中，击荡起千层碧涛。

　　而在甲板之上，三支巨大的桅杆，撑起三面无比巨大的三角风帆，赋予其额外的风帆动能，船支首尾分别是一个柱形的三层塔楼，五门黑洞洞的大炮，从塔楼的射击孔中舒展而出，直接瞄准着这里。

　　而在那加莱桨帆船之外，还有四艘与海盗座驾相仿，十五米长的阿拉伯三角帆船，上面都挂着威尼斯人的旗帜，摆出战斗队形，朝自己这边行驶。

　　还没等艾纳瑞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海面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五枚无比巨大的石头炮弹，伴随着滚滚白烟轰出了炮膛，炮弹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如同一千只女妖，在空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啸！

　　艾纳瑞昂猛然缩回脑袋，赶紧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惰性护甲，虚幻星质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上，编织出一套威风凛凛的银鳞护甲，随后给火绳枪装填弹药，以防万一，提心吊胆的听着炮弹划过天空的刺耳呼啸，祈祷这五发急速飞行的炮弹，不会砸在自己头上。

　　“轰！！！”

　　还好，那艘加莱桨帆船离凯撒之傲的距离很远，五枚炮弹尽数偏入海中，碧蓝的浪花，被炸飞到数十米高的天空，继而化作一场暴雨，淅淅沥沥的向下坠落，在宁静的海面上，击打出万丈涟漪，波动的海浪，推搡的凯撒之傲号摇晃、颠簸了起来。

　　艾纳瑞昂不知道那保加利亚船长下了什么指示，只知道这艘十五米的小船不闪不避，正面莽向了那艘长达四十二米的海上巨无霸！通过舷窗，他发现色孽舰队里的另外五条阿拉伯帆船，也开始对敌方舰船进行包抄，合围，大量色孽海盗们站在甲板上拼命挥舞旗帜，通过旗语，与其他船上的海盗协同作战，一门门大炮也被拉上了甲板，固定好后对着威尼斯人点火、射击。

　　一时间，火药爆炸的轰鸣声、炮弹飞行的尖啸声、海盗们疯狂的战吼声，震的艾纳瑞昂双耳嗡嗡作响，一发炮弹擦着凯撒之傲号的船楼右侧呼啸而过，巨大的撞击力，将整面木墙撕的稀碎！无数锋利的木屑好似蝗群一般溅射向四面八方，还好有银铸鳞甲护体，不然他此刻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艾纳瑞昂咽了一口唾沫，房间内，靠近右舷大海的那面木墙，被炮弹整个撕烂，剩下的断壁残垣，也在颠簸的海浪中逐渐坍塌，瓦解，要是自己刚刚还趴在窗户上往外看，那那枚炮弹，可能就直接命中自己了。

　　这个时代，火器都是刚刚问世，命中率相当随缘，双方一口气轰出十几发炮弹，但是准头都很歪，成功命中船体的炮弹不足百分之十，也都没有命中要害，无法造成决定性的伤害。

　　凯撒之傲号继续向前全速冲击，一艘威尼斯人的帆船，眼看火炮威力有限，只好横在了加莱桨帆船与海盗船中间，继而调转船头，朝着凯撒之傲全速冲锋，进行拦截，两艘十五米长的帆船谁都没怂，加足马力相向而行，两艘船首的青铜撞角，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若隐若现。

　　一百米、五十米

　　、十米！

　　“轰！！！”

　　伴随着青铜的撞击声、木头的撕裂声、与海浪的奔涌声，两艘风帆船的船首，重重撞在了一起，巨大的颠簸，让双方水手纷纷跪倒在甲板之上，根本无法保持平衡，一些倒霉鬼直接被震飞，摔入海面，荡漾起道道涟漪，双方突出部的船首，被撞烂的一塌糊涂，大量锋利的木头碎屑，伴随着冲击波溅射向四面八方，在一个个士兵与海盗裸露的皮肤上，撕裂出一道道猩红的血痕。

　　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重重撞在一起的两艘船还在向前行驶，破破烂烂的船首，被动能推挤的一齐向上抬起，缓缓脱离了海面，宛若两头直立起身子，前爪纠缠，撕扯在一起的猛虎，艾纳瑞昂感觉天旋地转，等恢复平衡后，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躺在舱室后方的墙壁上。

　　过了好一会，两艘帆船的破烂船头，才在吱呀作响的木头声中，勉强向左右错开，同时向下重重砸入大海，击荡起千朵碧涛，当甲板再一次与海面平行之时，两艘船的侧舷几乎贴在了一起，一支支勾爪从威尼斯人的船上抛了过来，死死卡主了凯撒之傲号的侧舷！

　　“以耶稣基督之名！杀光这些异教徒！”

　　“丹多洛总督永恒！”

　　“血祭基督！颅献耶稣！！！”

　　无数身披胸板甲、四分之三板甲、乃至全身板甲的威尼斯雇佣兵，披挂着黄色的斗篷来区分敌我，他们挥舞着刀枪剑戟，跳帮上了色孽海盗的船支大开杀戒。

　　身披紫袍的色孽海盗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出弯刀，或者用变异的血肉武器还击，两帮人在甲板上悍不畏死的战做一团，刀刃的铿锵声、火药的爆炸声、士兵的战吼声响彻云霄！

　　艾纳瑞昂还没从突然的袭击中反应过来，被炮弹砸毁的舷窗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两个披挂黄色斗篷的人类，便通过被炮弹撕开的木墙，大步冲入了阿尔忒弥西娅的房间，一人中年男子身穿胸甲，手持长戟，另外一个年轻人身穿一件白色长袍，手持一根筷子大小，顶端镶嵌着蓝宝石的法杖，他们看到艾纳瑞昂惊艳的容颜后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摆出了战斗状态，大声呵斥。

　　“该死的色孽教徒！昨天竟敢打劫我们的船？说！你们把因卓格尼尔藏在哪里了！”

　　艾纳瑞昂大脑迅速思考，这几艘船挂着八分之三罗马，威尼斯人的金色翼狮旗，他们在询问，昨天那海盗把打劫来的因卓格尼尔，藏哪里了。

　　而昨天，我就是在一艘威尼斯人的船上，被这些色孽海盗掳走当奴隶的，整艘船都被这些色孽海盗洗劫一空，那什么因卓格尼尔，应该在六艘船支的某一艘上中。

　　时间对的上，旗帜也是一样的，他们跟昨天那艘被抢的船是一伙人？那岂不是我的同伴？跟着他们，是不是能一分钱不花，逃出海盗魔爪？

　　“我不是那些色孽海盗的一份子，我也是昨天被捉的俘虏之一！”

　　想到这里，艾纳瑞昂慌忙辩解。

　　“放屁！你住在舒适宽敞的船楼，而不是船舱内的监狱，还穿着这么闪亮的护甲，一看就是海盗中的高层！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因卓格尼尔在哪！”

　　一个挥舞着长戟的佣兵，暴躁的说道。

　　“别激动，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隐情，你看，他身上竟然没有色孽印记。”

　　另外一个身披白袍，手持法杖的年轻人，制住了自己的同伴，顺便对着艾纳瑞昂他施展了一个零环戏法，这个法术的波动，艾纳瑞昂十分熟悉，是侦查术，这人在看自己的信息。

　　“我他妈一个战士，又不会用侦察术，怎么看？可能是他用法术把印记藏起来了，也可能是他菜，那见鬼的巨乳扶她邪神鸟都不鸟他，压根没有降下赐福，在他的身体上烙下印记。”

　　长戟佣兵暴躁的对同伴说道，随后转过头来，更加暴躁的对艾纳瑞昂大吼出声。

　　“你说你也是那艘船上的水手，是被掳掠来的？好啊！那你说说看，那艘船叫什么名字，船长和副船长叫什么？押送的货物中又有什么？”

　　“我……”

　　艾纳瑞昂蒙圈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就继承了一些基础的知识记忆和文字记忆，会点希腊语和拉丁语，别说船长名字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在阿尔忒弥西娅的庇护下的海盗生活，也无法取信于人。

　　艾纳瑞昂一下子泄了气，还好，自己的术士血承，有一个隐藏的优势，几乎所有魔法，施展起来都需要吟唱咒语，释放一些手势、法印。

　　而自己的魔法，都是以灵能的形式展现，施展灵能不需要咏唱咒语，不需要手掐法印，只需要集中精神，在脑海中冥想，读条一段时间就能释放，唯一的外在表现形式，就是双眼散发出各种颜色的光晕与流萤。

　　艾纳瑞昂垂头丧气的低下头颅，不

　　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双眼，随后开始在集中精神，施法读条，三秒后，一根虚无缥缈的苍白脊椎，悬浮在了他的背后，二十四根肋骨向两侧舒展而出，仿佛十二双手臂，拥抱住他高挑的身躯。

　　艾纳瑞昂抬起自己妖异俊美的面庞，瞳孔还残存着一抹紫色的光晕，他在灵能骨骼的簇拥下，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说我忘了，你们信吗？”

　　两个威尼斯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冷笑一声，挥舞着长戟与法杖直接杀过来了！

　　第十章：火枪轰鸣

　　艾纳瑞昂猛然抬起火绳枪，集中精神，开始了火苗术的三秒读条。

　　但是，那长戟手根本不给他施法的时间，双手将大戟高高举起，朝着自己脑袋砸了过来！

　　艾纳瑞昂有些心慌，这两个人来的太突然了，自己连施展侦察术的时间都没有，一点底细都不知道，如果自己的两个魔法叠加起来，都挡不住这一击，那脑袋可就直接没了。

　　没办法，他只好停止读条，双手横举火绳枪，用枪杆勉强挡住了对方的猛力攻击，同时试探着对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