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调制模式 第72章

　　莱恩一把抢过信件，不可置信的看着后方传来的三个事件。

　　拉里萨粮仓被大火焚烧，原因不明。

　　所有征召的民夫，以及留守的辅助士兵，甚至是修道院里的一千多个新兵，都被卢瑟调走了，他们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通向温泉关的山道上，行踪目的不明。

　　而且梅塔特隆，如父亲一般教导自己成长的恩师，被人谋杀，尸体被抛弃在修道院内部，凶手不明。

　　“这封信，就你看过吗？”

　　莱恩冷冷的看着信使，对方茫然的点点头后，被莱恩一剑砍杀在地，那封信也被她掷入火中付之一炬，阻止了这个信息的传播，以防军心大乱。

　　她实在想不通，卢瑟那家伙在干什么？但现在，后方早都没有足够的粮草，支持前线六千多耶尼切里，以及六万多辅助士兵继续维持战争了，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今天之内打下德尔菲，抢艾纳瑞昂的粮食，要么立刻撤回色萨利本土，不然，这支庞大的军队，会饿死在山沟沟里！

　　而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突然，营外传来震天撼地的爆炸之音！剧烈的爆炸，让整个军营的大地都在颤抖，她踉跄着匆忙冲出营帐，发现恐翼的炮兵阵地，爆发起一朵大到吓人的烈焰火花！继而升腾起一团团漆黑的浓烟，直冲云霄。

　　有人点燃了恐翼的火药库！！！

　　这怎么可能？恐翼火药库是整个营地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除非，除非自己军团内部出了叛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几个黑影或是背生双翼，或是骑乘骏马的黑甲士兵，急速冲出了自己的大营，朝着德尔菲堡急速前进，莱恩接到了后方信鸽传来的警告，这些最初的一百六十九名堕落天使，也接到了卢瑟的命令，为首之人，正是扎哈瑞尔。

　　莱恩气的浑身颤抖，在希腊温暖的天气中手脚冰凉，自己外无粮草，内无火药，现在就算自己不想撤退，也得撤退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第一军团没有秘密

　　莱恩内心深感耻辱，但是她没有把个人的荣辱，放的比一整支军团，数万人的生命还要高，立刻带着所有的黑暗天使撤军，准备通过山道返回色萨利盆地，获取足够的补给与粮草，撤退的队伍异常混乱，一面面黑暗天使与奥斯曼大旗甚至倒在了地上，被人拖着走，马车的轮辙印痕极度混乱，重骑兵和辅助士兵甚至拥挤在一起。

　　看到这个场面，一些人跃跃欲试，想要趁着对方撤退，开门追击，却被艾纳瑞昂和赫潘丝阻挡了下来。

　　黑暗天使的骑兵的数量和质量太可怕了，近七千精锐的耶尼切里，除了恐翼那十个连的炮兵与法师，以及少数负责谍报的火翼人员，全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兵。而己方的骑兵，只有五百蒙古兽人，和三百医院骑士团，脱离城墙的防御，和火炮的支援，野战打不过的。

　　更何况，第一军团之主，奥斯曼帝国战帅就这水平？撤退把自己军团弄的混乱不堪？说出去谁信啊！那家伙绝对是装的，想诈自己出去，然后反手击垮追击部队，甚至追着残军杀入德尔

　　菲堡，完成逆转。

　　这人哪怕到最后一刻，也想着算计自己，真是可怕。

　　眼看敌人不上钩，莱恩内心愈发屈辱，好似森林一般碧绿的双眸，死死凝视着德尔菲城堡上空飘扬的红色双头鹰旗，含恨带着军队撤退。

　　而她的黑暗天使主力走的了，进攻马丁农的那两千黑暗天使，就难说了，温泉关的守军完全不知道卢瑟背叛的信息，还以为他们是正常的运粮部队，直接打开了大门，放卢瑟的人进来了，随后毫不意外的被一千三百名青少年的耶尼切里从内部击垮，征服。

　　此刻，那两千人前面是还剩两层城墙、堡垒的马丁农堡垒，后面是被堕落天使们占领的温泉关，整支军队被卡在了崇山峻岭之间，而且还没有粮草！

　　“老师，我们发起进攻吧，只要我们朝这些钢翼与飓翼的后面，展开一次出其不意的骑兵突击，在让马丁农堡垒的守军杀出来，这两千黑暗天使必定首尾不能兼顾，可以一举击溃！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潜藏着三十多个堕落天使，四分之一的人都是您的学生，现在，他们就是一栋岌岌可危的破房子，只要踹一脚，就会轰然坍塌。”

　　一个堕落天使恭敬的说道。

　　“不，这支军团一半都是叛变的东罗马铁甲圣骑兵，他们因为金钱与荣耀归降了奥斯曼，也可以为了金钱和荣耀重新叛出奥斯曼，另外四分之一是我的学生，我有办法，让这支军团的统帅，梅里尔·亚斯特兰，带着两千耶尼切里，心甘情愿的归降。”

　　卢瑟镇定自若的说道，就这一千三百多名毛都没长齐的耶尼切里青少年，自己是没有资本跟自己女儿的第一军团抗衡的，哪怕加上整个基督联军，也只能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但是，如果在加上这两千人，情况就难说了。

　　“啊？梅里尔·亚斯特兰虽然也是一个斯拉夫人，但他是一个穆斯林，纯血的耶尼切里，虔诚的苏菲学派信徒，他是第一军团，不，整个奥斯曼帝国最古老的耶尼切里之一，第一次血税收上来的！虽然实力不如军团长，但是资历，经验非常可怕，对于帝国的忠诚更是无可动摇，他这种黑暗天使，怎么可能会堕落？”

　　堕落天使十分不解的问道。

　　“就因为他是整个奥斯曼帝国最为古老的耶尼切里之一，最为年长的黑暗天使，所以堕落的可能性，才更大。”

　　卢瑟神秘一笑，在温泉关又等了两天，确认对方粮草耗尽，才开始行动。

　　此刻，梅里尔·亚斯特兰真的穷途末路，他们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甚至打穿了马丁农的第二层棱堡墙壁，把所有守军逼退到了最初的欧式城堡之中，但是，所有人真的到了强弩之末，甚至开始杀马充饥。

　　而敌人的实力虽然不行，但是豪华的装备，与坚定的意志，丝毫不逊色与自己，那两千人都死伤近半了，普通军队早就该溃散了，而剩下的一千人还是狂吼着什么民族，国家，困守最内层的堡垒，要塞，坚守不出。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大量耶尼切里青少年骑马出动，他们娴熟的在马背上挽弓搭箭，将一封封信件射入亚斯特兰的营地，一个个黑暗天使困惑的捡起书信，发现上面就非常简单的两行字。

　　以前的东罗马铁甲圣骑兵，现在的钢翼们，只要你们投降艾纳瑞昂，他愿意开出与耶尼切里同等的军饷与土地。

　　耶尼切里们，你们的老师卢瑟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只要归顺，原本的官职，待遇不变，高等精灵不打高等精灵。

　　一时间，原本陷入绝境，准备做困兽之斗的耶尼切里们看见了生的希望，而且待遇还不错，虽然表面不说，但是暗地里军心开始浮躁，散乱。

　　亚斯特兰在愤怒中准备收缴，烧毁所有信件，稳定军心，随后，他收到了卢瑟专门写的信。

　　“尊敬的梅里尔·亚斯特兰先生，您是军团中最为古老、最为崇高的黑暗天使，您对第一军团的贡献举目共睹，您对奥斯曼帝国的忠诚无可动摇，黑暗天使试您为所有人的兄长，您对帝国立下了赫赫战功。

　　但是，奥斯曼帝国是怎么对待您的呢？

　　先是穆拉德苏丹，丝毫不顾您在军团之中的威望，将一个刚刚加入耶尼切里的小女孩，任命为军团之主，让您只能屈居于她之下，然后是穆罕穆德苏丹命令第一军团执行攻击君士坦丁堡的自杀性任务。

　　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那毛头小子又当上苏丹了，还残忍杀死了他唯一的弟弟！

　　现在，一个性奴生下的低贱精灵，杀死了皇后生下的高贵食人魔，坐在突厥人的宝座之上！我们所珍视的第一军团，很可能会继续执行攻击君士坦丁堡三重城墙的自杀性任务！更何况被一个精灵性奴产下的杂种，管理的奥斯曼帝国，还是您百年前效忠的那个奥斯曼帝国吗？

　　听兄弟一句劝，

　　反了吧——我们在雅典重建一个新的第一军团，一个只属于您的第一军团。到时候，您为第一军团之主，我愿意为副军团长与新兵总管，辅助您。”

　　看到前几句话，亚斯特兰还算平静。

　　但是看到卢瑟愿意承认自己为第一军团之主，他表情逐渐失控，十根手指，紧紧攥住了信件的边缘。

　　卢瑟凭借对所有黑暗天使的了解，精准捉住了这位最古老天使的软肋，被一个小姑娘夺取了第一军团之主的位置，确实是他最大的遗憾，自己是帝国最为年长的耶尼切里之一，在穆拉德一世的时代里，就伴随帝国浴血厮杀。

　　但是，自己为帝国服役了近百年，经历了四代苏丹，堪称活化石，却被一个不到十年的小姑娘，夺取了军团之主的桂冠。

　　第一军团之主，第一军团之主，第一军团之主……

　　这几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困扰着亚斯特兰的内心，让他在忠诚与堕落之间反复摇摆。

　　——————————

　　亚斯特兰这边岌岌可危，另一边，莱恩带着主力在撤退回色萨利后，紧急从农民家里借走了最后一口粮食，把自己的军队重新盘活，随后从马其顿，色雷斯等地紧急调粮补足亏空，本人则带着少量精锐直扑温泉关！想要把自己困在山里的两千人，全部救回来，一天之内连发十二道急信，告诉他们在坚持一段时间，援军马上就到。

　　然而，当她带着精锐部队，顺着山路抵达温泉关后，发现温泉关已经被卢瑟占领，不仅如此，大量前钢翼，现罗马铁甲圣骑兵，以及装备着耶尼切里装备，却打着红色双头鹰旗的高等精灵，在温泉关部署了极其强大的防御，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城墙上最为显眼的两人，赫然是卢瑟·艾尔庄森，与梅里尔·亚斯特兰，两个堕天使，带着两千耶尼切里，一千新兵，近乎于三分之一的黑暗天使，对自己的军团长，自己的苏丹掀起反旗，宣告背叛。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　　地图详细解释一下，红色艾纳瑞昂的地盘，紫色是东罗马帝国，绿色是奥斯曼人，深灰色是山，蓝色是海洋和河流，浅灰色是可以穿越山川的山路。色萨利到雅典，哪怕到了2023年，也就那两条山路可以走。

　　第一百九十八章：堕落天使绝不存在

　　而除了这两个叛徒之外，艾纳瑞昂，赫潘丝，雷霆战士，红衣主教……大量基督援军也赶来此处，自己连他们的联手打起来都有些吃力，在加上一个卢瑟，一个亚斯特兰……

　　“卢瑟，连你也有份吗？”

　　莱恩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高挑优雅的身躯微微颤抖，绝色冷艳的面庞，第一次流露出软弱哀伤的神情。

　　“你从白骑士匈雅提的骑枪下、从匈牙利人马的箭雨中，冒死救下我的恩情，我一直记着，我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为了让你远离危险的战场，将你调成权利最大，最为安全的新兵总管，坐镇后方，安心养老，结果你就这样报答我？！”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说了，我想要的，是成为你的死翼！你的狮卫！跟着你一起冲向战场！一次次从危险中保护你，直到阵亡，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小丫头！！！”

　　卢瑟被自己的女儿所激怒，她现在展露出的神情，跟那天将自己调离到新兵总管的表情一模一样，深深刺痛着这老骑士的心。

　　“投降吧，莱恩，奥斯曼帝国现在是穆罕穆德那个毛头小子当政，你身为帝国战帅，结果第一军团三分之一的耶尼切里叛变，现在回去，他也饶不了你。”

　　“投降？”

　　莱恩软弱哀伤的神情逐渐消散，整个人重新变回了冷血无情的模样，她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恐怖的杀意好似海潮一般席卷向四面八方。

　　“应该是你们投降，我只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把城墙上的那些基督徒杀了，开门放我进去，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就带了几百个精锐前来，还想让我们三千多耶尼切里投降？”

　　卢瑟丝毫没有畏惧。

　　“应该是你向我们投降，小姑娘，你的老师，梅塔特隆有告诉过你，你父亲的事情吗？”

　　“你还有脸提梅塔特隆？”

　　莱恩身上缠绕的杀意愈发骇人。

　　“我查清楚了，他在酒宴上，被一把利剑贯穿了胸膛！是你邀请他赴宴的！我加入耶尼切里那么多年，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父亲！他手把手教会我如何战斗！如何生存！而你，亲手杀死了他！亲手杀死了我的父亲！”

　　“我才是你父亲！！！”

　　听

　　着莱恩的话语，卢瑟内心的妒火再也无法控制，他面目扭曲，近乎声嘶力竭的咆哮到，霎时间，别说莱恩本人了，就连她身后的死翼老兵，以及卢瑟身旁的堕天使们，都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面面相觑，紧接着窃窃私语，这个老家伙，居然是自己军团长的生父？

　　“梅特塔隆骗了你一辈子！你是被那些食人魔，从我手里夺走的！夺走的！！！为了找到你，我卖掉了祖先流传的城堡与土地、为那些凌辱了我祖国的突厥人而战、加入你在的第一军团！

　　你以为世界上除了你父亲之外，还有谁能在战败的乱军中，把保命的战马让给你？自己徒步拉着缰绳，挥舞盾牌，在严寒的初春中，保护你渡趟河撤退？这世界除来我之外，又有谁能为你身中三十三枚箭矢？被长矛捅伤十六处？被弯刀撕裂二十二处？！”

　　莱恩愣住了，身上的杀意瞬间消散，不可置信的看着城墙上，那个异常苍老的男人，大脑在疯狂思考中陷入了宕机，一些旧日的回忆，缓缓浮现在她脑海之中，那座黑暗阴森的塞尔维亚古堡、父亲擦拭利剑，带着自己骑马的画面、还有那头为自己雕刻的木头狮子……

　　“战帅？军团长？”

　　一些死翼成员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连续呼喊了几声，莱恩没有一点反应，反而缓缓蹲在了地上，扶着额头，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尖叫，她疯狂捶打，抓挠着自己的脑袋，以至于额头破皮，汩汩鲜血，濡湿了自己金色的长发。

　　几个死翼担忧的互相看了一眼，直接召唤狮鹫，带着莱恩迅速撤退！

　　看着再次撤退的莱恩，几个人在拥有堕天使后，敢发动追击了，但是奈何这些死翼老兵非常强大，一头头狮鹫异常凶猛，还会飞，罗马的铁甲圣骑兵对此无可奈何，以赫潘丝为首的天马骑士追了一会，眼看快到色萨利盆地，敌人的地盘了，实在不敢继续追击，只能悻悻而退。

　　至此，艾纳瑞昂和卢瑟都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没能捉到莱恩，但是预定目标都达成了，自己总算是在奥斯曼的兵锋下，守住雅典了，甚至还额外占领了温泉关，以及附近在温泉附近，富含矿物质的肥沃土地。

　　自己凭借四千普通士兵，品都斯山脉天险，棱堡的坚固，以及基督援军，自己都能抗住第一军团的疯狂攻击。

　　现在自己手里又多了三千名堕天之军，甚至有了一座更加坚固，险要的温泉关，哪怕莱恩卷土重来，自己也无需惧怕！而两次击退奥斯曼帝国战帅的事实，更是被艾纳瑞昂大肆宣扬，别说雅典了，整个基督世界信心空前爆棚，在被奥斯曼压着打了几十年后，甚至一战杀双王之后，战役终于有了转机。

　　前有斯坎德陪击伤老苏丹，现有艾纳瑞昂击退新战帅，我们的基督事业正在蒸蒸日上。

　　而在另一边，当莱恩返回拉里萨后，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那张冷艳绝色的面庞，变的宛若亘古寒冰一般，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内心发寒，以前她给人的感觉只是缺乏感情，不适相处而已，现在，已经让人感到恐怖和畏惧了。

　　“战帅，这次战争，我们要怎么向苏丹汇报？”

　　一个死翼老兵，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说有人偷袭了拉里萨营地，一把火烧了粮草，将士们在前线都快把艾纳瑞昂打垮了，但是因为没有吃的，只能无功而返，我们会在近期组织起一场新的进攻。”

　　莱恩冷冷的说道。

　　“那，梅里尔·亚斯特兰，和您父亲那些叛徒……飓翼还好，钢翼可是整个叛变了，我们统计了一下，叛变的耶尼切里数量占据整个军团的三分之一。”

　　“把一些耶尼切里从原先的翼中抽离，打散一下，发给他们新铠甲，组成新的钢翼，嗯，三百人就够了，三百人号称一千人，有人查就说另外七百人在执行任务，或者死了，先吃一段时间的空饷，直到我们征兵，训练，补足这些叛徒的亏空，这样谁都查不出来。我可是战帅！”

　　莱恩下意识避开了卢瑟的问题，思索了一会，给出了解决方案。

　　“同时，你们向外宣称，我们在品都斯山脉，与万恶的基督徒浴血奋战，解救出了被困在马丁农的耶尼切里兄弟，是为大胜。”

　　“战帅高见。”

　　死翼老兵恍然大悟，连连称赞。

　　“但是那些叛徒的事情，他们自称堕天使……”

　　“堕天使？什么堕天使？！”

　　莱恩凶狠的看着死翼，无穷杀意让她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可怖凶兽，但那绝色的靓丽容颜，又让她看起来宛若一只炸了毛的金发猫咪。

　　“堕天使不存在！！！给我封锁消息！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们这些追随我去温泉关的死翼，以及其他老兵知道！

　　别说其他军团了，就连那些资格不够的黑暗天使，也不能知道卢瑟和亚斯特兰的消息！！！

　　与此同时，给我从全军抽调精锐牧师，擅长使用神术与近战的那种，尤其是三环的死者交谈术，以及一些影响心灵的神术，我要组建一支专门负责在暗地里追杀，灭绝这些堕天使，并且从他们嘴里扣出大量秘密的特殊部队！嗯，就叫审讯牧师好了。

　　如果其他军团，或者苏丹，高门领主那边来人问堕落天使这件事，你们知道应该怎么说吧？”

　　“明白！”

　　死翼老兵立刻敬了一个军礼。

　　“第一军团没有秘密！堕落天使绝不存在！”

　　第一百九十九章：雅典战帅

　　第一军团开始改组，一个个黑暗天使为了掩盖这一耻辱的大规模背叛事件疑神疑鬼，跟魔怔了一样遮掩堕落天使的存在——他们不需要骗外人，只需要骗过其他军团，以及自己的苏丹就行，让他们相信每一次远征都是一次胜利。

　　而艾纳瑞昂则势力暴涨！卢瑟带来的，不仅仅是近三千个耶尼切里，强大的堕天之军，还有将近两万辅助士兵和两万征召民夫——奥斯曼人对辅助士兵的定义很宽泛，随军做饭的厨子，打铁锻造的铁匠，喂养战马的马夫，全叫辅助士兵，必要的话这些人都能拉上战场当炮灰。

　　而现在，这些人全部都跟着卢瑟，一脸懵逼的成为了堕落天使。

　　而那些民夫，从黑暗天使修道院里拉来了大量辎重，包括但不限于十九道课程的教材课本，艾纳瑞昂翻了翻，发现第一军团和艾丝塔莉儿从第十三军团带来的教材还有些不太一样，里面甚至掺杂了大量东罗马，西欧，阿拉伯，中亚，印度，乃至远东震旦的文书——不少都是蒙古人卖过来的，里面甚至有一些史册和街头说书人的说本，不愧是第一支耶尼切里军团，真就海纳百川，什么都学。

　　初此之外，还有大量弯刀，火枪，弓箭，以及不少应急的粮草，雅典的人口也飙升到了二十八万。

　　雅典地区在几年前，被穆拉德二世苏丹强行掳走了十万人当做奴隶，又杀掉了几万人取乐，大量土地也因此荒废,自己修城堡挖银矿都得去外面买奴隶，根本没人手拓荒，现在补充了四五万人，算是勉强补了一口血，可以前去拓荒了。

　　至于待遇问题，艾纳瑞昂用和耶尼切里一样的军饷稳住了这批堕天使，按照老传统，每有一个职业等级，一天一银币，在马丁农攻城战中死伤惨重，还剩下1700人的老耶尼切里们，每个月需要二十一万银币。

　　一千三百新兵，倒是跟自己四个团的编制价格一样，五千三百人的编制，共消耗十五万九千银币、这帮人加起来的军饷消耗高达三十六万！快是一个劳里昂银矿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