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玛嘉烈的性子直,倒是没看出玛恩纳的心思,只是觉得玛恩纳说的的确有道理,便也应下了这个差事。
他倒是很想问问罗伊刚刚那一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她配合才能使出来,但想了想,觉得这大概是罗伊的秘密,也就没有开口打听。
但她不说话,不代表罗伊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罗伊对玛嘉烈很好奇。虽然他自穿越以来已经见到了不少“老熟人”,但玛嘉烈的身姿和气质还是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在女性中绝对算的上高挑和健硕的身材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不少可靠的气息。玛嘉烈的五官绝对称得上是剑眉星目,英气十足,但却也能从中感受到几分年轻少女独有的青涩,她就像是个矛盾的集合体,同时拥有着军人般的坚忍,大哥哥般的宽厚,又兼具少女的活泼与大姐姐般的温柔。
我们一般用这样一种称呼来形容拥有如此特质的人——主角。
玛嘉烈的确称得上是卡西米尔的主角,无论是从家世还是从特质,从人脉还是从经历,她都拥有一个主角所拥有的一切,可以说,若是真的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卡西米尔正在发生的什么事情,那这个人一定是玛嘉烈。
可惜,罗伊还有玛嘉烈要面对的,却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卡西米尔,甚至不是人们口中的“这片大地”,而是更广袤的,来自海洋,来自冰原,来自天空与宇宙的威胁。
所以,罗伊与玛嘉烈第一次正式交流的第一句话,并非解释误会,也并非油嘴滑舌,而是一个郑重的问题:
“玛嘉烈·临光,你是否已经遇到了一个名为【罗德岛】的组织,见到过一个名叫【凯尔希】 的人?”
玛嘉烈微微一怔。
..............
卡西米尔,银枪天马莱特驻地。
望着漆黑一片的屏幕,莱特的脸上还有些许恍惚。
就在刚刚,大骑士长罗素正式结束了与他的通讯,军力部署与作战计划暂且不提,此刻萦绕在莱特脑海中的,却是她挂断通讯前的最后一句话:
“若是情况到了最坏的地步,必须以保存银枪天马的实力为最优先,我授权你放弃移动城市,将防线后撤。”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命令。移动城市就是国家的命脉,放弃移动城市就等于将移动城市以及他航线所覆盖的领土拱手相让,卡西米尔不是维多利亚,没有那么多座城市可以抛弃的。
更何况,这还没有开打呢,怎么就已经想着放弃了呢?
他不想从命,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纵使千般不愿,他却依然只能站起身,走向门口,去将这个消息通知给银枪天马骑士团的团员——他不敢将这个命令的消息交给传令兵去代为传达,因为一旦消息泄露,这将对前线的士气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但他才刚刚推开大门,街道上的欢呼声和喧闹声就将他从灰暗的情绪中强行唤醒。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大街上拥挤的人群和仍然在纷纷涌上街头的市民,脸上写满了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
“嗯?长官,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前线大捷了,大家都赶着去入城口看俘虏呢!”
“大捷?什么大捷?”
莱特的瞳孔有些涣散,啥啊这都是,这不对吧?
什么大捷了,你们一个个都怎么回事?我这仗都还没开始打呢,前脚领导就跟我说要我弃城撤退,我这仗还没打呢,后脚你们又来跟我说前线大捷?感情打仗全程全自动代理指挥了?
怎么滴,我该信谁?这仗到底还打不打了?
满腹狐疑,莱特跟着兴冲冲的士兵,快步走向了入城口。
第一卷 : 第一百七十章 命运的玩笑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经典的形容词放到哪里都不会过时。
马扎尔城外,扎根于移动城市,一辈子都不见得会离开这座高墙的人们此时竟然争先恐后的涌向了城门之外,去目睹那许多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见到一次的场景。
切斯帕骑士团的骑士已经在现场维持秩序,可他们有限的人手面对人们近乎无限的热情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拥而上的人群几乎瞬间淹没了那个举着双手的骑士,将他抛向了天空之中,而约翰逊骑士团的老油条们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况更有几分经验,他们早早的吊在了后面,在切斯帕骑士团帮他们扛下了第一轮民众的冲击后,才早有准备般的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大喇叭,大声宣布道:
“现在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第一炮兵阵列。”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仿佛来者不是穷凶极恶的乌萨斯侵略者,而是什么庆典阅兵的礼仪方队。
莱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仿佛是在做一场大梦一般恍惚。
我们打赢了?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惜泰拉大地上没有著名的特洛伊木马记,不然他多少得怀疑一下这些乌萨斯人是不是想来一手假意投降,中心开花。
只是,为什么呢?
他站在城楼上,视线扫过在城楼下垂头丧气的乌萨斯人,他们的身上并没有多少伤口,甚至有些人看起来仅仅只是弄脏了衣服,没有半点的损伤,他们都没有佩戴武器,但任谁都知道,这么大的一批乌萨斯职业军人,即便没有武器,光是靠肉搏,对那些围观的平民也足以致命了。
但他们没有半点动作的意思。
莱特想不明白,他注意到,所有乌萨斯人的脸上都有着一种相同的情绪——绝望,这种灰心丧气的情绪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仿佛在他们的头顶都笼罩上了一层阴沉沉的乌云,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这是军心被彻底击溃的表现,只有这样,才能让一整支成建制的军队,在肉体仍然拥有战斗力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放下武器,沦为俘虏。
是谁把他们变成这样的?
莱特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那仿佛没有极限的乌萨斯方阵的尽头,他在哪里看到了一片小小的空区,整个方阵中,只有那里,仿佛被所有乌萨斯人忌讳一般避之不及。
他知道,造成了这一切的那个人,此刻一定就在哪里。
不管他是谁,莱特发自内心的敬佩,也同时担忧道:“希望您接下来一切顺利。”
一天后,征战骑士在白波河大败敌军的消息传遍卡西米尔的大街小巷,成为无论任何报纸新闻的头版头条。
三天后,乌萨斯国内动荡,多名贵族因为战败引咎自杀的消息不知从什么渠道流出,迅速传遍整片大地。
一周后,整个泰拉大地,从哥伦比亚大拓荒的荒野,到雷姆必拓漆黑一片的矿坑,从萨米雪祀镇守的北原,到萨尔贡王酋眺望的沙漠,所有人的口中都开始谈论起一件足以被载入神秘学史册的大事——白波河大十字裂谷,到底是由什么样的法术创造而成,施放法术的人,又究竟是谁?
而此时的罗伊,已经踏上了和玛嘉烈一同前往滴水村的路程。
他将一切来自大骑士领的褒奖和封赏推给了玛恩纳,一向不愿意露头的玛恩纳这次竟然一反常态的选择了接受。他很清楚,罗伊此刻最需要的帮助,就是有一个人能够分摊他身上的功劳和担子。
倘若一个竞技骑士冠军和天马骑士的头衔还能让罗伊只是以“流量明星”的形象在卡西米尔的夜空划过,那如今,“卡西米尔拯救者”,“白波河英雄”之类的称号,就绝对足以将罗伊抬入名人堂了。
或许有人会疑惑,那样不是更好吗?既能刷知名度,又能提升罗伊的地位,将来若是真的有海嗣危机到来了,罗伊能算说得上话的那一类人,何乐而不为呢?
单从卡西米尔的角度上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借助网络等新媒体的传播途径,罗伊此刻的知名度和热度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西里尔·临光,可以说,就算罗伊现在振臂一呼“我要当卡西米尔大执政官!”,台下定然也是云集响应。但那又如何呢?
卡西米尔的银枪天马加上莱塔尼亚的金律法卫,加在一起,在海嗣的面前甚至连一天都没撑住。即便罗伊真的借此踏入政坛,一步一步直到最后掌控了整个卡西米尔,面对海嗣威胁,也同样无力,更别说,若是他真的这么做,现在视他如英雄的监正会和是他如宝物的商业联合会又会作何反应?他们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势必会将罗伊拖入无休无止的政治斗争的漩涡,这绝非罗伊的本意。
虽然这样说有些过分,但要拯救泰拉,关键其实只在那少数几个人的身上。其一,初生寄宿之人——斯卡蒂,其二,知晓一切之人——凯尔希,其三,离群非人之物——水月。其余的,无论是哪国的皇亲国戚,又是哪国的四世三公,就算是疑似古人类,罗伊可能唯一的精神同族——博士本人,都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而以上无论哪个人,他们的命运最后的交界点都是一个地方,也即罗伊和斯卡蒂此行最终的目的地,玛嘉烈的出发点——罗德岛。
只有这个地方,罗伊必须亲自前往,只有凯尔希,罗伊必须亲自见。
有了【凯尔希的谜语】模组,他不信还翻译不了老猞猁的谜语。
话虽如此,但这也不意味着罗伊就要洒脱的放弃自己拼命在卡西米尔赢得的一切功劳,名声和权力。他不能亲自在此,那就只能选一个足够有能力,和罗伊足够熟悉,又值得信任的人,帮助自己,而这个人,毋庸置疑只能是玛恩纳。
玛莉娅年龄尚小,玛嘉烈终会离开,佐菲娅志不在此,血骑士身负感染,烛骑士过于理想,无胄盟身处黑暗,只有玛恩纳,有身份,有地位,有实力,有道德,且与罗伊生死之交,值得信赖和托付。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罗伊甚至专门抽空向玄铁的私人号码打了一通电话,希望无胄盟能在地下协助玛恩纳。电话另一头的中性电音没有询问缘由,只是信任的答应了罗伊的请求。
做好了一切准备后,罗伊和玛嘉烈返回了滴水村,在这里,斯卡蒂等候已久。
见到罗伊,她略显幽怨的盯了他好一阵,良久,才缓缓道:
“你怎么离开了这么久?”
久吗?前前后后算上回大骑士领授勋的日子,估计得有半个多月了吧?确实挺久的。
罗伊尴尬的道歉:
“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你找到宝藏的位置了吗?”
斯卡蒂点了点头,转过身,领着罗伊和玛嘉烈走向了那熟悉的山洞。
这是她在村子周围掘地三尺(物理),才终于发现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处看上去符合罗伊口中,宝藏埋藏地的地方。
刚刚走进山洞的入口,罗伊就感受到了体内血液的一阵沸腾,那是【最后的骑士】模组的反应,它在提醒着罗伊,这个地方,“它”曾来过。
罗伊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看着这潮湿阴森的洞穴,肯定道:
“没错,就是这里。”
感受着体内血液的澎湃,罗伊忽然有了一种猜想。
或许,骑兵与猎人,并非是指小马与斯卡蒂这对故事的主角,而是指【最后的骑士】,与【深海猎人】呢?
若是当真如此,那谁又能想得到呢?一场发生在卡西米尔边境村落的宝藏之争,一群赏金猎人和一位骑警,背后牵动着的,竟然是一位失去理智也怒吼着要“杀死大海”的海嗣骑兵,与一群不惜躯命也要驱逐海嗣的深海猎人,以及整个泰拉未来的命运。
或许,这就是这个命运开的一个残酷而荒诞的玩笑?
罗伊想到:
若是果真如此,那就让他闭嘴。
第一卷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要几分熟
卡西米尔,滴水村,山洞内。
这座山洞明显是天然形成,即便内部经过了一些人工的修整,却依然充满了野性的味道,以至于斯卡蒂刚刚清理掉挡路的巨石,内里混杂着潮湿与青苔气息的腐臭味道就熏得罗伊和玛嘉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后一退。
但斯卡蒂似乎并不在乎这种气味,她在阿戈尔与海嗣作战时,几乎没有那一次不是杀的血流成河,那种刺鼻的血腥味她都已经习惯,更别说这不过是些许难闻的味道了。向着罗伊招了招手,她迈开步伐刚想进入,就被身后的玛嘉烈叫住。
玛嘉烈从怀中取出了几枚小小的黑色柱状体,分发给了罗伊和斯卡蒂,演示着将小型单元塞进了鼻孔中,解释道:
“这是罗德岛的产品,一个建议的空气净化装置,主要用于干员在低浓度源石粉尘区短时间工作使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封闭了许多年的山洞里,一定会有大量的源石虫和源岩,安全起见,还是带上的为好。”
罗伊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他和斯卡蒂都是海嗣之躯,以现在的身体强度,低烈度的源石环境已经对他们造不成影响,甚至还会帮助他们适应源石。他只是惊讶,玛嘉烈居然会如此细心,还专门在身上常备这种东西。
毕竟,按照她的说法,她这一趟返回卡西米尔,并非是为了执行任务,而是专程请假回来“探亲”的,大骑士领内不会有什么源石环境,就算有,玛嘉烈也不可能涉足其中。
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吗?这倒是让罗伊一向以来对玛嘉烈的看法发生了些许改观。
果然,光靠档案的寥寥数百字,总归是无法体现出一个立体的人的,就比如玛嘉烈在被流放和成为使徒跟随闪灵夜莺四处行医的过程,其中经历的事情,发生的改变,档案中就并未提及。
这倒反而更显得她并非一个伟光正的主角,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多谢。”
虽然用不到,但罗伊还是接过玛嘉烈手中的过滤装置,老老实实的戴在了鼻子上,斯卡蒂见罗伊这样做,没有多问,也戴了上去。三人前后进入了山洞。
就像是玛嘉烈预想的那样,山洞之中,地面上,岩壁上,阴影中都分布着大量活动的源石虫,根据他们身体的纹路和背后囊包的鼓胀,玛嘉烈砸了咂舌:
“酸液源石虫,高能源石虫,硬壳源石虫,磐蟹,还有大量的基础感染生物,要彻底打扫干净这里最起码得花上几天的时间。”
她转过头,看向罗伊,提议道:
“那个,恒骑士......”
“叫我罗伊就好,咱未来说不定还是同事。”罗伊摆了摆手,示意玛嘉烈不用那么生分,玛嘉烈抿了抿嘴,避开了罗伊的视线,有些倔强的改口道:
“罗伊先生,我建议你求助一下卡西米尔的源石虫消杀机构,或者干脆雇佣一批赏金猎人来帮忙,否则光凭我们三个人,工程量实在有些大。”
源石虫这玩意单个的实力没比史莱姆强到哪里去,但一旦他们聚集成为虫群乃至虫海,那问题就十分巨大了。光是高能源石虫那受到攻击就会爆炸的特性,与酸液源石虫那能腐蚀金属的毒素,就足以让清扫工作变得寸步难行。
毕竟,谁也不想杀着杀着突然被炸成重伤,浑身装备和衣服还被腐蚀的一丝不挂吧。
当然,源石虫被大多数女性反感的原因主要还是它们那实在其貌不扬的外形,以及那黏糊糊仿佛触手在身上爬的触感。但也有一些爱好者会培育专门的源石虫当作宠物。
玛嘉烈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害怕虫子,只是单纯的为了罗伊和斯卡蒂的安全考虑。
但罗伊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冲着不远处已经从背上将剑卸下的斯卡蒂扬了扬下巴,道:“无所谓,她会出手。”
手中握着武器的斯卡蒂与没有武器的斯卡蒂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说赤手空拳的她只是一个肉体极端强健的大力士,那手持重剑的她便是那个真正纵横汪洋,一剑开山的深海猎人。
而深海猎人最擅长的战斗方式是什么?
答案是打群架!
将巨剑举起,斯卡蒂原本有些慵懒的气质顿时一扫而空,猩红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洞穴中每一处存在源石虫的阴影,深吸一口气,她的双腿陡然发力,在玛嘉烈惊讶的目光中一跃而起,以几乎抵近山洞巅峰的高度轰然砸落,巨剑斩在地面之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烟尘四起!
隐藏在暗处的源石虫本欲藏于暗处,蓄势待发,可却在这一击之下纷纷本能般的涌出自己的藏身之处,数以千记的源石虫像是从各个岩缝,石下,水潭中爬出,四处乱窜,不少更是直接向着斯卡蒂的方向冲来。
玛嘉烈强行从震撼中回过神,掏出战锤就想上前帮忙,可下一秒,先她一步,一声响指在她的耳边响起,一道辉煌的电光已经先她一步向着源石虫倾泻而出。夺目的光辉将玛嘉烈的侧脸染成金黄,也同时击中了远处一整串的源石虫,还没等玛嘉烈反应过来,那电光又突然分裂成无数条,像是一张硕大的蛛网一般张开,向着整个源石虫群蔓延而去。凡是接触到电网的源石虫无不止步不前,身躯颤抖,没过一会,躯壳就变得通红一片,甚至散发出了徐徐肉香。
玛嘉烈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好一阵才如梦初醒般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罗伊。却见罗伊的手指尖缠绕着一道道飞驰的电弧,像是一条听话的小蛇一般在五指间蜿蜒盘旋,随心所欲。
【雷法】
这是玛嘉烈的第一反应,虽然只是电杀源石虫这样脆弱的感染生物,但能够一瞬间以如此巨大的范围释放雷电,也不由得让她联想到了炎国传说中概不外传的【雷法】。
但雷法尚且需要借助符箓与阵法,但罗伊的电却只是一个响指的功夫。
谁知道这道雷霆的最强威力是多高?若是足以穿透护甲击杀人类,而施法速度仍然只需眨眼之间的话,那罗伊的强大,或许真的就要以【巫王】的级别来论处了。
注意到玛嘉烈震撼之余若有所思的表情,罗伊收回了指尖闪烁的雷霆,脸上强行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转移话题道:
“你要几分熟?”
这不能怪他,他本来只是想装个逼,试试他那好不容易升级了一下的异客模组到底有多厉害的,结果差点一不小心露了馅。
按照他的预想,他释放出的闪电应该是【辉煌裂片】那样从天而降,宛如神罚的,而这些源石虫也应该是在这闪电之下顷刻之间化为飞灰的,哪想到放到一半电力不够,别说弹指间灰飞烟灭了,罗伊强撑着电了好一会,才终于把这些源石虫烤了个五分熟,切开来说不定还带血丝呢。
这要是被玛嘉烈发现了,他这恒骑士大英雄的人生也就结束了吧。
还好,此时此刻,好homi斯卡蒂发挥了作用,她完全无视了地面上那有些焦脆入骨,有些半熟不熟的源石虫,走向了山洞的最深处,一剑砸落,埋藏于衣冠冢之中的宝藏终于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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