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闇幻
“你让我来说……等下，不如我们看看图书馆的邀请函上写着什么吧。”
叶澜说到一半，突然话头一转。他伸手指着经理上衣口袋，令经理疑惑的低下了头。图书馆那标志性的黑色卡片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填满了他的口袋，正在挣扎着从他的衣服当中弹出。
“这，这还真是有点东西。难怪图书馆能够成为都市梦魇级别的威胁，这份悄无声息将东西送入人手的能力，我们都有点羡慕呢。”
经理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取出了这份邀请函，在这邀请函上，萝丝的名字和T公司时间收集设备的字样赫然出现在奖励栏中。
“那就是死亡名单……邀请函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们继续吧。下一个问题……”
经理随手将手上的邀请函扣在了一边，继续向叶澜询问着列车残骸当中发生的事情。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这间办公室外突然喧嚷了起来。
叶澜好奇的向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问的差不多了的经理见状，便开口向他说道：“公司这边要询问的都差不多了，叶澜先生您要是好奇的话就去看看吧。”
说完，他便将那张邀请函夹在了自己的笔记本当中，打开办公室的门和叶澜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车站的办公区，便见到了喧嚷声的来源。那支负责支援他们的小队此刻正在登车，准备向空间裂隙之中出发。
面对这一场景，叶澜转头向身边的经理问道：“话说我现在都回来了，但是他们却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出发的，这样不会引发什么离奇的时间问题吗？”
“您这个问题还恕我不能回答，但我可以告诉您的是，这样的情况在我公司的管辖范围内是不会引发问题的。”
经理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的意思都在告诉叶澜，他们能这样做而不出问题皆是依靠奇点科技。
至于这奇点科技究竟是W公司的还是T公司的，那就不是叶澜以这个身份该知道的事情了。
但同为耗能大户，T和W两家世界之翼的合作，恐怕要比叶澜在原作中能看到的更加紧密。
第277章.交差
“说起来，经理你刚才是不是说图书馆晋升都市梦魇了？”
趁着支援队伍乘坐的列车发车的空隙，叶澜像闲谈一样向车站经理问道。从都市的时间轴上来看，他只不过是离开了短短十秒，而这十秒钟显然是不够让一协会发布图书馆威胁等级晋升的通知的。
“哦，这个啊……这个其实是我们公司的推测。图书馆的战绩实在是太好看了，任谁进入其中都无法完全离开的恐怖传说下，图书馆是不可能继续保持在都市恶疾这个级别的。”
这位经理十分笃定的向叶澜答道，身为世界之翼的一位中层管理，他对公司内部调研出来的信息有着充足的信任。
嗡——
就在经理话音落下的瞬间，那辆刚刚离开十秒的列车便拖曳着UW-212号Warp列车的残骸回到了车站之中。
指着列车的残骸，经理向叶澜说道：“瞧，他们回来了。”
列车中的W公司员工迅速但有序的下车，沿着数条通道离开。在他们离去的方向上，数十名手持拆解工具的员工奔跑着向列车残骸移动，准备对这辆已经无法再次使用了的Warp列车进行拆解。
“要拆车了，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正好你们公司那边要询问记录的东西都问过了，委托完成，可以走了吧？”
借着这个机会，叶澜向车站经理提出了离开的请求。他接下来还得找机会去给珍娜交委托，然后就得赶赴V巢去找找游荡到那里的八点档马戏团以及出于关键时期，时刻可能变成扭曲的菲利普。
花了那么多精力去诱导他神备，真在都市命运的束缚下变成扭曲了，他还不如把奥斯瓦尔德从台上踢下去，自己来当八点半马戏团的小丑。
“这样啊……”经理听完想了想，仅以之前的那一部分问讯的对比结果来开，叶澜这位“特色”在车上的行为确实很规矩。
除了萝丝那件事情始终让他有些耿耿于怀之外，叶澜在这次委托当中的表现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有这个前提在，这位“无色”阁下希望早些离开，以他这位车站经理的地位确实没什么办法否决。
“行，叶澜先生您跟我往这边走。”
在脑中过了一遍关节的经理一口应下了叶澜的请求，接着便带他向候车区的一条通道走去。
他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开口向叶澜说道：“叶澜先生，委托您进行工作对我们W公司而言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您是我们记录当中对委托最为上心的一位色彩级收尾人。不知道您是否有什么报酬之外的需求，在您离开之前我们倒是还可以增添上去。”
听到他的话，叶澜冲着经理摆了摆手，“没必要额外再添什么东西了，你们的委托报酬我已经很满意了。”
虽然说叶澜也不是没有想要获得的东西，但对于叶澜而言，W公司这家世界之翼确实不太可能有他想要的。
毕竟不管是次元撕裂，还是现状复原，W公司的两个奇点科技都无法成为安吉拉变人的后备方案。
“这样吗……那么我就祝您生活愉快，万事顺利了。”经理在车站出口的大门前站定，一边推门一边向叶澜说着：“我就不继续送您了，希望未来公司和您合作的时候，还是由我来和您对接。”
叶澜没接他的这句话，摆了摆手便向远处走去。黄泉列车呃书籍在他的次元包中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珍娜那边将地址告知给他，便能立刻过去。
而就在他走过街口，准备向事务所的方向转向之时，一张字条从天上飘落，正正好好的落在叶澜的头顶。
“来了。”
叶澜摘下字条，黄泉列车的售票处便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根据字条上记载的地址从那位叶澜依旧看不见样貌的售票员那里拿走车票，载满亡魂的列车便拉响汽笛将叶澜送入了污染知晓的虚空之中。
一瞬之后，列车便出现在都市的某处沙滩之外。要不是因为首脑的到来而封锁了周边，正是海边旅游旺季的现在，黄泉列车出现的瞬间便会被茫茫多的都市人注意到。
“珍娜小姐还真是首脑的大手笔啊，都市最受欢迎的沙滩就这么被包场了。”
从车上下来的叶澜一边吐槽一边收回了黄泉列车，将书籍放回次元包的他沿着沙滩承包商建设的景观道路向海边走去。
珍娜此时就坐在一张放置在沙滩边缘的茶桌旁，娴静的望着那些不断涌上滩头的海浪。
“珍娜你今天还真是好兴致啊，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看风景。”
叶澜在她的对面坐下，拿起桌上倒置的茶杯从旁边的茶壶中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我当然很有兴致了，毕竟有人愿意替我去收拾残局嘛。”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珍娜冲着叶澜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叶澜揣着明白装糊涂，抬起头假装疑惑的盯着珍娜。
“那些碎片，我可不信你会想不明白我想要什么。”
珍娜毫不犹豫的戳破了叶澜的小玩笑，接着便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些在叶澜的自我e.g.o侵蚀时被污染的月长石碎片在袋子中散发着浑浊而稳定的光芒，不管是珍娜还是叶澜，在这光芒下都感到自己的大脑有一丝刺痛。
“这东西穿过了我的精神防护，真是有趣的材料。”
要知道，珍娜此刻穿着的是她身为首脑调律者的制服，它上面的每一道金色装饰都是由月长石作为原材料绘制的。
“说不定是因为它们也是月长石，那玩意儿我记得是会让使用者产生回归大海的共同性欲望吧？”
叶澜一边品着首脑特供的红茶，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虽然这猜想只是他通过《利维坦》等原作中的信息再汇总而来的，但却也不见得会错。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等我回去之后自然有研究员负责调查这些碎片能够做到什么。”
说完了碎片的事情，珍娜便要同叶澜讲讲他的报酬了。
第278章.都市梦魇
“谈报酬？不都在委托单据里写清楚了吗？”
珍娜的发言让叶澜有些疑惑，就算是她这位首脑调律者下发的委托，在委托的单据之中也一栏专门写明这次委托的报酬。
单从这个角度上讲，珍娜确实没必要额外提及报酬的问题。除非，她打算在纸面之外，再给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难不成单凭那些‘眼’就能让你满足了？”
坐在叶澜对面的调律者挑了挑眉毛，眼这种对都市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怎么也不够用的东西，对她而言不过只是一串数字，而这串数字，她更是想要多少就能随便填多少。
“怎么会，那些‘眼’不过是你我委托报酬之中的添头，真正重要的分明是隐含的人情。”叶澜再次给自己添上了一杯红茶，“比起单纯的金钱，我同你这位首脑的调律者的人情往来才是最值钱的报酬。”
“哼，这话还差不多。”
珍娜笑了笑，也从桌上拿起了一只倒扣的茶杯。趁着叶澜帮她倒茶的功夫，她继续对叶澜说道：“所以啊，我这边有一份额外的报酬呀哦送给你哦。”
“哦？那看来是你这位首脑大人发现了什么对我这个小小的收尾人有用的东西了。”叶澜将茶壶放回桌上，饶有兴趣的说道。
“那就从图书馆开始说好了……我记得你以前也是脑叶公司本部的员工吧，想不想知道L巢倒塌之后，公司本部还有谁活着？”
珍娜这一开口，叶澜脸上的表情就有点挂不住了。他自认为自己时常前往图书馆的事情逃不过眼线的注视，那脑叶公司本部当中还有谁活着，他能不知道？珍娜突然提及脑叶公司和图书馆，究竟是想干点什么……叶澜一时间心中犯起了嘀咕。
“那确实是挺让人好奇的，不过你突然提起这个，是发现了什么？”
叶澜还不清楚珍娜壶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们两个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还是清楚的。
“你的同事们此刻都在那座图书馆之中，他们这段时间里可没少干出格的事情呢。不过从世界之翼变成都市梦魇，我可真是搞不懂你们的公司的领导者们究竟在想什么。”
珍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叶澜。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假的不行的笑容，就算是珍娜用上了自己作为调律者的经验，也看不清他心中所想的东西。
若是此刻有眼线将他们的目光投向叶澜，那专擅此道的他们定能从蛛丝马迹当中分析出叶澜所有的心理活动。
但为了保持此刻和叶澜的友好关系，珍娜早在叶澜来之前就遣散了所有负责观察这座沙滩的眼线。
在首脑看来，叶澜确实值得他们以这样小心的态度去应对。他是都市成立以来，唯一一位穿过了都市之外的茫茫废墟，成功进入都市之中的非都市人。
他有着与都市人完全不同思维和看法，首脑此刻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来辅助判断首脑对都市下达的各项法令。
首脑、眼线、爪牙，A、B、C三家公司。作为都市的管理者的三家公司的集合体并非傻瓜，就连脑叶公司都能在考验之中确认他们的集合体会给都市带来末日，首脑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
只是，身处都市这样难以对外发展的避难所中，无论首脑什么时候犯错，都很难有人能及时发觉，更遑论拨乱反正了。
但叶澜说不定可以……这也是珍娜身为调律者却会像是个闲人一样时不时就来给叶澜发发委托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让珍娜这么做的原因……她其实真的挺闲的。
“首脑内部最近在考虑图书馆的处置方式，叶澜你应该知道得吧，那位名为安吉拉的非人知性生命体。若图书馆只是由都市人形成的威胁，就算它最终演变成了都市之星，在我等首脑的眼中也不值得一提。”珍娜继续说道。
“但安吉拉作为AI，对于你们来说就不一样。”珍娜接下来要说什么，叶澜感觉自己似乎是有点底了。
“是啊，可偏偏这位非人知性生命体又在试着变成人类，甚至还有了成果，这让我们也很难对她和图书馆定性。而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
“我？对你们首脑而言我有这么重要？”
珍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叶澜。但就是这么看着，隐含的意思却已经告诉了叶澜，首脑确实认为他很重要。
过了一会儿，珍娜开口说道：“我要给你的额外的委托报酬，就是关于图书馆的处理方案。如果那位AI最终真的能够变成人类的话，哪怕图书馆最终变成了都市当中的杂质，她和图书馆的结局也将由你来决定。”
“哈，让我来替首脑下决定，这可真是个夸张的不得了的报酬。”
“这不过是个开始。叶澜，我希望你能保持我们之间的这份人情，接下来我也好，其他的首脑也好，将会有更多的委托交于你手。做好它们，你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珍娜将自己杯中的红茶喝尽，然后就把她手中的茶杯倒扣了过去。她今天的话说到这里就够多的了，再往下的内容，要等叶澜完成了更多的委托，在更多位首脑面前证明自己之后，才能继续。
“看来今天我们的交谈就到这儿了？那我可要回自己的事务所好好休息个几天了。”叶澜也喝干了自己茶杯当中的红茶。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珍娜又突然叫住了他。
“对了，你去回收列车上的月长石碎片的时候，为什么没穿我给你的那套衣服？”
结束了正事上的交流之后，作为最年轻的首脑，珍娜活泼的一面再度浮上了水面。“粉色”收尾人这个玩笑再度被她提了出来。
“……你不会是认真的想我穿那身，然后拿着兔子玩偶去打架吧？”都已经起身沙滩外走了的叶澜转过身，虚着眼睛向珍娜问道。
珍娜憋着笑，对叶澜说道：“就当是为了我这个朋友，下次出委托的时候，用‘粉色’好吗？”
“我真是服了你了。”叶澜叹了口气。
第279章.清道夫
当天的晚些时候，叶澜回到了他的异想事务所。隶属于他的事务所的收尾人们在这个时候已经陆陆续续的解散了，仅有尤莉和艾琳还在拉着几位女孩子讨论些姑娘家的私密话题。
露娜这小丫头还有憎恶皇后这几个至少看着像小家伙的则统统被赶到楼上属于他们的房间里睡觉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叶澜自然也没多在一楼呆着，匆匆吃了口饭就也同样上楼休息去了。
而第二天，他便得动身去往V巢，搜寻八点档马戏团和菲利普的踪迹了。
这次前往V巢如无意外的话基本上是不需要战斗的，再加上要调查的地方基本上都在V巢的巢内，安全方面可以说是几乎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而事务所这边因为叶澜成为“特色”的消息逐渐扩散，委托的数量也是水涨船高。要不是他这事务所开在了12号巷这一条失去了巢管辖的后巷之中，每日前来递交委托的人怕不是能踩坏事务所的门槛。
面对这么多的文书工作，不管是尤莉还是艾琳都脱不开身，为了从海量的委托当中挑选出事务所的前脑叶公司分部员工们能够处理的那一部分，尤莉和艾琳甚至连以绝望骑士为首的三只异想体的手都借去了。
该说不说，虽然她们三只魔法少女使用的文字是某种谁都看不懂的乱码，但她们偏偏又神奇的能看懂都市中流传的文字。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打钩画叉做分类的简单工作就被尤莉丢给了这三只姑娘。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让尤莉花了不少时间才解决。
绝望骑士她们几个对委托目标的强弱看法和尤莉她们完全不同，很多事务所的大家处理不了的敌人，在憎恶皇后她们看来和捏死一只蚂蚁也没什么差距。
这种认知上的差异让她们最开始分类的那部分委托书中留下了大量超过异想事务所收尾人们处理极限的委托书。
不过这都跟乘坐黄泉列车离开事务所的叶澜和露娜两人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在几秒钟后就在V巢的检查站外走下列车的他们两人，可听不见尤莉在事务所办公室里发出的绝望哀嚎。
“叶澜叶澜，我们两个就这么把尤莉姐姐还有艾琳姐姐抛弃了，是不是不太好呀？”
被叶澜牵着手向检查站走去的露娜抬起头问道，但在这小丫头的脸上，可看不到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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