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但是都市 第131章

　　听到这话，叶澜无奈的叹了口气，和原型e.g.o相仿，但要比它更加稳定也更加锐利的[拟态]在叶澜手中生长。

　　十几只眼睛好奇的盯着拿着类似武器的Geburah，就好像在想她手中的那个和是否是自己的一部分。

　　“Geburah，你怎么会以为，我就会带着杀死你的心态来同你战斗？难到是因为我的表现在外的态度吗？”

　　难以抹除的不愉快在叶澜心中回荡，Geburah的说法让他直皱眉头。

第343章.战斗，啊，爽

　　Geburah对叶澜的看法着实让他心中冒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什么叫别人都不能跟我以命相搏，但是你肯定没问题。

　　啊？

　　叶澜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那只坐在电脑屏幕前面的油焖大虾——红温了。

　　不是，哥们？

　　我叶澜就算精神有问题，是个乐子人，但也不至于说会对自己人下死手吧？

　　他此时的复杂情绪甚至影响到了身上披挂着的[拟态]，这由一无所有提取出来的e.g.o装备随着他的情绪变动，不断地生长出杂乱而无序的扭曲肢体。

　　最终又不断萎缩，被构成护甲的主体再度吸收。

　　“啧，你脸上那跟幻灯片一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要不要打赶快点，再这么婆妈我可直接动手了。”Geburah不耐烦的盯着叶澜，向脸上的表情波澜不定的他说道。

　　“妈的，头一次听人找打还要催的。打就打，来吧。”

　　被Geburah一激，叶澜深吸了一口气，便握住了和Geburah的原型e.g.o几乎完全一致的[拟态]大刀。

　　两道红色的身形在瞬间撞在一起，只有些许差异的刀在两人之间爆发出夺目的火花。

　　只一瞬，穿着语言层指定司书制服的Geburah就在角力中落败，借着叶澜挥刀的力量跳回到她原本的位置。

　　“妈的，这具身体怎么这么废。”

　　“确实，还不如脑叶公司里，还是盒子精的时候的你。”

　　叶澜和Geburah一边评价着Geburah的身体状况，一边重新摆开了架势。

　　这一次，确定了自己现在的力量水平严重下滑的Geburah，选择测试自己的敏捷性和灵活度。

　　于是，在叶澜下一次眨眼的瞬间，Geburah手中的大刀便在两人中间拉出了一连串的残影。但不管是这些残影的数量，还是斩向叶澜的位置，都远不如她在脑叶公司时的表现，更不如她还名叫卡莉，正常的活在都市之中的时候。

　　面对这样的攻击，叶澜甚至都懒得做出明确的对应。他只不过是将手中的大剑打横，便轻而易举的将Geburah的所有斩击挡下。

　　甚至连脚步，都一步未退。

　　“妈诶，Geburah你现在综合实力能有五阶收尾人的平均水平吗？”

　　叶澜好整以暇的看着Geburah，却发现她此时已经有些气喘了。两次全力爆发极大的浪费了Geburah现在的体力，她此时提着原型e.g.o的手臂甚至都有些无法控制的发颤。

　　“太糟了，以现在的状态我什么都做不到。”

　　暂时性的将手中的武器插进地板，Geburah揉着自己的小臂埋怨着自己此刻的无力。

　　“也没那么糟糕吧？单纯去做指定司书的活计又不用战斗。真到了需要打架的时候，不还有罗兰和安吉丽卡吗？再不济，我也随时都能回到图书馆帮忙。”

　　叶澜劝慰了几句，但显然光是凭借言语，是无法让Geburah摆脱这种自我厌弃的。毕竟，出身于后巷的她，除了一身武力之外，也再想不出其他什么能够帮得上大家的东西了。

　　沉重的叹息了一声，Geburah开口向叶澜说道：“罢了，现在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叶澜，跟我全力全开的搏杀吧，我要试试用我此刻的身体，是否还能灵活的运用我自己的e.g.o。”

　　“啧，又来。Geburah，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你有了一种，我能毫无抵触的杀死同伴的印象？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脸上挂上了极为不爽的表情，臭着一张脸的叶澜一步踏出，便几乎要贴在Geburah的面前：“我决定了，等我把你打到站不起来，我要狠狠的用拟态拍你的屁股。”

　　“就你？比我还矮半个头的小鬼也敢夸夸其谈？我要让你知道，身体变弱也不影响我是那个殷红迷雾。”

　　两人的第二轮战斗转瞬间便在这间接待室中奏响，同样由血肉组成的两把大刀在房间中闪烁，在外观看他们两人战斗的大家所能看清的，就只有宽大的刀身在空气中留下的层层虚影。

　　纵使是安吉拉用图书馆的力量张开的光幕，也难以完全的展现两人此刻爆发的高速搏斗。

　　只可惜，此时的Geburah终究还是要被安吉拉利用图书馆的力量制造的身躯拖累，无法展现殷红迷雾作为最强收尾人的风范的她，只能率先从这场高速搏斗中脱身，转而以自己丰富的经验，逼迫叶澜由速攻转为防守。

　　头，脖颈，心脏，手腕……

　　重整态势的Geburah手中的原型e.g.o，仅在一次呼吸的时间里，就尽数覆盖了叶澜身上所有能影响到战局的部位。

　　叮叮叮叮叮！！！！

　　叶澜深知此刻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让Geburah展现出自己的e.g.o。作为陪练，既然Geburah打算改变战术，叶澜断然没有拒绝她的道理。

　　与他心意相同的e.g.o[拟态]轻若无物，Geburah做出的每一次精准攻击都被他轻描淡写的挡住。

　　“就这？那Geburah你今天肯定是要屁股开花了。”叶澜一边招架Geburah的攻击，一边继续撩拨着她的神经：“我说句经验谈，安吉拉她现在肯定在哪展开了光幕，我们两个的战斗场面绝对会被她播放给大家看。”

　　“你什么意思？”

　　Geburah不是听不懂叶澜这话的弦外之音，但她绝对不想接受这件事情。

　　“我的意思是，你一旦输了这场战斗，就要在安吉拉的直播下，在Malkuth她们的注视中，被我用拟态打的屁股开花了。”

　　拟态再度与原型e.g.o相撞，但与之前的交锋不同，打算给Geburah上点强度的叶澜，让它张开了一张巨口，死死的咬住了Geburah送上门的原型e.g.o。

第344章.测试：E.G.O展现

　　（激烈的电吉他……）

　　两人的战斗还在继续，在明显占优的叶澜的挑拨下，Geburah的情感等级也在图书馆的辅助下不断攀升。

　　终于，在难以抑制的恼火中，Geburah摸到了e.g.o绽放的边界。

　　殷红的血雾随着两人的交手在接待室中涌现，还有余力观察周围的叶澜饶有兴趣的看着血雾弥散的位置，想要找到Geburah展现神备的时候伴随的这些血雾的来源。

　　当然，这基本上就是无用功。

　　神备是自我内心的物理化具现，伴随神备出现的诸多奇景，都只是个人情感具现化时，被一同展现出来的余音而已。

　　“叶澜，就让你再看看我为了守护大家而得来的力量吧！”

　　Geburah脸上那激昂的笑容被红与黑两色的头盔所遮掩，她那头殷红色的，被简单束成一束又狂野的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也变成了如血又如火，飘扬在身后的浪潮。

　　有漆黑的铁在她身上延伸，将她完全包裹在内化作盔甲的同时，也取代了原型e.g.o那血肉构成的刀身，将这把粗犷的武器，重铸成了一把冷酷的杀戮利器。

　　Geburah握了握自己没有持握武器的那只手，汹涌澎湃的力量随着自己的愈发清晰的决意在体内涌动。

　　回来了。

　　她感觉得到，曾属于殷红迷雾的力量在她展现出自己的神备之后，也重新回到了她的体内。

　　但与自己还被叫做卡莉的时候不同，Geburah感觉自己的耳畔有无比扰人的呢喃回荡，试图动摇她的心灵，取代她。

　　时间在流淌，完成了自我e.g.o绽放后的Geburah却始终没有行动。她被自己的情感裹挟，忽视了外界变化。

　　察觉Geburah除了问题，叶澜谨慎的凑到她身边戳了戳她的装甲：“Geburah，Geburah？”

　　那头盔上散发着夺目红光的独眼因这次碰触而转向叶澜，殷红迷雾全盛时期的全力横斩骤然爆发。

　　在这极近的距离之中，原型e.g.o带起的破空之声在与叶澜手中的拟态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后，才堪堪在接待室中响起。

　　而在这一破空之声响起之后，锐利无比的冲击波才终于从两人的身周勃发，将接待室中所有高过一米的东西尽数切断。

　　“难绷，堂堂殷红迷雾这就被情感吞噬了？”

　　叶澜吐了个槽，身上用来陪Geburah玩闹的[拟态]被他解除，轻盈如音符的镰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沉默乐团——[Da Capo]。

　　手持这柄镰刀的叶澜利用武器的优势轻巧的绕过Geburah手中的原型e.g.o装备，伤害类型为精神的Aleph级e.g.o武器瞬间在Geburah身上留下了五道逐次奏响的音符。

　　随着天启之歌奏响，Geburah再次陷入沉寂。Da Capo造成的精神影响打破了包裹着她的激昂情感，令沉入到自己的记忆之中的她找到了回到现实的路。

　　见她停下，叶澜便再度挥动镰刀，在她身上轻轻划下新的一轮音符。

　　于是，在惹人烦闷的嘈杂呢喃之中，有清晰动听的琴键断音穿入Geburah的耳中，令她从呢喃声的困扰中惊醒，抬头看向叶澜。

　　“那是Da Capo？你这家伙不会是把公司所有的e.g.o装备都偷出来了吧？”看着叶澜身上悄然变换了的装备，Geburah戏谑的调侃道。

　　“那也好过被自己的e.g.o装备束缚住了的你吧？一段时日不见，殷红迷雾这么拉了仉。”叶澜立刻反唇相讥。

　　“……我真是，一给你好脸色看你就不知道珍惜。这么会说话，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全力。”

　　挣脱情感的束缚，暂时依靠神备找回了全力的Geburah瞬间从叶澜眼中消失不见。只有一缕被暴风吹成了线条的血雾，能证明Geburah移动的方向。

　　但她快，叶澜却也不慢。

　　天启之歌在接待室之中回荡，叶澜手中的镰刀自下而上，从他的身侧擦着脚踝撩起。

　　仅是弹指的功夫。

　　被神备同化的原型e.g.o就与叶澜的Da Capo相会，爆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和一连五声的韵律。

　　“那首歌，进行到终章了。”

　　Netzach边说边走进馆长室，因为偷懒喝酒而被罚打扫整个图书馆的他刚刚结束工作。一众指定司书中最擅长艺术的他，只一耳朵就听出了光幕中的那首不知名乐曲进行到了哪里。

　　“这代表什么？”安吉拉微微侧头，向Netzach问道。

　　“很简单啊……就像沉默乐团在一曲结束后就会拿走我们一整天的工作成果一样，叶澜这首歌放完，肯定也要有程度类似的事情发生。”

　　寻了张懒人沙发瘫了进去，Netzach盯着光幕中两人的战斗，回答了安吉拉的问题。

　　而事实也是如此，在天启之歌结束的瞬间，叶澜手中的镰刀上也闪过了一连串音符形状的光点。

　　“我决定，咱们两个的这场切磋今天就到这儿为止。Geburah，我赌你接不住我接下来的攻击。”

　　“别絮絮叨叨的说废话，要一招定胜负就赶紧点。”

　　在光幕之中，两人的身影闪烁了瞬间，便有红与白两色的光将整个屏幕淹没。在座的指定司书们遗憾的叹息了几声，便看到光幕中再度出现了叶澜和Geburah的身影。

　　“是谁赢了？”Hod悄悄向坐在身边的Malkuth问道。

　　Malkuth微微摇了摇头，咬着耳朵回答道：“都好好的站着呢，谁都没动我也不知道谁赢了。”

　　“你说我们不会真能看到威名赫赫的殷红迷雾被人打屁股吧？”和安吉丽卡挤在一张沙发里的罗兰向对面坐着的Yesod问道，但却只得到了一声冷哼作为回应。

　　“我觉得，叶澜不会真的去做这件事。”

　　面带微笑的安吉拉看向大伙，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第345章.异想体大暴动

　　在安吉拉做出了自己的推断之后，她就关掉了馆长室里的光幕。失去了这张光幕，缩在这间房间之中的指定司书们，便也失去了他们难得的娱乐方式。

　　说实在的，在这个连信号都没有的图书馆里，能做的事情除了看书之外，也就只有看看偶尔才会有的宾客的经历，或者他们在接待室里的战斗场面了。

　　只能说，大家想从图书馆里出去，不是没有道理的。

　　真的，抛开各自的梦想，图书馆无聊到只能工作的环境，也是一个原因。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拿着瓶饮料的叶澜和叼着没点燃的香烟的Geburah便回到了馆长室。

　　饮料是叶澜自己想喝，所以用图书馆的力量具现出来的冰可乐，至于可乐牌子，叶澜选了他最古老的记忆当中的品牌，可口可乐。

　　对，他是可口党。

　　烟Geburah虽然想在战斗后抽上一根，但恢复到能行动之后，叶澜就直接提出要回到馆长室。那里还有露娜这样的小孩子在，让她吸二手烟什么的，就算Geburah是后巷出身，也过不去自己那关。

　　至于他们两个究竟有没有实现赌约的事情……Geburah苏醒之后还是头一次展现自己的e.g.o，光是帮她处理各种因使用的并非原本的身体而产生的后遗症，叶澜就花了整整半个小时。

　　不过要是Geburah身体没出问题，叶澜会不会实现这个赌约，那说不定就要另说了。

　　“你们两个打爽了？”安吉拉开口问道。

　　“什么叫打爽了，我们是在测试Geburah这具身体和她自己的身体有多大的差异。”

　　叶澜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安吉拉现在还不能进食，叶澜这时候肯定要把他手里的可乐灌进去，然后看她打嗝的样子。

　　说的什么话，太气人了！

　　是丝毫没想过问题是不是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