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但是都市 第178章

　　在奥兹玛正紧张的处理憎恶皇后射出的魔法光炮的时候，司书们便七手八脚的，将“杰克”们全部压在了身下。

　　在付出了数名司书牺牲的代价之后，四具人型同时被压制的现状便让“杰克”们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真杰克”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找出击溃。

　　于是乎，记忆便顺着栽倒腐烂的南瓜人型回到了图书馆的司书脑中，拿回了记忆的他们有那么一瞬间，脸上的颜色都不怎么好看。

　　失去记忆，换个说法便与失去自我无异，而失去自我，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恐怖的经历。

　　这一点就连Binah也不例外。

　　身为前首脑的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自己不能免疫的情况，骤然失去记忆，和其他人一样只有本能可以倚仗的感受，让Binah在找回自己的记忆之后，心中瞬间被怒意充斥。

　　这位前世界的调律者，在图书馆之中还是第一次如此想要亲自下场，和某人打上一场。

　　于是，十数根劣化之柱自Binah的身后升起，绕开那些挡在她和叶澜之间的那些司书，宛若导弹般射向叶澜的背后。

　　先不论原版的“柱”的情况，单论这“劣化之柱”，那确实是会在飞行的过程中产生极为明显的声音。

　　披着奥兹玛外壳的叶澜不是聋子，如此明显的声音他自然能够听见。只是他虽然想要转身应对记忆恢复过来的Binah，但身上骤然冒出的链与锁，却让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能力。

　　这是Binah现在能够使用的几种劣化奇点之一的锁，虽然达不到J公司的原装货那种，能够将世间万物全部锁定的程度，但单纯的束缚住叶澜，让他在被劣化之柱命中之前无法反抗，却并不困难。

　　于是，轰响在图书馆之中回荡。

　　被憎恶皇后带着其他几位魔法少女系列的异想体围攻的奥兹玛自顾不暇，来自Binah的这一轮攻击没有遭受任何阻拦的命中了叶澜。

　　“你还能被几根柱击溃不成？”

　　Binah问着无人回答的问题，另外的十几根劣化之柱在她的背后出现。

　　然而，Binah的猜测这一次是真的错了，此刻的叶澜是在图书馆的共鸣下，被奥兹玛慷慨的共享她的力量。

　　这就导致他们两者若是同时遭受打击，在打击中丢失的力量也会是双份的。在Binah的劣化之柱命中叶澜的同时，另一边的奥兹玛，也被虚无弄臣找准时机，套上了她的特殊能力，让奥兹玛一时沉溺于虚无，被其他四位魔法少女一轮总攻打成了地上的异想体之卵。

　　顿时，叶澜身上的外壳就就此破裂，化作环绕的光芒将Binah的第二轮劣化之柱挡下。

　　在挡住Binah的进攻之后，这些光芒便向着整个大厅扩散，每一处沾染了光辉的地方都在自行改变，不论是地面还是墙壁，又或者是大厅之中的陈设，所有的一切都在变成翡翠。

　　叶澜在这一次解放战中的最后一层外壳在整个大厅都变作翡翠之后完全显现，一个巨大的翡翠王座贴着墙壁，出现在司书们的眼中。

　　被数不尽的翡翠原石包裹着的叶澜出现在那张王座之上，一道威严而崇高的声音传入司书们的耳中。

　　【我将实现你们的愿望。你们想要什么？】

　　此刻叶澜所使用的，是将奥兹玛这位公主的记忆夺走，又将她变作可怖怪物的巫师的外壳。

　　这位坐在“虚伪王座”上的男人向在场的司书们询问，他的脚边堆满了满是恶意的虚假礼物。

　　若有谁认为他的礼物能让实现梦想，那礼物盒中的恶意便会淹没他们的期许，让一切都导向绝望。

　　“安吉拉，叶澜现在的姿态好像很不妙啊，你有没有关于这个异想体的信息？”

　　混了一整场战斗也没做出什么贡献的Netzach悄悄跑到了安吉拉的身边，向她询问着关于此刻和叶澜共鸣的异想体的情报。

　　然而，说谎的大人这一异想体和虚无弄臣一样，是被同一系列的异想体所吸引，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新存在，就算是安吉拉，也对它一无所知。

497

　　第497章翡翠之王。

　　说谎的大人，或者用外壳的名字“虚伪王座”来称呼。

　　这只异想体是一只从未出现在脑叶公司视线之中的存在，目前图书馆的司书们唯一能确认的，就只有它和披着它外壳的叶澜所展现出的形象，大概率是童话故事《绿野仙踪》之中，那个名叫奥兹的巫师这一个信息。

　　而其他的，不管是安吉拉还是指定司书，都对其一无所知。

　　【怎么了？是还没想好自己想要实现什么愿望吗？】

　　“既然这样，那我就为你们送上一场考验，以此来明确你的梦想吧。”

　　坐在翡翠构成的王座厅上的叶澜向下方的司书们说道，墨绿如翡翠的光便将整个大厅吞没。

　　一瞬间的恍惚过后，整个大厅之中还能活动的，就只剩下了安吉拉和几位指定司书。他们向周围看去，便看到助理司书们在这道光辉过后，全都变成了翡翠材质的雕像。

　　【冰冷的樵夫啊。赐予你宽宏大量，慈悲为怀的爱心。】

　　与图书馆共鸣后，回荡在整个图书馆之中的异想体的声音响起，一柄锈迹斑斑的伐木斧出现在安吉拉的手中。

　　而那些脸上挂着惊恐神情的翡翠雕像，则生长出了翡翠的枝干，在大厅之中长成了参天的大树。

　　“这是什么意思？”

　　Geburah看了一眼安吉拉手中的斧子，向坐在王座之上的叶澜问道。

　　“很简单，在十分钟内砍到这些树木，将封存在翡翠之中的司书们解救出来。完成这一场樵夫考验，以此来向我展现你宽宏大量，慈悲为怀的爱心。”

　　坐在王座上的叶澜恶劣的笑着，翡翠的水晶柱在他的手中漂浮旋转。他虽然在回答Geburah的问题，说话的对象却是安吉拉。

　　“怎么办？要听他的吗？这家伙的态度真的好恶啊……”

　　Tiphereth向安吉拉问道，小朋友的脸上挂着明确的讨厌表情。

　　“要听。Tiphereth，这应该就是击破叶澜的外壳，镇压异想体的规则。”

　　安吉拉说着，便动身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树木走去。

　　她一斧劈在翡翠的树木之上，铿锵有力的金属响声便在大厅之中响了起来。

　　对于安吉拉来说，砍树这种体力活确实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要用什么姿势砍树，要如何让树木倒向她需要的方向，安吉拉都一无所知。

　　但这些问题，都和她这一斧子下去发生的事情毫无关联。而出现的问题，对安吉拉和指定司书们来说，却是必须要找到办法解决的问题。

　　就在伐木斧同翡翠的树木碰撞的瞬间，在金属相撞的脆响之中，这柄锈迹斑斑的伐木斧的斧刃，便在大家的注视下断裂飞出，撞在安吉拉身侧的另一棵翡翠之树上，然后跌落在地。

　　斧子，就在第一下劈砍之后，毫无价值的变成了废弃物。

　　“哈哈哈哈！愚蠢的樵夫，你就是台机器，不是吗？机器是不需要心的。”

　　叶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来的话语，被他就这么说出来了。无人能够接受的恶意，让安吉拉眉头紧锁，紧紧捏住了自己手中的斧柄。

　　“这不对吧？叶澜不可能对安吉拉说出‘机器’这种话吧？”

　　Netzach紧张的向Binah和Hokma问道。

　　此刻这两位年长者脸上也同样带着疑惑，这个叶澜实在是不对劲，他对安吉拉的恶意几乎是满溢而出。

　　“被这层外壳束缚的叶澜很奇怪……可我看出奇怪的根源在哪。”

　　Binah双手抱在胸前，在“虚伪王座”下的叶澜，几乎和她所认知的是两个人。

　　“那小子跟安吉拉，跟我们的感情是不可能因为图书馆的共鸣就被掩埋的，想想他之前的时候，就算是变成了近似的样子，最过分的时候也没超过恶作剧的范畴。”

　　Hokma给出自己的看法，他心底有个猜测，但却没有相似的例证来证实这个猜测可行。

　　他们两个的交流听得Netzach着急的很，他实在是听不懂他们在推测和谜语下的隐含意思。

　　不过指定司书们的交流还影响不了安吉拉，叶澜给出的时间还在流逝，翡翠的树木还需要安吉拉去砍倒。

　　她没空去理会这时候的叶澜对自己有多么大的恶意，比起去思考这些事情，还不如想想从哪找一把新的伐木斧来砍树。

　　“樵夫考验，伐木斧……”

　　灵感爆发，这两个关键词让安吉拉想到了【热心的樵夫】若她想要从图书馆之中找到一把能够用来砍断这些树木的斧子，那还有什么比热心的樵夫这只异想体使用的斧头更好的？

　　“樵夫，我需要你的力量。”

　　安吉拉低声呼唤，胸膛空洞，仅有一颗冰冷的铅心跳动的铁皮人出现在安吉拉的身后，将他手中的伐木斧递给了她。

　　她提着这一把异想体的武器，向面前那棵上一把斧子无法破坏的翡翠巨树砍下。翡翠的树木应声而倒，在地上摔得粉碎。

　　可是，安吉拉砍倒的树干之中却并没有司书恢复自由，仅有一本黯淡无光的书籍，沉默的向安吉拉诉说着一个事实。

　　从叶澜口中说出的所谓考验，不过是一句谎言罢了。所有被变作翡翠的助理司书，在他们被改变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全都战死了。

　　“叶澜……你似乎是有些疯的太过分了。”

　　安吉拉的脸上有了怒意，将樵夫的伐木斧收回身边的她向王座的方向迈步。随后，一只手自她的背后搭在了她的肩上，将安吉拉拦了下来。

　　那是一个被层层翡翠包裹束缚，试图将他重新拉回王座大厅之下的身影。他拦住了想要与王座上的叶澜战斗的安吉拉，对她说道:

　　“安吉拉，那不是我。”

　　自翡翠的间隙之中，指定司书们看到了另外一个叶澜。当他自大厅的翡翠地表钻出之后，坐在王座上的那个叶澜，便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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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8章虚伪之王。

　　“叶澜？”

　　安吉拉脸上的疑惑只停留了一瞬间，一瞬之后她便确认了这个被翡翠包裹，想要将他压回地下的这个叶澜才是真品。

　　于是图书馆的力量在安吉拉的引导下降在叶澜身上，那一颗颗束缚着他的翡翠在这番力量之下颗颗破碎。

　　坐在王座上的叶澜发出了一声清楚的“啧”声，谎言无法继续下去的【说谎的大人】只能结束自己的伪装，将她自我的姿态在图书馆的司书们面前展现。

　　被翡翠包裹的叶澜的姿态消散，身穿一席墨绿色长裙的女性异想体坐到了王座之上。

　　【你为何要回到我的座前？沉溺于我赐予你的芬芳幻梦不是很好吗？】

　　异想体的声音在图书馆之中回荡，质问着叶澜为何要放弃那唾手可得的，回家的梦。

　　可梦终究不过只是一场空，舍了现实里的大家不要，躺在层层翡翠封锁的地下做梦，除非叶澜的脑子里灌的是水，否则他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条件。

　　“你是觉得一场幻梦，就能让我放弃现实的一切，让你在这里胡搞？”

　　叶澜身上的翡翠被安吉拉粉碎，身上没了束缚的他站直了身体，向【说谎的大人】发出反问。

　　【明明你的心已经冷却……为何还要为了这并非你家园的地方挣扎？】

　　那些翡翠构成的巨大树木拔地而起，它们的根须化作双腿，它们的枝条化作双臂，树干上印着惊恐人面的巨树化作树人。这些树人发出哀嚎，步履蹒跚的向还能战斗的指定司书们发起进攻。

　　他们用枝条拼凑成手臂，拆下自己完全是翡翠构建的树冠向指定司书们投掷。这样的攻击对Geburah她们来说，和小孩子的打闹也没什么区别。但若是一丁点的碎屑都能让周围的一大片地方生出翡翠的晶簇，那抵挡的难度就不一样了。

　　为了避免被这些感染性极高的翡翠团块或是碎屑击中，Geburah和安吉丽卡这样不那么擅长使用技巧的司书就只能退居二线。

　　Binah在这时候站了出来，作为主要的防御者，以劣化之锁等手段将所有的团块在靠近他们之前全部挡下。

　　“叶澜小子，我们对异想体能力的抗性没你那么高，这些翡翠的感染对我们来说恐怕不怎么好相与，你最好在Binah失手之前想想办法。”

　　Hokma手中捏着TT2协议的操纵器，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或许没法对那个【说谎的大人】起效。

　　“Hokma，你是不是在时间的洪流里呆的太久了，竟然会认为我会在这种对手面前失手。”

　　Binah尖锐的反驳在Hokam的声音停下后立刻从叶澜的背后传来，被别人说自己不行的感觉，看上去就算是前首脑也接受不了。

　　“行行行，我这就想办法。”

　　叶澜敷衍的说着，从安吉拉手中接过了【热心的樵夫】的斧子。这斧子在他的手里迅速变形，变成了符合叶澜使用习惯的单刃战斧。

　　他冲着站在安吉拉背后的【热心的樵夫】点了点头，这只异想体便将更多的力量覆盖在了叶澜的身上。

　　在这份力量落在叶澜身上的瞬间，他便迈步向树人们的方向冲去。有长满苔藓的钢铁甲胄便自叶澜持握战斧的位置向他的全身延伸，当他冲至距离自己最近的树人，并向它举起战斧的那一刹那，钢铁的甲胄也将叶澜的全身覆盖。

　　靠近树人，叶澜便能听到哀嚎声自它树干上的惊恐人面之中传出。

　　那面孔属于一位历史层的助理司书，他虽然已经在被封死在翡翠之中的瞬间，就变回了图书馆的书籍，但骤然遭受重创时的哀嚎，却被【说谎的大人】恶趣味的留了下来。

　　“真是令人恶心的家伙……”

　　叶澜呢喃，【伐木者】劈落。刃部满是血迹的战斧径直将那树人劈作两半，助理司书的书籍便和一团烂泥般的血肉一起从树人的内部滑落。

　　惹人生厌。

　　于是叶澜便像是一位真正的樵夫一样，向那些理应被砍倒的树人挥下他手中的斧子。锐利的斧子像是热刀切过黄油那样，轻而易举的砍倒了一棵又一棵的树人。

　　见这些树人对叶澜造成不了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端坐于王座之上的翡翠之王举起了她的手，将一颗翡翠的晶簇向叶澜的方向投了下来。

　　【可怜的稻草啊。向我展现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智慧！】

　　落下的翡翠晶簇散发着瑰丽而奇特的光辉，转眼之间除了叶澜之外，这大厅之中就只有一尊尊奇形怪状的动物雕像存在。

　　指定司书们连丁点像样的反抗都没做出来，就被【说谎的大人】的巫术力量变成了动物雕像，在叶澜的身前混乱的摆放着。

　　【想要让他们活下去？那就用你身前的宝石来区分它们究竟谁是谁吧！】

　　【说谎的大人】嘲笑着，将一串色彩与指定司书们对应的宝石抛在叶澜脚前的地面上，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叶澜，等他将这一串宝石捡起。

　　但在叶澜行动之前，另一只异想体从社会科学层的房间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叶澜和安吉拉的身边。

　　【求知的稻草人】，前来完成本应由它来完成的稻草人考验了。

　　稻草人打开了它空无一物的脑袋，示意安吉拉伸手进去取出什么东西。虽然不清楚这只异想体想要她取走的是什么，安吉拉还是听从了它的请求，将手伸了进去。

　　随后，温暖而柔软的某种东西便落在了她的手中，散发着微微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