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但是都市 第265章

第722章.整理思路

　　“要调整日常吗？代表大人？”

　　“嗯……但要记住，我们这次并非是独立行动，而是和十三协会一起对有重大危害可能的科技进行回收。”维吉里乌斯点点头，应了丹佛的话。

　　“诶？那不是没赚头了？！”丹佛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毕竟要只是跟在协会后头的话，他们能挣到的钱可是没法跟独吞一份奇点能够换来的钞票相提并论的。

　　甚至，在委托结束之后还要删除与奇点相关的记忆，彻底的忘记他们在委托地点中看到的那些事。

　　说白了，就是个相对来说钱少事多的活。

　　但考虑到他们接下来也要成为十三协会的成员了，那以这件事儿来展现事务所的实力，为自己和事务所的同事们在协会当中找一个好位置，就是另外的一个话题了。

　　“那个，请等一下……大家到底再说什么？”加内特有些迷茫。

　　“上面传下来了情报，上面写着环指几乎完全观测好的奇点。虽然地点和方法如何，是否偷来的等等信息几乎密不透风。但是，和之前的情报完全吻合。”丹佛兴奋的向加内特说着：“虽然我们要转头十三协会了，但这依旧是一大笔收入啊加内特！”

　　“你说的是钱？那，拉佩斯和其他孩子们……就不去救了吗？”加内特有些难以接受的问道。

　　若是放在原作之中，丹佛应该会向他展示一二，收尾人的黑暗真相。但在这个世界线当中，事情有了些许变化。

　　因为目的与想法都与原作完全不同的维吉里乌斯，先一步开口打断了想要说话的丹佛。

　　“不，我们当然是要去救孩子们的。丹佛，我们一旦参与到这次委托之中，我们的身份就不再是普通的事务所收尾人了，你明白吗？”

　　“啊？”丹佛自然是没有听懂维吉里乌斯在说什么的，毕竟她在收尾人这行当之中度过了太多的时间。

　　如果一个人经历过只能用啃咬鸡骨头的方式来维持生存的话，那她不管有多少帮助别人的热心，也都会随着最起码的羞耻心一起在冰冷的现实中冷却冻结，逐渐的将冷漠视作美德。

　　可现在不同了，维吉里乌斯眼中的流向在他答应了叶澜的邀请的那一刻，便彻底散成了一团无法看清的混沌漩涡。

　　流向已然改变，但他还无法看清这新的该通往何处。可维吉里乌斯总觉得，加内特这个自己其实完全没有特别的养育过的孩子，不该走上和他们一样的，不断向现实妥协的道路。

　　“事实上，对那位十三协会的会长而言，那个被环指几乎探明的奇点，就是比不上保育院的孩子们。所以丹佛，要是你想要给他们那边留一个好印象的话，我建议你们最好多在孩子们身上下点心。”

　　“他们就不担心奇点像到手的鸭子一样飞走了吗？”丹佛还没理顺维吉里乌斯的逻辑，里花子便先一步提出了问题。

　　“哈，如果你认为那位占顺大师能够从十几个丝毫不弱于我的收尾人和……”维吉里乌斯揉了揉眉心，他有点想不出该如何形容那些明显不是人的东西。

　　最终，维吉里乌斯只能用这样的话来继续他的言语：“……比我更加强大的怪物手中逃走的话，倒是可以担心一下奇点的问题。”

　　“代表，这是您从哪儿刚刚学来的新笑话？”别怪兰燕不敢相信，他的代表可是大名鼎鼎的“特色”猩红凝视。

　　他做收尾人这么多年，在事务所里管了这么多年情报，可从未听说过那家协会随随便便能掏出这么夸张的战斗力。

　　十几个比肩维吉里乌斯，甚至远超维吉里乌斯的强大角色……这还只是去救援一批对常人来说没什么价值的孩子。

　　那要是正了八经的去打一场战争的话，十三协会又能掏出什么样的战斗力呢？

　　一定很可怕吧？

　　兰燕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十三协会只有这些实力高强的大佬的想法，毕竟都市什么都缺，人肯定是不缺的。有这么多人在，少什么也不可能少炮灰。

　　“我很想说这是我的一个玩笑……可我亲眼所见的那些人，确实不是玩笑话。”维吉里乌斯呼的吹出了一口气，接着便向事务所的收尾人们说道：“大家，行动起来吧。”

　　“好嘞，有这么强大的助力在，我们还真就打打下手就好了。哈，兰塞你去给这周的委托人发延迟联系。到时候一定会乱成一锅粥，我估摸着我听一半就没耐心继续往下听了。”丹佛摊着手，嘻嘻哈哈的向自己的同伴说道。

　　“是不是太理直气壮了？”兰塞叹着气，却对丹佛一点办法没有。

　　“我来适当准备下身份证。啊，还有信封和装备也得带进去才行，”里花子主动拿走了一项任务，转身就向屋外走去。

　　“好，准备工作就交给里花子了~”丹佛回头对里花子笑了笑。

　　“那数据的事儿就继续交给我了？”兰燕微笑着向大伙说道：“但这次的数据可要明确点哦~上次委托为了恢复数据，我差点眼睛都瞎了。”

　　除了刚刚入职的加内特外，每一位收尾人都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找到了自己该干的事情。唯有他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前辈们的忙碌，茫然无措的站在沙发边上发愣。

　　“那个，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加内特眨了眨眼睛，向前辈们询问道。

　　“你在说什么啊加内特，我们可是要去救你的好朋友们啊！开心点啊！动起来啊！”脸上挂着复杂笑容的丹佛，搭着加内特的双肩对他喊道：“快，订今天的晚餐和宵夜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哦……哦！”还没搞清楚现状的加内特，便就这么被打发着去干活去了。不过虽然只是订餐这种小事情，却也足以给他一个理清思路的时间。

　　但一通电话，又让维吉里乌斯陷入了混乱。

　　“叶澜，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突然想起个事情，维吉，你们有收到一份来自环指的录像吗？”

第723章.搞定地址

　　“录像？那录像怎么了？”维吉里乌斯回头看了一眼现在还放在茶几上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带着几分疑惑向叶澜询问道。

　　“拜托，那可是环指给你们送来的东西，你不会以为他们会白白给你们送上一份情报却没有一丁点的陷阱吧？”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维吉里乌斯已经能想象出叶澜在他眼前翻白眼的样子了。那副面孔，几乎就是在向他说：“嘿，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傻事儿来？！”

　　“到底是什么陷阱，别卖关子了。”维吉里乌斯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太擅长和叶澜这种人交谈。

　　“唉，你忘了吗？那视频不仅带着环指从N公司手中抢出来的奇点的信息，更是在N公司管辖的十四区里拍摄的。你不会觉得在V巢里看这个录像带，就不会触发N公司的禁忌，引来禁忌猎人了吧？”

　　叶澜带着些许嘲弄的声音响起，令维吉里乌斯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我和V公司的上层是有合约的，他们会……”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叶澜粗暴的打断：“他们真的会吗？那可是涉及奇点的问题。你觉得你的价值，真的够V公司为你和N公司来一场公司战争？”

　　虽然叶澜的话那是相当的不中听，但维吉里乌斯还是想办法听进去了。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涉及N公司禁忌和奇点泄漏的大问题，在这种问题面前，哪怕是他这样的“特色”，也没有足够让V公司保下他和他的事务所的价值。

　　但显然，如若不是叶澜提醒的话，维吉里乌斯他恐怕直到N巢的禁忌猎人上门，将除他之外的事务所的所有人全部杀死之前，他大概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在这些更高层次的，更以冷冰冰的数字利益来看待世界的人面前，他实在还不够格。纵使名为维吉里乌斯的这个男人，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双眼成为了一个“特色”，纵使他能够目视名为流向，借助世间万物的流向去往自己希望的那个未来，他依旧因自己的认知而忽视了某些东西。

　　“喂，喂？维吉？人呢？”叶澜的声音再次传来，也打断了维吉里乌斯的思考。

　　“我在，那视频我们已经看过了，你既然来提醒我们，就自然是有什么办法吧？”维吉里乌斯向叶澜询问道。

　　“无外乎兵来将挡而已，算不上什么办法可言。”

　　电话另一侧的叶澜摇了摇头，像是在面对面和维吉里乌斯对话一样，向他说道：“首先你要确保你的人不要离你太远，禁忌猎人虽然多半都是一阶收尾人，但单论战斗力可比不过你。有你在身边守着，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嗯……然后呢？”维吉里乌斯继续询问。

　　“然后？当然是把他们带到我这儿来喽。”叶澜幽幽的说道：“我问过一位前禁忌猎人，以他们通常的工作习惯来看，只要一次行动失败，后续基本上就不会再出手。毕竟一阶收尾人也算不上什么烂大街的人物，能被N公司看上，成为禁忌猎人的那就更少了。”

　　“N公司……损失不起？这不应该吧？”维吉里乌斯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

　　“是禁忌猎人他们损失不起，不是N公司掏不出人。公司内部培养的士兵，和狩猎违反禁忌的人的收尾人可是两种东西，前者可以大批量培养，后者……呵，后者还不配被公司这个体量的庞然大物耗费资源。”

　　叶澜的话令维吉里乌斯愈发意外，他实在是想不通叶澜这个以“特色”的身份成为十三协会会长的收尾人，是如何懂得世界之翼的诸般事宜的。

　　毕竟他还没有正式加入到十三协会之中，自然是无从得知叶澜更隐晦的那些身份和地位。

　　开玩笑，叶澜他可是L翼最至关重要的羽毛之一，是脑叶公司本部的高级成员当中，仅次于Sephirah的员工。

　　而如今，他更是当之无愧的，脑叶公司的残余之主，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他点点头，脑叶公司随时可以重新掌握L巢，在这片废墟当中将折断的羽翼重新升起。

　　至于阻碍他怎么做的，不过是因为脑叶公司成立的目的已经达成，他认为都市不需要在有一个以释放光之种为目标而存在的世界之翼了。

　　“总之，你先把你的下属集中起来，等会儿我这边忙完过去接你们。我们既然接下来要一起行动，总得先相互熟悉一下对吧？”

　　叶澜没有给维吉里乌斯反对的机会，他在说完话后便直接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于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七协会南方分部的分部长，便带着笑容向他问道：“您说的是环指第718号艺术回廊的位置对吗？”

　　“嗯？我没说清楚？”叶澜反问了一句，也算是肯定的回答了他。

　　“哦，那倒不是……只是这座艺术回廊的位置在N巢，那儿算是西方分部的管辖范围。”七协会南方分部的分部长先是向叶澜解释了一下，便继续对他说道：“所以您比起在我这里等着调取情报，直接去西方分部或许能更快一些。”

　　“哦~西方分部……我说实话，我还以为N巢是归在北方分部那边了呢。不过再去那边也太麻烦了，所以就麻烦阁下你多帮我催催你的同僚了。”叶澜略微点了点头，笑着对这位分部长说道。

　　“其实也有一部分算在北方，毕竟十四区算是交界处嘛……您再稍等一会儿，我这就给西方分部的分部长打个电话。”分部长陪着笑向叶澜说道。

　　他实在是不理解，明明只是派个人过来就行了的小事儿，怎么偏偏就让他见到了一位协会会长。

　　叶澜这随性的一出搞得他现在是手足无措，只能尽快把问题转嫁给他亲爱的同僚。

　　“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这不符合工作条例吧？”

　　“别扯那些，十三协会的会长现在就在我边上，他需要你辖区的情报。环指第718号艺术回廊的地址、内部结构以及人员构成，所有你们那边现有的情报，我们的这位会长阁下都要！”

　　“我明白了。”

第724章.收款奇遇记

　　几分钟后，叶澜手中拿到了一沓还带着余温的，刚刚从打印机中离开的A4纸张。所有他需要的情报信息，都在这短短几分钟内，被七协会西方分部的收尾人通过传真转送至了南方分部。

　　而后，被叶澜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七协会南方分部长，也终于有机会缓和一下自己的大脑，向叶澜提出情报费的问题了。

　　毕竟，资料虽然是西方分部转交给他们的，但接待叶澜的却依旧是他的南方分部。就算这笔钱的大头要交给西边的那群盔甲爱好者，他也有权利从中留下一部分作为他这边的服务费。

　　“叶澜会长阁下，还请问这笔情报费，您打算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支付？”这位分部长露出了些许市侩的表情，轻轻搓了搓手向叶澜问道。

　　涉及到环指这种犯罪辛迪加的情报，七协会的报价自然不低。就算这次是协会和协会之间的交易，对这位分部长来说依旧是马虎不得的大单子。

　　“唉，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以你和我的身份，谈这种事儿？”叶澜叹了口气，他还真没想过自己面前的分部长能干出这么小家子气的事儿来。

　　“呃……这，这不是……”

　　这分部长刚想说话，就立马一愣。那叶澜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这种收钱的事儿，当然是要找个下属的科长，去跟十三协会的科长对接。

　　现在急着要钱，怎么，觉得人家堂堂十三协会的会长，会干出不付钱的破事？你这不是骂人呢嘛！

　　“是，是我昏了头了。”想通了关节的分部长一拍脑袋，对叶澜说道：“这种事儿我们随便叫个科长也就搞定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看来我这顺路，确实是把你给吓到了啊……行了，既然情报我拿到手了，那我也就不在这儿多打扰你了。”

　　叶澜站起身来，朝着七协会外走去。这位分会长送了半程，便被叶澜劝回分部去了。

　　这一进分部大门，分部长便小跑着去了一科的科室，找了一科的科长过了。他将写好了价单的字条放进这位科长手中，便催促着她快些去叶澜的十三协会把钱收上来。

　　直到一直用死鱼眼盯着自己的一科科长带上自卫的武器装备离开，这分部长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在一科里找了把椅子瘫着。

　　在他的背后，一科的收尾人们哪怕是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他的小家子气，这位分部长也懒得理他们。

　　诶，他就是小家子气了，就是钱没到手里浑身难受了！怎么了？！

　　反正他是南方分部的分部长，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让收尾人们只想无奈的叹气。

　　而离开了七协会南方分部的叶澜，自然是带着情报用黄泉列车去了维吉里乌斯的事务所，将他和他的收尾人下属们一并带回了图书馆。

　　他们看完了从七协会那里买来的情报，整理完了随车一并带来的装备，又给心事重重的维吉里乌斯一行找了几个房间休息。

　　那位被派来收钱的七协会南部一科科长，才将将抵达图书馆，甚至没来得及找到一位管事的将手里的单据交出去。

　　而后，她就在图书馆的入口大厅，见到了结伴走出的安吉丽卡和阿尔加利亚两位“特色”。从这对兄妹口中得到了管事的尤莉女士此时在隔壁的那家事务所里的消息，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遇见什么的一科科长，便被领着去了异想事务所的客厅。

　　而在那里，已经多年没有行动踪迹，被认定为死亡了的殷红迷雾，正在悠闲的抽着烟，看着没什么营养的电视节目。

　　我们的一科科长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因为吸进去了一大股二手烟而咳嗽的不行。

　　便因此引来了客厅之中坐着的几位的注视。

　　“阁下是七协会的收尾人？怎么这个时间到我们这里来了？”尤莉走到客厅的墙边，一边询问一边推开了窗户。

　　“来客人了，唉……”Geburah叹着气掐了自己的烟头，又伸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有什么事，就先坐下谈吧。还有，这是您的茶。”一科科长眼前光景一闪，便发觉自己被一位女仆打扮的收尾人送到了椅子上，而在她的面前，更是有一杯刚刚倒好的红茶，正散发着微微的热气。

　　这地方虽说一点不像一家协会的本部，却已经在一科科长的心底留下了处处卧虎藏龙的印象。

　　“这位阁下，您这个时间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委托十三协会对付扭曲事件？”烟气散了些许，尤莉便向差不多不再咳嗽了的客人问道。

　　“啊，我是来向贵协会收取情报费用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的口袋里取出了分部长给她的收据，将它转交给了尤莉。

　　尤莉低头看了一眼，便因那上面的数字挑起了眉：“这价格可不低呀……叶澜，我是说我们的协会长究竟在您那边购买了什么情报？”

　　“这个我可不敢乱说，阁下还是亲自询问您的协会长比较好。”她打了个太极，将问题又返回到了尤莉那边。

　　“也是……反正问他他肯定会说的。”尤莉叹气，便继续向这位一科科长问道：“那，贵协会是希望用什么支付方式？刷卡还是移动端转账？总不会是要现金吧？”

　　“这个我们没有规定，您这边怎么方便就怎么来即可。”

　　交易转瞬便在尤莉和这位科长之间完成，她便立刻表示要告辞离开，好回去向自己的“葛朗台”分部长汇报。

　　而当她走出事务所大门之时，便又看到叶澜领着露娜和安吉拉，正在向事务所这边走来。

　　身为七协会一科科长的身份让她知道了太多的情报，哪怕只是这匆匆一瞥，她也轻而易举的看出了叶澜身边的那位女士的身份。

　　“……看到这么多东西，我真能活着回去吗？”暗自呢喃了一句吐槽，她便匆匆向协会的方向走去。

　　不过是走了几步之遥，背后远远的便传来了叶澜的声音：“慢走不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