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闇幻
鸿璐左手握拳在自己的右手手掌上一拍，大声向叶澜说道。但显然易见，他其实根本没仔细听奶奶在家里说的话，完全没有理解叶澜和他的关系。
“哈……”叶澜叹了口气：“傻孩子，不是你给我钱，是我给你钱。作为我下属的收尾人，我要定时给你发钱，来让你有能力独立在都市之中生活。”
“诶？可是我不需要钱啊？”鸿璐相当不解的说道。身为贾家少爷，他这辈子都不需要为了钱去发愁。甚至，鸿璐可以说是从小到大从来都不需要自己带钱出门。他的一切消费，自有家族的佣人们负责处理。
“嘛，总之那不重要。毕竟，比起金钱更关键的是，来我的十三协会工作，你将有机会实现自己深埋在心底的那一个梦想。”叶澜晃了晃手指，微笑着向鸿璐说道：“你是个天生的天才，不是吗？”
叶澜的意思，或许只有鸿璐自己才能理解。“你是个天生的天才”对鸿璐而言从来不是一个祝福，而是令他痛苦的诅咒。
家族的期许对他而言只是压力，鸿璐从不认为自己与他人有何差距。他是凡人，不是什么天才。
“我的愿望吗……是指我今年想要的生日礼物？”鸿璐歪着头看向叶澜，微笑着向他询问。他其实对叶澜所说的话心知肚明，但这是他心底隐藏最深的那个秘密愿望，鸿璐哪怕表现的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他也是不可能对叶澜承认的。
“不不，我说的可不是那种简单的愿望。鸿璐……嗯，我就这么叫你好了。你疲于家族对你的期许，并因而有了某种你不能告诉给家人知晓的秘密愿望。”叶澜冲他眨了眨眼睛，向他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这个愿望。”
叶澜的话让鸿璐一时间失去了脸上的那副天真表情。他们相对而立，沉默的互相看了一会儿。片刻之后，鸿璐率先动了起来，对着叶澜点了点头。
“虽然还不知道您的名字，但……老板，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啦~”鸿璐最终还是没能耐住自己的欲望，主动接受了叶澜的邀请。
而在这一刻开始，接下来叶澜和贾家几位家长的协商便不在是什么关键的事情了。有深得贾家老太奶奶宠爱的鸿璐本人意愿在，叶澜只要走个过场，自然便能将鸿璐带回协会。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一趟你家吧。”叶澜向鸿璐说道，示意他来领路。
有了正经事要做的鸿璐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便带着叶澜他们穿过商业街，向着这条街后的一处巷子拐去。
他们穿过巷子，又走进了另外的一处巷子，就这样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通之后，三人来到了一处宅邸的大门前面。
“我家就在这里了，奶奶和父亲他们今天说是中午会来一位客人……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阁下你了。”鸿璐有些认真的在和叶澜说话，随后他抬手在门前敲了一敲，便有贾府的下人推开大门，将三人一同迎了进去。
不多时，在贾府的一件会客室中，叶澜见到了贾母以及其他的几位贾家家长。他们就鸿璐的未来商议了相当一段时间，但最终，鸿璐自己的意愿成为了决定性的因素，让贾母主动拍板，允许鸿璐跟着叶澜一同返回十三协会。
而如此一来，鸿璐便也算是离开了贾府，正式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开始属于自己的成年礼了。
“好了，既然我们的正经事已经谈完了，那不知道叶澜阁下是否愿意移步宴会厅，同我们喝上几杯，庆祝这孩子第一次外出工作的事？”
会谈结束之后，贾母的态度便瞬间缓和了下来，她热情的邀请叶澜参与他们家的宴席，拉着他和露娜走入宴会厅，依照传统的礼仪，让叶澜两人在客座上坐了下来。
第873章.两位罪人
一顿宴席，宾主尽欢。毕竟是有贾母在场，宴请来客的宴席，小辈们倒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尝试耍些什么手段排除竞争对手。
餐后闲聊了不多时，贾母便称身体抱恙，主动结束了这一场宴席。于是乎，叶澜便和露娜一同，带着加入了十三协会的鸿璐一同从贾家离去。
接下来，叶澜又让鸿璐带着他们重新去了一趟贾家的商业街，在那边采买了不少中式的传统点心作为伴手礼。
搞定了这次出门的全部打算的叶澜，便带着鸿璐和露娜一起绕进了一条没什么行人的巷子，拿出书籍召唤了黄泉列车。
这列车的出现可是实打实的让鸿璐惊讶了一阵，这个虽然没什么常识，但各种高大上的东西从来没少见过的大少，又一次的发觉这个都市当中其实还有许多东西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列车是什么？它又是怎么从一本书里变出来的？叶澜阁下您莫非是会变魔法吗？”鸿璐的眼里流露着好奇的辉光。
“唔，你说这辆列车吗？它是十三协会所有的异想体之一，而我能召唤它，则是运用了协会所有的奇点的力量。”叶澜没有细说，但光是他粗略讲了的这点东西，便足以让鸿璐对十三协会心生兴致，让他想要亲自去那里见一见这家新兴协会的风采。
至于叶澜为什么没有细讲……那毕竟回到协会之后，自然有相关的培训等着鸿璐。到那个时候自然有负责培训的收尾人给他仔细解释什么是扭曲，什么是异想体，什么又是内心具象化。
“走吧，走吧，更详细的内容等你到了十三协会，自然会有人教你。”叶澜摆了摆手，带着鸿璐和露娜上了列车。
而后，车内的亡魂们和鸿璐便同时露出了几近相同的好奇目光。
“叶澜阁下，这，这些难到是传说中的幽灵吗？”鸿璐这个时候，绝对是想到了许多令人心生恐惧的鬼故事。而这些鬼故事当中，无论哪一篇都有着相同的部分——可怕的鬼魂总是对生人有着无可避免的仇恨，而后，它们也会顺从着这份仇恨，向生人发起袭击。
“怎么，大少爷被吓到了？”叶澜笑呵呵的向鸿璐问道，随后便拉着他在列车的某一座椅两侧坐下，和那些好奇的亡魂们混在一起。
“唉……我看过许多故事，在那当中，幽灵都是恐怖的反派呢~”鸿璐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向叶澜解释道。
“放心好了，有我在控制这只工具类型的异想体，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叶澜伸手在列车的车厢上敲了两下，随后列车便顺从的运转了起来。
鸿璐只感觉自己身下的座椅晃动了两下，接着叶澜便向他说道：“好了，我们该下车了。”
“什么？”似乎每一个第一次乘坐黄泉列车的人都有着完全相同的想法，他们每一个人都对这辆列车那比之Warp列车更加优越的次元穿梭能力感到惊奇。
“它毕竟是异想体嘛。”叶澜耸了耸肩，对鸿璐的惊奇没有半点意外。这小子在他这儿还有的是惊奇的时候呢，区区一个黄泉列车，也就只能算是普普通通而已。
他们三人随后便下了列车，通过图书馆的电梯走进入口大厅。正当叶澜准备安排鸿璐先去认一下自己的房间之时，另外一批人也近乎于前后脚的来到了他们身后。
“看来你们也是这个时候回来呢。”浮士德的声音传来，预示着13号罪人格里高尔也随之来到了十三协会。
“你也搞定了？”叶澜回过头向浮士德问道，便见她的身边此刻正站着一位对什么都好奇的不得了，颇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的邋遢男人。
此人的整条右臂都变成了引人厌恶的虫肢，而一只灵活且巨大的蟑螂，正如一个宠物一般爬在他的肩头。
现任N公司理事赫尔曼的儿子，前G公司的战争英雄，被母亲无情的用作人体实验，成为了改造士兵的可怜之人——格里高尔正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颇有些谄媚的向着叶澜笑着。
“您一定就是十三协会的会长阁下了吧？虽然不清楚您为何会期望我能够加入您的协会，但……您或许一定会后悔的。毕竟，我真的不是什么前G公司的战争英雄。我……只是个饱受肉体改造的折磨，无法正常生活的可怜虫罢了。”
格里高尔有些颓丧的向叶澜说道，他就好像是在作践自己一样，想要让和自己接触的每一个人都厌恶自己。
但这一套对知晓他的过去的叶澜和浮士德，对极为擅长识人的鸿璐而言都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叶澜和浮士德知晓他身上的问题所在，清楚的知道他因自己的强化手术，随时都可能不受控制的变成一整只可怕且充满无法自控的攻击性的虫子。
而鸿璐……也不知道是他那枚天生的义眼带来的力量，还是他在家族中生活，耳濡目染得来的对人心人性的辨识能力。他可以清楚的从格里高尔自轻的态度之中，看出他的内心的真实写照。
这位大叔，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曾经险些因不受控制的变异肢体，险些伤害到无辜的路人，故而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不希望在和他人接触而已。
格里高尔实质上，只是个有些愤世嫉俗，有些苦闷绝望，但绝对不愿意伤害他人的可怜虫罢了。
可怜虫……
笑死，格里高尔本人绝对不会接受自己被别人叫做什么什么虫的现实的。
“格里高尔是吧。”叶澜向格里高尔说道：“我可是很清楚你的情况的。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将你认作什么无谓的英雄，但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认为自己只是个无用的废人。”
“可是……”格里高尔明显还想要争辩些什么，他的母亲实在是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心理阴影。
“你那无法控制的变异与你的内心无关，你当之无愧的是一位值得称赞的好人。”叶澜向他说道。
第874章.格里高尔的过去
“好人……这可不是什么适合我的称呼。不过会长阁下，若是这位浮士德女士向我许下的诺言没有半点虚假，真的可以让我在此地获得实现愿望的机会的话……那阁下就按照您的想法来使唤我吧。”
格里高尔掐灭了自己叼着的烟，小心翼翼的将它揣进了自己的兜内。这是他仅剩的一根香烟，虽然已经抽过了，但不清楚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还能不能抽到烟的格里高尔还是不舍的丢掉它。
“格里高尔，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叶澜自然不会忽视他的动作，这货如此明显的动作摆在这里，就算他想要忽视恐怕也是不现实的吧？
“呃，唔……这个嘛，嘿嘿，我这不是没找到垃圾桶嘛……”虽然格里高尔没打算把它扔掉，但他当然也不会主动向别人提起自己想要之后再重新点燃这根烟来抽的打算。
至于格里高尔为何能沦落到如此地步……那自然是多亏了他那根变异成虫类肢体的左手了。
在那一天……那个他向往日一样乘坐着公共列车在巢内漫无目的的游荡的时候。他的手臂，他那变异了的虫子一样的左臂，不知为何突然不受控制的行动了起来。
有一位无辜的女士险些被他生长变长的左臂捅伤，她没有做出任何具有威胁性的行为，但格里高尔的左手依旧认为那位女士是需要被消灭的敌人。
若非他反应的足够快，及时的将自己摔在地上，用身体压住那只胳膊的话，格里高尔相信自己一定会在那辆列车上展开一场血腥而恐怖的屠杀。
但光是将自己摔倒，他的那只手臂依旧无法被控制。格里高尔最终不得不向前来确认情况的警卫求助，主动的让他们用身边武器将他的手臂切掉。
只可惜，格里高尔承受的身体强化所用的技术是来源于前G公司奇点的技术，由这种技术所诞生的变异肢体就算被切断销毁，也会在短时间内重新生长出来。
而它的攻击性，自是不会因为一次断裂，就简简单单的消失。他不得不快速下车，选择主动远离那位女士。
有了那一次的事故，格里高尔迅速的在那之后借助自己“战争英雄”的身份，将自己的关进了一家水平相当高的精神病院。
那里有着医学水平非常之高的精神和心理医师。有他们的管控，他的确过上了一段时间无需担忧自己的手臂会不受控制的伤害他人的生活，但也因他们的管控，格里高尔失去了随意抽烟的机会。
在浮士德从那家精神病疗养院中找到格里高尔的时候，他刚刚好有了一天可以自由行动的放风时间。
格里高尔他毕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疾病，故而他在疗养院中的自由程度，也比其他的那些病人高上很多。
每个星期里，他都有一天可以离开病院，去享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在这个时候，忍了一周烟瘾的格里高尔便会立刻外出，到附近最近的那家商店去购买香烟。
待到接连抽上三根之后，他才会点上第四根慢慢的边享受边在疗养院附近的几条街中散步。等到一天结束，那烟自然也抽的差不多了。满足了烟瘾的格里高尔便会在距离自己最近的餐馆中吃上一口，然后慢慢的走回疗养院。
而浮士德，便是在那座疗养院的门口，等到了准备回去继续自己的苦牢生活的格里高尔。
所以，在来到十三协会的时候，格里高尔的手上自然便也就只剩下了几根他今天没有抽完，却也不能在疗养院内抽的最后几根。
“我虽然不抽烟，但也不是没见过别人抽。格里高尔，你不会以为这种简单的谎言能瞒过我吧？”叶澜指着他的口袋，微笑着向他说道：“刚刚那根是你最后的一根烟了吧？因为没得抽了，所以不舍的扔掉还没燃尽的烟。”
“啊……被您看出来了。”饶是格里高尔，他此时也有些尴尬。被人发现舍不得烟屁股，对每一位烟民来说都是很令人尴尬的情况。
“你平时抽什么？”叶澜没揪着这件事不放，反而问起了他的喜好。格里高尔虽然不清楚他这位新领导想要做什么，但只是喜欢的烟的名字，他倒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平和，是和名字一样口味平淡的烟。不过，我比较喜欢它的名字，所以就一直抽它了。”
格里高尔叹了口气，向叶澜说出了自己对香烟的喜好。随后，他便见到叶澜的手中亮起了一团璀璨的金光。
那金光消散的飞快，而当它消散之后，一包还未开封的平和牌香烟便出现在了叶澜的手中。而后，又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落在了格里高尔自己的手上。
“你的烟，记得去吸烟室里抽。”叶澜小小的露了一手，便理所当然的引来了格里高尔和鸿璐惊讶的目光。
“哇哦~这肯定不是什么魔术戏法对吧？”鸿璐率先开口向叶澜问道。
“那自然不会是戏法，我又不抽烟，怎么会在身上藏着格里高尔先生才喜欢的烟呢？”叶澜耸了耸肩，向鸿璐和格里高尔两人说道：“这是你们接下来需要学会的一种技巧，从脑叶公司的奇点技术中延伸出来的，名为内心具象化的技术。”
“脑叶公司的奇点运用？这也是我们可以学的吗？”鸿璐兴致勃勃的向叶澜问道。而他身边的格里高尔，却手握着香烟沉默了下来。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听闻脑叶公司的事情。作为参加过烟霾战争的一位前G公司成员，格里高尔对脑叶公司的看法自然复杂无比。
实话说，他其实并不憎恨击溃了前G公司和前L公司的脑叶公司，格里高尔自始至终对那个将自己视为工具的前G公司没有一丁点的归属感。
但要说感激……格里高尔也确实没有。脑叶公司在烟霾战争之中的胜利对他而言又有何干系呢？他只是失去了前G公司战争英雄的身份，成为了无处可去的又一个都市人而已。
有什么的？
第875章.过去的战争，未来的可能的战争
怎么会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哪怕那位曾是前G公司高层的母亲赫尔曼女士一天也没有将格里高尔当成儿子，那……前G公司当中也并非完全没有钦慕他的人。
那些人，那些盲目的信任着他，因他那虚假的英雄身份而主动加入改造行列的人们……格里高尔或许能不在乎其他的东西，但那些人，格里高尔觉得他或许对他们有一份责任。
但如今，在前G公司战败折翼的现在，那些因为信了围绕着他的谎言而加入战争的人们大多也都死在了那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之中。
于是，那无处可循责任感，便全都转变成了令格里高尔时常感受到的虚无和沉闷。连同让他无法自由行走在都市中的左臂，共同变成了格里高尔的枷锁，变成了束缚着他的拘束与绑带。
“会长阁下啊……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句哈，我们这里和折翼了的脑叶公司……究竟有什么关系？”格里高尔心中实际上很清楚，此时此刻并非是向十三协会的人打听这个问题的时候，更不是向会长本人打听这个问题的时候。
但格里高尔就是没忍住。
不过幸好，叶澜不是什么正经都市人。格里高尔既然问了，他也没什么不回答他的理由。
“要说有什么关系啊……那可太有关系了。”叶澜微笑着打了个响指，将还在入口大厅这里站着的大伙一块传送到了总类层的一间休息室当中。
他拉着大伙在桌边坐下，这才向格里高尔继续讲了起来：“你既然问起来了，我也不打算瞒着你，十三协会实质便建立在脑叶公司的残骸和余党之上。你目视所及的每一处砖瓦，都来源于脑叶公司本部的建筑残骸。你在这座图书馆中见到的大多数人，都曾在脑叶公司任职许久。”
叶澜的话一出口，便让格里高尔猛的原地愣住了。而在他发愣的时候，一旁的鸿璐已经双眼放光的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
脑叶公司，一个在都市犯下了“白昼黑夜”这样彻底改变了都市的事件的世界之翼，一个在这件事之后突然折断，令整个都市时至今日都茫然无措的奇特公司。
就算是以贾家的财富与权力，鸿璐都未能从家族内部的情报网络中，得到足够多的，关于脑叶公司倒塌之后，它的主要人员的去向等情报。
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有，脑叶公司一定是自己主动做了什么，才导致它像是功成身退一样，在没有遭受任何外敌和内乱的情况下，突兀的倒塌消失。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鸿璐很快便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身边的格里高尔身上。在叶澜的话说完之后，他轻易的从身边这位新人同事的身上，察觉到了相当复杂且有趣的情感波动。
这位名叫格里高尔的先生，显然易见的与脑叶公司有着某种瓜葛。
沉默了一阵之后，格里高尔突然向叶澜发出询问：“会长阁下，您应该知道我过去的身份吧？”
“知道，前G公司高层，现N公司理事赫尔曼的儿子。我和你母亲虽然没见过面，但也算是打过不少交道了。当然，是敌对的那种。”叶澜耸了耸肩，眼含笑意的向格里高尔继续说道：“让我猜猜你现在这样说是为什么，唔，肯定是跟烟霾战争有关吧？”
“对。”格里高尔点头。
“烟霾战争？”鸿璐的兴致更高了。他举起手来，向叶澜问道：“就是那个让旧L翼和旧G翼一同折翼的那场翼间战争吗？”
“没错，就是那场。不过我要说句实在话，那场战争的主力其实跟我们脑叶公司没什么关系。”叶澜顿了顿，继续向格里高尔说道：“那场战争的起因是脑叶公司的成立让当时的世界之翼们无需在忍受旧L翼那昂贵又污染严重的能源。”
“能源？”格里高尔虽然是那场战争中的一员，但向他这样的宣传海报，自然不可能知道战争背后的事情。
“对，有了脑叶公司廉价且清洁的能源供应，翼们从此不再需要一个整日在都市中制造污染的旧L翼。而当时的我们自然有着成为新翼的想法，于是以R公司为主导，一场翼间战争因此打响……”
叶澜看格里高尔不清楚内情，便开始粗略的向他解释了起来，随着他的讲解愈发深入那场战争的谜团，格里高尔脸上的神色也愈发遗憾了起来。
“说到底，旧G公司的破灭不过是站错了队而已。而E、F、M三家公司，也同样因为自己错误的站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至于身为赢家的脑叶公司以及K、R、T、W几家公司，自然是吃的盆满钵满。”
“足有九家世界之翼……可惜那场战争的大多数情报都随着战争开始后的那一片烟霾烟消云散了……不然那一定会是我们家的小辈们上课时必学的一段课程吧？”
鸿璐几乎要拍手了，他可算是从叶澜口中吃了相当有趣的瓜。
“九家？可不只是九家。”叶澜摇了摇头：“出去作为战争双方的这九家之外，I、O、P三家公司亦作为中立方参与其中，捡了不少的漏。所以事实上，参与进烟霾战争的光是世界之翼便有十二家，帮派与收尾人更是难以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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