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但是都市 第370章

　　行动力都相当充足的两人既然定下了主意，便当即在图书馆之中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尤莉。叶澜与Binah一同将她拦下，从她那里要走了一个没什么特色，也因此没有被收尾人们第一时间挑走的委托。

　　这则委托的内容也相对简单，甚至可能并不涉及与扭曲或者异想体战斗进行战斗的情况。在委托说明当中，委托人表示他在983年的1月14日正午，在他的公司大楼当中见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

　　根据都市之中流传的那些有关于扭曲的信息，委托人认定那些怪象有极大概率来源于他公司的某个扭曲了的员工。

　　这虽然只是他的推测，且那些不正常的现象目前也仅仅只有他一人发现。但因为他几位大方的预付了相当数额的眼作为报酬，十三协会的文职们最终认定这则委托虽然多半会是一场乌龙，但为了报酬依然可以派几个新人前去调查。

　　至于尤莉，她在这个委托上面，有着与文职们不同却近似的想法。对我们的大管家小姐来说，委托的价格高低其实还算是次要，它的危险程度究竟有多少，需要什么等级的收尾人来处理才能安全返回才是她最关注的事情。

　　而这个委托，自然就是那种眼给的多，又适合协会新人去增长经验的好委托。

　　但既然叶澜和Binah想要找个委托顺路散心，尤莉当然不会死死的将这个委托捏在手里不放。虽然金钱上差距可能很大，但能够用来训练新人的委托倒还是不在少数的。

　　于是乎，从尤莉手中取走了委托书的叶澜和Binah，便在同安吉拉等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离开了十三协会驻地。

　　委托人的公司位于K巢，是一家体量有限的，与新媒体相关的企业。当叶澜和Binah乘坐黄泉列车抵达他们公司的时候，他们的委托人正在指挥公司的员工们在影棚之中摄录一些需要后期特效辅助的打戏。

　　这些打戏的水平如何……以叶澜和Binah的眼光来看，就算是去后巷找两只耗子来打，都要比那几位白白净净，胳膊上一丁点肌肉痕迹没有，一副阴柔姿态的男性演员要强得多。

　　见到叶澜和Binah前来，那向十三协会递交了正式委托的老板便在和导演交代了几句，让他们自己继续往下拍摄之后，一脸市侩的笑容的来到了叶澜两人身侧。

　　“两位可是十三协会的收尾人？”见识不够丰富的老板没有认出两人的身份，但面对前来调查的协会收尾人，他的态度倒也没有多差。

　　能在K巢之中依靠这些二三线的演员立足，在寸土寸金的巢内拿下一栋楼作为自己的公司办公地点，这位老板最为擅长的便是分辨什么人好惹，又什么人不好惹。

第1048章.自行运作的录影棚

　　“哈哈，想必二位就是十三协会派来的收尾人吧？这儿人多眼杂，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还请两位同我一起去一趟公司的会议室，我们在那儿详谈。”向十三协会递交了委托的那位老板脸上对着笑容，搓着手向叶澜和Binah说道。

　　叶澜和Binah对视了一眼，便点头同意了这位委托人的提议。他俩才刚刚来到这座位于K巢之中的小公司，还对这里的情况不那么的了解。

　　有这样的前提在先，叶澜和Binah十分默契的做出了先跟着委托人行动，以收集情报为主的打算。

　　他们两人随着那位媒体公司的老板一同在他们公司的会议室坐下，委托人便向他们两个问起了姓名：“那个……两位，我要怎么称呼你们？”

　　被他问到名字，Binah倒是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她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坐在身侧的叶澜，示意此刻由他来同那位委托人交谈。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叶澜微不可察的侧头看了她一眼，便向他们的委托人说道：“我想委托人先生你也清楚，干我们这行的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名字。不过要是只是代号的话……你可以叫我小林，叫她……唔，小G怎么样？”

　　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叶澜向他身边的朋友抛去了戏谑中带着询问的眼神。显然易见的，他在说这个代号的时候，心里绝对没想什么好事儿。

　　但是……

　　说都说出来了，再去向Binah询问意见还有什么用呢？

　　Binah只能叹息，然后将叶澜提出的这个代号认下：“唉……对，你叫我小G就好了。”

　　“哦，哦……”像是看出了Binah对她的代号不太满意，委托人并未在这上面纠结多久。他聪明的跳过了称呼，直接向叶澜等人问道：“我想您二位在来之前应该有看过我写的委托书吧？”

　　“有的，有的。确认委托书这种事情是收尾人的基础，我们肯定不会忽视的。”叶澜点点头，给自己扮出了一副经验浅薄的年轻收尾人的样子。

　　“啊，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自己好像很被重视的模样，委托人当然是很开心的。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向叶澜和Binah说道：“既然二位有看过，那我就挑着不在委托书上的来说了。”

　　“我的第一次感觉不太对劲，是在今年的十四号。那天我们刚刚拍完了一集网剧的内容，正准备下班。就在我的员工们大多都离开了之后，我因为要将录下的东西交给合作的特效工作室进行加工，所以又一个人回到拍摄场地去取录像。”

　　委托人回忆着当时的场面，脸上也随即露出了些许的惧色。

　　他斟酌着自己的言语，向面前的两位收尾人说道：“当我走进场地，打开灯光的时候……”

　　十四日下午四点半，曲巧影视公司大楼，特效动作拍摄室。

　　已经向自己的员工们宣布了下班的通知的张姓老板，独自一人来到了他建在公司大楼中层的拍摄场地。

　　他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原因就不赘述了，而当心中不知为何毛毛的委托人将这里的灯光全部打开之际，他便见到他从K巢各地采购的那些影视器械，正像是被什么人操纵着那样，自行在房间之中飞舞。

　　虽然乍一看非常的混乱，但已经浸淫本行业四年了的公司老板，还是轻松的看出了那些凭空飞舞的器械背后隐藏着的规律。

　　“它们并非是在乱动，我能看出来，那些器材的飞舞有着自己的规律，它们，它们是在拍摄布景当中的某种事物。”

　　听到委托人的这句话，叶澜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他向委托人询问道：“既然你说那些器材在自行拍摄，那你有发现它们留下什么录像母带之类的记录吗？”

　　“有，有的。”老板听到叶澜的话，猛的点了点头，但随后他又迟疑的向叶澜说道：“只是……我虽然在事后带着人找到了莫名出现的录像带，但那些母带里面除了我们的布景之外，什么也没有。”

　　“哦，那很正常。”叶澜没有对此做出质疑，毕竟无论是扭曲还是异想体，它们光是存在便在违背人们的常识。

　　“等下还请阁下您把那些录像拿来给我们判断一下，不过……无论最终它们有没有问题，我们都需要将这些涉及到扭曲事件的东西带走销毁，这个您事前应该有知道吧？”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是专家，你们说了算。”委托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故作大方的答应了叶澜。

　　但那些设备和录像母带的价格……还是让委托人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没过多久，叶澜和Binah的面前便多出了一摞记录了那些无人操控却自行运转起来的设备所录下的东西的录像带。

　　两人通过老板提供的设备打开了那些录像带，而和老板所说的完全不同的画面，便当即出现在他们眼中。

　　那录像之中的，是一段有些矫揉造作的悲剧故事。一位年轻的骑士受到国家的征召，不得不泪别妻儿奔赴战场。

　　他在战场上厮杀征战，为了自己的国家付出了青春与热血。等到战争结束之时，年少的骑士已经成为了年迈的老人。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家人的老人渴望回到家中，却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们早因连绵多年的战火，已经在他之前死去。

　　故事的后续录像当中没有，叶澜估计是还没有被那些自行运作的设备拍摄出来。

　　不过，这故事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录像并非他们的委托人所说的那样空无一物。

　　“你说，是那位委托人没跟咱们说实话呢，还是他真的看不到这些母带里的故事？”叶澜关掉播放器，向身边坐着的Binah问道。

　　“呵，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要你去试着开下门不就清楚了？”Binah指着会议室的大门，向叶澜说道。

第1049章.结果还是异想体嘛

　　就像Binah说的那样，他们的那位委托人究竟是否在说谎，是否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要去试着打开会议室的大门，便就都能得知了。

　　为什么呢？

　　因为此刻此刻，正有叶澜和Binah刚刚看过的录像之中的角色，从那台屏幕大小有限的播放器之中钻出，试图向起身前去开门的叶澜与仍然坐在桌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它们的Binah发起袭击。

　　有Binah看着那些影像之中走出的角色，叶澜当然不需要在乎他们的攻击是否会命中自己。他就这样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那些怪物的眼前，而后伸手按住了会议室大门的把手。

　　“啊……竟然真的打不开了呢。”发觉会议室大门已经被他们的委托人锁了起来的叶澜，转过身看向Binah。

　　而在他的背后，由Binah唤出的无数锁链已经将那些从播放器之中爬出的怪物尽数束缚。此刻，它们正被那位无聊的前首脑女士一个个的挂在天花板上，像是一排等待售卖的火腿一样，只剩下了任人宰割的可能。

　　“看来我们的委托人终究是没说实话。叶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Binah一边观察着那些被她高挂在天花板下的怪物，一边向叶澜询问起了他的想法。

　　她虽然已经跟着叶澜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但没有什么必要的话，Binah还是不太想要自己拿主意办事情。

　　她都已经是退休了的老人家了，还是要把展现的机会让出来给年轻人们的。至于Binah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样想的……那就只有Binah自己清楚了。

　　但要让叶澜来说的话，他会说Binah就只是在犯懒而已。

　　“总之先看看这些从屏幕里走出来的这些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吧，Binah，你有看出些什么来吗？”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叶澜向Binah问道。

　　“说没有，我想你肯定是不会信的。但要说有……”Binah摇了摇头：“我可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信息。”

　　叶澜白了一眼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神秘笑容的Binah，向她催促道：“得了吧，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我虽说是拉着你出来散心的，但也不至于说非得在这儿磨叽。你要是发现了什么的话，你就别管它重不重要，直接说出来算了。”

　　于是，从叶澜的催促之中获取了另外的一种乐趣的Binah，便开口向他说出了自己在刚刚的观察之中得出的结论：

　　“我一共在它们身上看出了两件事。第一，这些从屏幕之中钻出来的东西，都是某种异想体的衍生体。第二，所有这些衍生体扮演的角色，都是在我们刚刚看过的录像之中明确死亡了的角色。”

　　“衍生体，而且外表全都是死透了的角色……”叶澜看向那些衍生体，一个个的打量起了它们的样貌。很快，他便发现了第三条或许有用的信息：“还有一点，这些家伙里面没有重复的角色。哪怕扮演的是背景当中的龙套士兵，它们也有着只属于自己的容貌。”

　　围绕着这一点，叶澜推测他们即将要去面对的那只异想体，是仅仅只能将死在它的录像之中的剧情人物召唤出来的存在，且，每一个独立的角色同时只能存在一个。

　　从这些衍生体上收集过了信息，叶澜和Binah便不再打算继续在会议室之中浪费时间。那些束缚着衍生体的锁链在Binah的控制下收紧，将那些被它们束缚起来的衍生体统统勒成了碎片。

　　死去的衍生体残骸跌落在地，而后逐渐透明消失。叶澜从那些残骸之中穿过，朝着会议室的大门踢了一脚。

　　砰的一声响起，会议室的大门便应声倒飞出去，撞在对侧的墙壁上发出了更大的响声。公司里的员工似乎早已被那个委托人疏散，此刻出现在走廊之中的除了更多的衍生体外，便再无任何还活着的生物了。

　　“嘿，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考虑到尊老爱幼的问题，叶澜倒是没打算让Binah继续动手。他稍稍抬了抬手，手中便多出了一把被树根缠绕着的长刀。

　　源于黑檀女王的苹果的e.g.o显现出力量，纷乱纠缠的尖锐树藤自走廊的地面之下涌出，将叶澜眼前的整条走廊都变成了布满粗大尖桩的杀戮陷阱。

　　一击扫清了眼前的衍生体，叶澜便维持着手中的e.g.o武器，和Binah一同向着他们的委托人最有可能在的那个地方走去——即那位老板口中所说的，他第一次发现公司里出现了不正常的景象的地方，那个用来拍摄短剧使用的其中一个布景棚。

　　也正如叶澜和Binah推测的那样，将他们留在会议室当中观看异想体生成的录像的那位委托人，此刻的确就在这个布景棚之中。

　　他紧张的站在飞舞的设备之间，既满心惶恐，又强装镇定的出演着导演的角色。于是，在那些现成的布景之中，便又有新的无形的剧目上演，被那些有规律的运作着的摄录设备，尽数刻录于母带之中。

　　“哈，你果然在这儿。”叶澜轻挥手中的长刀，黑檀的根须与藤蔓所构成的尖桩便将那男人笼罩。

　　叶澜还有问题想要问那个男人，自然不会将他就这样简单杀死。但为了确保让他更加容易就范，还是有一根尖桩抵住了他的喉咙的。

　　“说说呗，明明可以隐瞒这件事，为什么还要向我们十三协会递交委托？”

　　叶澜的询问让他们的委托人自然而然的露出了难以评价的颓然表情，他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尖刺，无可奈何的吐露了事情：“我……我是在递交了委托之后，才第一次发现了它们的真正作用。”

　　“呵，因为有利可图所以无视了风险，甚至还想要为了保住手中的利益，将前来办事的收尾人杀害。真是个令人感觉不到意外的故事……”

　　听过那人的话，Binah那尖锐的评价便就此而来。

第1050章.资粮

　　“诶！你，你可不要乱说！！！”听到Binah评价他是被贪欲蒙蔽了双眼，竟昏了头的想要通过杀害前来调查的收尾人的方式来隐瞒异想体的事情，那位向十三协会投递了委托的委托人，大声的否定了起来。

　　“我，我可没打算杀人！那些投影也根本就杀不了人！我只是……只是想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不得不答应帮我隐瞒我的摄影棚的事情而已……”

　　虽然怂的跟个鹌鹑一样，但这位委托人还是一副哪怕是要死也得死个明白的态度，梗着脖子向叶澜和Binah他们二人一字一句的反驳了起来。

　　而在这位委托人向叶澜和Binah说着那些，对两人来说并不是很关键的胡言乱语的时候，在他身边飞舞着各类摄录机器可没有停下自己的运转。

　　它们环绕着被视作导演的那位委托人，也环绕着那被视作舞台的影棚布景，烧录母带的机器发出嗡嗡的响声，高效的将此时此刻拍下的那些东西写入磁盘。

　　不多时，叮的一声响起，一张光盘从机械当中跳出，便被悬浮在空气当中的摄像机接住，送入那台放在叶澜的委托人身边的播放器中。

　　而后，设备在无人操控的状态下自行运转，将刚刚摄录下来的剧目投射在屏幕之中。

　　这段故事和之前叶澜还有Binah在会议室之中看过的当然不会有什么联系，但若是把它拿去跟那些视频对比，叶澜和Binah还是能从中找出一点关联的。

　　无论是现在正在上演的剧目，还是在会议室之中看到的那些，所有的剧目都有着同一个特征——它们，全都是悲剧。

　　这些悲剧的水平上下限差距极大，有的光是凭借氛围便能让人潸然泪下，而另外的一些则矫揉造作的惹人发笑。但无论是哪一个，它们诞生的目的都还是很明确的——让人因这些剧目而哭泣。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继续哔哔那些废话了，让我来问你两个问题。”叶澜出言打断了这个演艺公司老板的话：“第一，你是否愿意放下手中的异想体，让我们继续我们的委托。第二……悲剧应该不是你们公司的正常商业内容吧，为什么不惜使用异想体也要拍这些悲剧？”

　　叶澜向他的委托人提出的这两个问题，令这位公司老板缓缓闭上了嘴巴。在沉默之中，他轻轻摇了摇头，向叶澜说道：“不，我不能放弃它。”

　　委托人的态度十分坚决，但人老成精的叶澜和Binah能够清楚的看出，他的坚决背后隐藏着的，是某个令他不得不这样做的存在的逼迫。

　　他隐瞒着某种命令、条款或者是要求、合同之类的东西，那些悲剧的拍摄，是他在某些人的逼迫下不得不拍的东西。

　　“我不能放弃它，没了它的话……我不可能完成那份合同。没了它的话，我的一切都会被他们收回，我的一切都会变成别人的资粮！”

　　恐惧在叶澜的委托人的眼中流淌，那构成了异想体的机械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恐惧，也好像是从他的脑中提取出了某种无形之物。

　　于是，新的母带落入插槽，刚刚有了停下的迹象的设备们再度在房间之中飞速的运转了起来。在这些自行移动着的机械当中，看上去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战斗的欲望的委托人，神经质的向两人说道：

　　“那些人……那些人给了我开办公司的资金。但他们要求，要求我必须每个月向他们提供一定量的悲剧视频。一开始是一个月五份，然后是十份、二十份……直到现在，我每个月需要给他们拍整整一百条不同的悲剧！”

　　“如果，如果有但凡一个月我交不上这些短剧视频，或者有一次，有一次被他们发现有重复的视频的话……”

　　听着委托人的话，叶澜和Binah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听这位委托人的话听到这儿，两人自然清楚逼迫着委托人铤而走险的究竟是什么了。

　　和他签了某种合同，要求他不断提供悲剧类型的视频的，必然是K公司的成员。

　　随着K公司创始人斯蒂芬妮的逝去与新任董事阿方索的上任，公司对奇点海拉创生的产物的需求便愈发庞大了起来。

　　斯蒂芬妮那种通过分享悲伤或动人心弦的故事来获取眼泪的温和手段，在阿方索接任后的公司看来，是完全不够的。

　　于是，为了更有效率地制造眼泪，阿方索“开创性”的提供了包括折磨员工，购买、拍摄暴力场面与冲击性的悲剧等新的方式，来向落泪之物与它的子个体提供“资粮”，让它们能够在单位时间里产生更多的泪水。

　　而这位老板，便是一位负责给落泪之物提供资粮的生产商。虽然创作是一个需要灵感的事情，但落泪之物所需要的又不是什么大作名作。

　　可现在……阿方索的K公司不仅需要他产出越来越多的视频，甚至，就连被这些视频压迫的痛苦无比，不得不追求异想体这种未知存在的帮助的老板自己，也是如今的K公司为落泪之物准备的资粮之一。

　　“叶澜，有什么要来了。”Binah看着那在飞舞的设备之中逐渐颤抖了起来的老板，向叶澜发出警告。

　　“啊，我看出来了。他在恐惧之中生出的灵感，正在被我们的新工具型异想体从脑海之中抽出。”

　　伴随着叶澜的话语，舞台中央的无形演员们似乎将剧本推进到了其中的一个高..潮。于是，无法被正确形容出外表的怪物，从那处空无一物的舞台里冲了出来。

　　它发出了无人能够理解其含义的嘶吼，朝着那还在异想体之中被抽取灵感的委托人冲去。

　　“经典画面，肆意使用工具型异想体的人，被工具型异想体的负面效果所害。”叶澜侧过头，向Binah问道：“我们在脑叶公司的时候，没少看过吧？”

　　“是啊，失去了全部记忆的Ayin，是真的很不擅长管理员工呢。”想到那时候的事情，就连Binah也有些难绷的笑了起来。

第1051章.回忆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