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我真不是圣人啊 第109章

作者:风月笔

  “那老师,我便去看看周围厢房的受损情况!”

  “去吧!”李安点了点头。

  或许,这个消息能为出使庆国的北齐使臣带来一些便利?

  万事斋外,街道上。

  “这是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斯的恐怖?”

  “我刚从国师府上经过,这异象的根源绝对是从国师的万事斋中传出的!”

  “此等天象异变,你与我说是人为?”

  “伱又何必自欺欺人,除了国师,还有何人有如此伟力!”

  “我看也是。”另一人也附和道:“我看国师若是生在上古,今日神庙中壁画上就得多一个人了!”

  “哈哈哈!我可告诉你,我那远房亲戚家的侄子可就在万事斋中工作,他是远远瞧见过国师的,据他所说,国师就是圣人在世,天神下凡!”

  很快,关于国师李安在府中神功大成,大发神威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众人不知是当真如此,还是何人引得国师发怒。

  只是这则消息很快便在百姓口口相传中传遍了全城。

  不光是许多的权贵府上都在勒令家中子弟近期不要胡作非为,一些人更是在想近日有没有冒犯过国师,若是引得对方发怒,不需如此天降异象,或许国师冷哼一声,家中的这些个护卫奴仆便先缴械投降了。

  他们哪招架得住这些?

  当消息来到了皇宫,太后止不住地惊讶,微微张着小口,半响回不过神来。她或许是想到了苦荷国师,这天下间有些人始终是和他人不同的。

  战豆豆轻轻一笑,好似浑然不在意。

  她秀口轻启,对着面前的人问道:“宰相,使团可到了庆国?”

  本还若有所思的宰相回过神来,回应着皇帝道:“陛下,使团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朝中,他们已经抵达庆国京都,如今便被安置在京都驿馆之内。”

  “哦?”战豆豆疑问道:“使团负责人是谁?为何还迟迟不见动作!”

  “陛下息怒。”

  “负责此次出使的使团正使,正是长宁侯之子,卫华卫大人了!并非是他们不想动作,实是那庆帝古怪,一直在拖延着,也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

  “这南朝的皇帝啊!”

  两人都是同行,都是皇帝,战豆豆对南朝那位皇帝一直是抱着憧憬的。不为人知的是,她以前一直还有些害怕对方。

  不管是文治武功,亦或是之前爆料而出的自身修为,帝王之术等各方面,战豆豆都是远远不如对方的。

  “可知道他是以什么借口在行拖延之计?”

  “陛下请看!”

  宰相从衣袍内侧取出使团发回来的信件递给了战豆豆,战豆豆接过便默默地看了起来。

  信件上的字数不多,但战豆豆还是看了许久。

  片刻后,她将纸条转递给了太后,哪知太后连看都不看,将纸条放在案几上道:“陛下,如今是你当政,须谨记,今后后宫不得干政!”

  以前是她垂帘听政,但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一切都进入了正轨,自然是要将规矩再重新竖立起来的,哪怕陛下是自己的女儿,是个女子。

  若是她有疑问,自己会替她解答,但很多决定却不是她能替陛下做主的。

  “谨遵母后的教诲!”

  太后点了点头,问向宰相:“此事可告知了国师?”

  “还没有,这封信件才刚到上京。”

  太后点了点头,招呼了一位内侍去国师府中传信,半个时辰后,这名内侍便带着李安和方才万事斋的消息折返了回来。

  “见过太后!见过陛下!”

  “宰相大人。”李安对其点了点头。

  “国师。”

  宰相也是点了点头。

  “国师不用多礼了,还是来看看这则消息吧。”

  战豆豆一招手,内侍便将信纸递到了李安的手中。

  待李安看罢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来,不由微微笑出了声。

  “国师为何发笑?”

  “自然是因为信件上的内容。”李安指着信纸中段,那悬空庙三字道:“这事妙就妙在这处地点了,再加上这庆国那每三年一次的赏菊大会,倒是的确是一个让人说不出错处来的借口。”

  “既然这拖延的借口合理,国师又为何而笑?”

  宰相明白以李安之能,肯定是又知道了一些什么,当下便诚恳发问。

  如今出使一事,为图谋的可是一郡之地,自然得慎之又慎。加之这件事李安虽是头功,但具体负责执行统筹的可是他,自然不能不用心,以免辜负皇恩,辜负北齐百姓。

  “本来悬空庙和赏菊是不相关的两码事,但若是这两样相结合,便会有大事发生。”

  “陛下!”

  李安面上也恢复了正容,沉声道:“臣这便书信一封,还请陛下派专人用信鸽传递给使团正使,万万不能耽误,以免使谈判破裂!”

  战豆豆面有惊容,问道为何?

  “这赏菊大会应当会发生乱子,庆帝或许想要成趁机除了叶家在军中的地位。届时,这已废的叶流云便再没了一丝的价值,庆帝又如何还会交还那一郡的土地呢?”

  “原来如此!”

  宰相也是有些焦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却没料因用力过猛,反而是扯下了几根胡须。

  “原来这就是庆帝拖延使团觐见的原因所在了。陛下,还请早做打算。”

第209章 计划提前。

  战豆豆点了点头,招来内侍取来纸笔以供李安使用。

  只是不知为何,那往日里常伴陛下左右的内侍郎虞文蕴却不知去了何处,许久都没见那张丑脸了。

  “国师是打算如何做?这中间又有何利可图?”

  战豆豆轻声问道,但见李安有了主意,但还是不可查的放松了下来。

  “庆帝既然想要对付叶家,那臣自然是要将这则消息告诉给叶家了!”

  “还请稍等片刻。”

  宰相想到了多年前见过的陈萍萍的那张阴沉着的脸,不确定道:“国师此计本是玄妙,但国师难道忘记了那陈萍萍所在的监察院对于庆国的掌控力度了吗?这封信想必到卫华手中就已经经过了数道的查阅吧,更何况还要让卫华见到叶家的人!”

  李安先是点了点头,便微笑着解释道:

  “这就是最妙的地方!”

  “我依然算到,最近这段时间那陈萍萍都是居住于陈园之中且足不出户,每日里都让那抱月楼的桑文桑大家去到园中为其演唱。”

  “至于监察院,虽只是将一处交给了范闲,但实则所有的权柄都是交给了范闲。”

  战豆豆不光没能解答了疑问,反而更是不解了。

  “既然如此,陈萍萍我们暂且不论,但那范闲又岂是好对付的?陈萍萍既然能如朕这般相信国师一样的相信范闲,这范闲自然是手段非凡的。”

  “陛下说的是。”

  “但此事陛下就不必再担忧了,臣自然能让这封信一路通行!至于卫华卫大人能否暗中见到叶家的人,就得看他自己的手段了!”

  战豆豆与宰相闻言点了点头,事发突然,李安能看破但到底没能身处京都,还是得让作为正使的卫华担起责任来。

  一炷香后,一封用标准中文写的信和一封用英格里希语写的信相继而出。

  李安对英格里希里的好多单词都忘记了,为此还拿出手机查了好一会儿,不然两封不长的信怎么会需要这么久?

  他相信以范闲前世的学历不虞看不懂自己写的什么。

  将两封信迭在一起,卷成圆柱状交给了宰相,李安这才舒心一笑。就那些句子里可能有些不通顺和句式错误的地方,这倒是难为范闲了。

  “国师,你这第二封信是用何种文字所写,就这么送过去,卫大人多半也是看不懂的啊!”

  宰相可是看见了李安书写的内容的。

  这第一封信他做了这么多年宰相也只能暗叹一声够歹毒、够阴险!但这第二封信却叫他有些蒙圈了。

  “这第二封信只是买一个保险,也不是给卫华看的。”

  李安摇了摇头道:“我在第一封信的末尾注明了,若是有第二封信到手中就马上销毁,若是没有便不用理会。”

  原来如此,战豆豆若有所思,他想到了李安在庆国时同范闲的关系。

  也许这是二人之间的密语?

  战豆豆有些吃醋!

  “国师可否将这种语言教给朕?”

  “这,怕是不能吧!”

  李安都无语了,自己都是个半吊子,如何教别人?这不是露了怯嘛!

  战豆豆莫名开始生气,心头那是鬼火冒!

  李安也是看明白了,他撇了一眼身旁的宰相,同时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太后,走到战豆豆耳旁用手遮挡低声道:

  “豆豆,我的心肯定是向着你的,朋友与媳妇之间选哪边这还用选吗?再说了,如今自己与那范闲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两国之间如何能容得下友情?”

  说罢,还吹气吹了吹战豆豆的耳垂。

  如此场面,当真让李安大呼刺激!

  听着媳妇二字,战豆豆脸颊泛着红韵,要不是因为场合不对,她高低得给李安一口。

  请他帮忙看看自己牙齿的锋利程度。

  当下正了正脸色道:“朕明白了!”

  李安退出身去,再次与宰相站到一旁。看得宰相是一愣一愣的,虽然陛下信重国师,但方才二人的举动有违礼制吧,并且还哪里说不出来的有些怪怪的!

  见事情已了,宰相便找了个借口退出宫殿而去。

  本来李安也想打道回府的,却被台上的母女二人叫住了。

  “国师,多日未进宫,今日还是留下吃一顿便饭吧!”

  太后发言了,李安哪有不从之理?

  这未来丈母娘的话得听呐!太后这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要是小话一说小风一吹,就有得自己日后受的。

  席间。

  战豆豆挥退了一旁服侍的宫女太监,就留了三人在场后,便一个劲儿地为李安添菜。

  看得一旁的太后满脸笑容。

  “母后!”

  战豆豆不依了,娇嗔道。

  “好好好,母后不笑了,只是你们这也太旁若无人了吧,这还没嫁过去呢,还是得注意一些才是!”

  太后提醒完后转而问向李安道:“听说今日伱府上出了不同寻常之事?”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李安点了点头回应道:“只是今日我修为有所突破,所造成的异象罢了。”

  “何等突破能造成如此异象?”

  战豆豆连忙追问道,她也习武,同师傅狼桃在青山待过一段时间,从没见过师公苦荷能造成天变的。

  见李安微微摇头,她与太后对视了一眼,也就不再多问了。

  “那你功力大进,我们的计划是不是便能提前了?”

  战豆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激动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想嫁过来了?”李安调笑道。

  “谁着急嫁了?我只是想早日恢复女儿身罢了!”这一段时间,算得上是战豆豆最轻松点的一段时间,不再如最初那般如履薄冰,这也让母女二人再次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