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丹华抱一
关键是无论谁输谁赢，他留下来的全都是烂摊子啊。
他拍拍屁股走了，剩下的一堆事情谁干啊，总不能看着出事吧。
搞不好还得被他抢胜利果实。
“所以，姐姐就这样成为了终焉律者？”琪亚娜看向归零琪亚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是的，这就是第二个纪元的结果。老二是运气最差的一个，没能够从崩坏意志手中保护住自己的意识。就算是老三，被控制的时候也是因为她的圣痕不完整，所以崩坏意志没能够完全降临。”归零琪亚娜自己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抵抗那东西的夺舍。
“崩坏意志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可能只有符华知道。
“我们的崩坏意志和你们的不一样，真要对付她的话，我还是能给出一个不用人命的方法的。”归零琪亚娜一想到这边崩坏意志的本质忍不住微微流露着一丝微笑，“但是，我们那边的崩坏意志，是来自于另一个完全由崩坏能组成的宇宙。”
“一整个宇宙？”德丽莎这时候丝毫不在乎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死亡。
崩坏是什么世界的意志之类的假说她也没少听说，但是如果真的是这种巨大意志的存在，那完全想不到怎么对付。
“是的，那个宇宙因为异变，已经整个宇宙被崩坏同化了，而它们企图入侵其他的宇宙，所以就制造了‘我’。”归零琪亚娜一想到那可能发生的结果，就有些不寒而栗。
这真的是漫长的一战啊。
“那.....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姐姐们的对手可是有宇宙层面的。
那我们可不能输啊。
琪亚娜反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激发了斗志。
“看样子，‘我们’的身份，终于在你身上起了正面作用呢。”归零琪亚娜露出几分欣慰。
或许这不是齐格飞和塞西莉亚償所期望或是要求的，甚至她们也没有强求这位老幺什么，但既然她露出了这个表情，那就说明她已经接受了她们的鼓励。
“那当然，既然这是姐姐和我的名字，那我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
琪亚娜们的光辉历史本应该是她的“压力”，但或许是因为情绪长期因为身份问题陷入低谷，反而起到了负负得正的作用。
“我可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啊，这个名字是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的女儿。”爸爸妈妈不会对姐姐或者我强求什么。
但是“琪亚娜”是齐格飞的孩子，是塞西莉亚的孩子。
就算这名字本不属于我，我也不能辜负了这个名字。
姐姐，既然我用着你的名字，那我就必须做出匹配着这个名字的事情才行。
这是我单方面做出的承诺，请你好好看着我。
你的名是我的命，我的命刻你的名。
第四十二章 瓦尔特：齐格飞没打死我都算他好人
“啊哈，我看好你哦，你们可以一定做到一个完美的结果的。”归零琪亚娜朝着琪亚娜的胸口轻轻锤了一下，“我们的悲剧，可不要再有了。”
“嗯....”
或许是因为琪亚娜的情绪感染，即使刚刚看完了如此绝望的画面。
其他人反而并没有因为那毫无胜率可言的战斗丧失了信心。
“还有我们在呢。”说实话，终焉灭世的悲剧并没有对她们有太大的影响。
如果是还在圣芙蕾雅的时候，难免会出现这种事情。
但是已经经历过类似的绝望了，反倒没有那么震撼。
德丽莎即使手持犹大的依旧会有的无力感，姬子和符华的先后牺牲已经锤炼了她们的意志，这个时候，反倒更多是想着如何避免事情再度发生。
“不过，圣芙蕾雅就这样被摧毁了呢。”看开了之后的众人反而更加关注了其他的细节。
“老实说，比起自己的死亡，我还是更肉痛我和塞西莉亚的心血，就这样没了。”德丽莎对自己躺在犹大的尸体上的遗容遗表没什么看法，“之前被可可利亚强拆了一通，然后那个琪亚娜变成了终焉律者又直接把大教堂掀翻了。”
“大姨妈？只要人活着，我们就还有希望不是吗？”琪亚娜把德丽莎直接从地上抱了起来，像狮子王的经典名场面一样。
“你放我下来了，这像什么样子。”德丽莎没好气地反抗着开朗了起来的琪亚娜，最讨厌被当作小孩子对待的她，可受不了了这种情况。
“不管怎么说，大家这次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或许是一种默契，所有人都默默地选择了忽视了自己的死亡。
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刺激琪亚娜了。
多考虑怎么活下去吧。
与逆熵形成鲜明对比则是天命凝重的氛围。
“这就是.....终焉律者吗？”
老实说，这是幽兰黛尔第一次生出无力的感觉。
迄今为止，她见到过的强者已经不少了。
无论律者或是凯文，对她而言，就算比她强上再多，也并非无力企及。因为只要努力下去，就一定，一定有机会达到他们的程度。
但是终焉律者虽然直到最后一刻之前，都没有直接表现出过于强大的力量。但却带来了幽兰黛尔最大的震撼。
“如果她真的出现了，我能做到哪一步呢？”
“你怕输吗？”凯文问她。
“并不，但是.....我怕的是，我做的没有意义。”
如果说谁是这个时候看到屏幕上圣芙蕾雅的人死亡最为震撼的人，那应该就是幽兰黛尔了。
无论是什么人在她面前，都被她一脸淡漠地像是扫除一样杀死。
“在她面前，我能够救的了谁吗？”幽兰黛尔的表情久违地出现着茫然。
这一刻和几个月前的那次何其相似，但幽兰黛尔的心态却完全不同。
那一次，她对奥托的说法还是较为信任的，所以选择了作壁上观。
尽管这次做法使无数人受害，在这之后她也不眠不休地在处理着由这次崩坏引发的后续事件。
但是这是必要的。
但是，如果遇到是这个终焉律者，那无论当时她做出什么抉择，都没有意义。
“终焉律者一旦降临，无论是我们那边都没有人能够有办法阻止她毁灭世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需要面对终焉律者的凯文打开一罐汽水，“不过，最大的问题不在于这里。”
“最大的问题是连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机会都没有啊。”凯文打了个汽水嗝，继续看向屏幕，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琪亚娜。”
“但她却不受控制地杀死她的老师，她唯一的亲人，还有她的挚友。”气泡麻痹着凯文的嗓音，作为“兄妹”都经历过类似的痛苦。
“不止是她，还有那么多的人都随着崩坏的降临失去了生命。虽然其实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幸运。”
凯文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起码，和重要的人一起死也没什么不好的，活着的人还有遭受七情六欲的苦痛，背负的更多。”
“是吗？”幽兰黛尔有些沉默不语地看向感伤的凯文。
“成全自己慷慨赴义的心情虽不容易，但牺牲他人来圆满的世道更是永远难平。”
“被牺牲的人，就该死吗？”
这是凯文第一次让幽兰黛尔感觉到这个人和自己认识的凯文不同。
“你看，终焉之下，不留下任何的活口，这多么公平。”
“但是这世界上，不存在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结果的好事不是吗？”幽兰黛尔闭上双眼。不忍心看着屏幕上一个又一个人的死亡。
上面的每一个人，她大部分都只是一面之缘，但看着她们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幽兰黛尔也不忍心见到这一幕。
“但是付出代价的人，是谁呢？有的人，为了保护世界，不惜忍痛放弃自己的亲人，有的人却强逼着他人大义灭亲。”
“我敬佩那些可以牺牲自己的孩子，而不舍别人的孩子，让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承担，不过.....”
凯文玩味的一笑。
“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真正能让人觉得有资格决定这一切的人，无论是谁的孩子，你都会一视同仁的不忍，同时也一视同仁的舍得。”
“好好想一想吧，这是我的一点建议。”
而紧接着，凯文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人们总是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所以有的时候，谋取自己的一点利益其实并不困难，只要把它放在正确的位置就好了。”
凯文的表情逐渐有些神神叨叨的，像是“故意假装室外高人”。
“比如说，把自己的对立面逼到多数人的对立面就行，打个比方，比如说我也是天命的一员，但我和丽塔不和的情况下，无论是谁害死了你，只要和你亲近的丽塔向全天命公布杀人凶手是我，那无疑是用整个天命对付我，不是吗？”
凯文惬意的眯上双眼，天命建立在浮空岛上就是这点非常好。
想晒太阳的时候总比别的地方舒服很多。
话说到这里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幽兰黛尔。
“看样子，我倒是误打误撞避开了一个错误的选项呢。”
依旧缺乏情报的奥托倒是忙不迭的开始分析情况了。
“毕竟当初拿琪亚娜作为实验对象的想法我倒也不是没想过，看起来我的运气不错，要是那时候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还真是个大麻烦啊。”
2012年的自己，底牌还真的不太够。
而且自己这里的齐格飞可是已经因为第二次崩坏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害啊。
不要说是成为“终焉律者”的琪亚娜了。
哪怕比现在这个时候的K偼423稍微弱一点，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符华的实力还没有回复，幽兰黛尔的力量也没有稳定下来。
逆熵那边的瓦尔特估计也也不怎么好过。
要是自己拿“琪亚娜”进行实验的话，还真没什么人能兜底的。
“不过，如果‘琪亚娜’是终焉律者的话，不知道会不会选择大义灭亲呢，尊敬的凯文尊主。”
“一定会的吧，不过这样，就更有意思了，不是吗？”
至于星穹列车这边，瓦尔特杨则是有些冷汗直流了。
琪亚娜，当年被追杀，终焉律者，这几个词合起来对他而言可是能发散到很多事情的。
他想的可不是什么琪亚娜会变终焉的事情。
是的，时隔十四年的过去终于被他想起来了。
当年整个逆熵都关键时刻掉链子的那事。
“杨叔，你们的世界也真的是不容易啊。”看到终焉律者毁灭人类的场景不由得也是让这里的众人对杨多了几分敬重。
虽然令使能够爆星，但是不代表全部的令使一定能爆星。
而且令使也不是可以随处见得到的，有多少星球面对这种灾难能够逃过一劫的？
“啊.....啊.....”杨用着社交笑容回应着其他人的眼神，但心里终于明白之前看到那位瓦尔特之后产生的别扭感是哪里来的。
当年齐格飞叛逃天命的时候，他们没能够及时赶到接应才导致齐格飞的女儿出事的。
虽然这事主要责任在奥托，但逆熵的他们也完全不能推卸着责任。
但当时他们过多的把注意力投射在了大局上。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自己老婆对齐格飞说的那番话实在是一种“事情已经发生，追究毫无意义”的感觉。
那时候甚至还没怎么考虑道歉的事情。
现在想想，齐格飞先生真的是个好人。
当时要是他直接就那样翻脸了，那一切都会导向最糟糕的地步。
怎么连我们都不知不觉走上了道德绑架的道路。
回去之后，好好找个机会道歉吧。
还好幽兰黛尔还活着，多少要感谢一下他们一家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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