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扭曲琪厨
沉默了好半晌，李书白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开始疼痛起来的眉心，低声自语：“也就是说……我之所以没有过去的记忆，是因为我的时间被重置了？而不是意识层面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如果说我失去了记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时间被重置的这样的话，为什么那家伙——”一边有些不解的低声呢喃，李书白的眼前不受控制的出现了在南海中曾经遭遇的景象，“——那家伙，说我的记忆是被他所抹除的？”
在南海的海底，他曾经遇上了自己那代表着[绝对理性]的超我一面，为了逼迫自己杀死对方，从而达成自己在尚未失去记忆之时的某个目的，那个自称是[超我]的人格对他下了很重的手。尽管在即将被太虚剑神给彻底洞穿的前一瞬间，因为西琳和符华的介入，那个自称为[超我]的人格并没有真正的命丧在他所展开的太虚剑神之下，而是被他再度收纳进了自己的意识之中，但从结果而论，即便是将他重新纳入了自己的意识，李书白却也完全没有找回失去的记忆。
而且，在那之后，李书白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自称是[超我]的人格了。
在逼迫自己动手的时候，那家伙曾经对李书白说过，他抹除了李书白的记忆，并且要让李书白彻底消失，然而，最终的消失的人确实那个家伙。
如果依照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和普罗米修斯所提供的证言，似乎不仅仅是目的，就连过程，那个人格都对自己撒了一个很大的谎言。
“好吧，我先认定你说的是事实没错。”李书白说，“假设，我在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曾经拥有过启动终焉的权限，并且将终焉那原本应该施加给星球的重置功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导致了我失去了一部分的[时间]，可如果我甚至没办法自主控制终焉的启动与静默的话，那我不也和凯文完全是半斤八两么？我们凭我们两个半吊子的终焉，在这里把那个操控命运的机关激活，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吧？”
“布洛妮娅当然知道啊。”布洛妮娅[次生银翼]说，“所以，布洛妮娅并没有让舰长立刻就在这里试着唤醒终焉，先不说让控制终焉最重要的那个人还没有过来，在短时间内，我们也没办法复现出一颗生命绝迹的星球。”
“除了我和凯文之外，你还知道有人能对[终焉]进行掌控？”李书白一愣，旋即立刻反应了过来，“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
“能够接管终傧焉之力的凯文，曾经控制过了轮回机关的舰长，再加上……具备成为终焉之律者潜质的琪亚娜。”布洛妮娅[次生银翼]伸出了三根手指，“如果是由你们三个齐心协力的话，就算是将崩坏从地球上剔除，也不是什么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不行。”李书白想也不想，立刻回绝了布洛妮娅[次生银翼]的话语，片刻后，似乎又觉得自己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专横独断，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和凯文一起试着去控制那个重置星球的命运机关，但绝对不能把琪亚娜给卷进来。”
“为什么呢？”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凝视着李书白的眼睛，淡淡地说，“从成功率的角度上来说，只有让琪亚娜也一起来协助舰长和凯文，战胜崩坏、并且完全将[终焉]掌控在手中的可能性就越高吧？以正常人类的理性来思考，让琪亚娜来协助舰长才是最佳的选项，以舰长对琪亚娜的了解，舰长也应该知道，只要布洛妮娅为此去向琪亚娜求助，她就绝对会欣然同意布洛妮娅的提案。”
“成功率高，也就代表着，确实存在失败的可能性，对吧。”李书白分毫不让地瞪着布洛妮娅[次生银翼]的双眼。
“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两全其美的方案。”布洛妮娅[次生银翼]说，“这种道理，舰长应该比谁都明白才对。”
“所以，我现在就是在说应该两害相权取其轻。”李书白的铿锵有力地回应，“比起让更多的人去承受风险，我们更加应该尽己所能的去减少可能会发生的牺牲和伤害。”
“即使她们都愿意和舰长一同面对即将到来的困难？”布洛妮娅[次生银翼]问。
“客观发生的事实，不会随着人们的主观意识而发生变化。”李书白义正言辞地说。
“……舰长，你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双标呢。”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那又怎么样？”李书白理直气壮，“我是舰长，舰长和自己的船员怎么可能会共用一个相同的标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算无遗策的大鸭鸭（4k）
人类是一种双标的生物。
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
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人们会为止付诸更多的视线与精力：对于自己讨厌的东西，人们也会理所应当的敬而远之。
一个人可以喜欢草莓，也当然可以讨厌土豆；人们大都会重视自己的友人、亲人与爱人，但却不可能用相同的标准和态度来对待陌生倢人。
对于这一点，李书白也不能免俗，并且他也从未否认过自己双标的事实。
如果条件允许，他当然不会介意对陌生人释放自己的善意，他从来都是一个贪心的人，在不允许自己的船员受到伤害的同时，李书白也希望尽己所能地将被崩坏所危害的世界和文明从灭绝的灾难当中拯救下来。
正如他所言，他舰上的人，一个都不能少，这个未必美好的世界他也要去救。
但如果把这两件事情放到天平上去比较的话，天平的重心，却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倾倒向前者。
特定的场合下，只要能够得到的回报足够丰厚，李书白甚至并不介意由自己来付出所需要的代价，但如果说那个所谓的代价必须要让他把自己的女武神置于危险的境地——
——抱歉，身为舰长，保护隶属于自己的船员，是他李书白的天职。
所以，在得到了布洛妮娅[次生银翼]的提议之后，李书白毫不迟疑的对她的方案予以了否决。
他可以尝试着去控制名为终焉的时间重置机关，要是凯文愿意和他一同承担可能会存在的风险，李书白也不会去阻拦这个前文明纪元最强的融合战士，但如果说……要让琪亚娜也一起过来的话。
就算琪亚娜本人多半会同意，他也绝对不会允许琪亚娜来面对这个风险。
李书白宣称自己就是双标的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在短暂地合上了双眼后，轻轻地摇了摇自己的头：“……要是让琪亚娜那家伙知道舰长如此不信任她的话，那个笨蛋应该会感到十分的伤心吧？”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李书白并不认为自己的观点有任何错误的地方，“我是你们的上司，是你们的最高领袖，作为统帅所有女武神的最高指挥官，我当然有义务去保证你们不去面对超出自己能力范畴的风险，也有权利决定你们应当去迎击的敌人和需要完成的任务。”
“关于终焉的事情，不需要让包括琪亚娜在内的你们所有人来面对，是我身为舰长所做出的判断，也是我以上级的身份对你们所下达的命令。”李书白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酷与漠然，“还是说，因为近段时间太过于放纵你们，让你已经忘记了自己依然是休伯利安号的一员呢？”
凯文忍不住有些意外地看了李书白一眼。
说实话，对于李书白的判断，凯文并不同意，如果那个叫做琪亚娜的人来协助他们就可以进一步提高完全控制[终焉]的成功率的话。先不提只是让琪亚娜面对些许可能存在的风险，就算那个风险严重到可能会夺走她的性命用区区一个人的性命来换取这个文明渡过终焉的未来，在凯文看来根本连考虑的必要都不存在。
……不，不只是他，也许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包括被选为牺牲品的琪亚娜自己，应该都会毫不犹豫的认可这个决定吧。
所以，当李书白回绝了布洛妮娅[次生银翼]的那一瞬间，虽然嘴上不说，但凯文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不满的。
但在看到了李书白那突然显现出来的压迫感过后，凯文却突然又不觉得不满了。
若是要让大部分人来评价李书白此刻的行为，用“以权谋私”这四个字来形容应该是再准确不过，但李书白谋取的私人利益却并非是单纯的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下属来面对哪怕是半分的风险。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李书白也许未必是一个足够优秀的救世者，但却绝对是一个足够优秀的领袖。
身为不合格的救世者，也同样是一个失败领袖的凯文，当然也就失去了对李书白表示不满的资格。
不如说……他甚至还有些羡慕李书白。
感受着李书白那魄力十足的视线，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并未退缩，而是寸步不让地直视着他：“布洛妮娅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是舰长的女武神，但是舰长，布洛妮娅希望你能明白，舰长希望保护女武神的心情……和休伯利安号的大家都希望舰长能平平安安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当然知道要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又不想死。”李书白摊了摊手，“所以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既然舰长认为自己已经保证了自己的安全，那舰长又为什么在找回了自己原本的力量之后，在可以随时回到休伯利安号和大家报平安的情况下，又一直持续地逃避着大家呢？”布洛妮娅[次生银翼]淡淡地说，“除了休伯利安号观测到了未来，因而需要进行时间穿越之外，舰长就连一次都没有主动的寻找过休伯利安号的大家吧？就连布洛妮娅和芽衣还有琪亚娜会和舰长一起行动……也是因为舰长误以为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个数据空间。”
“怎么又旧账重提了。”李书白忍不住有些心虚，“这件事情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并无关联，而且，我应该也对你承诺过，在这次时间穿越结束之后，会和休伯利安号的大家好好的道歉吧。”
“如果布洛妮娅没有就这一事情逼问舰长，舰长会乖乖的回到休伯利安号和大家见面么？”布洛妮娅[次生银翼]翻了翻白眼，发出了灵魂拷问。
“……”李书白不说话了。
“而且……既然舰长一如既往地准备对自己的女武神隐瞒自己要做的事情。”一边说着，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将右手伸进了自己的双峰之中，接着，在李书白那陡然色变的眼神之中从双峰深处掏出了一根录音笔，“那么，身为对自己的下属隐瞒了部分情报的长官，舰长应该也做好了，女武神会用自己的方法来得到那些被隐瞒的情报的心理准备吧？”
说完，布洛妮娅[次生银翼]轻轻地摁下了录音笔上的按键，接着属于李书白的声音便从录音笔中被播放了出来。
——不行！我可以和凯文一起试着去控制那个重置星球的命运机关，但绝对不能把琪亚娜给卷进来。
——那又怎么样？我是舰长，舰长和自己的船员怎么可能会共用一个相同的标准？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我是你们的上司，是你们的最高领袖，作为统帅所有女武神的最高指挥官，我当然有义务去保证你们不去面对超出自己能力范畴的风险，也有权利决定你们应当去迎击的敌人和需要完成的任务。
突然，正在播放着李书白大放厥词的录音笔在一阵漆黑的波动中碎掉了。
“……”李书白黑着脸，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伊甸双星，他瞪着面色从容的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偷录我们的对话？”
“如果舰长对自己所说的话不感到心虚的话，就算布洛妮娅录下了我们的对话，应该也没必要作出那么激动的反应吧。”布洛妮娅[次生银翼]的嘴角微微上扬，悠然自得地说，“既然舰长如此自信的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又为什么要害怕这些对话被布洛妮娅录下来呢？”
“那是因为对琪亚娜完全讲不了道理啊！”李书白抱住自己的脸，“她们卡斯兰娜一族的人要是用说的就能说通的话，芽衣哪里还会被凯文给骗到世界蛇去啊？！”
“舰长的意思是，除了琪亚娜以外，布洛妮娅把这段对话放给其他女武神听也没关系咯？”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微张五指，在李书白那勃然色变的表情下，一个和刚刚被他用伊甸之星击碎的录音笔一模一样的东西在她的手心里极速生成，眼神透着一股调笑的笑意，“舰长该不会认为，在核心还给瓦尔特先生之后，布洛妮娅就已经完全丧失了理之律者的权能吧？”
“我——”看着布洛妮娅[次生银翼]那从容不迫的表情，李书白只感觉一口气没缓过来，他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片刻，“你这样套路自己的舰长，就不怕在回去之后面对我的报复么？”
“哦？布洛妮娅还真是有些期待，舰长想要如何报复布洛妮娅呢？”布洛妮娅[次生银翼]根本不怂，她微微往李书白的方向前倾了自己的上半身，将不施粉黛却依然透着一股明艳气质的面庞和薄软的嘴唇凑到了自家舰长的耳边，“是想让布洛妮娅变得乱七八糟呢？还是说，是想让布洛妮娅彻底变成除了舰长的事情之外，其他所有东西都没办法考虑的笨蛋呢？”
“……”凯文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普罗米修斯的眼中则快速闪烁着莫名的数据流。
片刻后，从这个时代的互联网中完全取得了这两句话具体含义的普罗米修斯浑身一僵，面色微红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嘶……”感觉自己的腰部隐隐作痛的李书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缩回自己的脖子，却又感觉要是在这里再次退让的话，也许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在这个丰满的成熟美人面前抬起头了。
于是，他硬生生的止住了犯怂的冲动，硬着头皮，高高地抄起了自己的手臂——
然后。
啪——！！
“呀！”
伴随着一阵柔软的东西被打到变形的声音，和一声充满了惊讶之情的、可爱的惊呼声，布洛妮娅[次生银翼]身后的某个凸起部位，和飞速袭来的手掌亲密地接触在了一起。
凯文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眼观鼻鼻观心地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普罗米修斯则突然浑身一抖地将手掌一下子捂住了身后。
敏感的地方突然被殴打的布洛妮娅[次生银翼]一下子缩回了自己的上半身，她的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刚刚还满溢从容不迫的面容，此刻早已飞上了一抹羞怒的红霞。
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幽怨地瞪着李书白，用满是嗔怒的口吻说着：“突然在外人面前袭击布洛妮娅的这种地方，舰长，你也太过分了！”
“那你倒是别在外人的眼皮子底下撩拨我啊！”李书白也红着脸，瞪着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哪有惹火烧身之后去怪火焰的啊！”
“唔……好吧，是布洛妮娅太嚣张了。”布洛妮娅[次生银翼]不甘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不过，舰长明明也有错吧。”
“……”李书白一言不发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语气生硬，“就算我的判断确实错了，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决定，这是原则问题。”
“好。”出乎李书白的预料，这一次，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并没有进一步的对自己的判断提出质疑，而是十分痛快地点了下头，“既然舰长质疑不想让琪亚娜知道有关终焉的事情，那布洛妮娅就先把这段录音销毁好了。”
“？”李书白满脸狐疑之色地看着布洛妮娅[次生银翼]，“这么好心？”
“毕竟，就算对舰长的判断再怎么不满，舰长也是布洛妮娅的舰长啊。”布洛妮娅[次生银翼]无奈地摊了摊手，像是真的已经彻底放弃了一般，“放心吧，录音笔中的录音资料已经彻底被我删除，布洛妮娅也承诺，不会再度将那支录音笔复现出来。”
与此同时，休伯利安号，会议室中——
“……”
看着虚拟屏幕中所播放的布洛妮娅[次生银翼]和李书白进行对话的视频资料，包括[天穹游侠]在内的所有女武神，全都忍不住默默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听得到么，爱酱。”德丽莎[暮光骑士]冷着脸，“帮我联系一下位于第二神之键中、另外一个世界的爱酱。”
“我有些事情，想要对休伯利安号上的大家报告。”
第二百五十六章 纠结的天穹游侠（4k）
人类的情感，是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
它别扭、矛盾、不可理喻、难以被理性所控制、也没办法用客观存在的规律来揣度，正如琪亚娜·卡斯兰娜[天穹游侠]此刻的心情一般。
舰长喜欢自己——在和李书白相处的日子里，一直以来，琪亚娜[天穹游侠]都能够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对自己、或者说，所有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个体，舰长所抱有的偏爱近乎宠溺，也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溺爱，尽管舰长本人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自己的回报，但琪亚娜却还是对此付诸了同等炽烈的情感。
休伯利安号上的女武神们，大都也是因此而将自己的目光聚焦在了舰长的身上。
女武神们大都是个性善良且正直的人，无论最初的立场如何，在面对着全身心为了自己好、尽己所能的帮助自己、并且也不要求回报、无论是个性还是外貌都长在她们XP系统里舰长之时，她们都很难不对对方的感情予以回应。
所以，尽管一直以来，李书白对这些人美心善身材棒的女武神都报以爱慕与向往的情感，但时至今日，反倒是这些各具风情的女武神对自家舰长的身子和心灵要更馋一些。
这些馋自家舰长身子的休伯利安号里的女武神之中，几名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个体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无论是[天穹游侠]亦或者是[薪炎之律者]，在经历了不少事情之后，她们就把自家那豪放的性格收敛了不少，但事实上，琪亚娜那小涩虫的本性其实一直都没有改变。
所以，当布洛妮娅[次生银翼]通过她那成熟手腕与高明的言语诱使两名琪亚娜面对了自己的本心后，她们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将自己那不可见人的欲望付诸了实践。
虽然需要和雷电芽衣[雷之律者]和布洛妮娅[次生银翼]一同分享舰长让两位琪亚娜都感觉有些稍稍的不自然，但在兴致上去了以后，这种程度的不自然很快就被本就不怎么喜欢思考那些复杂事情的两位琪亚娜极其迅速地抛到了脑后。
毕竟，虽然她们自信自己对舰长的感情无人能比，但就算是自信如琪亚娜也不得不承认，休伯利安号上的威胁实在是太过于沉重这一事实。
如果不下手果决一些，让送到嘴边的鸭子飞走的话，那琪亚娜的心可是真的要滴血的。
就这样，[天穹游侠]和[薪炎之律者]两名琪亚娜联手雷电芽衣[雷之律者]和布洛妮娅[次生银翼]，成功的摁倒了诱人的舰长，两天的时间里一有机会就和舰长在各种地方炮火连天，从一开始的爱情宾馆再到后面的休伯利安，只要是没有其他人的注视，这四条好不容易才吃到第一口肉的猎犬就会肆意地享用到口的美食。
但在正视了自己的情感、并且把一直都想要占有的宝物成功得手之后，另外一个不可问题就不可抑制的浮现在了琪亚娜[天穹游侠]的脑海之中。
一直以来，琪亚娜[天穹游侠]都是受到了舰长帮助的那一边，而既然已经达成了情感与物理的双方面的关系，琪亚娜[天穹游侠]也希望能够尽己所能的帮助舰长。
毕竟，在琪亚娜[天穹游侠]……或者说休伯利安号上的绝大部分女武神看来，情感本就是需要由男女双方来一同经营的东西，不管是付出亦或者是得到，都不应该是一种单方面的行为。舰长为了她们的事情四处奔波，那么反过来说，她们也理应在舰长面对困难和挑战的时候，把自己的力量借给舰长来使用才对。
更不用说，舰长所面对的挑战和困难，在绝大部分时候都还是为了她们。
身为休伯利安号的舰长，驾驭着永恒轮回的不沉之船的李书白，如果只是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或者说守护住休伯利安号上的成员的话，他甚至根本就没有面对崩坏的必要。
休伯利安号本就拥有近乎取之不竭的能源，先不说可以穿越世界的休伯利安号完全能在各个世界进行补给，就算是一直在量子之海当中航行，在可预见的未来当中，舰船上可以自由取用的生存物资都不会有用尽的那一天。
在女武神的陪伴下，舰长也不会太过于孤单。
如果舰长只是想安安心心的生活下去的话，休伯利安号里也不是没有愿意一直和舰长一同生活的女武神。
至少，就琪亚娜[天穹游侠]所知，那个个性温顺且相当宅家的空之律者西琳，就无比愿意，甚至是希望舰长能一直呆在休伯利安号里陪着她。
一直以来，舰长会参与各个世界的事情，帮助大家一同抗击崩坏的原因，都是因为女武神的需要。
琪亚娜[天穹游侠]因为舰长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喜欢舰长，但与此同时，在看到舰长那因为自己等人才需要面对崩坏，而又不希望自己来承担同等的风险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恼怒和沮丧顿时不受控制地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会感到恼怒，自然是因为明明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舰长才需要面对终焉，可他甚至不希望让自己把力量借给他，让两个人去一同面对困难；沮丧，则是因为现在的她[天穹游侠]，甚至连为自己抗辩的理由都没有。
正如同另外一个自己[薪炎之律者]所言，在舰长抵达了这个世界的一瞬间，她就必然不会走向对方的未来。舰长不可能让自己再度经历一边[薪炎之律者]曾经遭受过的挑战，接受了舰长和休伯利安号的帮助之后，琪亚娜[天穹游侠]甚至自己也没多少自信能够在双方的条件完全对等的情况下复制[薪炎之律者]的案例，去战胜那位对人类文明充满了恶念和施虐欲望的空之律者。
对于拥有诸多律者和顶级女武神、甚至还包括了十三英桀的休伯利安号来说，她们根本就不需要让琪亚娜[天穹游侠]承担身体被夺走的风险，硬是要让她去接受空之律者的力量。琪亚娜[天穹游侠]在接收了休伯利安号和李书白的帮助后，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继续烦扰她们。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多半没办法完全掌控权能的事实和未来，毕竟，在接收了休伯利安号的帮助之后，只要她不过度使用自己的力量，空之律者的意志就没办法进一步的侵蚀她的身体与心灵。
琪亚娜[天穹游侠]并非是一个贪心的人，和没有遇上舰长她所需要经历的苦难和致命威胁相比较起来，这样不需要担心自己会伤害他人、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在下一秒钟就立刻崩溃的结果，实在是已经好了太多太多了。
——可当琪亚娜[天穹游侠]从布洛妮娅[次生银翼]传回休伯利安号的影像资料之后，原本对现状已经基本满足的她，却突然感觉相当的难受。
上一篇：宝具大师外乡人
下一篇：剑道独尊，每月可顿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