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被琪亚娜找上门开始 第215章

作者:扭曲琪厨

  “……”布洛妮娅歪了歪自己的脸,用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神看了一眼琪亚娜,然后迅速将自己的脸重新转向了天空,说话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布洛妮娅只负责挽救陷入了危机、亦或者是被他人强迫的伙伴,基于我们之间的友谊,布洛妮娅可以选择在私人的立场上对芽衣和琪亚娜的不轨行为视而不见,但除此之外……抱歉,即使是布洛妮娅也无能为力。”

  “什么叫我和芽衣的不轨行为啊!”琪亚娜双手叉腰,“你是想说这都是我们两个的错吗!”

  “是的。”

  没有任何犹豫,布洛妮娅以明确的口吻如此断言。

  “率先开启话题的人是芽衣,冲动上前的人是芽衣和琪亚娜,布洛妮娅认为,身为被侵害了人身安全的那一方,舰长做出任何反抗措施,都是合理且合法的——这之中,甚至包括当场将琪亚娜和芽衣击毙。”布洛妮娅淡淡地说,“虽说身为伙伴的我,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舰长将芽衣和琪亚娜击毙,但那只不过是基于布洛妮娅的私人立场所会做出的选择而已。”

  布洛妮娅那残暴无情的思考回路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别说是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就连李书白也惊呆了。

  琪亚娜张了张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虽然有过骄傲自大,甚至也有过任性的时候,但无论是什么时候的琪亚娜,都不是一个混搅是非、蛮不讲理的人。

  所以,诸如“抛开事实不谈”这种话,琪亚娜是怎么样也说不出口来的。

  然而,尽管理性已经认命,但“稀里糊涂的丢了初吻”这一事实,依然让她的感性有些难以接受现状。

  “就……就算是本小姐的错,稍……稍微亲一下也就可以停下来了吧!没必要硬生生的亲……亲我好几分钟呀!”

  她低垂着湿润的眼睑,抬起了手臂,两根白皙的食指在胸前互相点着,看上去委屈极了。

  “而……而且……还把手放到那种地方去……”

  “都说了你们两个长得太漂亮,我忍不住不行啊!”李书白不耐烦地打断了琪亚娜的话语,低声嘟哝,“要是换成其他几位,我早就把她们就地正法了。”

  “就……就地正法是什么意思啊!!”琪亚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

  “不要误会,就是你想的那样。”李书白翻了翻白眼。

  说完,他长叹了口气,突然转过身子,不声不响地往海岛的里面走去。

  看着李书白那渐渐远离的背影,弄不明白自己又在什么地方惹到这位舰长的琪亚娜纠结了一下,问道:“你……你要去哪?”

  “去你们三个都找不到的地方——不,去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李书白的语气中充满着一股难以压抑的烦躁与苦闷,“别问我去哪,也别问我想去干什么,我过会就回来,在那乖乖等着,听见了么?”

  “什……什么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虽然李书白说让她不要再问下去,但由于过往的经历,对谜语人有些ptsd的琪亚娜还是忍不住问道。

  “……”

  李书白懒得回答琪亚娜的话语,自顾自地离开了。

  看着李书白消失在视野尽头的背影,琪亚娜张了张嘴,低声嘟哝:“什么意思嘛……你不都承认了我们很漂亮,也很喜欢我们么……你又没有吃亏,干嘛要发那么大的火啊。”

  “呃……”雷电芽衣僵着脸,和性格迟钝、全然没有意识到李书白为什么离开的琪亚娜不同,向来观察力敏锐的她,多少已经察觉到了一点李书白会突然走掉的原因。

  “唉——”布洛妮娅走上了沙滩,表情微妙地叹了口气,“会发自内心的喜欢上琪亚娜这种人,大概是书白舰长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吧。”

  “哈?!”琪亚娜张大了嘴,恼羞成怒地瞪着布洛妮娅那面无表情的脸,“什么叫喜欢上我是最大的不幸?喜欢上本小姐委屈他了么?”

  “当然。”布洛妮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哪受委屈了?你看他刚刚那副神气的样子!受委屈的明明是我和芽衣好吧!”

  “……”布洛妮娅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所以,需要让布洛妮娅重复一遍刚刚发生在这里的情形么?”

  “我——”琪亚娜怒目圆瞪地看着布洛妮娅的脸,而布洛妮娅则用一如既往平淡的表情回望着她。

  大概十秒左右的时间,自知理亏的琪亚娜率先败下阵来,她颓然地低下头,灰心丧气地说:“好啦,我知道我刚刚做了一件有点过分的事情,之后我会去向舰长道歉的,这样总行了吧。”

  “的确。”雷电芽衣做了个深呼吸,“我会和你一起,说到底,这次乌龙事件的起因,还是因为我那一厢情愿的误会。”

  “……那,等舰长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琪亚娜问。

  “嗯。”雷电芽衣点了点头。

  布洛妮娅则翻了个白眼:“实话实说,要是你们真的对舰长感到抱歉,不如现在立刻就去找他。”

  “?”琪亚娜一愣,“为什么啊?”

  雷电芽衣的脸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下来。

  她低着头,轻声说:“那……那种事情,对我和舰长的关系来说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显然,她已经听懂了布洛妮娅的言下之意。

  “那就只能说明,芽衣和琪亚娜对舰长的歉意,也只不过是付诸于口头这种程度的东西而已。”布洛妮娅平静地说,“当然,想要如何选择是芽衣和琪亚娜的自由,布洛妮娅不准备干涉。”

  “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琪亚娜越来越迷糊了。

  “……别问了,琪亚娜。”雷电芽衣拉了拉琪亚娜的衣角,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舰长刚刚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

  “……”琪亚娜将自己的耳朵凑到雷电芽衣的嘴旁,在听完了对方的话语后,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事实上,和大部分人所想的不同,离开了三人的李书白,并没有去宣泄堆积在胸腹中的烈火。

  工地的淋浴间里,李书白用双手撑着身前的墙壁,微微弯着腰,任由淋浴喷头撒下的冷水流过身上的每一侖寸肌肤。

  他微眯着双眼,稍稍隆起些肌肉的胸膛随着沉重的吐息规律地起伏,高速搏动的心脏与湍流的血液急速冷却了下来。

  好歹是修习过太虚剑心的人,李书白当然不会因为那么简单原因的就失去对欲望的控制。

  但说实话,过去的一年的时间里,他也的确有些失去了节制,以至于在被撩拨了过后不敢继续看着雷电芽衣和琪亚娜那过于诱人的姿态。

  就在这时,李书白突然听到了一阵大门开启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欢快的哼歌声,一位赤裸着双足的女性啪嗒啪嗒地走到了淋浴房的某个隔间内。

  李书白沉默了片刻,他听着自己隔壁隔间内传来窸窣声,忍不住开口:“那个,这里有人了。”

  “嗯,我知道啊。”那人用极其自然的语调开口,“能洗澡的地方只剩下这里了,在工地里可没那么多讲究,我又不会突然大喊非礼。”

  “何况就算是喊了非礼,这里也没人能回应一介弱女子的求救呀。”

  “啊,刚刚的那句话,听起来是不是像在邀请你犯罪一样?难不成,我不小心主动将自己的送入狼口了?”

  李书白无语了片刻:“能不能别擅自把话题的前提预设为我会犯罪么?而且,我只是在提醒你这里还有好几个位置,你一进淋浴间就直奔我隔壁是想干什么?想要求救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

  隔间传来了一阵浮夸的笑声,水流洒向地面的声音随之响起:“你一个大男人喊救命也只会被警察给抓起来吧!不过不用担心,我只是太无聊了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对你没什么意思啦。”

  感受着脚下突然开始流淌起来的液体,一想到那些从隔间流过来的水才刚刚流过隔壁人的身体,才刚刚被李书白压抑下去的燥热顿时又升腾了上来。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我既没在洗澡的时候和人说话的奇怪兴趣,也不准备继续在这里呆着。”一把拽下了淋浴的喷头,李书白胡乱的冲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就立刻拉开了隔间的门,“你还是继续在这里无聊的呆着吧。”

  “唉,别那么急啊——!”

  突然。

  在李书白拉开了门的那一刹那,隔壁隔间的门也一下子开了起来。

  “哦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凶猛嘛。”打开了门的女人眨巴眨巴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李书白的身体,脸上写满了促狭的笑意,“我看你差不多也忍耐到极限了,需要我帮你一把么?舰长~”

  “舰长?”浑身僵硬的李书白瞳孔微缩,“维尔薇……你?”

  “不过,这里暂时也只有我一个人,如果舰长想做的话……”女人俏皮地眨了一下单目,“还请你稍微温柔一点哦,要是一个不小心把我给玩坏了的话——”

  轰——

  壁咚。

  墙壁皲裂。

  维尔薇那俏皮而又浮夸的话语声一下子停住了。

  她满头大汗,浑身颤抖地侧过视线,看了一眼李书白那青筋毕露的手背和裂纹密布的墙壁,又看了一眼李书白那面无表情的脸,吞了口唾沫,讪笑:“那个……还请稍微温柔一点?”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三方混战的序幕(4k)

  ——正午一点。

  高挂的艳阳,无情地烘烤着炽热的沙滩。

  尽管有着沙滩伞的遮蔽,但接近三十度的高温,依然让干坐在海边等待的两位律者小姐变得香汗淋漓起来。

  “奇怪,舰长那家伙怎么会离开这么久的时间?”

  琪亚娜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浸透着发丝的汗液,

  “就算真的是去……呃……解决那种事情了,应该也差不多到了该回来的时候吧。”

  没人回答琪亚娜的话语。

  尽管在过了一个小时以后,雷电芽衣的情绪早已不再变得和最初一样焦躁而又羞耻。但很显然,经历过良好教育的她,她还是没办法简单地将“那种事情”直白地诉诸于口。

  和雷电芽衣相比较起来,内心更加纯洁的琪亚娜,反倒是在面对那种事情的态度上要坦然许多。

  面对现实一直都是琪亚娜的强项,她虽然心思纯净,在对待感情一事的时候也有些迟钝,不过琪亚娜一直都算不上是那种喜欢逃避现实的人。

  就算她暂时还没办法言之凿凿地宣扬“自己喜欢舰长”,但无论如何,她和雷电芽衣一起强吻了舰长也是事实。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之中,强势的那一方,从发起了攻势的她们两个,转变为了舰长而已。

  理解了这一事实之后,琪亚娜很快就放下了原本洋溢在胸口的委屈与羞耻,并且拾起了身为女武神的职责,乖乖地遵守着舰长的命令在这里等待着他的归来。

  可话虽如此,舰长离开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一点?

  眼见没人回应自己的话语,琪亚娜不得已地将自己的视线朝向了雷电芽衣的方向,主动开口询问:

  “芽衣,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下舰长?”

  “……”雷电芽衣迟疑了片刻,往岛内看了一眼,“虽然舰长离开的时间的确有些久了,不过他都已经提前警告了我们不要靠近,贸然去找他有些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琪亚娜先是反问了一句,然后俏脸微红,“我们……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撞到舰长和其他人做……那种事情的现场了,虽然感觉有些害羞,不过,身为在这个世界跟随在他身旁的女武神,我们也有必要在舰长长时间离开的时候确认一下他的安全状况吧?”

  雷电芽衣有些意外:“你在担心他?”

  “是有点。”琪亚娜坦率地点了点头,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有些匆忙地摇起了头,“你……你可别误会了啊芽衣,我只是站在女武神的角度担忧着领导者的安全而已,完全没有其他意思。”

  雷电芽衣的眼神飘忽了片刻,她抿了抿自己的薄唇,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的确,虽然在私人感情方面让人有些难以评价,但身为我们的领导者,舰长也的确是个值得我们去敬佩与担心的人物。”

  说到底,她们之所以会跟随着舰长来到这个世界的直接原因,还是因为需要去挽回那个失落的前文明纪元。

  无论是她们三位后续才加入休伯利安的律者,还是身为舰长的李书白本人,也包含着休伯利安号上的绝大多数成员……几乎所有人,都为了李书白所制定的“克隆星球”这一计划付出了相当程度的心血与努力。

  扭转现实,倒转亡者,重塑世界——就算是掌握了终焉之权能,琪亚娜也能毫不犹豫地断言,这些事情都是连自己都绝无可能做到的伟业,或者说,想要做到这些事情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已经高昂到了她断然不可能接受的地步。

  而也正是李书白所做的全是连取得了“终焉”的她都不敢去触碰的事情,她才能更加深刻的理解,“舰长”二字到底蕴含了多少含金量。

  这片被重塑的世界,被舰长从“终焉之茧”的支配中强行截取出来的文明纪元,就是最具有说服力的证据。

  看着明艳的天空与祥和的海岛,准备前往寻找舰长之前,琪亚娜突然问道:“对了,芽衣,之前一直都没找到机会问你,那个雇佣了我们的维尔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她啊。”雷电芽衣沉思了片刻,“应该说,是一个天生的表演者吧。”

  “表演者?”琪亚娜的眼珠子转了转,感觉有些难以理解,只能顺着雷侗电芽衣的描述在脑海中搜寻类似的案例:“是指她的性格相当的浮夸么?就像是……识之律者那样?”

  “识之律者?”雷电芽衣回忆了一会儿识之律者的性格,无声地笑了笑,像是回忆起了一些‘愉快’的画面,“在某些方面,维尔薇和小识确实有点像。虽说不清楚在这个崩坏已经消失了的世界,维尔薇的性格与我所认识的那位机械师有什么区别,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无论是哪一位维尔薇,应该都会毫不犹豫地将整个世界都当成是她的舞台吧。”

  “听起来似乎比识之律者还要更危险一点?”琪亚娜说。

  “你觉得识之律者的性格很危险么?”雷电芽衣问。

  “呃……也不能说是危险吧,只是相对而言比较的自我,就和……”

  “就和过去的琪亚娜一样,完完全全是个小孩子。”这时,一个感情淡薄的声线插入了两个人的对话之中。

  “对对!就和小孩子一样——个头啦!什么叫和过去的我一样?”琪亚娜瞪着开口的人,“你不是还在游泳么?怎么又上岸了啊?”

  解除了半身机甲,身上只剩下一件蓝白色泳装的布洛妮娅摆出了一幅受不了的表情:“虽然芽衣和琪亚娜对舰长的袭击与布洛妮娅无关,但布洛妮娅还是没办法把你们两个放着不管。”

  “——而且,在这个不能自由使用权能的世界,没了布洛妮娅,你们又准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找到舰长呢?”

  “这个——”琪亚娜和雷电芽衣的表情同时一僵。

  尽管琪亚娜早已继承了终焉的权能,也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地球之神”,但事实上是,无论形式如何,琪亚娜、或者说目前已知的所有律者权能,其能力来源都是[茧]。

  这一定理,即便是隶属于休伯利安号的那些离开了各自世界的律者,也无法摆脱。

  所以,在大多数时候,休伯利安号在量子之海的活动区域,基本都不会超脱和本征世界互相对应的范畴。

  当然,就算离开了终焉之茧的支配范畴,那也并不意味着权能的作废。

  只是,没办法从终焉之茧摄取大量能量的律者核心,会因此而变得难以自如的使用权能而已。

  不过,布洛妮娅所说的“不能自由使用权能”到并非是能量方面的问题。

  这颗被李书白纳入圣痕空间中的“克隆地球”不单单是从终焉之茧的支配当中挣脱了出来,更是一颗完全没有任何崩坏能可言的星球。

  崩坏能——这种曾经被爱因斯坦定性为虚数内能的力量,原本就不是会通过正常的手段抵达现实世界的东西。

  虚数与现实,在被正常物理学所支配的世界当中,这两种概念是无法共存的两条平行线,所以正常来说,人类和崩坏能原本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维度的东西。

  崩坏能之所以会出现在现实世界,其根本原因,是某种东西以让人难以理解的方式绕过了现实与虚数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