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浠
“那个啊......”
听到身边女子的提问，塞西莉亚的脸上有些泛红，但还是认真解答了伙伴的疑问。
“就是......那些只能在私底下说，不可告诉别人的话。但一般情况下，指的是情侣或是夫妻之间只能对彼此说的甜言蜜语啦......”
“诶~~这么说的话，那位希莉丝小姐和主教大人的关系......”
“嘘~蕾安娜，在人家面前讨论这种事情是很不礼貌的哦，希莉丝小姐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呢......”
“原来如此，受教了。”
闻言，蕾安娜点点头，但下一刻，她忽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可是，我们应该都没有以前的记忆吧？塞西莉亚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诶......？”
塞西莉亚为之一愣，湛蓝的眼眸中忽然出现一丝动摇......
“对啊，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幸福又悲伤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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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回到会议桌这边。坐在银发少女旁边希尔原本也想笑，但感觉到希莉丝身上那几乎已经开始凝为实质的怨念，顿时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也慌了神......
“希莉丝！希莉丝！冷静一点啊，你的崩坏能溢出来了！奥托刚才说的私房话并没有那一层的意思，只是那群笨蛋自己瞎脑补出来的呀！”
轻轻摇晃着银发少女的身体，希尔焦急的说着。下一刻，希莉丝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讨厌啦，希尔，我才没有生气呢~”
以一种温柔到诡异的语气轻声说着，少女抬起手来，如同亲近的闺蜜般将希尔的手捧在怀里，笑容变得越发灿烂。
“奥托大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呢~~为了掩饰我们的秘密，刻意说出这种令人误会的话，来让这些先生们自己瞎猜，就能更好的掩饰那些关于崩坏的秘密，真不愧是思维缜密的天命大主教呢~~”
“希莉丝，你的瞳孔已经变成金色的啦！”
“没关系哦，我只是在高兴啦~~奥托主教大人居然这样了解我的想法，真是太令人高兴了，那么作为奖赏，用我目前全部崩坏能释放的‘光翼展开’作为礼炮，你觉得如何呢~？”
“拜托快点恢复原样啊希莉丝，这只是个恶趣味的玩笑，你要是生气，就正中那家伙下怀了......”
“......”
少女再次低下头去，用手捂住脸颊，喉见涌上一抹腥甜。事实上，希莉丝很冷静，冷静得能感觉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气炸，作为已经脱离人体范畴的崩坏生物，她的内脏自然也不会再有人体的保护机制。如果不自己调整的话，憋在胸口的那气越积越多，是真的可以把她气炸的......
（看来#这场先行会议，确实只是天命内部的例会，和我们的盟约内容没有关系。奥托还真是机智，为了隐藏秘密，居然会有这样的妙招......个鬼呀！！）
“嗯，没有不生气，完全不生气。”
随着笑容逐渐消失，希莉丝喃喃道，在希尔担忧的目光中放开了她的手，仿佛抽空了身上的力气般，蜷着身体坐在会议桌上，目光平静的望着正前方的奥托。
（成为律者之后，我的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好了呢......该冷静的时候永远都会冲动，可不该冷静的时候，就算肺被气炸了，大脑也依然能保持冷静......）
希莉丝默默的想着，将压缩到极致的崩坏能结晶在指尖把玩着。虽然很想把这个能炸平一个房间的高能结晶甩在奥托的脸上，但无奈她现在太冷静了，在产生了这种念头的瞬间，就已经联想到了这样做的后果。很遗憾，在大局观和临时泄愤之间，在冷静的状态下该怎么选，已经相当明显了......
“好了各位，严肃点吧。作为会议开始之前的调整，这样就够了。”
奥托忽然开口道，打断了会议室中的讨论。他看着希莉丝脸上那充满杀意的柔美微笑，表示投降般的举了举双手。
“回归正题，希莉丝小姐。说起来，你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或者说误会就发火吧？我可不想在之后发生一些不愉快......”
“自然不会~奥托大人，我像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少女咯咯的笑着，金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奥托。那“天真无邪”的笑颜，此刻却忽然给人一股莫名的寒意。不过，这却依然无法让奥托为之色变，他点点头，
“这样最好。可不要觉得这场会议没有意义，因为这件事情，长久以来的潜规则彻底被打破了。除了天命与逆熵之外，世界各地对崩坏知情的组织都发生了混乱，有的小型组织索性把崩坏的情报直接公布在本国的网络上，虽然在政府的干涉下，那些信息很快就被删除了，但群众的力量是不容小视的，这样下去，崩坏的现象暴露在世人眼前，也只是时间问题。”
“......”
“所以，我们会对外界公布崩坏的真相，在那个计划的最后阶段......”
奥托说着，会议桌的光屏再次亮起，这一次光芒没有形成平面，而是汇聚起来，构成了巨大的地球全息投影，出现众人的头顶上方。
在地球全息投影的表面，无数密集的小点遍布其上，旁边标注着生涩复杂的科学公式。
“这些是.......？”
望着投影上的标点，希莉丝眉头一挑。奥托看到她的反应，满意的笑了笑。
“呵呵......防止虚数能量蔓延的屏蔽层，我们在每个国家都设立了这种东西，总数量能容纳全世界的人类。这种东西的用途，你应该能猜到吧？希莉丝小姐......”
435计划的弊端
“不，我猜不到。”
然而，面对奥托那想当然的语气，希莉丝可不打算按套路出牌。对于这个听起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主题会议，她现在已经放弃了过多的关注。或者说，就算能想到什么，她也不会在这么多无关人员面前提出来。
（配合海渊城的功能吗......该死！之前完全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啊，明明现在连海渊城是否能正常运作都不清楚，就已经搞出这么大规模的工程了吗......）
希莉丝快速的思索着，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顺利自然没有关系，但万一到时候海渊城那边的启动装置除了问题，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们头上，借此来确立联盟中绝对的主导权，真不愧是你呢，奥托......）
因为刚才的事情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又看到奥托如此厚颜无耻的计划，再次感到一阵忿忿不平。
稍加抑制后，希莉丝轻轻咂舌，虚着眼注视着头顶的地球仪投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一般，信口开河的说了起来。
“隔绝虚数能量的屏蔽建筑？而且还遍布全球？你是打算用反物质武器清洗地球表面吗，如果这样做的话，就算能消灭崩坏，这个星球也差不多要解体了吧？难道说，你还造出了诺亚方舟，载着全世界的人逃出地球吗？”
希莉丝嗤笑道，保持着原先的优雅坐姿。不过，被她手按在边的桌角，只有希尔能看到的地方，少女的手掌已经微微印入了桌子表面，周围都裂开了丝丝裂纹。
被气到这种程度还能保持冷静，也是相当厉害了......
“嗯？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会议的重点，希莉丝小姐。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我打算用那些装置做什么，而是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东西派上用场。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创造一个前置条件。”
“主教先生，请问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很抱歉，我这边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少女摊开双手，嘲讽般的淡淡笑意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不过，希莉丝的发难，并没有让这位主教先生停止话题并做出解释，奥托就好像是把少女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只是稍微顿了顿，便再度接着说了下去。
“虽然工程已经开展了，但在某些地区的进展并不顺利，尤其是反对天命和逆熵的中立国家，天命可没有权力私自在他们的国家境内动土。所以说，这一切还需要一个理由，能被全世界的人民都接受的理由......”
“能让那些人接受你们在他们境内乱造碉堡的理由吗？所以，你要公开世界上崩坏灾难的‘真象’，并让天命和逆熵这些组织完全曝光在世人的眼下吗？”
希莉丝点点头，深深呼了口气，放松了精神。她已经差不多明白了状况，也就不必在这些无关的事情上耗费精力了。
“就是这样，在危机关头，就没必要再顾虑恐慌之类的现象了，虽然现在还有些早，但未雨绸缪预防万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奥托点点头，并没有发现少女的目光已经失去了焦距。刚打算继续说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不好意思，奥托大人......您刚才好像是说危机关头？可是，近几年的崩坏灾难也并不算多严重吧？这个决策实在有些仓促了吧，还是说，科研部门观测到崩坏有什么大动静了吗？”
一名参会成员忍不住发言问道。之前开玩笑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这场会议的议题有什么问题，毕竟上次天命大会的时候，主教也提起过这件事情。不过现在，听到这里，他的心中也开始浮现出疑惑。
隔绝虚数能量的屏蔽层？这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这并不在他的专业知识范围内。不过，把这样的东西造遍全世界？达到可以容纳全人类的数量，这种事情他之前可是听都没听说过！
如此大规模的工程，所花费的人力财力，是他一个小小的支部长完全不敢想象的。以涉及范围来看，这种程度已经超过十几年前对第二律者的那场战争了，更何况，那个时候是世界存亡危机的紧急情况，不同于现在这样的和平年代。所以这位主教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奥尼尔舰长，这个问题的答案超出了你的权限范围。而且，我并不觉得现在对崩坏采取行动为时尚早。虽然具体的情况还不方便透露，但这一次，算是我们这边主动出击，预防下一次的序列崩坏......”
“等一下！我没有听错吧？您说是主动出击？”
“没错，彻底消灭崩坏意志，将崩坏现象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随着奥托点头肯定，会议室内顿时沸腾起来。
“崩坏是可以被彻底消灭的吗？！”
“可这要怎么做......”
“等等！自古以来，崩坏现象只会毫无征兆的自己发生，并没有什么幕后的黑手，主教大人？我们要如何对抗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意志’？”
“.......”
听着这些人激烈的讨论，奥托忽然拍了拍手，会议室的杂乱声音很快便安静下来。
435计划的弊端>>
“诸位，我理解你们的顾虑。事实上，我们不久之前掌握了崩坏的具体性质，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它是可以被彻底消灭的。不必怀疑这次的计划，像一直以来那样被动的迎击崩坏，我们只会收获更多像空之律者战役的惨剧，现在，结束这一切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呢？”
奥托充满感染力的声音回响在会议室内，听到这番话的议员们纷纷陷入沉思。随之时间缓缓流逝，一些人经过犹豫，眼神开始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不管怎么样，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希望各位能认真履行鸽子的职责，最终开战时的规模，恐怕会远超我们的想象。”
没有人发表意见，也没有人反对。但奥托知道，这样就够了。除了极东支部等比较特殊的支部以外，大部分天命组织的成员，都对奥托这位大主教抱有无条件的信任。
“不好意思......奥托先生，我可以说句话吗？”
这个时候，方桌的另一端传来柔柔的少女声音，在场的人们下意识把目
光转向了坐在桌沿的希莉丝，而感觉到那些唰唰唰转来的目光，从发呆中蓦然回神的银发少女的歪了歪脑袋，眼中一片迷茫。
“嗯......？怎么了，为什么都看着我？”
在下一刻，在希莉丝的身后再次响起了刚才的少女声音。
“呵呵......刚刚是我在说话啦，诸位天命的盟友。”
希尔面带微笑着说道，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才出现在众人眼前。由于希莉丝坐在她前面的桌子上，导致她完全被挡在了会议桌之后。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银发少女的时候还坐着另一位律者。
比起保持律者形态的希莉丝，一身常服外加精致妆容的希尔显然更容易赢得这些人的好感。虽然她的肤色因为虚弱的缘故而显得很苍白，面容也有些憔悴。但实际上，这些完全没有希莉丝说的那样严重，在妆容的掩饰下，普通人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反而因为她现在的病弱，举手投足间倒显出一种端庄恬静之感......
“奥托先生，您确定要将天命的存在彻底揭露吗？”
“没错......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觉得有些不妥，抗崩坏组织的保密算是相当重要的，如果彻底被外界知晓存在的话，组织做出的任何行为，可都会显露在世人的眼前，这恐怕会造成很多麻烦吧？”
“嗯......确实如此，不过这些事情还算在计划之内，只要在曝光时将崩坏的危害无限放大后，就不用担心人们的关注点落在抗崩坏组织的违法实验上。”
“哼哼~真的会是这样吗？”
不经意的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希尔轻轻摇了摇头。
“很遗憾，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人们很难快速的理解‘崩坏’这样一个抽象又完全陌生的灾难，自然也就不清楚崩坏的可怕之处。就好比和平地区的人看待战争那样，虽然觉得残酷，但并不知道战争有多可怕，也从来不觉得这种事情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哦？”
“所以与之相比，对于普通人而言，肯定是同为人类所组成的抗崩坏组织更容易引起他们的兴趣。既然你们要对外公开，那么先不提那些常人绝对无法接受的人体实验，你们肯定是要把最基本的组织性质和结构公开出来的。嗯......单单从你们的女武神制度和中央集权来看，就有很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了吧。”
听到这里，奥托不由的愣了愣。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出现了什么纰漏。
“天命的女武神制度，您打算如何向外界解释呢？借助药物和实验改变身体构造，并植入慢性毒药般的人工圣痕，以寿命为代价换取力量少女战士？恕我直言，奥托大人，单凭这个，天命组织就会遭到联合国人权机构和各国女权保护协会的疯狂声讨吧？”
“......”
“而且，一个实力匹敌超级大国的宗教性质组织，却由一个‘大主教’实行独裁，内部成员还大都对其无条件服从，简直就像是被洗了脑一样。外人们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天命就是个邪教组织吧？”
看着奥托微皱的眉头，希尔也无奈的苦笑一声。放在以前，她肯定会对这种事情喜闻乐见，但现在，她无论如何也没法幸灾乐祸起来，毕竟，她们现在和天命，已经算是串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在上个纪元，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曾经就是为一个抗崩坏组织工作的。我们的组织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保密，完全是世人皆知的状态，但这在我们那个时候却没有任何问题，因为逐火之蛾原本就是在世界濒临毁灭的时候由人类自发组成的，这个承载了全人类希望的组织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人们的支持。但天命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在此世的普通人眼里，我们是伴随着灾难一起凭空出现出现的，绝不可能轻易得到人们的支持！说不定反而还会就此背上一切崩坏灾难始作俑者的骂名......主教大人，您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436承担的觉悟
短时间的沉思后，奥托的神态恢复了平静。
“感谢你的意见，希尔小姐。但事实上，对于天命组织来说，民众的舆论并不会构成太多麻烦。”
“真是这样的吗？可是据我所知，这个纪元的欧洲人们，没事就喜欢搞抗议游行之类的活动，天命如此明显的大型非法组织，真的不会被各国人们共同声讨吗？可不要小看人们的力量哦，主教先生~”
对于这番解释，希尔显然不以为然。虽说奥托想怎么决策和她并无关系，但希尔可不希望，自己目前“打工”的组织以后会像过节老鼠般的人人喊打。
“不用担心
，希尔小姐。我们天命组织可不是一个国家，所进行的一切活动并不需要人们的支持，自然不会被区区的抗议和舆论的压力打倒。就算是有中立国家直接对天命表示反对，我也有办法让他们乖乖闭嘴。”
奥托淡然道，望着希尔仍有担忧的目光，随之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的想法，与世界为敌的组织不会有好果子吃，对吗？我确实会向世界揭露崩坏的真相和天命的存在，但那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是计划的最终阶段了，已经完全见识过律者力量的人们，恐怕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干涉天命的决策吧？哼......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借助天命先前捕获的崩坏生物，拿那些中立国家来自导自演一出戏来让他们明白崩坏的危害，也未尝不是可行之法。”
“......”
希尔怔了一下，看到奥托认真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但她还是感觉有些难以置信，所谓的“演一出戏”来让人们明白崩坏的可怕，无非就是投放崩坏生物在某地区肆虐，任其屠杀人类。等到灾害消息的传播最大化后，最后再由天命组织进行收尾，成为明面上的“救世主”。而且，还能借此来铲除对天命有所意见的中立国家，一箭双雕。
虽说逐火之蛾中的黑暗丝毫不少于天命，凯文和mei也做过不少草菅人命的事情，但像这种与屠杀无异的选择，还是让希尔忍不住为之皱眉。
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太疯狂了吧？
不过，与希尔的惊讶不同，坐在她身边的希莉丝倒是对此毫无反应，似乎是对奥托的选择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她可是知道的，早在五百年前，当卡莲被当时的天命组织判处绞刑的时候，奥托就曾为了拯救卡莲，而在城镇中心释放崩坏兽引起混乱。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差不多已经抛弃了“人性”的主教大人，会做出什么恐怕都不奇怪吧？
“真有你行事的风格呢，主教大人。不过既然你的一切计划都已经确立无误，那么这场会议的意义何在呢？”
沉默已久的希莉丝忽然发言道，掩着裙角侧过身去，从桌沿轻轻跳了下去。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你们就继续慢慢讨论吧，结束之后，我很期待等会与你的‘私房话’哦，奥托大人~☆”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少女的笑颜陡然变得灿烂起来，不久之前才恢复碧蓝的瞳色，再次流露出几丝危险的金色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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