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之K424 第408章

　　“既然你能观测世界的一切，那你应该知道我打算做什么。反正，你也已经下定决心与我们敌对，无论我拿出怎样的处理方案，恐怕也无法让你认同吧？”

　　“......”

　　“我的决定没有错，当然，你也一样，只是我们双方都有无法退让的理由。既然如此，除了死战，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再会了，最终的律者，在终末降临的时候，我会打败你的......”

　　希莉丝松开手去，不再关注这个女子，任由她从高空落下。被约束之力禁锢崩坏能的她无法保持浮空，就这么直接落入了建筑空洞的最底层，溅起一片小小的烟尘。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希莉丝也没必要和终焉律者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就这么把她直接扔下去，想必她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已经输了，那就乖乖退场，让这场闹剧结束，也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否则，希莉丝也不介意在她的身上再补一矛。

　　“这样就算是结束了......说起来还真是闹了个大动静啊，居然完全拆掉了大洋洲支部的研究所。不过话说回来，律者之间的战斗，居然只是摧毁一座区区的研究所，也算是奇迹了。”

　　归根结底，只是因为约束律者的情况特殊罢了。要是换做雷之律者或者火之律者这样的主战型律者，双方对抗时瞬间造成的能量冲击，恐怕已经足以让整个新西兰沉没。

　　“那么接下来......”

　　希莉丝转过头去，远远脱离战场的温蒂悬浮在另一边的天空。此刻的她，体表已经不再'?溢出失控的崩坏能，不断溃散聚合的异形双瞳，也完全稳定下来，化作微微发亮的青色菱形，眼眸中却一片清澈。原本暴走而萦绕在她周身的律者能量，在律者的本能中，化作一件华丽的绿色衣裙。她的双臂与赤足的双腿上，也被装饰性的纯白色绷带包裹起来。展现出这样的姿态，温蒂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必多说。

　　471律者与律者>>

　　“我......”

　　呆呆的注视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双手，温蒂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与忧虑，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在看到希莉丝击败对手的那一刻，那阵逐渐侵蚀着自己心灵的奇怪能量也随之消失。温蒂彻底松了口气，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这......究竟......？”

　　刚才那几乎要将自己也一并吞噬的烈风，此刻却如同温顺的小猫般，完全被她掌控在手中。操纵能量的时候，再也没有了原本的阻塞感，每一缕风都好像变成了她的手掌，随心所欲的控制。

　　这种如获新生板的感觉，让温蒂感到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轻飘飘的，她甚至感觉，自己的风已经可以拖动整个星球！在走神中，温蒂甚至没有察觉到，某位银发的少女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已经没事了吗？温蒂。”

　　“——！”

　　忽然在耳边响起的柔声，让温蒂一个寒颤从头抖到脚，像受惊的小猫一样从希莉丝身边逃开，带起一阵狂暴的烈风，转瞬间，她的身形便已经闪到了另一边。

　　“诶......？”

　　希莉丝站在原地，发丝和衣摆在猛烈的强风中急促的荡起。刚才，她只看到一道青影划过空间，温蒂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出现在几十米开外的另一片空域。

　　“真是厉害啊！温蒂，这种速度......连我的动态视力都难以跟上！排除掉空之律者，单论速度的话，你应该是所有律者中最强的吧！”

　　希莉丝由衷的赞叹道，以为自己只是吓到了沉思中的温蒂。然而，当她准备再次靠近这个女孩的时候，温蒂惊恐的尖叫声传入耳中。

　　“不要！希莉丝大人，请不要靠近我！”

　　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接连两次伤害银发少女的行为。从天堂瞬间跌落地狱，温蒂抱住脑袋，痛苦的看着表情疑惑的银发少女，眼中满是懊悔。

　　“我......我伤害了您！我根本不想伤害您的，但身体却不受控制......拜托，请不要靠近我！希莉丝大人......”

　　温蒂双手捂着脸颊，周围的风紊乱起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在她的眼中，自己已经失去了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在她伤害了这位恩人的那一刻，就已经绝对无法再原谅自己了。

　　好想像以前那样，依偎在她的怀里......可是，万一又伤害了希莉丝大人......

　　即使精神陷入混乱，但温蒂身上的崩坏能只是微微波动，但毫无失控

　　迹象。看到这一幕，惊讶在希莉丝的眼中一闪而过，少女的脸上随即露出笑意。

　　“冷静点，温蒂，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刚才的情况只是.......”

　　“希莉丝?;|大人！我已经变成律者了对吗？所以才会无差别的对您进行攻击......趁我的意识还清醒，请您......！”

　　“深呼吸，温蒂。你确实成为了律者，但在这之前，先好好感受一下，你体内的崩坏能是否听从你的指挥？”

　　希莉丝沉声道，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直勾勾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温蒂。渐渐的，这个女孩也稍微冷静了点，按照希莉丝说的方法稍加尝试，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嗯......完全可以控制，可是，我刚才明明把您......”

　　“那只是某种外力的干涉罢了，现在已经被我解决了，那种情况已经不会再出现了。恭喜你，温蒂。在这场崩坏能的失控中，你却意外掌握了自己真正的能力。现在的你，确确实实是和我一样的‘伪律者’了！”

　　用崩坏能保持着悬浮，希莉丝缓缓飞向对面的少女。但另一边，即使听到了希莉丝的这番话，温蒂看起来依然有些犹豫。

　　“停下来......拜托了，希莉丝大人，我害怕自己会......”

　　“不会的，温蒂，相信你自己，你是不会伤害我的，对吧？”

　　“可是......”

　　“而且，你也伤不到我的......我的力量可以克制任何一位律者，与同类战斗是绝对不会输的。不要抗拒自己的力量，温蒂，你已经完美的掌握它了。”

　　“唔......呜呜......”

　　轻轻握住温蒂的手，希莉丝抚摸着少女的脸颊，拭去她脸上滑下的眼泪。感受到希莉丝掌心的温度，温蒂不再抗拒自己的内心，紧紧回抱着希莉丝，低声呜咽。

　　虽然被终焉律者控制造成了很多麻烦，但这个少女的资质完全超过了希莉丝的预期。在解除外力控制的瞬间，就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能力。除此之外，这个女孩善良温和的天性，也和希莉丝异常相配。

　　这样好的女孩，在原著的发展轨迹中，居然能被逼成一个自甘堕落的疯狂律者，希莉丝难以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干涉，而是由这件事自己发展的话，这个女孩之后究竟是遭到怎样的对待，才会变得那样扭曲......

　　“你在大洋洲支部的使命已经彻底结束了，温蒂。接下来，按照天命组织的命令，我们就该一起回到圣芙蕾雅了。不过比起命令，我更想知道，从自我的角度，你愿不愿意和我这个律者同行呢？”

　　“嗯！当然愿意！温蒂......也是和希莉丝大人一样的存在吧？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留在您的身边！”

　　女孩斩钉截铁的回答声，正是希莉丝所预料的，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温蒂的问题也算告一段落了。

　　下一刻，银发少女缓缓的偏转目光，望向了空域底层的模糊身影。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终焉的律者。”

　　472隐晦的暗示

　　在希莉丝视线所及的地方，建筑空洞底层的断壁残垣之中，刚才被她扔下去的终焉律者分身，并没有如少女预料那样自己消散。

　　她并没有解除约束能量的禁锢，因此，这个分身所有的力量依旧保持着被压制状态。因为刚才的坠落，她失去崩坏能保护的身体留下了些许伤痕，沾满灰尘的衣服也变得有些残破。不过，她却并没有在意自己此刻的惨状，只是抬起头，目光炯炯的望着上空的希莉丝和温蒂。

　　“事已至此，你还留在那个躯壳中是打算做什么呢？是有什么话想说，还是希望我亲自送你一程？”

　　“没什么，只是想留下来看完一场好戏罢了。”

　　随着希莉丝的再次质问，女子摇了摇头，冷清的声音回响在巨大的空洞中。她挣扎着坐起身来，那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自己才是这场战斗中的胜利者。

　　“这个距离下，你应该已经能感知到了吧？某个正在高速接近这里的东西......嗯，这种利用裂变反应产生高能的武器，应该是人类文明目前阶段的最强攻击了吧？”

　　“你说什么？！”

　　听到终焉律者的下一句话，希莉丝猛的睁大眼睛，也来不及安抚满脸不安的温蒂，赶忙将自己的感知力扩散到极限，捕捉数百千米范围内的任何高能反应。

　　（实验所的崩坏炉，远处的化工厂，对岸那边发电站......等等！

　　这是......？）

　　将自己感知到的能量源一一过滤，希莉丝仔细排查着感知范围内的危险反应。正当少女以为终焉律者是不是在诓她的时候，一个忽然闯入她感知力场的物质，让希莉丝的眼神忽然凝重起来！

　　“这种反应......核武器吗？！目标毫无疑问就是这里的研究所，而能量来源的方向，发射点是在澳大利亚的支部基地？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最后留给我的饯别礼吗，卡洛琳部长......”

　　少女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很快便确定了这道攻击的来源与性质。这个来自大洋洲支部的攻击，不管怎么想，都肯定是那位叛逃部长的动的手脚吧。

　　再次睁开眼睛，希莉丝望着废墟下方的终焉律者，眼神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那么，你故意留在这里，就是专门为了提醒我这件事的吗？”

　　“比起这个，对你发动这个攻击的应该是人类吧？难道你已经被自己所保护的人类文明视做敌人了吗，姐姐大人？”

　　终焉律者反问道，并没有正面回答希莉丝刚才的问题。不知为什么，看着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终焉律者，希莉丝却总感觉，对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的意味。

　　“才不是呢，这里面的原因有些复杂，袭击我的只是人类中的一些宵小之辈罢了，那些只会添乱的害虫可不能代表这个人类群体。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了我，不然的话，攻击来临的时候，恐怕会把我吓一跳吧......”

　　搭载着核武器的弹头，已经到达了新西兰研究所上空的百余千米之内，正在以每秒八千米左右的高速接近着少女们所在的地面。然而，在场的三名律者，却没有任何一位露出惶恐的神色。

　　“希莉丝大人，我们的律者身体，能够免疫核武器的吗？”

　　看着身边气定神闲的希莉丝，温蒂虽然没有慌乱，但还是有些在意的问道。然而，希莉丝的回答，却让她直接愣住了。

　　“不，就算是我们的律者身体，在没有全力防御的情况下被核武器直接命中，也会被蒸发得连渣都不剩吧......不对，或许律者核心还能留下来？”

　　“诶？这也就是说......”

　　在温蒂陷入呆滞的短短几秒之内，这发战术核导弹已经突破了对流层，如一颗小小流星般，随着逐渐变大而清晰可见起来。

　　“不要方，温蒂。这种针对大型崩坏生物而研制的低当量小型核武器，为了击破崩坏兽的外壳装甲，采用的基本都是接触式引爆的弹头，而且较高的冲击力度才会被触发。所以它肯定不会在高空引爆，而是会追随着我的能量波动，直接落到我的头上......话说，卡洛琳那个女人的动作还真是快得不可思议，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用我的能量反应做好了信标......”

　　希莉丝笑着抱怨了一声，话音未落，实验建筑上方那布满裂纹顶层轰然爆碎！渗入空洞的强烈火光瞬间填满这片昏暗的空间，紧接着，拖着尾焰的巨大弹头击破支离破碎的断壁，径直冲向悬浮在半空的银发少女......

　　“不过，这种以辐射和热能为主的攻击，你觉得这会对我有效吗？”

　　将抱在怀里的温蒂远远的推开，希莉丝望着砸向自己头顶的弹头，蓝瞳中蒙上一层金色薄幕。无形的金色光粒从她的指尖射出，穿透导弹的外壳，没入了内部的反应堆之中。

　　下一刻，无形的领域以她为中心向外延展而出，覆盖了周围半径五十余米的空间。当导弹进入领域之内的瞬间，拖在后方的耀眼尾焰便猝然熄灭。面对保持朝高速飞来的导弹，希莉丝伸出双手，直接挡住了这颗长度二十余米的洲际导弹！

　　——嘭！！

　　弹头与希莉丝的手掌接触的瞬间，随着一声巨响，坚硬的合金外壳顿时如柔软的面团一般，在少女的手中撞成了扁塌塌的一坨。但在这个约束领域之中，再怎么强烈的撞击也无法触发爆炸。于是，借那秒速八公里的撞击力量顶着希莉丝飞出十几米之后，这枚彻底变形的核导弹，便被少女彻底拦截下来。

　　“呼哈~崩坏裂变弹吗？和我印象中的核武器不太一样呢......不过也差不多，爆炸所必须的裂变反应就需要能量。就算让它爆炸了，产生的攻击效果也是热量等游离态能量，这也同样可以被我消除掉......那么，这类的东西对我而言就没有意义了。”

　　自言自语着，少女随意的撕开被撞扁的导弹外壳，扯断弹头后的引信，然后将内置的能源拆除，把最内部的反应堆一拳轰碎。做完这一切，她便解除了约束领域，将这个彻底报废的导弹随手抛开。

　　472隐晦的暗示>>

　　“好了，危机解除......不过这好像根本算不上什么危机吧。那么律者小姐，你不会就是为了目睹这个无聊的结果，才一直留在这里的吗？”

　　“......”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和之前一样静静的注视着希莉丝。再次沉默下来。这时，刚才被少女扔掉的导弹落进底层的废墟，发出一声巨响，但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它，自然也无法再正常的爆炸，仿佛一根普通的钢筋那样砸进碎石之中。

　　“我很惊讶，你对自己的能力已经理解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这个法则的力量能够进一步强化.......或许，你真的能做到，姐姐大人。”

　　烟尘蔓延开来，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的声音也不再是先前那机器般的冰冷语气，而是带上了些许无奈。

　　律者的实力强大与否，虽然和自身携带的崩坏能量有一定关系，但更多是取决于律者本身对自我能力的理解程度。就拿雷之律者来说，如果芽衣能舍弃用雷电直接攻击的战斗方式，转而学习用电磁力微观干涉物质，她的实力必然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希莉丝也像这样，拘泥于自己那“反律者”的能力，而不借助压制能量的能力来远程干涉核武器的反应堆，恐怕这一发崩坏裂变弹就能要了她小半条命。在终焉律者的预想中，事情的结果便是如此，但眼前的银发少女，却又一次打破了她的预测......

　　“虽然反抗高级文明必然九死一生，但如果是你的话，或许真的能从中找到一条道路。”

　　“也就是说，你已经认可我的决定了？”

　　“不，即使如此，我也会贯彻自己作为律者的使命，像以前做的那样，继续让崩坏重置这个世界。虽然对你产生了一点希望，还这还不足以让我认同你的选择。”

　　“......那你扯了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不要打架嘛？算了，就当是试炼吧，如果连你这个高级文明的造物都搞不定，我也没资格谈什么反抗高级文明的压制。”

　　希莉丝摇了摇头，不再和这位终焉律者玩文字游戏。她展开手，金色的能量标枪出现在她的手中，对准了下面的银发女子。

　　“我们已经聊的够多了吧？看来，比起自己退场，你似乎更希望由我来帮你一把？来猜猜吧，我会用这支标枪贯穿你的头颅，还是你的心脏呢？”

　　希莉丝轻声道，眼神已经再次冷了下来。虽然很挖出这个终焉律者身上的秘密，但她可不会小瞧这个无数次毁灭人类文明的最强律者。因此，即使抓到了对方的分身，希莉丝也不敢把她绑回极东支部去研究，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什么后手，就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希莉丝可不会把这个安全隐患带到自己的大本营。

　　“都没有用，我的拟核在胸口中央，和你一样的那个位置。不过，既然你已经厌倦了，那就让这场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随着这句话，女子身上的崩坏能开始迅速散失。这些只是被压制，但仍存于她体内的能量，再次发散出去，变回漂浮在空气中的游离态崩坏能。

　　“自己破坏了拟核吗......”

　　希莉丝收起标枪，望着气息逐渐变弱的银发女子，解除了她身上的能量枷锁。

　　“对了，在这次离别之前，顺便告诉你一件好事吧。”

　　听到这句话，希莉丝再次转过身。只见能量已经基本消散的女子站了起来，双瞳中的灿金色逐渐褪去，最终变成和卡斯兰娜家族毫无二致的蓝瞳。

　　“你......”

　　“不要在意，关于这些......我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关于你能力的一些事情。”

　　打断了似乎想问什么的希莉丝，女子闭上眼睛，语气也恢复了最开始的漠然。

　　“在展开领域「领域」的时候，你似乎无法使用约束之力的构造物？但实际上不该是这样的，例如锁链这样的约束能量构造物，本就是为了配合「领域」来捕捉那些失去力量的目标，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将能力拆分成两部分来分别使用。”

　　“这......”

　　“没错，即使你已经拥有所向无敌的实力，但你的能力依然是残缺的。或者说，上个纪元的第十一律者，将律者核心交付于你的那位前约束律者，她自己的能力就是残缺的。所以，继承了她的一切力量，你也走进了这个误区之中。”

　　“......”

　　“不过，即使是残缺的能力，你的前任却依然凭借一己之力将前文明近乎完全摧毁。当她被击败的时候，全人类只剩下了三座完好的城市。就算是之后的十二和十三律者，也做不到如此惊人的战绩..

　　....想象一下吧，如果你能掌握约束律者真正的力量，实力又会达到怎样的高度呢？”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要怎么做，才能掌握全部的能力？”

　　“这就要你自己去摸索了，可别妄想着我这个敌人会告诉你啊......不过话虽如此，还是说了不少多余的话呢。我也真是的，创造这个分身意识的时候，似乎掺进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呢......”

　　女子摇了摇头，随着体内最后一丝崩坏能消散，她的身体如断线的木偶般瘫倒下去，再也没有一丝声息。希莉丝不禁想到，等到救援队抵达的时候，恐怕会把这具躯体当成普通的遇难者进行登记吧。

　　（不必要的东西？真是抽象的说法，那个家伙家伙，难道说......）

　　“希莉丝大人，我们接下来又该......？”

　　这个时候，被晾在一边的温蒂小心翼翼的靠近过来。希莉丝也暂且把终焉律者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转过身牵起了这个少女的手。

　　“已经没事了，温蒂。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按照约定，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极东支部的圣芙蕾雅学园了。”